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医香:皇叔请自重-第3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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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知道,她也是白家的人,阿澈却没有因为这一点儿记仇。
她记得阿澈说起这些,淡淡的语气。
没有白宗元白太医,也会有其他的太医,因为想要牵绊住他脚步的人,是当时的皇上,是他的亲哥哥。
白棠没有关窗,这样的季节,她居然会觉得冷,冷到忍不住抱住了自己的双臂。
她想哭,想狠狠的哭,想狠狠的为阿澈哭一场。
为什么,他能够这样坦然的面对,这不公平的戏码。
他那么好,那么好。
却因为他的好,才遭受了别样的苦楚。
白棠迎着风,不知不觉中,泪流满面,不能自已。
当苏子澈再次出现时,隔着窗台,见到的就是伤心欲绝的小人儿,呆呆的看着他,好像他不是真实的存在。
“阿澈。”
白棠小心翼翼的抬起手来,碰触着他的面颊,碰到了他温热的体温,碰到他光洁的皮肤。
她又喊了一声,顾不上中间还有个窗台,直接扑过去,双手抓住他的衣襟,放声大哭。
第606章 湿漉漉的()
苏子澈只是听说卢紫莹已经捎带了书信回来,见白棠的样子,还以为是信里写了什么坏消息。
他见到情绪失控的白棠,吓得差点手足无措,赶紧将人揽过来,压在自己的胸口,不住安慰。
“棠棠,没事的,没事的。”
不管她是为了什么而哭,这都是最好的解药。
苏子澈没有问她大哭的原因,看着她的样子,就知道是伤心到极点。
而且屋子里黑漆漆的,怕是她坐在那里已经有段时间。
那些丫环怎么服侍照顾的,要是哭出病来,他一准把人都发到祝驭国去,交给灰鹰王处置。
白棠在他怀里还不太平,拱来拱去,时不时喊一句阿澈,又伸手来摸他的脸,摸他的脖子,胸口。
“棠棠,你这样热情,我能问问为什么吗?”
差点没把他给摸得撩拨起来,要不是看她还在哭,苏子澈早就狠狠亲上去了。
算了,算了,先让她别哭了,行不行。
白棠呜呜哭个不停,等苏子澈将人重新抱进屋,把灯找到,替她点起来,见她一双眼都肿了。
这是哭多久了,就没个人进来看看情况。
该死,简直该死。
白棠听不到他说话,刚抬起头就见着他脸色不善,抓住他的衣摆,娇怯怯喊了一声:“阿澈。”
苏子澈立时变了脸,微微笑着看她。
“不哭了?”
这变脸的速度,白糖看得一清二楚,刚才还以为他要杀人呢,一下子变得春风化雨了。
“哭不动了。”
她倒是老实,大哭也是花费力气的,她大半天没有吃过东西,还真是没有力气了。
“喊人进来,先洗洗脸。”
哭得花猫脸一样,苏子澈多看两眼,倒是没嫌弃,就算真哭成猪头,也是他的阿棠。
“我不想见别人。”
嗯,这句话挺合他心意的,除了他都是别人,只有他是自己人。
苏子澈疑惑的蹲下来,两个人平视的高度,他一只手扶住她的脸。
“有人欺负你了?”
不应该啊,阿十就在这里寸步不离的守着,要是有人敢欺负她的话,估计连全尸都留不住。
“没有。”
白棠嗡着鼻子,她要是把自己没头没脑大哭的原因说出来,好像有些不好意思。
“让我想想,上官先生来过是不是?”
“嗯,他给我带了卢姐姐的书信。”
“他说你什么了!”
苏子澈这句不是问话,是肯定。
能把白棠说哭的人不多,上官清越可以算一个。
“他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
如果上官清越吃饱了撑的,过来和白棠讨论门当户对之类的话题,他会回去让这人吃不了兜着走。
“不是的,我不是因为姐夫来过才哭的。”
白棠一见他隐隐要发火的样子,赶紧解释,虽然姐夫说的话不中听,但是句句在理。
再说了,她真的不是为了姐夫的话,才哭的。
“那又是为了什么?”
苏子澈耐着性子,搂住她的肩膀,在床沿边坐下来。
白棠倒是很自觉,脖子一歪,脑袋搁在他的肩膀边,很是小鸟依人的模样。
苏子澈摸摸她的脸,到这会儿还是湿漉漉的,她还不肯洗脸。
“你的帕子呢!”
他一伸手,白棠从枕头边摸了一块给他。
苏子澈将白棠转过来,亲手帮她擦干脸。
怎么办呢,本来丫环可以做的事情,她不愿意,只能他来了。
“说吧,说为什么不点灯,还要哭成这样。”
“我想到你的事情。”
“我的什么事情?”
“你中毒的事情。”
苏子澈挑高一道眉毛:“你又不是今天才知道的。”
“嗯,卢姐姐先告诉我的,那时候只觉得害怕,没想哭。”
“今天呢?”
“觉得阿澈好辛苦。”
白棠一说这话,又想到他上次在马车中发作时候的样子,肩膀微微发颤,眼底带着惊惶。
“我想替阿澈治好,全部都治好。”
“但是没有十足的把握。”
苏子澈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心里头又是好笑又是感动,她为了不能快些治好他,所以反锁在屋子里头伤心。
这就是他正好想她过来了,要是没来呢?
一直哭到大天亮,苏子澈差点没哆嗦,那眼睛都要哭瞎了。
“我没用,不能妙手回春,不能根治你的病。”
“你说这世上医术好的大夫,是不是大半都在宫里做太医?”
“医术好的未必都在宫里,但是太医中可能有医术很好的。”
“对,这些太医都不能治好我,所以我从来没有想逼着你。”
如果是容易拔除的,苏子澈也根本不用等到今天,太皇太后不是没想过办法,求情都求到皇上跟前去了。
皇上只说了一句,他不知前后原委,帮不上忙。
至于是真不知道,还是假装不知道,也没人能够再催问了。
至于白宗元这一边,他也是下过功夫,追查过线索的。
答案更简单,这个毒根本不是白宗元亲手配制的,他就是拿了毒药,借着太医之首的便捷,给当时年纪还小的陵王,直接下了药。
线索再次中断,苏子澈还真不信邪了,不信天底下没有能医好他的人。
所以,他找到了上官夫妇两人,一个做了他的幕僚,一个替他医治。
卢娘子虽说没有包治百病的手段,配出的药却很管用,他按时吃,病情压制住了七八成。
等他再知道那味药中最重要的一剂,取自白棠从福明山挖来的毒菇。
苏子澈的第一反应是笑了,老天爷没有白瞎,这是不打算让他英年早逝了。
“可是,我心里头急。”
“棠棠,就算你这会儿说你有绝对不会失手的法子,我也说必须要缓一缓,我手上有更重要的事情,必须等这个完结了,我才有时间来考虑自己的身体。”
“我能问问,你到底在做什么吗?”
白棠本来不算好奇,但是上官清越说完,苏子澈又说,她难免会多想,
到底是什么比他的性命还重要,非要等到那件事情,水落石出,才能想到要照顾自己?
苏子澈苦笑了一下:“棠棠,我不能说。”
第607章 不留余地()
白棠没太介意,她点点头,阿澈不能说,也好过随便说个天花乱坠的借口来敷衍。
既然是要紧的,那么知道的人越少才越安全。
“那么,你能告诉我,这事儿大概需要多久?”
“还是不能说。”
这一次,苏子澈倒是干脆了,白棠却想生气。
明明说好了,以后都不会相互隐瞒的。
他这左一个不能说,又一个不能说的,到底什么意思。
苏子澈一见她鼓起腮帮子,笑着把人拉到身前来。
“棠棠,真的不能说。”
“我也没说是假的。”
“我会尽快把这些事情都处理好的,尽快。”
白棠飞他白眼,尽快就是熬着身体,根本不管后果吗。
“要是事情进行的不顺利,你没准还要跟着我吃苦的。”
“我从来不怕吃苦,大不了,我们回福明山去,只要带着火折子,空手进山,我都不会害怕的。”
福明山在白棠眼中,那就是一块宝地,要吃有吃,要喝有喝的。
她会找植物,阿澈会打小兽,还真的是饿不死人。
“我的棠棠最能干了。”
白棠听他这样说话,脖子都僵硬了。
“阿澈,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以前你冷若冰霜,好像也没有,但只是不会说这样的甜言蜜语。
苏子澈一点不介意她的话:“人都是会改变的。”
“阿澈,你说你在做的事情,兴许会失败?”
“天底下,没有十足把握的赌局,对不对?”
“如果输了……”
“我也不会后悔的。”
“那就好了,你只要记得输了的时候,别忘记捎带上我,我也就不会后悔。”
“好,一言为定。”
白棠伸出小手指:“一言为定,要你说句准话。”
苏子澈好笑的勾住白嫩的小指头:“说话算话。”
白棠听他说的这么干脆,才放了心。
有些话,她不能说,要是阿澈不是七皇叔,不是陵王了,其实她也没觉得有什么两样。
她喜欢这个人,就是喜欢。
脑袋上扣着多大的帽子,她不在乎。
那时候,她也并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一路不是也走过来了。
这样一想,什么都变得坦然了。
“我这里有个旧识来过,阿澈,她告诉我,白旗山要休妻。”
苏子澈本来想,白家的那些男人,本来就心思活络,外头也不是没电风流韵事,特别是白家老三,就是瞒着家里头而已。
早晚也是瞒不住的。
但是白家这样的大户人家,忽然没凭没据说要休妻,倒的确不是小事情。
“说了要休妻的理由吗?”
“说了,说是发妻凌氏善妒,弄死与他有情有染的丫环。”
苏子澈一点没回旋,直接指着门口:“那个丫头在你这里。”
“白家人不知道。”
“嗯,都已经扔在乱葬岗了,估摸着,早就死了的,才敢找这么个替罪羊来堵着大家的嘴。”
苏子澈一听白棠说起这个,觉着肯定后面还有更精彩的,否则她不会眼睛亮晶晶的。
“那人还告诉我,白旗山动用了凌氏娘家的一笔款子,虽然准确数目不详,但是听说有一万两。”
苏子澈也听出兴趣来了,一万两,他也不是拿不出手。
但是一万两现银,放到哪里都是一笔大数目。
“没还出这笔旧债,又怎么能把旧人休走。”
“对,对,我想说的就是这个,白家如今的现状,你比我清楚,连城外的那块药田,都偷鸡不成蚀把米,白旗山哪里来的一万两银子。”
如果有,肯定也不是走的正经渠道。
“我知道了,回去就查一查,是多好的买卖,能赚到这一万两银子。”
苏子澈大概推一下时间,白旗山可以说在很短时间内发了这样一笔横财,否则那时候不会急得焦头烂额,去找朱夫人搬救兵。
药田的规模是不小,三五年后的利润也可观,可白旗山当时手里如果有一万两,就不会心焦如焚。
“你这旧识,知道的还真不少。”
“她是凌氏娘家叔叔的小妾,能不知道吗?”
白棠倒是一点不瞒着他:“是石头哥的妹妹。”
“她倒是嫁到了荀陵郡。”
“要不是她,当日我和你也不能相识。”
苏子澈低下头来笑了笑,分明是想到两人才相识时候的场景。
他第一眼就看出,白棠不是余家的丫环。
哪个丫环的眼神这么大胆,左顾右盼,一点不收敛的。
而且余家当日宴请的都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就没教过府中的丫环,要怎么对待贵客。
只有相貌长得周正,又有什么用?
不过,还好是他遇到了白棠,要是这丫头掉在别人手里,还不知道是什么结果。
那三天的宴席中,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一清二楚。
期间还有人死得不甘心,也有人顺势攀了高枝儿,再没有回头。
能像白棠这么好运气,毫发无伤,赚了一小笔银子出来的,当真没有几个人。
他那时候,也不知为什么,一心想着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