农门医香:皇叔请自重-第3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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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到一个男人的脸,虽然是初次相见,她一眼就认出他的身份。
从她回到白家那一刻起,总有人说,她长得像父亲,也像祖母,特别是一双眼睛。
原来,她见到了生父,见到了白旗万。
为什么他的神情那么哀伤,为什么他像是要流眼泪了。
白棠想起腹部的疼痛,赶紧低下头来看,到底是什么伤到了她。
一低头,吓了自己一跳,肚子上很大一片血渍,湿漉漉的,分明是新伤。
她的肚子被人用刀子剖开,却没有用一点点镇痛的药物,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白旗万一直喊着让她不要害怕,可是看他的样子,却更加害怕。
白棠清楚的看到他手中的刀,细长的刀刃上,都是鲜血。
白旗万深吸一口气,按住了她的肩膀,像是怕她痛得厉害会挣扎。
“牧夷,你忍着点,再忍着点。”
白棠想说,我是你的女儿白棠,我的名字不叫牧夷。
牧夷,牧夷,曲牧夷,那分明是母亲的名字。
白棠猛地反应过来,难怪她觉得肚子高高隆起,原来她这会儿是母亲的身体,是母亲受了伤以后,强行让父亲将肚子剖开,取出不足月的她。
为了不伤害腹中的孩子,母亲一点止痛药物都不敢用,生怕留下后遗症,她是硬撑住那种痛苦的。
白棠觉得肚中翻江倒海一样,冷汗如珠,纷纷滚落。
她几乎想要大叫,停下来,停下来,可是痛楚充斥了她的全身,也剥夺了她所有的力气,她无能为力。
不知道,这种非人的痛苦维持了多久。
白棠已经快要沉入到一种痛到极致,已经麻木的地步,耳边听见很微弱的哭声。
应该是小孩子,却更像是窗台下,被淋雨后的小奶猫,咪咪呜呜,含糊不清。
“牧夷,你看我们的孩子,我们的孩子出来了。”
白旗万欣喜若狂,可惜这样的好心情,只维持了片刻。
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动静,整个人都紧张起来。
“牧夷,我们要离开这里,有人追上来了,有人追上来了。”
白旗万又要一手抱住小婴儿,又要去搀扶重创的妻子。
白棠知道虽然伤口已经被处理过,但经历这样的创伤以后,根本是不可能站起来走的,更别说逃命了。
所以,在白旗万的手搭住她的小臂时,她费劲全身的力气,痛得眼冒金星,把手臂抽了出来。
“走,你们走。”
她坚持说这句话,也只能说这句话。
大概说了四五遍之后,白旗万的眼底都是悲哀。
她在他的眼瞳中,见到的是满身鲜血的曲牧夷,美得和卢姐姐一样,或者说比卢姐姐更美更美。
像一只凄厉的艳鬼,唯一的力气是用来重复同样的话。
“走,你们走。”
她已经失去太多,付出太多,不能因为她,把好不容易生下来的孩子送到危险面前。
白旗万怎么迈得出腿,正在挣扎间。
白棠发现自己的手指可以动了,灵活的能够摸到身边的东西,其中就有他刚才放置在一旁的小刀。
用来剖开肚子,取出孩子的小刀。
根本没有犹豫的,白棠的手被一股什么力量托起,想都没想,把小刀扎进了自己的颈动脉中。
“啊!”
白棠尖叫着从床上坐起来,呼哧呼哧的重重喘气。
苏子澈被她的恐惧惊醒,几乎是立即到了她的床边。
第715章 覆盖()
“棠棠,棠棠,是不是做噩梦了?”
“血,好多血。”
白棠没办法转换回身份,睁开眼睛前,大蓬的血花四溅,把母亲再一次浸染。
母亲是自己用刀结束生命的吗,为了迫使父亲肯抛下已经奄奄一息的自己,带着孩子离开。
那本来就是回光返照的力气,而且她不愿意父亲背负着为了孩子,杀妻的枷锁。
如果是自杀的,父亲就不会那么怨念,就会一心把孩子带大,这样的话,她死都能瞑目了。
可是,世事弄人,母亲没有想到,后来又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
要是没有白岩,白棠不知道此时此刻,她会在哪里?
苏子澈把她搂到胸前,本来就热的两个人,好像全身都要着火了一样。
白棠却像是在三九寒天,整个人不停的哆嗦。
苏子澈想让她把噩梦的经过说出来,治疗噩梦最好的方式,就是说出梦境,然后告诉自己,这些都是假的。
“阿澈,我看到母亲为了生下我,吃了太多的苦,还是死了。”
“棠棠,这些都是梦。”
“不,不是梦,我看见了,我真的都看见了。”
“棠棠,你母亲是在生你的那一天死的,你不会有这样的记忆,才出生的孩子不可能有这样的记忆。”
“可是,我看的很清楚,有人在追杀他们。”
“是谁?”
“我不知道,但是有人在追杀他们,所以父亲只能带着我逃跑,留下母亲,她死了。”
白棠怔了怔,如果是这样的话,父亲都没有法子替母亲收尸,所以卢姐姐才说的含含糊糊。
因为是怕她知道了真相以后,会更加伤心难过。
“后来,你父亲带着你逃脱了。”
是的,父亲逃脱了,带着襁褓中的白棠,找到白岩,把孩子交付出去以后,白岩肯定发了毒誓会照顾好白棠。
所以,父亲没有遗憾,毫不犹豫的走了。
要是继续留下来,那么带给白岩和白棠的只有重重的危机。
白旗万选择回白家去了,他很果断,根本没有想过可以回头。
再后来发生的那些,已经被抽丝剥茧,差不多都拼图出来。
白棠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做这样的梦,她整个人都贴在阿澈的胸口,恨不得蜷缩起来,变得小些,更小些,才能够全部缩到他怀里。
这样才有足够的安全感。
“棠棠,真的都是梦,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最近想这些往事太多次,难免会做梦。”
“那种痛楚,就像真的一样。”
“是肚子被剖开的痛?”
“是,整个人都要被撕裂了。”
苏子澈为了说服她,不由分说的将她的里衣掀起来。
“你看看,你肚子上面什么都没有,都是梦而已,醒过来就没事了。”
白棠顺着他的话,想要去看看肚子,可是屋中的光线太暗。
苏子澈想要站起来去点灯,被她牢牢抱住。
“我不会离开的,我就是想让你看清楚。”
苏子澈反手把几乎挂在他身上的白棠抱起来,她要是喜欢这样挂着,他同样可以去点灯的。
等灯烛重新跳跃起火苗,白棠能够看清楚,白皙柔软的肚子上,别说是刀伤了,连一条红痕都没有。
她似乎还不相信,用手指去按。
“刚才真的很痛很痛,我想喊停的,可是我的嘴被塞住了,喊不出来,阿澈,我害怕,我好害怕。”
苏子澈的手指跟着也在同样的位置,轻轻画着圈圈,不住不住的安慰着受了惊吓的她。
“没事的,我帮你检查一次,没有伤口,梦境都过去了。”
白棠却哭起来,因为太清晰的感觉,因为太深重的悲哀,她不能告诉自己,这一切都只是梦境。
苏子澈低下头去,嘴唇贴住了她的肚脐。
那个小小的,圆圆的,看着很可爱的地方。
白棠的肩膀一颤,这一次不是因为害怕了,而是她能够感觉到阿澈的舌尖,沿着所谓受伤的位置,细细****。
温暖潮湿的感觉,慢慢把痛楚的记忆掩盖,等他不轻不重的吮吸住她的皮肤时,白棠不能够思考了。
至少,她不能去想到底是哪里痛了,因为有一种更加强烈的感觉,在洗刷她的恐惧。
被他亲吻****过的位置,留下的只有专属于苏子澈的印记。
白棠的肚兜都被掀开一角,她咬着嘴唇,本来应该喊停止的,但是她又渴望这种强烈。
因为只有这样,她才可以把梦境和现实彻底分开。
梦境中的她,代替了母亲所承受过的痛楚。
而现实中,有她最心爱的男人,留在她的身边。
两人不仅仅是四肢相缠,还在继续做着更加亲昵而旖旎的事情。
苏子澈没有想要更多,他想的也是让白棠从梦境中快些走出来。
梦境如果纠缠不清,就成了梦魇,越陷越深。
有些意志力不够坚定的人,会逐渐迷失自己。
他曾经在宫中见过这种状态的嫔妃,如花年纪,被自己的执念所困,很快枯萎落地。
但那是宫里,是这个世上最不正常的地方。
他一想到宫中的事情,情绪变得激动,动作也跟着幅度变大。
白棠觉得他好像咬了自己一口,说疼吧,也不至于会喊出声。
她忍了忍,他居然又咬了一口。
“阿澈,阿澈。”
白棠没有推开他,而是抬起手来,轻轻碰触他的发顶,他的头发长得和面容一样,也是极好的,乌黑光润,摸上去像是生丝。
苏子澈听到她的声音,清醒过来,他这是要咬伤她了,赶紧抽身去看被咬的位置。
“疼不疼?”
“还好,你咬得也不重。”
苏子澈在红莓一般的红点,细细的揉,仿佛要揉开那艳丽的颜色。
白棠被他揉的全身酥软脱力,眼睛都变得水汪汪的。
“阿澈,好了,好了。”
再揉下去,真要把持不住,出问题了。
苏子澈仰起头来,手底下虽然停住,却精准无比的含住了她的嘴唇,。
白棠嘤咛一声,以为他又要使坏的时候,苏子澈却把她的肚兜,里衣全部整理好,再把人推倒躺平,弯身捡起地上的薄被,盖在她的身上。
从头盖到脚,那叫一个严实。
第716章 舍近求远()
白棠想从里面挣扎出来,就算屋子里么这么高的温度,也不至于把被子盖到下巴那里。
差点都要透不过气了。
她才一动,被苏子澈又重新按住。
他就算没武功,力气也比她大得多,她哪里挣脱的开。
“棠棠,闭上眼,睡觉。”
与白棠的水灵灵不一样,苏子澈的声音干干的,都不像是平时的他了。
白棠倒是很听话,嗯一声,不挣扎了。
她又不是傻子,阿澈花了九牛二虎的力气,才克制着没有继续抱她。
难道还自己往上扑不成,白棠早就知道,只要是和阿澈,做什么她都愿意的。
但是,阿澈的余毒还在,能不能祛除,就在这二十来天。
绝对不能因为一时的荒唐念头,毁了两个人的下半辈子。
苏子澈的头脑非常清醒,也还好他是个能够克制住的男人,否则的话,白棠刚才那一阵意乱情迷的,根本不会推开他。
“棠棠,我也回去继续睡了。”
他走过去,把烛火吹灭,重新平躺下来,双手放在胸口,用最规矩的姿势。
白棠才发现,原来她做了一场噩梦,又闹腾了一阵,其实离他们入睡的时间,隔得并不远,就连照进屋中的月光痕迹,也才走了很小的一段路。
“阿澈,谢谢你。”
白棠偷偷把被子往下蹭了蹭,说得很小声。
“傻丫头,你是为了救我,才受这些罪的,是我该谢你才是。”
本来,只需要苏子澈一个人留宿在屋中,还不是因为他的一句话,白棠心甘情愿跟着过来了。
“其实,要是睡在两间,我也不放心。”
白棠尽管对自己的施针术很有信心,但是阿澈的情况不太一样,连卢姐姐都不敢出手,她也是卯足了劲头,咬紧牙关,笔直往前走来着。
一开始,就同自己说,必须往前,不许回头,更不许想所谓的退路。
因为阿澈已经没有退路了。
白棠没有继续说话,她在心里默默念了几遍他的名字,那种从梦境里带出来的难受,已经全部都消失了。
她虽然困,也知道什么是梦境,什么是现实。
苏子澈同样沉默着,一直等白棠重新入睡,他才能够放心让自己放松下来。
白棠双亲的死因,对她来说,始终是个心结。
能够打听到的,他已经都尽力了,当年的旁观者,所能知道的,统共不过这些。
白棠翻了个身,口中嘟囔了一声。
苏子澈生怕她又做噩梦,好不容易才分辨出,她说的是和尚两个字。
不禁失笑,大半夜的,怎么又想到和尚了?
那嘴角的笑容还没扬起,又一次凝固住。
和尚,寺院,罗陀寺,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