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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7章

农门医香:皇叔请自重-第3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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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住你那里。”

    他还真是干干脆脆的:“你离开本家,照样好吃好喝的,我就同你住。”

第683章 能不能说() 
白棠听着他孩子气的话,没好气的把人往下轰。

    “到了,到了,都下去,我住哪里,你都没打听,你就同我住,你是我什么人。”

    “我是你的堂弟。”

    白芨说这一句话的时候,特别认真。

    “我后来想明白了,你不是坏人。”

    “你错了,我就是坏人。”

    白棠板着脸答道,坏人才能把白家的蛀虫一只一只抓出来,让白家不得安宁,她不能说做这些是为了白家好,至少不能再坏下去。

    她原本打算把三个孩子放下去,立时走人的。

    再要她从头解释,她没这个耐心。

    结果,眼尖的远远见着她,不知道是不是老夫人特意关照过的。

    白棠没来得及走,有大嗓门喊她。

    “大姑娘,大姑娘请留步。”

    白棠一听声音是裘婆子,以往受过她的照顾,总不能当没听见。

    老夫人就是个老人精,知道她的软肋在哪里,什么人不派,把裘婆子从药坊弄出来做门房。

    裘婆子的眼睛如今是中用了,居然也能答应。

    “大姑娘到了家门口,也不进来坐坐吗,我前几天才做了香膏,还说要给你送过去的。”

    白棠默默看着她,不是人人都同她过不去的,裘婆子从头到尾都对她很好,帮了不少忙。

    “老夫人这几天很是惦记着大姑娘,以前要是有什么不妥,那也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人,她年纪大了,偶尔犯糊涂,你不能一直气得不回来。”

    “不是我不回来,是我已经被逐出白家,族谱的名字都去了。”

    “名字算什么,当年你父亲的名字被老爷子划了,最后还不是带回家来。”

    不提父亲的事情,白棠还能够心平气和的说话。

    一想到那些揪心的事情,白棠简直立马就想拔腿走人。

    “阿棠,裘婆子的话没错,你来都来了,几个弟弟妹妹也带回来了,就没话同我说说?”

    哪个腿脚这么快,嘴巴这么碎,怎么才说了两句话,老夫人就能出来,跑到大门口了。

    这是光着脚,拼老命跑出来的吧,否则哪里来的速度。

    “没什么要说的了。”

    “你四叔人呢?”

    老夫人没问应氏在哪里,老三已经说了,应氏怕是多有不妥。

    加上药田那边出了那么多的事情,既然不是老三做的,总要有个人。

    老夫人的悲哀就在这里,老三才洗脱了嫌疑,老四接着填补上去。

    如今,见白棠送孩子回来,不见大人,心知大事不妙。

    能够强撑着问这些话,已经很是不容易。

    白棠站定脚,转过身,刚想不客气的把白旗河的死讯告诉她。

    两个人打个照面,白棠吓了一跳。

    这才多久没见面,以前听人说一夜白头,老夫人虽然不至于那么严重,可面相上头,至少老了十岁。

    以前保养极好,看着还像个中年妇人,如今是彻彻底底的老人了。

    甚至连下垂的眼角,都长出老人斑。

    白棠沉默不语,老夫人大概已经猜到不少,所以才会变得这样。

    天底下最为惨烈的事情,不过是白发人送黑发人。

    老夫人十多年前受过一次苦,当时年纪还年轻些,加上老爷子还在世,如今再雪上加霜的来一次。

    白棠有些担心她的身体是否吃得消。

    真相能不能说。

    老夫人晃晃手,让桔梗先把三个孩子带进去,裘婆子很识趣的也回避了。

    白棠身边只有那个车夫,那是阿澈派来保护她的,不会离她太远。

    这是非常时期,谁都不知道会不会有人对白棠出手,要格外小心。

    老夫人看一眼车夫,没有要求让他离开。

    她很明白白家的处境,好一步,还是差一步,恐怕都要这个被她亲手赶出去的长孙女来决定了。

    “你说吧,你四叔怎么了,我,我承受得起。”

    白棠知道瞒不过去的,把白旗河已经服食乌香多时,毒瘾发作起来,自己撞墙身亡的经过,简单说了。

    然后,老夫人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白棠生怕她猛地就倒下去,紧张之下,不由自主的往她身边靠近,一只手伸出来,想要扶住她。

    没想到,老夫人猛地抓住了她的手。

    白棠吃痛,却没有挥开,毕竟是她的亲祖母,不至于会害她性命。

    “真的,他真的是撞墙死的?”

    “是,看守的人,也没有想到会这样,来不及阻止。”

    “当时,应氏那个贱人在哪里!”

    “她被关押在别处,她才是这一连串事情的主谋。”

    “这个贱人,我要杀了她,我要千刀万剐了她!”

    老夫人口吐恶言,整张脸都变得扭曲起来。

    白棠离得近,看到她的脸肉簌簌发抖,样子有些吓人。

    “她不会有好下场的。”

    老夫人全身抖得像是深秋被风刮过的一片枯叶,就在白棠以为她要晕厥过去的时候,她居然强行让自己深呼吸,慢慢平静下来。

    “阿棠,整件事情都牵扯到了白家,白家是不是保不住了?”

    “应氏是主谋。”

    这个不是安慰的话,而是事实。

    “老四死在前头,是不是就不会追究他的过错了?”

    “应该是,人都死了,他也是轻信了应氏的话而已。”

    “很好,很好。”

    老夫人像是突然都想明白了,白旗河要是没死,后面一连串的事情,没准会把白家拖到万劫不复的深渊。

    如今,白旗河一死,剩下的罪名,都让应氏背负,白家至少能够解脱开。

    难怪,一炷香之前,郡府朱大人派来的官兵,陆陆续续都退走,就剩了四五个眼线,看守也没那么紧迫。

    白旗山赶紧趁着机会跑出去,看看外头的形势。

    老夫人没有拦着他,能有机会跑出去看看,总没有错。

    只是,她说明白家暂时不适宜办喜事,白旗河要娶新妇的计划,最好先暂缓一下。

    白旗河是受了惊,吃了痛的,憋着一股子劲,赶走了凌氏,要娶所谓真爱的女子。

    本来,脑子一热要做的事情,冷静下来觉得老夫人的话没有错。

    官兵都差点把白家围剿了,这时候要说办喜事,自己都欢喜不起来。

第684章 她后悔了() 
越是危难的时候,越是觉得至亲才最重要,白旗山倒是想着两个儿子了。

    白蓬一直养在老夫人身边,好烫好药的喂着,身体底子填补出来些,比才受伤的时候,看着要强多了。

    那么,就剩下被扔在罗陀寺中修身养性的白芨了。

    “老三怕是赶着去罗陀寺接孩子,他也知道经历了这些,我说要禁足白芨的事情,等于不了了之,没想到,你早先一步,把他们都给送回来了。”

    老夫人没有强求的意思,她是很想白棠在这个时候回来。

    老三的劣根性彻底暴露,家主的位子怎么都不能传给他。

    老夫人心里头是一百个,一千个愿意白棠回来接手。

    如今,这个念头不是香饽饽,而是枷锁,她反而不敢当着白棠的面提出。

    她知道白棠重情义,把几个弟妹送回来,已经是给了人情,还有对裘婆子的态度,更加明朗。

    “要是家里头有个能做主的人扛着,我恨不得把自己这双老眼昏花的眼珠子挖出来,怎么会看错了人。”

    老夫人近乎自言自语的说完这句话,回过身,慢慢走上台阶。

    白棠以为她还有很多话要说,突然留下一句就愕然而止。

    话中的意思,是老夫人后悔赶她走。

    可是,后悔又有什么用。

    白棠依然没有接口,危难之时,她要是自己提出了,等风平浪静之后,没准会有人说她趁人之危。

    以前,她不会这样想。

    吃一堑长一智,如今是要多考虑考虑了。

    她重新坐上马车,让车子回罗陀寺去。

    然后,听到外头有人疾呼她的名字,是裘婆子追上来,非要给她两瓶香膏,她推却不了,勉强收下来。

    裘婆子隔着车窗,紧紧抓住她的手。

    白棠只能喊车夫先停下来,否则的话,就把裘婆子拖着走了。

    “大姑娘,你大人有大量,要是不计前嫌的话,好歹多回来看看。”

    “老夫人让你同我说的?”

    裘婆子用力摇头:“老夫人如今成天一个字都不说,你看看她的样子,她后悔了,她已经后悔了。”

    白棠心说,那是因为白家出了坏事,要是药田没出岔子,两边的生意都蒸蒸日上,老夫人会后悔吗?

    这种有事有人,无事无人的态度,她也是看够了。

    “大姑娘,你好歹看在早早过世的大爷份上。”

    裘婆子的手指一根一根放松开,老泪纵横。

    白棠看不下去,取出帕子递给她。

    “我考虑考虑。”

    要是父亲的死,只是因为乌香的话,那么她还不至于和本家的亲戚们,来个深仇大恨的。

    但是,其中还有不解的细节,她必须要弄明白。

    裘婆子得了她三分的话,已经很是满足。

    在白棠放下车帘前,见着裘婆子给她深深做了个礼。

    “走吧,快些回去。”

    白棠心口被情绪压制的难受不已,就算她知道自己做的都是对的。

    但是,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马车行驶的十分平稳,很快将她送回到罗陀寺。

    她没有进寺院的门,苏子澈在外面的车中等她。

    白棠不过是从一辆车,换到了另一辆车。

    “回去耽搁了不少时间。”

    苏子澈早就想过会是这样,白家那边的警戒稍有松弛,肯定会想办法,向白棠求助的。

    “阿澈,我心里难受。”

    苏子澈将她的肩膀搂着,让她的头侧过来,依着自己。

    “我明白的。”

    “刚才有一句话是对的,打断骨头连着筋,他们毕竟是我的血亲。”

    “我会差人将白旗河的尸体送回去,留着应氏一个活口就够了,那边就早些入土为安吧。”

    白棠的眼前再次浮现出白旗河的死状。

    屋中浓浓的血腥气,还有触目心惊的墙面。

    他也是打小被压制在兄长的底下,白家从上到下,口径一致,就说白旗河身体不好,等同于废人,否则的话,他不会被应氏蛊惑。”

    十几年前,乌香差点就已经在荀陵郡生根发芽,但是出了意外。

    父亲因为乌香而死,老爷子尽管恨得咬牙切齿,还是因为此事,拒绝了合作,荀陵郡中最适合的合作对象就是白家,白家不肯答应,整件事情的流程就走不下去。”

    难道会是巧合吗?

    “我还是不能相信,父亲的意志力会这样薄弱。”

    一个打小含着银匙出身的白家长子,宁愿舍弃锦衣玉食,说要行走十年,替人治病,才算是真正的行医之道。

    这样的人,怎么会轻易服食乌香,又怎么会被乌香的毒瘾弄到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不是因为白旗万是她的父亲,她才将他想得格外美好。

    只是,其中两大块拼图的花纹略有出入,白棠总觉得好像还缺少了那么一小块。

    还有,她自己身上发生的那件事情。

    石头哥听到的两个人对话,再清楚不过,是有人指使了,来白圩村加害她的,那些人一击不中,为什么就此收手了。

    “你想回哪里去?”

    “阿澈,我想去南城药铺。”

    “和我想的一样。”

    两人对视一眼,要是他们只找到了应氏一个人。

    那么偷袭石永言的女人又是谁,南城药铺,不可能没有人见到,那个女人明明是从药铺里面走出来的。

    白棠侧身抱住了苏子澈的手臂。

    “阿澈,你这样一路辛苦,累不累?”

    “其实,还好。”

    他更累的时候,她没有见过,他也不想让她见着。

    “别多想了,到南城药铺再做打算。”

    “我听着你的话,怎么觉得好像会白跑一次?”

    苏子澈的脸容放松开些:“如今,我想什么,都瞒不过你了。”

    那是因为,你压根就没有想要瞒着我,否则的话,你压着心思,恐怕真能猜出来的人不多。

    白棠只看到眼前的事情,一桩接着一桩,除了朝前走,不能叫人回头。

    她眨了眨眼,轻声道:“阿澈,是不是快天亮了?”

    苏子澈心领神会的笑了笑:“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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