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医香:皇叔请自重-第3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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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棠依然情绪激动,她反抓住苏子澈的手。
“白旗河的意思是,我的父亲根本不是疯病。”
白旗万只是乌香的毒瘾发作,形同疯癫。
这话本来可以当成是白旗河的一派胡言,可是白棠却相信了。
苏子澈深深看她一眼,一语不发,把她拉到怀中,手掌拢住她的后脑勺,白棠挣扎了一下,他索性把她的脸,紧紧压贴住衣襟,让她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不能多想。
白棠像是呆了一小会儿,手臂慢慢摸索到他的腰身,牢牢的抱住,呜咽了一声。
眼泪慢慢****了他胸口的一片位置。
苏子澈依然没有说话,有时候,无言也是一种安慰的方式。
阿陆站在原地,不敢直视,只觉得两个人相拥的姿势特别和谐。
再等了片刻,见到苏子澈做个手势,他默默的退下了。
白棠折腾的哭了一场,心口没那么郁结难受,才肯从他怀里抬起头来。
“阿澈,明明可能是那个混蛋看我们好日子过得太舒爽,故意捏造出来气我的。”
“其实你相信了。”
白棠揉揉鼻子,鼻尖都红彤彤的,那小模样真是又俏皮又可怜。
“因为我相信阿陆的本事,他问出来的答案,不会离谱。”
苏子澈让人送了洗脸水进来,让她梳洗干净。
“这个寺院里头,还真是……”
“还真是面面俱到。”
苏子澈虽然笑着说话,眼底却有一丝寒气。
“阿澈,觉心师父给我的那个匣子,我想再看看。”
“我着人回去替你拿来。”
“好,好,香菜知道放在哪里的。”
又有人送茶水进来,苏子澈端过来,让她就着手喝了两口。
白棠好像觉得哪里不妥当,不过他肯这样,她又是满心欢喜,茶水清冽,唇齿留香。
觉心师父交给她的遗物,很快就送来。
白棠刚接到手里就明白了,匣子散发出瑰丽的香气。
本来经过十多年,很淡很淡,因为往事被重新挑起,一下子勾住了她的嗅觉。
里面的纸团还是那么多,其实都不重要了。
白棠的手被苏子澈拉过去,他给了把小锤子。
她握紧锤子,用力砸开匣子,木条四分五裂的,露出里面褐色的块状物。
乌香。
那么久了,颜色比先前看到的更深,香味沉淀的也更加浓郁。
“白旗河果然没有撒谎,乌香在十几年前,已经传入荀陵郡中。”
苏子澈弯腰捡拾起来,白棠的小腿发软,站都站不起来。
“父亲明明知道,知道此物的狠毒,为什么要尝试!”
白棠不明白,就算两人再深爱,再不能离开彼此,但是,但是……
“棠棠,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
苏子澈的双眸直视过来。
白棠抬起头来,冲着他莞尔一笑。
“我也不可能会吃这种麻痹自己的东西,如果可以,我陪着你,如果还有心愿未了,那你先等一等我。”
苏子澈的手伸过来,白棠借力站起身。
“你是你父亲未了的心愿。”
“不,不是的!”
白棠心中太清楚,如果父亲是为了她,而没有追随母亲而去,那么就不会随意把她交付给白岩。
幸好父亲的眼光很好,白岩对她视若己出,如果,只是说如果,白岩没有那么好相处。
父亲如何在九泉之下同母亲有所交代。
“我是母亲拼了自己性命生下来的孩子。”
白棠低下头想了想:“据我所知,乌香入体一段日子以后,虽然毒性侵入五脏六腑,但是只要有足够的意志力,其实是可以戒除的。”
“或许,你父亲尝试过戒除,但是没有成功。”
苏子澈还要往下说,外头砰的一声巨响,像是有什么重物从高处落地。
不,更像是有人用钝器在砸墙。
“怎么回事!”
“主人,那个白旗河突然像发了疯,力大无穷,看守的人差点疏忽没有看住他,让他撞墙了。”
阿陆隔着门回话,声音中有一丝惶恐。
“撞墙了?”
苏子澈侧头去看白棠,刚才说到乌香的毒瘾发作起来,很是惊人,难道说白旗河也是受害人。
“我去看看。”
白棠不想白旗河那么轻易死掉,只有那些口供,还不够,还远远不够。
她扑出门去,外头是青烟袅袅的寺院。
景色变化之间,让白棠有些茫然,一时分不清自己到底身处哪里。
“关在哪里?”
“就在左边后面的那一间。”
“伤得重不重?”
“重,很重。”
阿陆亲自审问,所以知道白旗河不但没有武功,还是又怕疼,又胆小,根本没经过几个回合就败下阵来。
所以,他有些掉以轻心,放给底下的人看守。
料定就是开了房门,这个白旗河都未必敢逃跑。
谁知道,就是个转身的功夫,白旗河像变了一个人。
仿佛是沉睡的猛兽被惊醒,爆发力惊人,不但挣脱了看守他的人,而且不管不顾,直接一头撞在墙上。
白棠听到的那一声,就是头撞墙的动静,隔了这么些距离都能听到,可见他的求死之心。
“怎么这样不小心!”
“属下知错。”
苏子澈深吸一口气:“加派人手,看守住应氏。”
白棠推开门进去,闻到浓重的血腥气,脚底下像是踩到什么黏稠的液体。
屋中的光线不是太明朗。
“把窗户打开,都打开!”
白棠颤声说道,快步走到白旗河身边。
他就委顿在墙角边,脑袋对着内里,一动不动。
白棠踩到的是从他身底下流出的长长的血污。
“四叔。”
这个时候,也不计较称呼了,白棠还是选了个最顺口的。
白旗河动都不动。
第678章 咆哮的小兽()
她又走得近些,蹲下去,手指按在白旗河的头顶。
触手间柔软黏稠,不知流出的是血或者是别的。
白棠的手指又在他的鼻下,颈动脉都探了探,转过头去,对着苏子澈摇摇头。
示意这个人已经咽气了。
苏子澈见她连取针的机会都没有,知道是来晚了一步。
他盯着屋中那个看守厉声道:“他有没有说了其他的话!”
“王爷,他,他就是个胆小鬼,阿陆审完后,缩在那里发抖,我知道他的身份,还问他要不要喝口水,他不理人。”
看守以为他要再过阵子才能恢复,就没多留意,结果他猛地抽身起来,就要往外冲,想要扑过去拦住他,没想到他的力气大了十倍都不止,将人推倒在地。
再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直接撞到墙上。
白棠看着原本还算粉白的墙,一大滩的血渍,她倒是不害怕死人。
把白旗河的尸体翻过来,只见他的胳膊上也有血渍,她把衣袖撸起来,手臂上是咬的乱七八糟的牙印,还在往外渗血。
“他已经毒瘾发作了会儿,开始想忍住,生怕被我们发现,然后就忍不住了。”
难怪说白四爷这两年的气色倒是越来越好,原来是乌香作祟。
乌香就是预支了身体以后几十年的能量,放在眼前,昙花一现。
白棠放开手,掏出帕子把手指擦拭干净。
“第二个了。”
如果白旗万是第一个因为乌香致命的白家子弟,那么白旗河就是第二个。
“我要去见应氏。”
“她在另一边。”
“她知道这边出事了吗?”
“声响是听见了,但是没人告诉她。”
“好,我去告诉她。”
不管应氏的真实身份到底是什么,白旗河都和她做了好些年的夫妻,生了两个孩子。
白棠一定要去问问清楚,她到底想把白家往多深的悬崖边推下去。
苏子澈没有拦着她,因为知道她已经极端愤怒中。
阿陆一脸惭色,跟在后面。
“太不小心了。”
“主人,我愿意接受严惩。”
苏子澈却没有丝毫的怒气。
“这个结局对白旗河来说,倒不算太糟糕。”
他刚才就在想,要如何处置这个人,说直接杀了,好像又有点过激,要说流放什么,白旗河的身体情况,中途受苦根本撑不住。
这样一死,算不算一了百了。
阿陆以为他会勃然大怒,已经做好准备要回去跪墙角的,没想到一句话就给抹过去了。
他有点侥幸,赶紧想再尽力做些事情。
“你跟着白棠过去,看看那个应氏什么反应。”
“是,我马上过去。”
阿陆是不会问,为什么苏子澈不亲自过去的。
他很有下属的认知,逾越的事情尽量避免。
“不要让应氏有一丝伤害到她的机会。”
阿陆听明白了,他自然也不愿意看到小白糖受伤的,刚才小白糖冲出去的样子,简直像一头要咆哮的小兽。
白棠按照指路,在隔了三间的地方,看到了应氏。
应氏知道自己的计划失败,一脸发白,却没有胆怯,反而还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白棠冲进去,不由分说,举起手来先赏了她五六个耳光。
这是她能下手做到的最大力气,抽到手腕都快折过去了。
应氏没想到她有这样的蛮力,更没有想到她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整个人都被打蒙了。
白棠另一只手还抓住她的衣领,手很痛,但是不甘心,咬了咬牙,又打了四五下。
应氏两边脸颊都被打得高高肿起来,嘴角流出一线血渍。
白棠心里又急又痛,手一放,将人重重推开。
然后,胸口气血翻腾,差点干呕起来。
应氏见她这副反应,用衣袖擦擦嘴,还想要说两句刺激她的话,擦发现白棠下手真重,把她的牙齿舌头都打伤了,说出来的话也是含糊不清的。
“大姑娘,这是要找人出气呢,知道自己一直心里头很敬重的父亲,其实也不过是个瘾君子对不对?”
白棠强忍住呕吐的感觉,眼刀在她脸上剐了两下。
“你给我闭嘴!”
“我为什么要闭嘴,白旗万的事情又不是我造成,那是他咎由自取。”
应氏还托大的以为自己猜中了白棠的心事。
她在白家听了不少白旗万的佳话,每次听心里头都在冷笑,白旗万有什么好,早晚扒了他道貌岸然的皮子,让大家看看里头脏透了的内里。
今天就正是个极好的机会,哪怕是她的伪装被揭破,她也要拉着白棠一起沉入沼泽,让其日夜难安,食不下咽。
白棠一手扶着旁边的桌角,一边用力喘了几口气。
应氏,不,这个不是她的真实名字。
这会儿,也无所谓了。
“你很得意啊。”
一个即将要死的人,还能这么得意,白棠解恨的看着应氏还算娟秀的脸,红肿的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她这是没有随身带着药粉,否则的话,一定先让这个狠毒的女人尝一尝。
“我不得意,我是个可怜人,都已经沦为阶下囚,怎么得意的起来呢。”
应氏还不怕死的凑过脸来,看着白棠。
“倒是白家大姑娘,虽然被逐出本家,却攀附上了陵王这个靠山,风光无限,你一直以为自己父母亲都很厉害,很能干,这会儿听到真相,为什么做出这样的丑态。”
白棠冷笑着,慢慢直起腰来。
“你以为我打你是因为听到父亲的死因。”
“当然,你好似对乌香深恶痛绝,说起来恨不得上来咬我几口,其实呢,其实连你的父亲也是瘾君子,见不得光,见不得人。”
应氏笑得脸肉都在发抖,还用手接了从窗口照射进来的日光。
“能见到白家大姑娘这幅样子,我实在是觉得心里头痛快无比。”
白棠看着她的这副尊荣,想到以前在白家的时候。
她是瞎了眼,以为四婶婶对她很好,比其他的几个婶婶好的多。
老话说人比人气死人,和应氏做下的种种罪行来比。
凌氏那些气焰嚣张的举止,又算得上什么。
第679章 没有人性()
还有二房的方氏,眼光短浅,下嘴刻薄,在应氏面前简直和小白兔一样无辜了。
白棠捏紧了拳头,白旗河服食乌香怕是已经有一段时间,她几次过去小院,没有发现。
要是她能早点发现的话,可能不会上演今天的悲剧。
“你错了。”
白棠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控制住双手的发抖。
“我怎么会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