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医香:皇叔请自重-第2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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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棠用手搭了一把她的额头。
“是发烧了,而且烧得挺厉害的。”
这个时候发烧,千万别是伤口感染。
白棠和香菜两个齐力将麦冬翻转过来,她要再仔细查看麦冬的伤口恢复情况。
这种没有强力消炎药的情况下,感染就是要人命的重病了。
终于,在后腰的位置,白棠的手指按下去就觉得不对劲,怎么软塌塌的,好像能够直接戳进去。
她用干净的帕子,将上面涂的药膏擦去,看到伤口里面都是脓水,一碰就往外淌。
“你是怎么照顾她的!”
香菜想要凑过去看看仔细,也是吓了一跳。
“昨天明明都不是这样的。”
“那今天呢,今天就没留意了?”
香菜今天擦药的时候,惦记着白棠在外头做饭的事情,是有些不那么专心。
本来看着麦冬已经有恢复的气色,就放松了警惕心。
“大姐儿,是我粗心,这可怎么办。”
白棠深吸一口气,还好发现得早,还有办法的。
她把匕首翻出来,让香菜拿了一卷蜡烛过来,都点燃了,把匕首在上头烤的发红发烫。
连带着匕首的把柄都烫得快要握不住了。
她扯过一块枕巾,让麦冬咬住。
“等一下会很疼,但是我相信你能够熬得住。”
那样的鞭打都忍下来了,她只是可怜麦冬一再受苦。
麦冬烧得有些迷糊,勉强应了。
白棠看着那个化脓的位置片刻,重重呼吸几下,平缓心情。
然后,匕首直接下去,动作很利落,下手也很准。
不过麦冬还是疼得大喊一声,把外头的杜仲都给吓到了,一松手,乒的掉落打碎一只碗。
“大姐儿,这是在做什么!”
杜仲不敢直接冲进来,怎么一会儿功夫,将门窗都给关紧了。
“等会儿告诉你,在替麦冬治伤。”
白棠交代的很清楚,杜仲也没有再纠缠,既然她说再治伤,就一定再治伤。
麦冬伤得重,疼得大喊也是正常的。
他洗好了碗,蹲在井台边,心不在焉的替江大海做帮手,给他传递木条。
第三次,木条掉地上的时候,江大海忍不住开口了。
“她送来的时候,就差一口气了,已经算是救回来了。”
“是大姐儿救了她。”
“嗯,忙得手脚都乱了,才捡回一条命。”
拍拍杜仲的肩膀,让他不用太担心。
“大姐儿就没有要怪她的意思?”
“怪她什么,她被别人打成这样,还能怪她。”
江大海不知道里头的原委,对着杜仲瞪眼睛。
杜仲明白了,白棠压根就没有提,因为本来就没打算要追究。
“你以后要对她好点。”
这是误以为,他和麦冬是一对了。
杜仲没心情否认,两个人认识也不止三五年了,对她好点,那也是应该的。
“我最近都会留在这里,给大家都帮帮手。”
杜仲觉着自己应该多做点事情,多分分心,否则就容易让牛角尖里头钻进去。
过去用手一提,发现茶壶空了。
“我去给你们烧点水。”
一溜烟的跑到灶房,他说的一点不夸张,他五岁的时候,灶房里头的事情,都慢慢会上手了。
烧火烧水,根本就是最小的事情。
他将炉火拨开,用水瓢把大锅装大半满,然后用扇子煽火,可以烧得更快些。
白棠虽然没有武功,不过胜在手稳,眼明。
否则香菜用匕首的技巧肯定要比她更强些。
她却知道该把腐肉剜去多少,可以让伤口不再继续感染,对麦冬的伤害又控制到尽量最小。
鲜红的血液流出来,白棠不慌不忙将小半瓶药粉都撒上去,另外让香菜把一小瓶药水,不停往伤口边撒。
香菜不知道为什么要撒药水,不过撒了会儿,麦冬好像没那么痛苦,渐渐安静下来。
“大姐儿,这是什么好药?”
“这个是止痛的。”
更明确的说,这个相当于麻药,是她用几种草药提炼出来的。
不是不痛,而是让人感觉不到那么痛。
麻醉固然有风险,疼痛到极点,也是很伤身的。
白棠离开白家的时候,这几种药都随身带着,一瓶都不想留在那里。
麦冬的呼吸沉重,半昏迷的样子。
白棠确定伤口的血慢慢止住,稍许放下点心。
“我出去写个药方,你好好守着她,别开窗。”
白棠一走出来,就看到了杜仲,他手里拎着茶壶,一双脚却像是迈不开,长在这间偏屋的门口了。
“不会有事的,伤口有些化脓,我已经处理好了。”
杜仲见着她额角有亮晶晶的汗珠,她的乌发如云,那些汗珠特别显眼,叫人看着忍不住想要伸手去擦。
还好他手里拎着茶壶,才没有做出这样的蠢事。
他如今是什么身份,白棠又是什么身份。
要不是她平易亲和,本来是连这样面对面说话的机会都不会给他的。
他要学会知足,才能够保持这样的状态。
“等你开了药方,我去抓药。”
“你不方便进进出出吧?”
白棠依稀记得说,杜仲还被白家锁定着,要是万一有人发现他的行踪,恐怕不太妥当。
第506章 真好看()
杜仲脸色有些尴尬,他是很小心的人。
不过,也不知道白家是不是确定他们一家人都逃出荀陵郡去了。
药铺里更可能会有白家的眼线。
为了保险起见,更为了大姐儿和麦冬的安全,他是不应该出门的。
“不用担心,药方没什么起眼的,就是处理外伤用的,我让江大海的徒弟去一次,你忙他们做工也是一样的。”
杜仲听她特意安慰自己,心口发暖,刚想说几句客气话,抬起头来,才发现,白棠根本没有停留,已经去写方子了。
把药方交给周全,然后让杜仲顶了周全的位置帮忙扶住木条,继续往上钉。
药材很快抓回来,香菜接手去煎药,说麦冬这会儿太平些,是真的睡着了。
白棠进去又试一下体温,没有先前那么烫,割去伤口的腐肉,果然是很快速的治疗方法。
就怕病人不能忍着痛,中途说要放弃,来个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的。
白棠还是第一次操刀做这个,抽一点点空,将经过都写下来。
她看过三个人的手札,知道好脑子不如烂笔头。
只要是她经手的,都应该记录在册,以后遇到相同的病例,可以做相对的比较。
等药煎好,喂下去,又是一个时辰过去。
白棠把自己的手抄小册子,收起来,看看外头的天色。
这是又要做晚饭的节奏了?
一天三顿饭,估摸着就能把人活活给累死。
能不能不吃饭啊,喝口水,别饿死就行。
这个时候,再让她起油锅做菜,实在是胳膊都不想抬起来的。
可是,外头那几个做了一天的活,总不能让人空着肚子回去。
她叹口气,认命的站起来往灶房走。
杜仲不知怎么,就跟了上来。
“大姐儿,是不是要做饭?”
“这么多人都等着吃的。”
“有现成的食材吗?”
“有,一大早,香菜买了半片猪回来,还有很多新鲜的蔬菜瓜果,鸡蛋、豆腐。”
“大姐儿,你要是信得过我的话,不如让我来做。”
“你来做?”
“我是没你做得那么精细周到,不过喂饱大家的肚子,还是应该没问题的。”
白棠实在没什么力气来抢着做事,再想想,她在白家没私开小灶的日子,吃的一天三顿都是杜家娘子主理。
那口味,菜式,都是很好的,杜仲是她儿子,应该也差不到哪里去。
“那就拜托你了。”
“要做几个菜?”
“五六个菜,一道汤,蒸米饭。”
“大姐儿,你去休息休息就好。”
杜仲一点不迟疑,撩起袖子就开工。
白棠心想,要在外头看看他的,但是转念又想,这样不放心做什么,既然交给他来做,就肯定能做好。
她乐得放手去躺会儿,今天累得有些不太对劲。
兴许是这几天接连不断的事情,都积攒到一起,才坚持不住了。
本来就想稍许放平会儿的,结果脸孔挨着枕头,一会儿就睡着了。
倒是没有睡多久,就醒转过来。
白棠迷迷糊糊的,就知道屋子里头多了个人。
她根本没有惊慌,抬手揉着惺忪睡眼。
“阿澈,你几时来的?”
“才来了一会儿,想你就过来看看。”
“离得近,不费脚劲。”
白棠还没完全清醒,吃吃笑着要坐起来,乌发上的簪子松开,披了一肩膀,衬得小脸雪白雪白。
苏子澈忍不住走过去,在她的床沿边坐下来,一只手摸摸她的头发。
“我给你的紫玉簪呢?”
“没舍得用,藏得好好的。”
“既然给了你,有什么好不舍得的。”
“她们说,这是皇室中人才有的。”
“是啊,我不就是吗,你可是正大光明得来的,是我心甘情愿送给你的。”
白棠想到那时候的别扭,其实还是觉得这礼物太珍贵。
虽然阿澈嘴上不说什么,万一真的摔了,折了,也是要心疼的。
“东西在哪里?”
白棠半跪起来,到床头的暗格里头翻了翻,把那个匣子取出来。
“在这里好好收着。”
匣子打开,紫玉簪躺在里头,流光溢彩,就像是活物一般。
苏子澈看都不多看一眼,一手挽了白棠的长发,轻轻松松帮她别好。
“你还会梳头发?”
“最简单的发髻而已。”
苏子澈扶住她的下巴,左右看看,应该是觉得很满意。
紫玉簪会衬出肤色最好的状态,整张脸看起来晶莹剔透的。
“我小时候一直留在母妃身边,她是整个后宫头发最长最美的女人,而且极其不喜欢梳理那些繁复的发髻。”
往往午间小睡都要将钗子,金步摇都取下来,披散着头发,舒舒服服的睡一觉。
他有时候先醒过来,觉得好玩,就把母妃的头发绕来绕去,堆在头顶,时日长久,多少也会一点挽发的技巧。
“这样子,真好看。”
白棠听了他附在耳边的低语,脸一下子红了。
阿澈什么样的美人不曾见过,他自己的长相也是一等一的,与之相比,她不过算个中人之姿。
可是,成天就听着他在夸赞她了。
她要不要礼尚往来,也夸夸他,没准,他也会开心的。
这不才要张嘴,屋顶好像有只猫没站稳,一直往下滑。
她诧异的抬起头,虽然知道什么都看不见。
“阿大的轻功最近退步的真大。”
“不是阿大。”
苏子澈的好心情一下子被打断,本来再说两句好听的,就能这样这样,那样那样了。
阿陆这是存心来搅局的吗!
还是心里头发酸,所以腿软,站不稳。
要不要回头把那双没用的腿给打断了,他就能够彻底太平了。
白棠奇怪了,阿陆也不像是会做出这么不靠谱举动的。
“要不要上去看看?”
苏子澈不用她再提醒,也已经发现到了。
肯定有哪里不对劲,他推开窗口,跃身上去。
见阿陆居然手脚并用,趴在屋顶的瓦片上,一脸的惊骇。
苏子澈没有责问,而是慢慢走过去。
阿陆双手双脚的衣料都被两寸长短的暗器,死死钉住。
就差了那么一点点,如果对方存心要他重创的话,甚至可以要了他的四肢。
第507章 做靶子()
“是谁,看清了没有?”
“没有,并不在附近。”
阿陆不敢动弹有两个原因。
一是生怕马上起身,对方觉得警示的目的没有达到,直接射中他的要害。
二是要留下最明显的证据,可以让主人观察细节,了解对方的实力。
苏子澈知道他的心思,走到他身边,慢慢蹲下来,要去拔那些暗器。
“主人,仔细暗器上有毒。”
苏子澈的手,一点没有停留,如果要你的小命,直接射准点就好了,干嘛还要另外涂毒。
岂非多此一举。
他料定暗器上是没有毒的,等四根都取下来,在手指尖捻了一下,有些凹凸不平的花纹,或者说是文字。
外头的光线太暗,他需要一盏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