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医香:皇叔请自重-第3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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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的眼底都快炸出火花来了,南城药铺,都是多年的老店,怎么敢往外头卖这个,卖给谁,人证是谁,是谁!
“白老夫人信不信,都没有关系,城外药田那边,郡府朱大人已经派遣了人手过去,很快就会到府中问话,我本来也无意插手,想着毕竟算是白棠的本家,想先过来疏通两句,老夫人却只把她当做恶人,就当我们没有来过。”
白棠不得不说,阿澈说起这些冠冕堂皇的话,真是漂亮,滴水不漏。
明摆出一副,我是好心给你机会,你却不懂得珍惜的,高高在上的架势。
苏子澈气质天成,由他做出来,特别贵气逼人。
老夫人根本没有丝毫怀疑,更加急得团团转。
“王爷的意思,朱大人就要带人过来查抄。”
“查抄还不至于,不过四处翻动翻动在所难免。”
老夫人的脸色已经比锅底更黑,白家这样的大户,就算只是官兵进来翻动翻动,那么在荀陵郡这些年的根基就等于被动摇了。
而且各院里,都有女眷,更有细软,官兵冲进来,谁也挡不住。
老夫人见惯了场面,终究还没见识过抄家的,这会儿想要拿主意,却发现脑子里头一团糟,什么都是糊的。
“阿棠,阿棠。”
她像是找到根救命稻草,只能反复的喊白棠的名字。
“你看在你早死的父亲面子上,你要是心里头有怨气,等这次的事情过去了,我,我拉下这张老脸,给你赔不是。”
老夫人大概觉着自己一个人还不够分量,又把白旗山给添上了。
“你三叔,还有你四叔,全部给你赔不是,就算你恨我们赶你出去,你四叔死神总没有得罪过你,你想想那两个孩子还小,要是出点岔子……”
这不仅仅是打亲情牌了,到底是谁当面说过,以后这里没有祖母,没有叔婶,没有白棠的族谱名字了。
但按当前,什么也顾不得,只能啪啪自打脸了。
白棠沉默片刻,老夫人挣扎着到了她的面前。
在桔梗和菖蒲的惊呼声中,眼见着要给白棠下跪了。
“老夫人,老夫人使不得。”
“老夫人。”
“母亲,你这是……”
第三个声音是实在不放心在外面等着的白旗山,他们几个避着他说的时间越长,越对他不利。
他想着陵王只说要单独和老夫人说话,又没说他进去了就是要治罪的,所以等不及急急忙忙进来。
却见到老夫人要给白棠下跪的场面,白旗山差点没一口血喷出来,知道今天是出大事了。
白棠怎么会真的受了老夫人这个大礼,她本来就没打算来报复。
她不过是来求个真相,求个公道。
在药材中掺杂罂粟的事情,谁做的,谁一肩承担。
她倒是没有怀疑过是老夫人下的黑手,活了一大把年纪,不至于为了银子,冒险走到这一步。
白棠的手臂已经架住了老夫人:“这个礼,我不能受,请起来说话。”
“那你是不是应了,应了我的……”
老夫人十指紧紧掐住她的胳膊,眼底闪过一抹精光。
“老夫人,白家世代行医,更应该清楚此物的危害性有多大。”
“只要查出是谁,是谁做的手脚,我一定将此人亲自交给官府,绝不留情。”老夫人咬牙切齿说道。
这不仅仅是丢车保帅的时候,白家保不住今天,就是保不住将来。
“老夫人,药田中有一半地面都种了此物。”
老夫人倒吸一口冷气,那块药田有多大,她是亲眼见过的,一半地面,数量是很惊人了。
“老三,你这个畜生。”
她几乎想都没想,直接给了白旗山一耳光。
白旗山没想到母亲转身就动手,根本没有避让开,这一记的力量有限,疼是疼不到哪里去,但是将他的面子彻底给打在了地上。
“母亲,我做错了什么!”
白旗山简直是怒吼了,这多少人在场,陵王看着,白棠看着,丫环们都看着,母亲是疯了,居然动手打他。
真把他当白芨白蓬的年纪了!
“你这个畜生,做下这些害死我们全家人的勾当,你还好意思问我,畜生,畜生!”
老夫人张牙舞爪的扑上去,还预备多补几耳光。
白旗山哪里会让她如愿,将她一双手都被抓住。
他其实也是又惊又慌,难不成母亲也得了失心疯,否则怎么才一会儿功夫,就变成这副模样了。
“母亲,发生了什么事情?”
老夫人气急了,对准他的脸重重啐了一口:“你做下的好事,你还敢问,官府的人回头就来,我绝对不会因为你是我的儿子就有所姑息。”
白旗山用力摇晃她的肩膀:“我到底做了什么,不就是休了凌氏那个泼妇,也至于官府的人来抓我。”
第656章 又动摇了()
“你你做了什么,你自己心中有数。”
白旗山见母亲,眼睛都涨红了,知道她是气急攻心,要是再逼下去,怕是要发作急症了。
“你们两个都是死人啊,还不过来把老夫人搀扶到旁边去。”
他朝着两个丫环怒吼一声,平时都说老夫人身边的丫环怎么伶俐懂事,今天这是怎么了,不但不来帮忙,还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看着他。
白棠见老夫人全身都开始哆嗦,知道这个时候一旦发作,就是大半条命的,朝着菖蒲使了个眼神。
菖蒲算有默契,赶紧过来搀扶,老夫人一头一身的冷汗,脱了力,没办法挣扎,直接被扶到一边坐下来。
“王爷,我不知道你同母亲说了什么,我也知道母亲很不喜我休妻另娶,但是这些都是我的家事,怎么都不能牵扯到官府,难道说凌氏那个泼妇闹出动静来了,闹出来,我也是不怕的,我受够她了!”
他的脸上,五根手指印还在,居然还能理直气壮说这些话。
白棠还挺佩服他的厚脸皮,真能把自己撇清,说的像是情种一样,只有他是寻找真爱,别人都是来找茬的。
“你在城外药田种了什么,种了什么!”
老夫人喊不出大嗓门,一只手在案几上胡乱拍了一气。
“药田还能种什么,自然是市面上什么值钱就种什么,好不容易得来的,难不成要荒废掉。”
苏子澈的手按住白棠的肩膀,两个人大喊大叫到这会儿,还真都不像是心虚的样子,难道说,不是白旗山做下的蠢事?
但是城外的药田,从头到尾都是他在操持,所以连老夫人都不假思索,直接把矛头指向他身上。
再加上药田外头守着的那些人,白旗山的伪装术能到这个份上,好像有些为难他了。
“药田里头种了罂粟!”
老夫人的手抓着什么是什么,大半杯的茶水连同茶盏就朝着他砸过来。
不过手上没什么力气,是不可能砸中的。
茶盏落在白旗山面前,摔得粉碎,茶水有些甚至溅到他的脸上。
他却一动不动的,彻底傻了。
“你再抵赖啊,你倒是再抵赖啊,白家世代行医,每一代都有人要进宫做太医的,你犯了大错,死了以后怎么面对列祖列宗!”
白旗山用力眨眼,整个人都被母亲的话给镇住了。
罂粟是什么,他自然是清楚的,但是,他怎么会在自家的药田里头种罂粟,他怎么有这样大的胆子。
他惊悚的看着老夫人,想一想不对劲,又看向苏子澈。
“王爷的意思是,城外药田里种了罂粟。”
“你少装了,药田里头一半的地都种满了,朱大人立时就要收拾好了那边,再过来抄家,抄家了!”
“不可能,不可能的,我没有种过那个玩意,我只在医书上见过,这玩意真长什么样,我都不知道,我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
白旗山的目光游弋不停,从老夫人身上,到苏子澈身上,反反复复,终于停在了白棠的身上。
“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想要陷害我,你怀恨在心,你要报复!”
他实在是被冲昏了头,居然没想过陵王怎么可能让他伤到白棠一根头发,居然想要冲过去抓白棠的手臂。
苏子澈一点不客气,也没见他怎么动,衣袖直接挥出,打在白旗山的脸面上。
将整个人打得站都站不住,连连后退了五六步,后腰撞到桌角,才吃痛停了下来。
白旗山一手扶着腰,还一心想要解释:“王爷,我不是要对她动手。”
苏子澈冷冷看着他,料得他也没这个胆子,但是根本就不想让他接近白棠一丁点儿。
白棠没有一丝怯意,她连躲都没躲,等到白旗山被打得怕了,她更觉着,阿澈就在她身边,她又怎么会害怕。
“王爷是好心来提点我们,你,你给我住手。”
老夫人硬撑着要站起来,菖蒲看的都心惊胆战的。
白旗山心里是一万个委屈,明明不是他做的,怎么母亲只听一面之词。
还喊他住手,难道没看到他才是被打的那一个。
陵王好厉害的身手,看着不动声色的,他后腰疼的钻心一样,脸上更是火辣辣的,肯定伤的不轻。
这个时候,也没工夫计较这些,他先要撇清自己才行。
“母亲,药田的事情,我真的不知情。”
“那么,南城药铺又是怎么回事?”
“南,南城药铺……”
白旗山都结巴了,不是在说药田种罂粟,怎么又转到南城药铺去了。
“既然白三爷不肯说实话,我想帮忙也帮不上了,真是可惜。”
苏子澈不打算给他翻盘的机会:“棠棠,好人不能做到底,我们回去了。”
“王爷,真的不是我,真的不是。”
白旗山感觉到自己全身长满了嘴巴,都说不清楚了。
药田是他一手经办的,但是这几个月,他忙着处理休妻,就没怎么顾着,还有南城药铺,他都压根不记得上一回是几时过去的。
这些都是老铺子,每个月交上来的份额很是稳定,根本不需要一家一家去照看。
结果,所有的问题全部揉在一起,都打在他的脸上。
他冤枉啊,冤枉死了,可是还没办法解释。
“母亲,我不知道药田的罂粟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相信我,你一定要相信我,就算我再贪财缺钱,也知道这个钱不能赚的。”
老夫人刚被被气得脑充血,这会儿见他一副可怜相,又有些动摇了。
陵王下手真重,老三的整颗脑袋都肿了,眼睛更是肿的快要睁不开来,他连疼都顾不上,还在那里苦苦解释。
难道说,真的不是老三做的孽,那么还能有谁?
老夫人直截了当先问了一句:“你要休了凌氏,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你以前欠凌家的一万两银子,怎么还上的,你先告诉我。”
一万两银子,才是整件事情的导火索。
要是白旗山说不出银子的来历,那么走偏门捞横财的嫌疑更大。
“没时间了,你一定要等郡府朱大人来抄家了,才肯一五一十的全盘托出吗!”
第657章 信口胡编()
老夫人用指甲拼命掐他,掐的他手背一道一道的。
白棠心说,今天这场戏热闹过了头,她居然都没赶上说几句话,就峰回路转,一个转折接着一个转折来了。
在没有到白家之前,她是抱定了主意,这个罪魁祸首非白旗山莫属。
甚至一开始以为他还厚着脸皮,在装腔作势。
不过,对话之间,越听越不是这么一回事。
就算她为人处事经验不够老道,可能会被欺瞒而过,旁边还有阿澈,凭着两人的默契,她知道,阿澈也怀疑,白旗山也不过是个背黑锅的。
而且这黑锅背得够大。
白旗山的脑袋已经肿成猪头一样,只有他自己不自知,却还在艰难的坐着为难的表情。
“你说不说,说不说,难道是那个乡下妇人给你的钱,她要是有那个钱,还能巴巴的赶着要嫁给你!”
“不,不是她,她没有钱。”
白旗山的声音渐渐低下去:“是老四,老四给我的银子。”
“什么!”
老夫人不置信的喝道。
什么!白棠的心跳也剧烈的猛跳了几下。
怎么又把白旗河给绕进来了,这件事情也有他的份,他不是身体不好,足不出户的,居然,居然还管上闲事了。
“我同老四吐过几次苦水,说和凌氏是真的过不下去,他也好言相劝了我几句,我本来看在两个孩子的份上,不想计较,外头养着的那个,也一直遵从母亲的意思,没有往家里头带回来。”
世事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