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医香:皇叔请自重-第2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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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棠心里头还是甜滋滋的。
“你为什么不生气,为什么不对白家,对我生气,报复?”
这一点,才是她想不明白的。
“白宗元虽然当时是太医院的领首,说穿了还是要听上头的话,换成是别人,这帖毒药,我还是逃不掉的。”
苏子澈说得很明白,要怪只能怪那个下令的人,怪太医有什么用。
难不成,太医咬定了要保住当时才几岁的他,那岂非是找死。
“那么,我祖父后来没有告诉家人吗?”
“要是告诉了,你觉得白家老三会巴巴的将我请了去做客吗?”
白宗元做了此事,不知是怕上头避嫌忌讳,还是心里始终有愧,隔了一年,就请辞回乡。
辞呈往上一递交,立时就准了,据说当时还答应了,等他的长子愿意入宫,自然有好位置留着。
白家的长子,白旗万,九岁成名,怎么看,都会比白宗元更有出息些。
这也是给白家的嘉奖了,只是谁也没有想到后来发生的事情。
“所以,祖父当时恼羞成怒,觉得自己最大的让步,没有给白家换来最好的收获,就把父亲逐出家门了。”
事与愿违,冥冥之中,自有一番注定。
“好了,我的事情都说完了,省的你以后疑神疑鬼的。”
“我哪里有疑神疑鬼。”
“你不是一直惦记着我带白芍看月亮的事情。”
“我哪里有惦记!”
“不惦记,今天怎么会翻出来说。”
“明明是你先说的。”
“是吗,我怎么记得不是我先开的头。”
“就是你先说的,就是你!”
白棠的嗓子都拔高了,要不是看在他是病人的份上,她都想用手掐他。
你说,一个人中毒十几年了,怎么还能装正经装这么高明。
苏子澈,你其实就是个天然的腹黑吧。
阿陆听着车厢里,终于恢复了说说笑笑,一颗悬着的心,才算是放下来了。
主人最近发病几次了,卢娘子刚配好药丸的时候,药效是很好的,他还以为常吃下去,就能以绝后患。
这才隔了多久,旧态萌发,又有些压制不住了。
主人故意逗小白糖,是不想她太着急,也不想她太有压力。
这件事情的始末,跟在苏子澈身边的贴身几人,都是知道的。
所以,他们对白家都没多少好印象。
至于,白家又有谁知道,可就不好说了。
白棠脸上是挂着笑的,心里却在想,恐怕祖父还是把这件事情告诉了祖母,告诉了白老夫人。
所以,白老夫人一直很抗拒,白家与陵王交好这件事。
白旗山却将眼前利益看的极重,当时太想要拉拢苏子澈,好与柳家斗一斗,获得城外的那一方药田。
白老夫人为了家族,没有将此事宣扬出来。
如果,连陵王本身都不愿意提起,她又何必挖自家的黑幕。
“白老夫人见过我戴紫玉簪。”
“是在及笄礼上头吗?”
“是,你指名要我戴着的,我知道极其珍贵,却不知道……”
“却不知道,紫玉是皇室中人才可能拥有的。”
白棠清楚记得,当时那些人的目光是多么诧异,白老夫人简直可以用震惊两字来形容。
“她让我换了头饰,给我其他也是很好的,让我把紫玉簪收下来。”
这些事情,就算不说,苏子澈也心知肚明。
白棠说的没错,他就是故意的。
故意给白老夫人一个警示,让她别忘记当年的事情,自然也留了退路给白家,让他们都好自为之。
真可惜,白家的人,居然没有把握好这个机会,把白棠硬生生给轰了出来。
出来也好,以后白棠想要回去,他可以轻易送她一程,白棠要是不愿意,那么他想对白家下手的时候,也没有那么多的顾虑。
两个人说了很多话,到后来,都说累了。
头靠着头,一样没力气了。
苏子澈拍拍她的脸,示意让她休息休息。
白棠想的是,阿陆的精力真好,她这还是在马车里坐着,在老家的床上躺着,都累成了狗。
阿陆连接不断的来去赶车,中间还风餐露宿的,照样能够撑下来。
也难怪阿澈不许她再伤福明山,这爬山涉水的功夫真是一天都不能拉下,否则的话,再要拾起来,有得锻炼好一阵子。
马车快要临近荀陵郡还有一小半的时候,阿陆不知道为什么把车子停下来。
“什么事?”苏子澈很惊醒,见怀中的白棠睡得正甜,压低了声音问。
“主人,那边就是第一个碧逑人的据点。”
阿陆的话一说完,苏子澈将窗帘拉开,那是几户连成片的农户。
几天前的农户,如今被烧得成了一片荒地。
“阿四烧的?”看着不太像啊。
“是朱大人的手下烧的,说怕碧逑人还会回来,烧烧干净才好。”
“里面的人呢?”
“人不多,朱大人都带走了。”
农户烧干净以后,果然还有其他的发现,有一户底下挖了暗室,看样子是为了防备不时之需,可以用来藏人的。
“那些农户是大顺国的平民?”
“是,其中有一户娶了个举目无亲的美貌外来女子,后来才知道,她是碧逑人,再然后,有些事情就挡都挡不住了。”
第569章 都是我的错()
苏子澈冷笑了一声,这美人计用的真够频繁的。
上到宫中,下到农夫,还这是头头尾尾两不耽误。
碧逑国,也就只有这些见不得人的伎俩了吗?
“还有一处呢?”
“很隐秘,不在官道附近,阿四没有带朱大人的过去,直接料理干净的。”
因为交手的全部都有武功,阿四也是识货的行家,一见之下,就知道对方所用的是碧逑国的武功,那么就不用多考虑,多客气了。
再后面的事情,苏子澈已经了解的很清楚。
那个被抓住的最后活口,死活不肯多说一个字,在狱中,用一根不知从而而来的破瓷碗,割破了自己的颈子,流血过多死了。
这一条线索,就算是彻底断了。
苏子澈闭一闭眼,不,线索还没有断,碧逑人在找的也是高将军。
或者说,是高将军手中的虎符。
本来是宫中的秘闻,只有极少数的人知道,为什么就会传到碧逑人的耳朵里,恐怕只有皇上自己知道了。
“好了,继续回程,天色已经不早了。”
苏子澈最后看一眼焦地,朱大人太想要抢这一份大功劳了,他乐得拱手相让,他要这种功劳又没有丝毫的用处。
朱大人和其夫人比,还是稍许差了一些,不过好在这人很听内眷的话,听得动朱夫人的劝,有时候,苏子澈宁愿和朱夫人多交代几句。
让聪明人办事,要省力的多。
“那些官差的衣服,从何而来,问到了吗?”
“查到了,是荀陵郡的一家做成衣的铺子,叫做万福斋的。”
“手艺真好,连官服都敢接活。”
“有钱能使鬼推磨,听说这个客人出了十倍的高价,只说是要在家中狐假虎威,没有暴露真实身份。”
“封了那家铺子,将管事的,还有掌柜的,全部重罪并罚,底下那些人,不明真相,就先放了。”
“是,我都记下了。”
苏子澈收身回来,一眼见着白棠已经醒了,正在听他说话呢。
“怎么了,你认得万福斋的人?”
“还在白家的时候,衣服都是万福斋的田娘子来测量尺寸的,你也知道,及笄礼的时候,我的礼服出了点事,也是田娘子来救的场。”
“那么说来,这人还不坏。”
“她应该不是万福斋的掌柜,最多就是个管事的。”
“阿陆,特别留心一个姓田的妇人,如果也是参与其中的,先留一留。”
其实,田娘子救场的事情,白棠不过是提了一嘴,以前都没有明说过。
苏子澈听她今天提起来,就让她从头都细细的说一遍。
白棠索性从二夫人塞了好处给田娘子,让她从中搅局开始,慢慢说起,田娘子被她吓住以后,倒是学乖,反而相帮她了两次。
说到这个,白棠又想到杜仲了,那时候跑腿传话的都是这个人。
她还记得,当时麦冬说起自己的干兄弟,那可是神气的很。
如今一个重伤,一个惨死,物是人非。
“既然这个田娘子,是个识趣的人,将她找到,索性问问她,或许也会有线索。”
苏子澈见她说着说着话,脸色暗淡下来,知道她又想到那些,将她抱到胸前,嘴唇贴着她的额头。
“棠棠,不要多想了,那些人已经正法了。”
“是,我知道,阿澈,上次灰鹰王送给你的那个可以发暗器的东西,已经在上官姐夫那里了吧?”
“是,上官先生对这个很有兴趣,说没准就可以做出新的。”
“等到做出来,给我一个,留在身边。”
“你说不想要的。”
“我想要保护身边的人,就算我没有武功,我也不想再看到他们受到伤害。”
“好,我知道了,回去我就和上官先生说明,让他加快速度,早些做出来交给你。”
“等会儿,我去卢姐姐那边休息。”
“嗯,那边还算清静。”
白棠知道,碧逑人一小队在这里被尽数歼灭,也算是小小的伤了元气,暂时是不会再有行动了。
苏子澈出来前,让阿大带亲信,把井台边的那个暗道里头的东西,尽数搬出来,然后全部封死埋掉,不要留下一点痕迹。
就连那个井台,都被敲掉,重新用青砖木架做了一个。
人多速度快,过不了几天,白棠应该就能搬回去住了。
白棠跟着苏子澈,这一走就是两天的功夫,可把卢紫莹给担心坏了。
这才认了亲,就出了人命大事,她想要安慰,都没捞着边。
白棠被陵王带走了,还不知道带到哪里去了。
卢紫莹冲着上官清越直嚷嚷,说要出去找人。
被上官清越呵斥住了:“陵王对她是什么心,出去的时候,还有贴身的侍卫一起,坐的也是陵王自己的马车能有什么意外!”
卢紫莹见他居然高声对自己说话,简直就是惊呆在那里。
自打两个人相识,上官清越一直就柔声细语,没说过一句重话。
今天,居然破了戒。
越是这样,她反而不吵不闹了,就这么呆呆的看着他。
“阿莹,白棠的事情,你也有错,这些话,没有人对你说过,但如果不是你的脾气太坏,在白家忍不住那口气,按着白棠的性子,本来不至于会得罪人走到最坏的这一步。”
“你说,都是我的错,是我的不是?”
“你其实比谁都清楚,所以白棠被赶出来以后,你也比谁都着急。”
上官清越没见到她扑过来打,倒是有些意外,不过有些事情,这会儿说清楚,却是必须的。
“你已经告诉白棠,你和她是表姐妹的事情,你既然做姐姐的,为了妹妹的今后,怎么就不能忍住自己的坏脾气。”
“其实,你早知道了不是吗?”
卢紫莹反驳不出来,因为她也知道上官清越的话,一点没有错。
“我知道的,都是你想让我知道的,我很早就告诉过你,我这样的人,看不穿的就是身边人,就是自身事,你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人,所以但凡与你有关的,对我来说,只是一团参不透的迷雾。”
“如果,如果我离开你了……”
“你的人离开了,我的心却骗不得人。”
第570章 散散心()
卢紫莹苦笑了一下:“都是我的错。”
上官情越这会儿,倒是宁愿她又咬又踢的,反而还像她一贯的作风,这么细声细气的样子,他心里头发毛。
他也没说都是她的错,就是让她忍着点坏脾气。
年轻没嫁人的时候,就那么火爆子,他还以为成了家,生了孩子会好些,根本没有好不好!
卢紫莹的脾气根本就十年如一,丝毫没有进展!
他只要回头想想,也是醉了。
“哎,哎。”上官清越越看她的样子越不对劲,“我只说了一句啊,没嫌弃你啊,你别胡思乱想的。”
这脾气坏的人,一般也容易钻牛角尖。
要是真钻进去,想拉出来可就困难的多了。
卢紫莹很久没说话,再一抬头,上官清越就差脸贴着脸,眼对着眼了。
她惊得往后退了一大步:“你这是要做什么?”
“看你在想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