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医香:皇叔请自重-第2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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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家四口,为她做的已经很多很多。
她是个懂得感恩的人,不像某些人。
“不回白圩村,你还能去哪里。”
“不劳白三爷费心,你就这么关心我,送我到这里就可以。”
还真把她当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一旦被扫地出门,就哭哭啼啼死在外头了。
她被莫名其妙扔到完全陌生的小村子,都能够活下来,白三爷,你实在太小瞧人了。
白棠握紧了手中的包袱,里面才是让她活下去的希望。
白府后院的门,在背后重重关闭上。
白旗山一定不会相信,她打算就在荀陵郡待下去,手上有银子,不怕不能钱滚钱。
她早就想要试试生财有道的乐趣。
要不是,那个雨夜,她被白旗山从白圩村带走,估摸着这几个月的奋斗下来,都能够带拖家带口奔小康了。
没关系,她还有的是时间。
她出过几次门,知道往这条小径一直走出去,可以走到大街上去。
平时坐马车不觉得,用双脚走走,挺费气力的。
白棠低头看看自己的鞋子,这种薄底绣花鞋,就是一包草,完全不适合走路。
阿澈临走前说过,如果有困难可以去找朱夫人,被本家以****之罪驱逐,她有些不想和朱夫人详谈这个问题。
怎么谈,怎么谈!
更可笑的是,不管是老夫人还是白旗山,都没有质问她,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如果有哪一天,她告诉他们真相,会不会看着他们吓掉下巴的精彩场面。
想一想都觉得有趣呢。
今天的事情,根本像一场闹剧,在她不想回来的时候,非把她带回来,等她住的稍微习惯些了,又要硬生生把她赶走。
白棠自觉很有点自娱自乐的心情,其实今晚住哪里都压根没个方向。
这种任其自生自灭的手段,万一她真的抛尸街头,难道白家就有头有脸了?
呸呸呸,童言无忌,她不过是脱了牢笼的鸟儿,哪里来的尸!
“大姑娘,白家大姑娘。“
白棠迟疑了一下,是谁在后门堵着她。
隔了这一整夜,白棠不能不变得更加小心谨慎。
这种时候,真不是和旧相识叙话的好时机。
那人见白棠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也是着急,长腿撒开,冲到了她的前头。
“大姑娘,我不是坏人。”
白棠见着他一脑门的汗,先乐了。
坏人做坏事,没这么狼狈。
时间能掐这么准在这里等着她,又喊她大姑娘的,肯定是府里头的人。
“以后不用喊我大姑娘了。”
这都已经被开除族谱了,没让她以后都不许同外人说姓白,已经是大恩大德。
“可是,可是…”对方像是一下子想起什么,搓着手道,“我是杜仲,是麦冬的干哥哥。”
哦,麦冬,杜家的儿子。
白棠听麦冬说起过这个人很多次,也帮了不少的忙,还是第一次见着真人。
“杜仲。”
“麦冬给我捎了口信,让我一定要在这里等着,她说你会出来。”
麦冬抢到了最后的一点点机会,见着三爷的亲信冲进来,她们几个都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带走了。
过来的人对她们不算客气,也没打骂,就让跟着走。
菖蒲像是早有准备,根本一声不吭。
香菜年纪小,薛婆婆一把把她的嘴巴捂上,免得说出不该说的话,招了大祸。
只有麦冬急中生智,找着机会,让门房的鲍婆子给杜仲带句话。
“三爷不会怎么你们,何必还要给你干兄弟添乱。”
麦冬在白府的时间不短,杜家更是三代人都在白府做事,对方算是很给她面子了。
“我这不是害怕吗。”麦冬故意缩缩脖子,“要是万一有个事儿,好歹有个替我求情的人。”
“不是你们几个的事情,不过最近你们都识相点就是。”
菖蒲不是不知道麦冬的目的,她不点破,紧紧闭着嘴。
几个人好像被这突发的状况一撞,很有默契的齐了一条心。
“等会儿三爷回来,会安置你们几个,少说话就行。”
都是本来就很识趣的人,根本不用说这么多,那人显然对她们的服从很满意。
杜仲很快得了消息,鲍婆子根本说不清,就让他在后院门外等。
等谁,等到几时?
杜仲问不出来个究竟,可是对麦冬的话不敢马虎,隐隐约约的,猜到大概会和大姑娘有关。
他本来对大姑娘就格外上心,寸步不离。
这一等就是大半宿,后院门开,先不见人出来,杜仲很机灵,直接找个墙角掩住身形。
又过了片刻,好像听到白三爷的声音,再然后,院门关落,白棠站在门外。
他看得很认真,很仔细。
她对着那扇院门,抿抿嘴,好像并没有什么可惜的。
然后义无反顾的向着外头走去,手里紧紧的拽着个小包袱。
杜仲真正看呆了,这是什么状况?
白家的大姑娘,如果是要出行,肯定会安排马车,哪怕只想上街走走,至少也要带着丫环。
但是,一个都不见,只有她,只有白棠一个人。
她走了几十步,低下头看自己的双脚,很明显,鞋子不适合出行,她在犹疑。
杜仲知道事情不太妙,赶紧上前表明身份。
白棠听过麦冬一直提起他的名字,所以不算陌生人。
就是她没想到麦冬有本事,在被带走前,还能抓紧了机会,往外传话,真是相当厉害了。
第437章 何止是客气()
“麦冬没事吧?”
杜仲一愣,大姑娘已经到这个份上,居然还关心麦冬有没有事。
好吧,要不是这样的性子,麦冬怎么会对她掏心掏肺的。
“我没见着她,是鲍婆子传的话,就说让我等,没见到大姑娘之前,我都不知道要等的人是谁。”
白棠听到传话的是鲍婆子,忍不住笑。
鲍婆子肯定不知道她已经落了难,还以为把柄抓在她手里头,兢兢业业的帮着做事。
原来,握有别人软肋,是件很管用的买卖。
“我以后都不是白府的大姑娘了。”
白棠见杜仲根本不知道内情,也不想瞒着他,能够在这里蹲守,已经很难得。
她格外温和的说道:“我本来就不是这里的人,所以就当成是一个过客好了。”
杜仲见她说完这句话,转身要走,一下子着急起来。
“大姑娘。”
“已经不是了。”
“白,白……”杜仲见不得她这样看得开,脑门上的汗珠子都要往下滴,直想要跺脚,这到底该怎么称呼才好!
白棠也觉着有些为难他,不过两人不熟,实在不太好称呼。
“白姑娘。”杜仲硬着头皮才算想出来了。
这个可以有,白棠没觉得不妥。
就是麦冬让杜仲在这里等着,是怕她被赶出去以后迷路?
不对呀,麦冬她们几个被带走的时候,应该不知道她会被老夫人怎么样,只是为了给她留一条后路。
白棠想了想问:“你知道哪里可以让我暂时安生吗?”
杜仲用力点头,他肯定知道。
白棠见他的目光虽然小心,倒也坦承,落在她手上的包袱。
“我需要个安全的地方。”
杜仲知道她肯定是出了大事,但他不能问,也不敢问。
他在荀陵城是有家的,一家老小都在白府做事,家里过得还算舒服。
可他总不能把人往家里头领,这算什么事。
“客栈?”白棠尝试着问。
杜仲总算听出点大户人家的味道了,笑起来:“你不能住那样的地方。”
白棠知道了,一个单身年轻女子,的确不适合。
杜仲本来是个豁达的性子,说的话多,没那么别扭了。
“时间还有,我们边走边想,总有个可以落脚的地方。”
他其实走着路,一直在打量白棠,她能这样出来,就是不可能再回去了。
麦冬和他亲娘老子都还在白府,早晚知道是怎么回事。
但是一般人遇着这样的遭遇,就算不坐在地上哇哇大哭,至少也是心急如焚。
“你看着我,是怕我熬不住?”
杜仲的心事一下子被白棠给看破了,不好意思的抓抓后脑勺。
“怕我走着走着就哭了?”
“你不会的。”
要是会哭,早就哭了,不用等到这会儿。
白棠点点头,她真没想过要哭,,她不至于天真的以为,哭了就能回去。
既然没有任何作用,那么眼泪省下来也没错。
快走到街口的时候,杜仲回头多看她一眼。
“怕我抛头露面不好?”
杜仲有种感觉,大姑娘压根不在乎这些。
“这条路平时就白府上下的人会走动,要是想少生事,还是遮一遮的好。”
“我没有带纱帽出来。”
“我去买一顶,你等等,等一下就好。”
白棠再多走两步,外头就是热闹的街景,她站在阴影的墙角,安静的等待。
杜仲果然很快回来,一手拿着纱帽,还有手上拿了个油腻腻的纸包。
“你肚子饿不饿?”
被他一提醒,白棠觉得还真是,昨晚上的宴席就没吃两口,然后跪了大半夜,要不是心思不在上头,怕是已经前心贴后背了。
“这家的油饼很好吃,你尝尝。”
白棠接过纸包,她好久没吃过这种食物,金灿灿,香喷喷,还裹着煎鸡蛋。
“不知道你吃不吃辣,就刷了甜酱。”
白棠双手捧着纸袋,大口大口,吃的很香。
杜仲眼睛都不眨看着她,生怕她吃不饱一样。
“前面还有馄饨摊,要是不够的话……”
白棠已经在抹嘴了,肚子里头有好吃的垫着,心情更好了。
“我吃不了这么多,你不用那么客气的。”
能够因为麦冬的一句话,在后院门外等了一晚上,何止是客气两个字。
白棠觉着,这个时候要说谢谢,没什么意思。
反正,这份善意,她已经记在心上。
来日方长,总有可以回报的时候。
“城里有人会要往外卖院子的吗?”
她虽然不知道行情,却知道手里的银子富足,应该可以直接购置。
“一时半会的,说不好。”杜仲小心翼翼的补了一句,“要不去打听打听?”
“好,你带路就是。”
杜仲让她走在前面,没说把包袱交给他,包袱里头肯定都是值钱的细软,他要是开了这个口,她心里不愿意,两个人都尴尬。
就轻声的提醒了一句,让她挎在肩上,不容易被人浑水摸鱼。
白棠照着他的话做了,杜仲陪着她走出两条街,想起个事情来。
她没有单独出过门,根本不知道城中东南西北,完全就是胡乱的走。
“要不要雇个车?”
“我也不想住太偏僻,你有什么主意,说来听听。”
这是在同他商量的意思了,杜仲一下子认真起来。
他对城里特别熟悉,说了大概的布局,白棠问那边的房价适中,他想了会儿。
“本来西面最合适,不过宫里头来了个贵人,如今住在那边,攀龙附凤的人多,那边院子的价钱翻了几番,不值当。”
没有人比白棠更清楚,这位贵人的身份。
原来做阿澈的邻居也是要多出钱的,这个人真是金贵。
“那你看东面如何?”
“东面热闹,店铺多,有人嫌吵,好些院子都连着外头的铺子。”
在白府过了这段安静日子,白棠还真想念热热闹闹的地方。
当然不是那种相互算计的鸡飞狗跳。
“那就去东面看看。”白棠停了一下又说,“我不识路,麻烦你了。”
杜仲一点不觉得麻烦,他就是两条腿走着走着都快要飘起来了。
“还要走一会儿的。”
“那么,你等一等。”
白棠在路边一个摊子前停下来,不动了。
第438章 表妹?()
杜仲还以为看到什么好东西,见着就是个老妇在卖千层底的布鞋。
“这双鞋,走不动路。”
白棠身上穿的是为了见刘公公,特意换上的新衣新裙。
经过一晚上的折腾跪罚,已经皱的像抹桌布一样。
特别是鞋子,白棠恨不得扒下来,光脚走路。
摊子上的布鞋都是灰扑扑的颜色,杜仲看看鞋,又看看她,实在是不般配。
“麻烦给我拿这双。”
白棠没这么多顾虑,她穿的裙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