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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章

农门医香:皇叔请自重-第2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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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说起来,已经都是过去了。”

    他抬了手,隔着小桌,轻轻抚摸白棠的鬓角面颊。

    “棠棠,从你的嘴里说出来,它就是一句最好听的话,因为你在我面前都是最真最真的。”

    废话,白棠又在无声的嘀咕,我又不用拍你马屁,是觉得你真的很好,才夸你两句。

    没想到,还直接就拍在马腿上,让你想起不开心的事情了。

    早知道这样,还不如不夸。

    但是,她不想太管束自己的嘴,明明阿澈就是很好很好的,为什么夸不得。

    他越好,表明她的眼光越好。

    这么出色的男人,被她留在身边,那是半夜做梦都会笑出声的好事。

    他的手势很温柔,临了还用手指将她嘴边沾的一点酱汁抹去。

    “我很幸运,在平梁镇遇到你。”

    白棠咧嘴笑:“这是好话,我听出来了。”

    苏子澈眉眼间的阴霾被这句话一扫而空,跟着她笑起来。

    结果,他们的四菜一汤比外头的小山吃得慢。

    香菜活蹦乱跳来收拾的时候,白棠见她下巴上头一沓酱油,难不成红烧肘子都被这小丫头一个人承包了!

    她咳嗽一声道:“擦擦脸。”

    香菜倒是没有用衣袖胡乱抹,知道要取出布帕,仔细把整张脸都擦了一遍。

    这么有规矩,也是难得。

    “都吃完了?”白棠故意问道。

    “都吃完了。”香菜想都没想,直接回道,“江大海说菜有点咸,又灌了好些凉水,这会儿在打嗝,止不住了。”

    白棠听她说的生动,再想想大块头不住打嗝的样子,更加想笑。

    “再要灌,他说肚子里塞满了,结果阿大出其不意,从后面给了他一巴掌。”

    “接着呢?”

    “差点把他给打吐了,倒是止嗝了。”

    香菜自己还一本正经的,没有笑,一副就事论事的模样儿。

    白棠不能细想,已经扒在桌角边笑得不行。

    “大姐儿,别笑岔了气。”

    “不,不会的。”

    “你要不信都吃完了,就出去看看,阿大说大姐儿肯定说不信,所以让我先进来收拾。”

    “既然都这么说了,就出去看看又何妨。”

    苏子澈扶着她的手臂,并肩往外走。

    四个男人都杵在前院里,如果要白棠用一句话来形容,那就是扶着墙进来,再扶着墙出去。

    桌上的碗碟是空了,但是一个一个,肚子溜圆,连弯腰都不能,更别提要开工了。

    江大海尬尴的笑道:“这,这不是菜太好吃,就多吃了一口。”

    白棠扁扁嘴,都吃成不倒翁一样的,是一口能够吃出来的吗,大概一百口都有份。

    她学医以后,更注重养身,知道每顿饭吃七八分饱才好,特别是粮食不紧缺的情况下,何苦要把五脏六腑都撑出毛病来。

    “那就在这里先消化着,几时能走路,能干活了再开工。”

第482章 以她为先() 
白棠又是好笑又是好气的,别人也就算了。

    连阿大都吃撑成这个样子,实在是……

    阿大留意到她的目光,就差直接抬头看天了。

    这是要面子,生怕被她笑话呗。

    上一回,阿陆在白家院墙底下,被她一针扎倒,虽然才短短一会儿,回去很快就传开成了大家的笑话。

    这一次,他会因为吃撑成为笑话,那简直,那简直连阿陆都不如了。

    阿大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有点丢不起这个脸,但是主人不发话,他不能随意离开。

    这进不能进,退不能退的时候,最是难受。

    白棠看他也是可怜,大概半辈子的形象,今天就毁在这顿饭上了,然而罪魁祸首还没事人一样,哼着小曲,把油腻腻的碗碟往院门外堆放。

    那伙计走的时候,将食盒和大竹篮框都留在门外,免得堆太高,砸下来,就是一地的碎片了

    “我想起来,熬药用的皮膏好像不够用。”

    白棠很给脸面,回头询问阿澈。

    “差得多吗?”

    “趁着有人跑腿得时候,多备着点总是好的。”

    苏子澈哪里会不明白她的用意,板着脸道:“阿大,再去取些皮膏来,这里有病人等着用。”

    阿大应了一声拔腿就往外走,白棠坏心眼的想,要是这会儿让他跃身飞出院墙,会不会跌下来,摔个很难看的姿势。

    “大姐儿,我烧水沏茶,解解油腻吧。”

    香菜朗声问道。

    “别用茶叶,我拿把茭笋给你,用沸水煎泡,很快见效的。”

    白棠转身取了茭笋出来,交在香菜手中。

    “阿大连茶叶都取来了?”

    “这是我平日在府中喝惯了的。”

    白棠认得千百种药材,却不认得茶叶的名字,反正阿澈喝惯了的,肯定是好茶。

    她又关照香菜另外用新的紫砂小壶烧水,给他沏茶。

    “麦冬沉沉的也睡到这会儿了,我去看看她。”

    苏子澈嗯了一声,知道麦冬伤在全身,他不方便跟着过去。

    反正香菜乐得在他跟前服侍,先按着白棠的话,用紫砂壶烧好水,放上茶叶,连着小茶盏一起,端上去。

    苏子澈垂着眼,没有直接看她,将茶盖推开,轻轻吹一口气。

    “你出来的时候,看出白老夫人有什么异常?”

    “自打出了大姐儿这些事,老夫人就没出过院子一步,最后带走菖蒲,都是让底下丫环来传的话。”

    “你没有见过她?”

    “没有,她是一家之主,不想见人,再让两个丫环守着门,就算白家的几个儿子也别想见着人。”

    “那么说来,白棠被驱逐,白老夫人那边或许另有端倪。”

    “事情出的突然,我也算得心细,平时多看多听的,一点儿没察觉到,要知道刘公公连着过来两次,在这个时候,出了这种事情,对白家的声誉多半是有影响的。”

    苏子澈点点头,不是多半,是肯定有影响。

    那个刘公公的想象能力也是够丰富的,都能直接牵扯到他身上来了,不过很可惜,被牵扯的是那个叫白芍的二姑娘。

    白旗山明明可以再等一段时间的,偏偏就这样等不及了。

    到底是什么事情,往后推动着他不得不走出一步险招。

    朱夫人的态度始终很明朗,表现出她很看重白棠。

    白旗山赶走了白棠,就等于连朱夫人也一并得罪了,看起来,他很损失的起啊。

    城外那一块地,他都抛舍下了心血。

    倒是变成柳家捡了个现成的便宜。

    不,朱夫人也不能做的太绝情,一碗水端端平,虽然他这会儿一个白家人都不愿意见到,但是柳家也不是什么好人。

    要是倾斜的太厉害,一家独大,嘴脸就会更难看。

    回头还是关照朱夫人两句,让她不明不暗的再帮衬白家一把。

    让城外那块药田,变成五五分成的状态。

    这样子一来,白家肯定对朱夫人感激不尽,二来也让柳家知道,还没到他们只手遮天的时候。

    荀陵郡这个地方,他还有很大的用处,暂时不想破坏掉其中的平衡性,来日方长。

    “你只要记得,照顾好白棠,一切以她为先。”

    “除非我死了,否则没人能够伤的了她。”

    这句话,香菜在阿大面前也说过,虽然重了点,却是真心的。

    所以,阿大才敢在主人面前举荐她,将功劳分给她。

    苏子澈轻轻嗯一声,继续喝茶,不再开口了。

    白棠走到客房,依稀见着麦冬是睁着眼的,等到了跟前,眼睛又闭上了。

    不过一个人是不是装睡,她还能够看得出来。

    眼珠子掩不住的转动,分明就是醒着的。

    麦冬已经醒了快一炷香的时间,本来昏昏沉沉的就罢了,一旦醒转,全身都痛得像要死了一样。

    她勉强克制不让自己发出任何的声音,实在忍不住张嘴想要大喊的时候,才知道是自己想错了。

    她根本是连喊都喊不出来的惨状。

    麦冬一时清醒一时迷糊的,其实也听到了白棠的话,知道是白棠找人把她从乱葬岗给救了回来。

    这里是新置的小院子,还在荀陵郡。

    越是在眼皮子底下,越是不容易被发现。

    等到白棠进来,麦冬却惊慌失措,她想她根本不敢正眼去看白棠,在她做的那些事情,被白棠知道以后。

    她还有什么脸面,留在这里,让白棠亲手替她医治,擦身,抹药,毫无怨言。

    有一瞬间,麦冬想要咬舌自尽。

    她死了,就可以不用计较那些过往的错误。

    好不容易攒了点气力,牙齿碰到舌尖,可以用力。

    她想到白棠说的那几句话,说不会介意她过往,既然把人带回来,就表示既往不咎。

    白棠又说,她不喜欢往回看,做人还是要往前看,才能走得更远。

    句子断断续续的落在耳朵里,其中的道理,麦冬都明白。

    如果她死了,也算是一了百了,那么又白白辜负了白棠这尽心尽力的一通忙碌。

    她负担不起了,死不是最好的解脱,只有挣扎着会下去,她才能够将功折罪。

    于是,她暗暗使了力气,逼迫自己沉睡,醒了,再睡,每次的时间周回都不长,每次的经历都很痛苦。

第483章 我不在乎() 
麦冬却知道,只有睡足了,伤口才容易恢复。

    白棠已经站在床沿,她没有责问麦冬,为什么要故意装睡。

    反而蹲下来,凑过脸来看着麦冬。

    “等你醒了会发现,自己变丑了,脸上也有伤疤了,怎么办?”

    这语气,实在太温和,一点都不像是对背叛者该用的。

    麦冬鼻头发酸,差点要流出眼泪。

    “药膏是黑色的,要是眼泪流下来,那么就是两条白印,会更丑,你要有心理准备。”

    麦冬没再憋下去,她赶紧用力睁大双眼,生怕眼泪真的流下来,变丑吓到白棠。

    “你睡醒了,伤口疼不疼?”

    白棠一副没事人的口吻,和以前在那个小院子里,没有两样。

    麦冬很费劲的说话,听到自己支离破碎的嗓子,像有两个小人,躲在里面拉大锯,苦不堪言。

    “多谢大姑娘,已经好多了。”

    十个字,已经差点要她半条命。

    白棠却鼓励着她:“恢复的不错,主要还是我用的药好。”

    这个方子最早还是卢姐姐给的枯木逢春膏,她加以改良,减去一两味昂贵稀少的药材,用来做平常的伤药,

    “是,是大姑娘的药好。”

    麦冬特别想听白棠骂人,这么好声好气的,让她更觉得没有脸皮。

    大姑娘就不能干干脆脆骂她一顿,说她没良心,说她不要脸,说她见钱眼开,说她遭受的这些,统统都是活该。

    为什么要笑吟吟的同她说话,为什么不直接甩她两巴掌。

    “做什么这样看着我?”

    白棠见麦冬就一双眼还算灵动,本来想哭的,强忍着,一层的雾气。

    “我告诉你,后面要做的事情多着呢,你快点给我好起来,帮我收拾,你看看这个小院子,这个床,这个墙,至少都五六十年了,没个勤快人打扫,还真是不行。”

    麦冬真是又想哭,又想笑,五官都给挤到一块儿去了,用白棠的话来说,真丑。

    “外头药膏在煎着,你放心药钱,我会和你算,你这辈子换不清都不许离开,每天留下给我做苦工。”

    麦冬使劲的点头,眼泪还是滑下来:“大姑娘,我一定做牛做马一辈子。”

    “我只想要称心的帮手,牛马是不要的。”

    麦冬想做愁苦都做不起来,还没想好要接什么话,香菜已经冲进来。

    “大姑娘,江大海说井水不能煎药,我说他懂什么,他还笑我。”

    她瞅一眼从头到脚涂药涂的黑漆漆的麦冬:“呀,能说话了,那我要赶紧去煎药了。”

    “隔壁客房,与几个长得像酒坛的,又比酒坛小一些的,你拿出来煎药就好。”

    “那里面装的是?”

    “是陈年的雪水,仔细些,不要撒了。”

    “是,是。”香菜又多看了麦冬一眼,嘴上是笑着的,“你好好养伤,这边杂事多,等你来帮忙。”

    麦冬分明有些迷糊,这里又是大姑娘,又是香菜的,好像又回到她们的小院子里了。

    “杜家两口子,已经安排出城了,杜仲暂时躲着,都没有事。”

    白棠知道这些都是麦冬想要问的,她不敢开口,就主动都说了。

    “大姑娘都是我的错,和他们没有关系的,他们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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