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医香:皇叔请自重-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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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老人家这里有没有麦芽糖?”白棠多了句嘴问道。
老头多看她一眼:“小丫头知道的倒是多。”
白棠微微笑起来,做糖画的摊子,不是都应该有麦芽糖,用三根签子顺着同一方向,慢慢搅,慢慢搅,颜色渐渐变浅,拉出无数的细丝。
“一罐一百文。”老头双手捧出个瓦罐来,“要不要?”
白棠突然有种财大气粗的傲气来,毕竟怀里头揣着银子:“要,当然要的!”
剪下来一角银子,老头摸摸索索到抽屉里摸出块更小的,还有零碎的铜钱。一把抓了兑给她。
白棠将糖兔子小口小口的吃干净,本来想带回去的,怕是中间还有些路,跌在地上就碎了。
那才是可惜了,糖稀含在嘴里,除了甜,还有一丝苦。
她将手掌上的糖末子拍干净,麦芽糖收好,蜂蜜固然好吃,这个地方却更加不容易寻觅到,有了麦芽糖,就足够她施展身手,做些好吃的出来。
她瞧着天色还早,又到布店兜兜转,老板娘很是热情,非要把一块大红色的料子卖给她,说的是天花乱坠,穿上都能成仙女了。
第65章 掂量自己()
白棠却想到特别喜欢穿红色的阿梅,这一次将爹娘救回来,阿梅又有功劳又有苦劳,应当犒赏。
她本来就想送一件什么称心的给阿梅,这块料子是不错,染得很均匀,摸起来质地柔软,做件春衫,定然不错。
白棠让把这块大红料子包起来,又扯了几块青色蓝色的粗布,弟妹的衣服还可以缓一缓,裤子却早就该做新的。
阿悦的裤脚都快到腿肚子了,她自己不说,做姐姐的不能视而不见。
“姑子长得这般秀气,这一块料子,我看着也是合适的。”
老板娘见她买的爽利,双眼都发亮,又到柜台底下去抽另一坯布。
“不用了,不用了。”白棠没打算给自己做新衣裙,想要阻止她的。
“要,为什么不要?”门外传来一道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白棠的后背都僵直了,有谁来告诉告诉她,为什么七公子不在荀凌郡,不在平梁镇,又跑来了小丘山!
而且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挑着同她一起出现。
如果可以从后门溜走的话,白棠绝对不会有丝毫的犹豫。
“小白糖,老板娘说的料子,你看中了吗?”
你才是小白糖,小红糖,小黑糖!
白棠心中咒了好几句,才慢慢陪着笑脸,转过来打招呼:“见过七公子。”
苏子澈微微侧过头来,看着她的脸,好像要说什么,话到嘴边又给噎住了。
“七公子素来可好?”
“小白糖,你笑得太假,一眼就看出不自在。”
苏子澈的话音一落,那个不识趣的阿陆再一次咧开嘴笑了。
白棠的脑袋上头,都想要冒青烟了。
听明哥的意思,这位七公子就是了不起的大人物,恨不得跪求到其身边做牛做马,要是明哥看到他这副样子,又会怎么想?
还愿意鞍前马后的伺候不!
“老板娘,你说适合的料子呢,拿出来给我也看看。”
苏子澈的目光轻描淡写的从白棠抽搐的嘴角移过去。
“这位公子等一等,就来就来。”
老板娘自以为是的聪明,还以为见到郎有情妾有意的场面,而且这位郎君,全身的派头就是个有钱人,比小丘山的所有人看着都有钱。
这个时候不做笔大生意,更奈何时?
一口气从底下搬上来三匹布,颜色都挺素雅的,要不是碍于七公子在旁边,白棠也能生出点兴趣,凑近了看一眼。
这会儿,没这个心情了。
她偷偷挪移开两步,已经快站到店门口了。
“这布有些粗了。”
苏子澈淡淡扫了一眼道。
这一次换成是老板娘嘴角抽抽了,小丘山是什么地方,当真拼了命进货绫罗绸缎,也要有人拿得出银子来买。
“不过,在这里应该算好的了,就都要了。”
老板娘还在心里头嘀嘀咕咕的,一听他说都要了,吃惊的将嘴巴张得老大:“公子的意思是,每种扯几尺?”
“耳朵不好吗,我家主人说的是都要了,全部都要了。”
阿陆大踏步上前,连价都没问,取出一锭银子:“够不够?”
“够,够,连方才她买的加在一起都够了。”老板娘的脸上都快笑成一朵花了。
“我有说要替她付账吗?”
苏子澈一句话又把老板娘堵得够呛。
他的确是没有说过那样的人,有人自作多情了。
“这个,这个。”老板娘用眼角余光偷偷的瞄着白棠,两个人明明是相识,却跑这里来赌气了?
“我有说过要人替我付账吗?”白棠一下子被激怒了。
她现在也不是一穷二白的人了!
“我刚才明明已经在问多少价钱了。”
她才不愿意做冤大头,连忙让老板娘算钱,老板娘已经做成一笔大生意,这些蝇头小利不计较,给了她个很低的价格。
白棠赶紧将银钱付了,让她将布料包起来,生怕沾到生肉的腥气,不敢放竹筐中,另外用绳子挂着背在肩膀上。
“我先走一步,给七公子告辞了。”
白棠不能流露出过多的不快,布店开门做生意,没规定谁来谁不来,况且七公子手笔比她大得多,她不能因为自己,坏了别人得买卖。
苏子澈见她要走,向着阿陆使了个眼色,自己站定在布店中间。
老板娘以为他还想买什么,又想要隆重推荐。
苏子澈伸出手指来,晃了晃道:“老板娘,布料已经买好了,我是想向你打听一个人。”
老板娘看着他,喜滋滋道:“公子想打听什么人,尽管开口,我在小丘山开铺子十多年了,只要是这里的人,我都认得八九不离十。”
这边,白棠走出来,面前一大片阴影,却是阿陆拦住了她的去路。
她可不敢冲着阿陆说什么好狗不挡道。
打狗还要看主人呢,他的主人惹不起,也躲不起。
“主人等会儿可能还有话要问你,你先等一等。”
白棠闷着头,往左边移了一点儿,想走过去,阿陆的动作比她快得多,又给拦住了。
来来回回三四次,白棠知道是逃不掉了,她索性把竹筐拿下来,放在地上。
阿陆看了看竹筐里头:“买了不少,背着挺沉的,你一个人也不容易。”
不用你装模作样做好人,白棠低着头不吱声。
“你可要想明白,是主人要留你,不是我要留你。”
阿陆见她一脸心不甘情不愿的,也不乐意了,想当初,在皇城的时候,那里的年轻姑子对他们几个,那简直可以用朝思暮想四个字来形容。
如今一个乡下村姑都敢给他看脸色了,他真是不甘心。
“我等他。”白棠没好气的答道。
“我也真弄不明白你,你也不是笨蛋,怎么不掂量掂量自己。”
白棠的脸一下子扬起来:“我为什么要掂量自己?”
“主人对你稍许和颜悦色点,你就应该知足,应该好声好气的。”
“是不是要我召之即来,呼之则去?”
“那也没必要。”阿陆低头看看她,“你也做不到。”
不说后面半句,会死吗!会死吗!
真是什么样主人,带什么样的随从。
第66章 皆有可能()
白棠见着苏子澈已经抬脚,从布店里出来,她忽然想到个事情:“七公子是从平梁镇而来?”
“是,这几天被些事情牵绊住,走不掉。”
他不往了细了说,她肯定也不会多问。
平梁镇,如今就是个是非之地。
“那么,那么路上有没有遇上劫道的歹徒?”
苏子澈听了她的话,脸色微变:“你遇到了!”
“是,我运气不好,正赶上了。”
要不然也不能来小丘山,也见不到高贵冷艳的七公子。
“他们有没有对你图谋不轨?”
苏子澈双眉微皱,侧过脸的时候,线条宛如峰峦起伏,线条分明,甚是俊朗。
白棠一向知道他长得好,在余家的时候,是没有那个欣赏的心情。
家里头背着要人命的债在先,哪里还能顾及其他。
后来在平梁镇在遇到,她还没来得及细看,一阵箭雨横扫而来,震慑力巨大,也一样错过了。
这会儿,无意中的一眼,白棠看得眼睛略有发直,幸好她是个有自制力的,用力将目光一寸一寸从他的脸上转移开来。
“我问你,他们有没有伤到你!”
苏子澈暂时没有估算出她的心思,见她脸上有种说不出的古怪神情,还以为是吃了暗亏,当场脸色就不好看了。
“主人,她这么泼辣,我看歹人也讨不得好去。”
否则,她但凡是吃了一点点亏,就不该在小丘山四处闲逛采买,也不会在布店流连。
正常的姑子,遇到歹徒,不是都应该痛哭伤心,或者娇弱的晕倒。
她依然像个没事人一样,有什么好担心的。
“劫道的歹人是没有伤到我,不过我瞧着他们不会立时散了,必然还在那条道上候着机会,我怕会闯下大祸。”
“以前,没有这些?”苏子澈追问道。
“以前平梁镇有驻守的官兵,宵小之辈不敢轻举妄动,这一次官兵都被调拨去了追查余家的事情,这些人才以为有机可乘。”
白棠的话说得很明白,苏子澈心中通透一片:“阿陆,你先去一次,带人过去将劫道的围剿了。”
“主人,万一他们看着形势不对,已经离开了呢?”
苏子澈冷笑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我就不信官兵不知道会是谁所为,哪怕官兵不知道,总会有人知道的。”
这种离皇城远远的小地方,官匪一家才是常见的,苏子澈的话一出,阿陆哪里还有不明白的地方,撒腿就跑。
“他预备这样跑到平梁镇去?”
“前面有马匹,他会记得骑马。”
白棠听他说的轻松自在,知道他是胸有成竹,往他身后还看了看。
“看什么呢?”
他的手指叩起,不轻不重的弹了一下她的额角。
白棠被这种意外的亲昵震慑到了,虽然上一次,都直接扯衣服了,但是上一次是有其他原因的,反而不如这种细小的动作来得那么叫人遐思。
特别是在她刚刚垂涎过他的长相之后,白棠心虚了。
“我在看你买的三匹布怎么扛回去。”
“买了不一定要带走的。”
苏子澈看看她脚边的竹筐:“回头让人给你送回去。”
“让谁送回去?”
苏子澈轻咳了一声,这丫头,该聪明的时候笨得要命!
“你倒是不嫌重。”
“我有时候背着比这个还重得爬福明山。”
白棠说到她的强项,一下子来劲了,指着不远处的那座大山:“那边就是福明山。”
“山势挺高。”
“现在爬到半山腰,只要一个多时辰了。”
苏子澈站在她的身后,看着她的手指遥遥往前,又闻到她身上的草药香气。
“以前需要更多的时间?”
“第一次花了三个时辰压根就没摸到一棵草药,回来的时候,脚底都是血泡,才知道根本是穿错了鞋子。”
鞋子不能软不能硬,太软容易被山石划破脚底,太硬走的路多也吃不消,白棠习惯用两条草绳将鞋子牢牢绑在脚上,就不会发生一脚踩空的惨剧。
她还想留着命,过富足的好日子。
苏子澈听她说的时候,明明是带着笑的,一点心酸的味道都没有。
年纪不大,一颗心却挺豁达。
“福明山上都是宝,我上山几十次,依然很期待每一次会出现在眼前的惊喜。”
白棠还说着话,一只手被苏子澈很自自然然的牵了过去,他往前走,她配合的跟着。
才想说,她的竹筐,还有那些东西,苏子澈唇角一挑:“放心,会有人给你送回去的,不用担心,你过来说话。”
他的手,应该就没做过粗活,说简单点,是双养尊处优的手。
白棠想,走在大街上,单身男女这样牵着手,代表了什么!
脑子都不够用了,双脚却不听话,只会乖乖跟在他后面,因为苏子澈在很认真的说话。
“我这一次来平梁镇,并非为了余家而来,余家对我而言是一颗微不足道的弃子,我只是看余家有些不顺眼。”
苏子澈边走边说,将平梁镇周围人心惶惶的大事,就说的像是吃饭掉了一粒米,那么不经意。
白棠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