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医香:皇叔请自重-第3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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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过去,握住了白棠的手。
“不要去听他们的胡话。”
然后,很不客气的命人把应氏先拖下去。
“既然已经确定是碧逑国的奸细,好好审问她,看她肯说多少。”
应氏听明白,这是要用酷刑的意思。
她在两人的压制中,拼命想要挣扎。
“陵王,陵王想要同祝驭国的灰鹰王合作,为什么不想想,同碧逑国合作,才会更好,灰鹰王那个蠢货,一事无成,只会坏了陵王的大事。”
“堵了嘴,我不想听疯妇的话。”
苏子澈面无表情,根本不为所动。
“陵王,陵王,你的大事要成,只有我们才能诚心协助,唔,唔……”
应氏的话,没有说完,有人索性卸了她的下巴,把人拖走了。
白旗河眨眨眼:“为什么带走她,独独留下我?”
“因为我想知道白棠父亲到底是怎么死的。”
苏子澈背着手,对白棠做了个手势,示意她先不要出声。
白棠无论是反驳,还是抗拒,只会让白旗河更加以为拿捏住了什么要害。
只有一个外人来问,效果反而会好。
白棠明白阿澈的意思,她忍住了到嘴边的话,默默退到一边。
墙角边,连翘还跪坐在那里,没有被跟着应氏带走,她惊慌失措的抬起眼来看向白棠。
白棠也正在低头看她,两人目光相触,连翘哭累了,眼泪都快流干了,眼底都是求饶的意思。
没有用的,白棠想说,涉及到乌香的案子,罪过太大,没有人可以无事脱身的。
“你,陵王,怎么会有兴趣来打听我们白家的旧事。”
白旗河侧过头来,阴测测的看着苏子澈,做出一个恍然大悟的神情。
“对了,你和白家有仇,你身中奇毒,是当年,父亲还在太医院当值时,亲手种下的,你是不是很恨白家,否则的话,你不应该只是一个陵王。”
这番话非但大逆不道,而且透露出太多的信息。
白家果然有人知道这件事情,苏子澈意外的是,知情人居然是白家的么子,连老夫人都不怎么清楚的,白旗河从哪里获得的信息。
看情形,怕是那个应氏透露出来的消息。
他幼年时,身中奇毒的真相,宫中也不是封锁到彻底的消息。
苏子澈早就明白,在宫里永远没有绝对的秘密,所以流露出来的话,一点没什么好奇怪的。
碧逑国的奸细在宫里头,肯定有,还不止一两个。
只是,白旗河的话中有话,显然苏子澈最近的动向,也被这些人捕捉到了几分。
“说吧。”
白旗河还等着苏子澈的发作,没想到就得来这两个字。
这个陵王,实在是深不可测,叫人根本无法看透。
“如果我不想说呢?”
白旗河还以为自己真拿捏着什么要害,想要谈谈条件。
可惜,他的对手是苏子澈。
白棠在苏子澈身边,抬头看着他的眼神,看着他举手投足间的从容。
一时之间,心中空白一片,居然没有因为白旗河的那番话而慌乱了自己的节奏。
苏子澈淡淡看白旗河一眼:“那就不用在我面前说了。”
这句话说得极有分寸,极有玄妙。
白旗河这边有苏子澈想要知道的秘密,却想死捏着不松口。
那么,他有的是法子让其开口。
不在他面前说,那么就等到白旗河愿意开口以后,让下属再代为转达,其实对苏子澈而言,没有任何的不同。
他有耐心,而且他的属下,并不会让他等太久。
白棠只觉得阿澈握住她的手,紧了一下,分明是让她别着急。
白旗河不是骨头很硬的男人。
一个家人口中的无用之人,意志力薄弱到被见不得光的利益,一击而破。
苏子澈其实挺赞成白宗元的决定,知子莫如父,怕是这一句不中用,不仅仅是指其身体上的缺陷。
一句话落音,立时又有两人上前来,左右捏住了白旗河的肩膀。
手底下了很重的力气,白旗河直接就呼痛大叫起来。
白棠偷偷鄙视了一下,刚才连翘的指骨被踩断都没他喊的大声。
连个丫环都不如。
“你不想知道你父亲的死因了吗,要是我死了,就没有人会告诉你了。”
白旗河想让白棠服软,冲着她大叫大嚷。
“她不知道这些,一样活得挺好的。”
苏子澈的手已经转移到白棠的肩膀上,轻轻搭住。
他掌心的温暖,透过衣料渗透进来。
白棠像是茅塞顿开,眼前骤然开朗。
是的,她的父亲虽然死得早,留下的却是好名声。
不管白旗河知道多少,想说,或者不想说。
白旗万都是她的父亲,没有什么差别。
再说了白旗河的话中,有几分真,几分假,天晓得。
白棠的嘴角慢慢凝成一道很浅的弧线,她的手探到阿澈的手,按在上头。
与他的温暖相比,她的手发凉,掌心还有很黏的汗。
苏子澈没有挥开她,有些时候,不是你情我浓的时候,才需要彼此。
他深知这样的道理。
白棠低下头来,不再去看白旗河的反应。
早说晚说,怎么他还想不通透,人已经落在这里,真以为还能全身而退,毫发无伤不成。
白家的这几位叔叔,没一个好心肠的,偏偏对待自己的处境时,有种不合时宜的天真。
白旗河的嘴倒是没有被封上,卯足了劲头,喊的一声比一声凄厉。
“阿棠,白棠,他和我们白家有仇,你真以为他会帮你吗,他是在玩弄你,他就是在利用你。”
第676章 利用()
白棠一直到他被拖得很远,根本听不见声音了,才很轻很轻的回了一句。
“你只是被别人利用的太多,所以看谁都是在被利用。”
她一抬头,冲着苏子澈认真无比的说道。
“阿澈,就算你是在利用我,我也是甘之如饴。”
“笨蛋。”
苏子澈对着她额角,轻轻弹了一下,手势柔和,更像是爱抚。
“这些混蛋的话,你也听得。”
“我就是这样一说。”
“不许说,连想都不许。”
白棠有种意外的轻松:“好,不说也不想。”
“他熬不过半柱香时间的。”
“他的身体不好。”
“先天不足之症,他背负着这个头衔太久太久,是自己不肯放下来。”
如今想要放下来,已经没有机会了。
苏子澈把话说的很明白,应氏的碧逑国奸细身份已经彻底败露,不过是要从她口中挖出线索,一旦交代清楚,这个人不用再多留。
至于白旗河,仅从石永言处收缴上来的乌香,数量已经很是惊人,还只是经由他手的一部分。
仅仅给白旗山的那一万两银子,就可以知道他根本就是罪大恶极,不可宽恕了。
“其实,真不问了也好。”
万一问出让她心情沉重的答案,还不如被瞒着一辈子。
“我相信你父亲的为人。”
因为在你的身上,我看到了太多的美好。
能够生出这样好女儿的男人,绝对绝对不会是坏人。
白棠刚才忘记,这会儿一直就在罗陀寺里。
在清净的寺院中,藏着这样的龌蹉,她更加痛恨白旗河和应氏。
“前面说,三个孩子也在这里?”
“嗯,你要过去看看吗。”
“孩子要是安好,请送回白家,我就不看了。”
白棠知道,白旗河经过这一次,是不可能回去的,两个女儿年纪都小,能懂得什么,交给老夫人的话,会好好抚养长大。
至于白芨,是曾经做过错事,如今老夫人经历了这些,应该想把当初说的惩戒都给取消了。
白棠不想去见那些孩子,因为不知道见面以后,能说什么?
更怕白薇她们问父母亲去了哪里?
对着孩子的眼睛,她没法子说谎,如果照实了说,又怎么开这个口。
“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会让人安排送他们回去,直接交给白老夫人。”
“连翘怎么处置?”
墙角蹲着的那个一听到自己的名字,呜呜做声,她肯定是不想死,要求得一线生机。
“交由朱大人处置,她罪不至死,发配流放好了。”
苏子澈招招手,立时有人按着他说的话,一一付诸。
厢房中,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很是安静。
“寺院中的那些师父,一个都没有过来。”
“已经关照过的,官府办差,出家人也不方便打扰。”
“阿澈,这一批乌香绝对不是第一批,荀陵郡乃至周围的县城中,到底有多少人已经被乌香沾染,上瘾,无法自拔。”
“这个只能慢慢排查,着急不得。”
“应氏在白家潜伏了这么久,只为了做这些事情?”
“如果没有我们插手,等药田的罂粟成熟长好,那么乌香再不用千里迢迢往这边送,本地采摘熬制成乌香,彻底成为大患。”
“人算不如天算,我只觉得能够适时控制住,已经是种侥幸。”
“乌香不是第一次要侵入荀陵郡了,按着白旗河说的意思,你的祖父应该也知道此事。”
“但是,他没有妥协。”
“其中必定还有其他的原因。”
苏子澈看着白棠的小脸,本来粉嘟嘟的颜色,像是水彩浸了水,都化成淡淡的苍白。
他心疼起来,忍不住抬手摸摸她的脸颊:“棠棠,真相可能很残酷。”
“真相从来不能让人欢喜起来,已经走到这一步,怎么也想多看看的。”
白棠揪心过,也算是拿得起放得下。
“无论白旗河说了什么,我只是听听。”
都是十多年前的往事,参与的人都已经过世,难道还追究不止吗。
“阿澈,刚才我听着没想起来问,应氏说,你要做的……”
白棠的话没有问完,阿陆先进来了。
她知道阿陆一直保护左右,肯定是无声无息的跟着,不过没想到,今天主持大局的还是阿陆。
前头那些人,不过是外围的手下。
回禀重要的话,必须要阿澈的亲信。
“主人,白旗河已经都说了。”
白棠的目光下落,见到阿陆的衣角沾着一点不起眼的血迹。
“说的可信度有多少?”
“我想他不敢撒谎。”
苏子澈点点头,他从来不质疑贴身侍卫的能力。
既然是他亲手选出来,教出来的,那么就应该全心全意的信任。
而他们也从来没有辜负过他的这份信任。
“简单扼要的说明一下。”
白旗河所知道的,其实很简单。
十几年前,也就是白棠出生的那一年。
据说因为想要娶的女子不被父亲认可,白旗万横了心,与白家已经断绝往。
成亲一年后,发妻临盆,胎位极其凶险。
无奈两个大夫保不住一个产妇的性命,白棠安妥的生下来,生母难产而死。
白旗万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将孩子托付给身边人以后,潦倒颓废,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白宗元得到消息,终于外出寻找长子,等找到人,带回白家的时候,白旗万已经疯了。
“这是父亲想要保全住白家的名声才这样做的,他将大哥接回来,也不是生了怜悯的父子之情,他只是怕丢脸,怕大哥在外面丢白家的脸。”
白旗河说这些的时候,眉梢眼底都是恨意。
“要是还有父子亲情,至于把大哥的女儿扔在乡下十几年,不闻不问吗,母亲对大哥好歹有些感情,这个我相信,父亲,不,我们哪里来的父亲,我们只有一位高高在上,曾经宫中的太医领首,白宗元白太医。”
白旗万根本不是得了失心疯,他就是不知在哪里沾染了乌香之瘾,花光了身边所有的银钱,连发妻留下的一点首饰都被他尽数送进了当铺。
白宗元在街口找到他的时候,恨不得他当时就死了,白家从来没有生养过这个儿子。
第677章 变了一个人()
“真可笑,白家最大的骄傲,成为父亲拼命想要掩藏起来的污垢,要不是怕杀人要偿命,父亲早就亲手了结了大哥的性命,但是父亲能做的就是把人带回来,关起来,找个借口,等着大哥死。”
白旗河笑的眼泪都掉下来。
“圣手白家就是个笑话,笑话。”
阿陆把他的话原封不动的转述出来,声音冷静,不想让白棠有过多困扰。
白棠依然情绪激动,她反抓住苏子澈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