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医香:皇叔请自重-第2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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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到底有什么好笑的,家门不幸,就是家门不幸!
“阿棠,他说的都是真的?”
“都是真的。”
白棠根本不用再反驳,连祖母都不喊了,三叔更是已经在她脑子里被替换成了白三爷。
反正就算她喊了,估计以后他们都不会认的。
又是人证,又是物证,又是对质,又是口供,目的太明显了。
“母亲,她没法子否认,因为我已经再三查验,就是她做下的错事。”
不但是错事,还错的很离谱。
白棠倒是不想等会儿老夫人说,找些人来为她验身什么的,有什么好验的,与其在别人手底下受辱,不如就一口都承认了。
白三爷肯定早想好了应对的法子,如果验身,她肯定过不了这一关。
想一想,白三爷和凌氏两口子的感情都快冻成冰点,孩子出了事,倒是变得齐心协力起来。
不容易,真不容易。
老夫人重重叹了口气:“老三,将这个人带下去,叮嘱他不要出去乱说话。”
“不敢,不敢,除了老夫人和三爷面前,不敢多说一句话,一个字。”
“老三,给他打赏,请出去吧。”
等白旗山送走了人,折返回来,他等着老夫人做决定。
他不开口是因为不能做出一副急吼吼的难看样子,以免老夫人疑心。
白棠还是跪在那里,索性自暴自弃,东倒西歪的样子。
老夫人朝着脚边的白棠干瞪眼,心想着到了这个份上,但凡有点心的,还能够不替自己辩解。
平日里,白棠比哪个都聪明,今天是怎么搞的!
让老人家想找个台阶下去都找不见!
白棠先听着白旗山咳嗽了一声,然后是老夫人也咳嗽了一声。
大家都找不到要说的话,是不是她嘶声力竭,据理力争,今天的戏码才能够好看。
没准,白三爷就等着她撒泼,然后拿出更加能够治理她的手段。
等她哭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他从后面拉着她的头发,用最狼狈的姿势拖着往外走。
白棠想想那个场景,反而不难过,她为什么要给他们这样折腾自己的机会。
一声不吭就是最好的反抗,要是凌氏能早点学会这一手,不至于让白三爷在外头找个外室,让大老婆吃瘪多年。
白棠越想越精神,反而觉得另两位不说话才是古怪。
白旗山总算是忍不住了:“母亲,她这样不检点,一次余家的事情都能翻出这么多,哪个知道她以前又做过些什么。”
来了,来了,火上浇油,落井下石,一起齐刷刷上阵了。
“老三,要你说……”
“母亲。”白旗山居然也跪下来了,没和白棠肩并肩,他跪的姿势很好,腰背笔直。
“老三,你这是要做什么!”
“当日是我将她从白圩村接回来,因为家中急着出丧,没有查清楚她的根底,今天让母亲心痛,实为不孝。”
老夫人的样子看起来说不出的疲倦,她本来可能只想退两步的。
但是儿子把她逼得在角落,想转个身都难。
厉害的白三爷,同外头传言的一样厉害。
“你也是尽力了,还好也不晚。”
“是,还好刘公公还没有走。”
如果刘公公已经指定了白棠,那么在入宫后再东窗事发,就是欺君之罪。
到时候,整个白府都恐怕保不住。
白旗山的话说得很委婉,却尽量夸大事实,将没有发生的把最坏的地方推动。
一个未出阁的姑子不守贞洁,还不是最可怕的。
最可怕的是牵连到家族中数百年的基业。
老夫人越想越心惊,强行振作下精神,已经做好了打算。
“阿棠,你做出这样下作的事情,要再留在白家,我死了以后没脸去见老爷子。”
嗯,已经不是祖母和祖父,是老夫人和老爷子。
白棠抿了抿嘴,她知道听着这些话,心口像是被一条蛇在咬,小口小口,痛得叫人整个人发颤,却还不能死。
“这些事情,你自己也是认了的,本来你就才过了及笄礼,不过是几个相熟的亲戚知道白家多了你这样一个人,以后少一个,我还能够一个一个解释回去。”
凭什么,白棠会一直傻傻以为老夫人是真心对她好的。
就凭亲爹发疯死得早,亲娘又从来没有人承认过。
就凭白岩含辛茹苦抚养她长大,想在危急的时候,来借点银子,活生生被打断腿。
她还是太天真,所以阿澈说要带她走,她不愿意,她想留下来。
因为贪恋那一点点祖孙亲情,她忍受着叔叔婶婶的针锋相对。
有些东西,比她想的更薄弱,根本经不起任何的推敲。
一页纸的脆,应声而倒。
白棠知道老夫人还在继续说,不停说,念念叨叨的说。
但是,她一个字都听不见,只看到那张嘴在眼前张张合合。
“母亲,族谱上的名字还没来得及添上去。”
“那就不用麻烦了,你找两个人,看着她拿了随身的东西,马上离开白府,从今以后,再不许说她是白家人。”
这就是老夫人的决定了,还不是最糟糕的。
因为白棠看到白三爷眼底有点懊悔,好像用刀子割了她的肉,忘记撒盐了。
怎么,他难道还要她的命不成?
白棠的手已经移到荷包边搭着,要是他敢真多动一下,她也不是会客客气气的人。
第435章 不要脸()
“母亲,什么算随身的?”
“她想带走的,只要不是要紧的东西,都让她带走。”
“大哥的那些手札……”
白棠飞快看了白旗山一眼,她还以为只有老二对那些垂涎,原来这位也从来没忘记过惦记着。
“已经烧了。”
白棠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让两个人听见。
“你说什么!”白旗山的嗓子都吊高了。
“二叔可以作证,那些手札在他的院子里都烧成灰了。”
白棠真话揉着假话一起说,只要她身边几个人,肯守口如瓶,那么就不会有人在她住的地方,掘地三尺。
“烧了就烧了,老三,你赶紧将她带走,我不想再多看她一眼。”
老夫人居然说了这样一句话,白旗山不好再多费口舌。
反正最关键的目的已经达到,其他的,慢慢来,也不是这么着急。
等她出去,还有的是大把机会。
没必要当着老夫人的面,吃相难看。
“我亲自送她出去,这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老夫人点点头,这样子熬了一夜,心力交瘁,要撑不住了。
他们一出来,白棠眼角瞥到桔梗已经进去伺候。
她自身难保,不用再替旁人担心。
白棠走在前面,白旗山跟在后头,两个人都不说话。
新的一天才开始,正是府中最热闹的时候。
但是那些丫环婆子见着三爷板着脸,没有一个敢过来的。
“你最好识趣点,拿了东西就走。”
白棠连答话都懒得给他,想走快点,两条腿不听使唤,走三步歇一歇,血脉渐渐疏通,才利落些。
到了她住的院子门前,白棠没扬声,直接推门进去。
里面安安静静的,居然一个人都没有。
怎么可能,她平日回来,少说都有人出来招呼,白棠很快想明白,院子里的人先一步都被遣走了,就是怕有人要帮着她。
“白三爷,我进去收拾一下,很快出来。”
白旗山才想跨腿跟着进去。
“有些是我贴身之物,白三爷跟着好像不太方便吧。”
你不是要名声,要气派吗,好,好得很,就怕你撕破了脸什么都不要。
白棠故意用话顶着他,就算她被白家驱逐,也是男女有别,她进屋去收拾衣物,一个大男人跟在后面,该看到的,不该看到的。
白旗山怕她动小手脚,还在迟疑。
“就不怕我出去说错话。”
“你敢!”
白旗山后悔没带两个听话的仆妇过来守着她,不过院子就那么大小,老夫人又是放了话的,她总不能翻墙跑了。
跑了还真合他心意了,更加死无对证了。
“我不敢。”白棠嘴角歪歪,也没想好能到哪里去。
“不过白三爷,做人最好不要做得太绝。”
“你想用激将法?”
“我是替自己讨一条生路。”
白旗山看看她还带着点稚气的脸,要是这个时候再斤斤计较,反而容易生事。
“我只给你一炷香的时间,你想拿的就抓紧,否则到时候别怪我不客气。”
一炷香的时间够了,白棠径直进去,她先把自己的衣箱打开,发出颇大的动静,让外头人猜不到她在做什么。
她对那些手札背的滚瓜烂熟,留了两卷最要紧的,裹在贴身衣物中。
然后,直接拿了灯油泼在剩余的手札上。
火光一闪的时候,白棠的眼睛痛,痛的像要裂开了一样,刚才她就和老夫人说过,手札被烧了,这会儿是真的都烧彻底了。
然后,不等白旗山反应过来,她将床底下的一百两银子,阿澈送她的几件东西,还有一把零碎全部拉扯出来,打在个包袱里头,卷成一团。
屋子里的烟已经起来,白棠都快烧书简烧出经验了,见火势太小,将两条搭在床边的裙子又扯下来,一起扔进火堆里。
绢丝的料子火烧得更大,根本收势不住。
反正这些拖拖拉拉的长裙子,她是肯定不会带走的,用来助燃倒是没浪费。
至于埋在后院里头的竹简,以后再想办法弄出来,毕术的好宝贝,又是阿澈送的,她是舍不得烧了的。
白旗山已经闻到烟火味,知道不对劲,冲了进来。
白棠根本不给他机会,主动往外走:“还没有一炷香的时间,白三爷这时候冲进来,就不怕我是打算换身衣服再走的?”
白旗山一直当她是个小丫头,没想到这张嘴不饶人的时候,比刀子还利索。
他是要脸的成年男人。
怎么说,都是长辈的身份,要是真闯进来看到白棠更衣,那么就是他的不堪。
到时候,她再倒打一耙,就算别人不信,也是要费一番口舌的。
所以,他只看了火堆一眼,焦黑黑的一堆,反正是来不及救的,皱皱浓眉往外退。
白旗山一抬头,见她挑着眉看自己,算准了他的心思一般,一股心火,蹭蹭往上窜。
“不要脸。”
这三个字,白棠听清楚了,她将包袱握紧,似笑非笑道:“白三爷刚才在老夫人面前说了这么多,不就是为了证明我不要脸吗?”
这一步一步的计算,已经完全证明成功。
将旧事翻出来,换个说法,找个人证,在选妃的时机,将事态扩大到最严重,逼着老夫人把她直接从白家赶出去,一笔抹杀。
没准连他都没想到会这样顺利。
老夫人没有丝毫的怀疑,而且都顺着他想要的发展,太顺利了。
“如果不是不要脸,我应该还能继续在白家做我的大姑娘,长房孙女。”
“你以后都别痴心妄想了。”这句话,是白旗山从牙缝里头挤出来的。
“白三爷,你真有这么恨我吗?”
等白旗山押着她到了后院的门口,预备让她从此滚蛋,白棠说了这么一句话。
“我怎么觉得你是在怕我?”
白旗山再没忍住,扬手就想给白棠一记耳光。
“白三爷最好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白旗山的一只手扬在半空,居然真没打下去。
白棠连眼角余光都剩下,白府人情淡薄,她不怕,白吃白住几个月,有损失的人肯定不是她。
第436章 呸呸呸()
很多事情就怕想得通透,要是她爱钻牛角尖,那么今天被老夫人一句话驱逐时,就该一头碰死在院墙角落。
白旗山想看到的是怕得缩成一团的白棠,想看到的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白棠。
而不是这个压根没事人一样,还能够笑得出来的丫头。
她到底有什么好笑的!
“你以为你能这样回到白圩村去了?”
白旗山在外头也是见惯了市面的,面对着这样个小丫头,居然被抢白加无视到这个地步。
不给她看点厉害的手段,他真是枉废多活二十年。
“白三爷,我不会去白圩村的。”
被这样的原因,驱逐出本家,她回到原来的家,只会给那些真正对她好的人带来麻烦。
那一家四口,为她做的已经很多很多。
她是个懂得感恩的人,不像某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