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医香:皇叔请自重-第2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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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菖蒲是阿陆故意现身,其他的,连她院中的薛婆婆几人都没有察觉。
等一下,她们几个事真的没有察觉吗。
如果,只是她和阿澈的事情,老夫人不应该是这个反应。
老夫人最后看她的一眼,诧异中还有掩藏不住的厌恶。
做错了多大的事情,才会让老夫人听了三叔几句话,就气成这样。
白棠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凉透五脏六腑。
白旗山回来了,他站在那里,比任何时候更有气势。
白棠还记得在白圩村第一次见到三叔的时候,三叔很和气,完全不是现在这样。
“母亲,这种家丑,不能外扬。”
家丑,白棠听到的是这两个字。
老夫人点点头道:“桔梗,扶二姑娘回去。”
白芍也听懂了,三叔说家丑,而且和白棠有关,不,她不要走,难得有机会看白棠出丑,她才不舍得这样的好机会。
白棠深吸一口气,没说一句话。
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走一步看一步,才能做出应对之策。
“我不走,我不走。”
白芍赖着不肯动弹,白旗山的眼睛一瞪:“二哥是怎么管教的,这副骄纵脾气,怎么见人!”
他的语气严厉,白芍就是个吃软怕硬的,顿时没声儿了。
“二姑娘,请吧。”
桔梗走到门口,有些担心的回过头,连她都知道,等着白棠的绝对不是好事情。
大姑娘的性子脾气都这么好,会出什么岔子?
等屋中只剩下三个人,老夫人开口了。
“你给我跪下!”
白棠居然不问原因,推开椅子,直接跪在老夫人面前。
“阿棠,你父亲过世的早,所以今天让你三叔留在这里说话。”
她像是痛心疾首到了极点,一抬手,手指几乎就指着白棠的脸面。
已经到这个份上,说的少,破绽才少,必须要听到让老夫人震怒的原因,才考虑怎么喂自己辩解。
“你,你看看你做的好事!”
老夫人不仅仅是手在抖,两颊的肉都簌簌发抖。
白旗山取出一本小册往白棠面前一扔,冷冷道:“这些都不是冤枉你吧。”
白棠轻轻捡起来,翻开来看,里面写着她为了赚钱,到平梁镇余家,充作丫环伺候宾客。
冒充丫环还不是最重要的,这些进了余家的年轻女子,临走前都领取了十两银子的报酬。
三天闲工,十两银子。
明眼人一下子就知道哪里不对劲。
据说余家的这场宴席,很是****下作,这些从府外招来的女子,多半成了供宾客亵玩的玩偶。
虽然出席的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物,不过纸包不住火,总有那些嘴碎的流出难听的话。
再加上不久以后,余家整盘坍塌,那些人的嘴更加百无禁忌。
更有几个当时伺候的好的,被带回去做了侍妾,外室。
老夫人想必已经从白旗山的口中得知了这一切,虽然不愿意相信,但是用老三的话来说,人证物证俱在。
也就是说,有人认出了白棠。
“阿棠,你还真有脸回来,你怎么对得起你早逝的父亲!”
白旗山这句话,等于是火上浇油,老夫人一想到千辛万苦盼着回来的,就是这么一个丢人现眼的货色,更加气愤难当。
“阿棠,你说,你说给我听,这些都是假的,是别人编排你的,出入余家的人不是你!”
老夫人等于是给了白棠一个机会。
只可惜,这个机会希望渺茫,白棠握着那本小册,既然三叔敢在这个关键时候出现,就是把她的后路都给堵了。
就算她一口否认,到时候,人证出现,她还是会被击溃到一败涂地。
她的手指渐渐握紧,握紧。
如果真的有那个人证,白棠能够想到是谁。
是谁介绍她去余家做工,是谁知道余家里面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情。
又是谁,会和三叔牵扯上关系,做了当仁不让的人证。
“阿棠,为什么不开口!你给我说话啊!”
“祖母。”
“说,进余家做那些丑事的,到底是不是你!”
“祖母,我是进余家冒充丫环做了三天工,可是我没有……”
老夫人根本不想听后面那些话,她将面前所有的碗碟尽数扫在地上。
“我还以为白岩把你照顾到多好,原来,原来做了这样的脏事,还有脸回来。”
“祖母,做丫环不是脏事!“
“三天十两银子,又选的都是年轻貌美的姑子,据说那些宾客手段不堪,里面还有人受辱后上吊自尽。“
白旗山的话一句一句,比针尖更刺耳。
白棠不能反驳,因为除了自己的清白,其他的这些事情都是真的。
她有时候也想过,自己是运气好,才会在那样的地方,认识阿澈,而且阿澈从来没有怀疑过她。
但是,这些话,她如果同老夫人都说明了,老夫人能够相信吗?
三叔选了这个时候,就是想给老夫人一记重击。
本来就被刘公公选妃的事情,把一口气都提到嗓子眼了,一巴掌拍下去,比任何时候都更加惊心动魄。
“祖母,我只能说,我没有做对不起双亲,对不起自己的事情,我没有。“
“你没有,你没有。“
白旗山分明是冷笑,嘴角一挂,露出狰狞。
第433章 悉听尊便()
“对,我没有。“
白棠直挺挺的跪在那里,明明是突然,她又觉得理所当然。
有些事情,你以为会很快过去,其实发生过的,早晚会有人把它们翻出来黑你。
而且黑得很彻底,根本不想让你翻身。
白旗山的每一句话,都是经过精心策划的。
明明很难听,但是白棠知道,都是事实。
都是别人的事实,被用来误会她同流合污实在太简单不过。
她心惊,而且仓惶。
她害怕一再否认后,那个人证出来,会给她心口一刀,雪上加霜。
“你说你没有,你三叔又说有人证。“
“母亲,人证还在路上,我尽快让人过来。“
老夫人像是叹口气:“等,等着人证来了,当面对质!”
白旗山点个头,转身出去。
老夫人从衣袖中摸出一串佛珠,一颗一颗的捻动。
白棠不记得老夫人几时开始礼佛,或者是根本不想与她再多说一个字。
没有人喊白棠起来,她就一直跪着,跪在冰凉的地上。
没有丫环进来收拾,好像就剩下她们祖孙两个,相对无语。
白旗山这一次去的时间更久,白棠跪得有些恍惚,知道已经过了三更,老夫人坐着都打了两次盹,年纪大的人,熬不得夜。
“我跪着不会动,祖母先请去休息。”
白棠看着老夫人的脸色青白,暗暗心惊。
“出了这样的事情,你真以为我能够睡得着。”
白棠只当自己多嘴多舌,说了人证在路上,这么多时间,就是在城外都应该到了。
有时候,就是要拖延,拖到没耐心了,火气都等上来了,再给以致命一击。
白三爷,果然还是好手段。
隐约的,好像听到外头有公鸡打鸣,白旗山回来了。
一步一步走得很沉重,老夫人骤然睁开眼。
“老三,去这么久?”
“这个人证的身份特殊,不好带出来,这会儿已经在外面等着了。”
白棠耳朵边嗡嗡作响,人证身份特殊,人证就在外面。
千万不要让她看到熟人。
这个档口,她心里头受不了!
“老三,把人证喊进来说话。“
白棠知道,老夫人其实已经相信了三叔的话,否则等会儿进来的肯定算是外人,而她还跪在这里,根本已经不给她留脸面了。
经过这大半夜,白棠的心一寸一寸冰凉如霜。
一个人的脸面,怎么能够和整个白家的脸面相比。
白旗山大步走出去,很快带了一个人回来。
白棠听到脚步声,强忍着不回过头去,心口发紧,差点跪不住,双手往前撑着,才没有歪倒下来。
“这位是老夫人。”
“见过白老夫人。”
白棠呆住了,人证是个男人,而且声音不熟,好像在哪里听到过,一时半会儿的又想不起来。
“你前天和我说过的那些事情,我想让你来认认人。”
“那人,在哪里?”
白旗山指着白棠道:“跪在那里的。”
“这个,这个不知道是贵府的什么人?”
“你不用管她是什么人,只要看看以前见过没有。”
“是,是,白三爷说什么就是什么。”
“把头抬起来。”白旗山转到正面,“低着头是知道自己做了丑事,没脸见人吗!”
白棠猛地一抬头,与那个所谓的人证,四目相对。
她想起来,这个人到底是谁了。
余府的那个管家,那个很有眼色,把她挑出来,送去伺候阿澈洗澡的管家。
因为余家犯了事,所以白旗山才会说人证身份特殊,没准是从大牢里带出来的。
就为了指认她行为不检点,白三爷动了大手笔。
白棠居然第一个反应是松了口气,她居然会误会出来的人证是阿梅。
这种错觉,简直对不起石头哥和阿梅。
相处这么久就应该知道,他们不是这样的人。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是她被关在白府这个小天小地里头,成天陪着叔叔婶婶勾心斗角的,把心眼都给涂黑了。
怎么能没头没脑的就胡乱猜测,栽赃,这样子下去,她和那些小鸡肚肠的妇人有什么两样。
她想得分神,反而把眼前的紧迫给疏忽了。
只要出来的人不是阿梅,只要初心还在,白棠其实是不怕的。
她倒是想看看老夫人会做出什么样的决定,三叔,三叔,白旗山,堂堂白三爷,一个大男人,为了不是她引发的那些破事,迁怒在她身上。
真是为难了他在外头的那些好名声。
当然,当然,好名声都是做给别人看的。
自己家里头的孤女面前,不用披着伪善的皮子。
白芨的事情,其实就是根小小的导火线。
白三爷兴许从来就没打算让她留下来,等的就是个机会。
那个管家很会做人,老夫人没开口问,他默默站在旁边不吱声。
白棠想想好笑,不就是想诬陷她一个有损名节的罪名,反正她是不会说出那日,她遇到的人就是苏子澈,要是这个人证能认出本尊,那也是本事了。
“是她吗?”
老夫人的声音真平静,白旗山在旁边倒是有些摸不出母亲的路数了。
那人踏前一步,很仔细,很认真的看了白棠的脸。
白棠很大方,反正你和白三爷已经套好了供词,有种你倒是说一句记不清了。
她一旦都想明白了,更加无所谓。
能把余家的人带出来,白三爷肯定也是许了对方好处的。
那人故意迟疑了片刻,演戏也要往真了演,否则怎么区分出演技的好坏。
白棠就把自己当观众了,要看就看,要说就说,悉听尊便。
那人看了好一会儿,才支吾道:“已经隔了一段时日,这位穿戴又完全不同了,所以……”
“你尽管大着胆子说明白,和老夫人说明白。”
白旗山一个字一个字咬得重。
“那我再仔细看看,仔细看看。”
白棠正面直视,双腿都跪麻了,早早了结才好。
“看着就是她了,没有错。”
“当时,余家应该来了不少年轻姑子,你怎么认得出她?”
这一次是老夫人开的口,她眯着眼,想听听解释。
第434章 落井下石()
“老夫人有所不知,那次来府里的人虽然多,本来都轮不上她的,结果有个贵人指着要她伺候,第一天是在席间,第二天看着贵人实在喜欢,就在贵人沐浴的时候,将人给送进去了。”
这个分寸拿捏的更好了,陌生男人洗澡,她作为丫环进去伺候。
接下来发生了什么,管家不用说,白三爷也不用说,全靠大家自己想象。
想象力从来都是无穷大的,要不是发生在白棠自己身上。
她也可以想的很旖旎,或者想的很不堪。
老夫人以为白棠听了这些会害怕,一直藏掖的那么好,突然被揭穿的那种惊恐。
但是,目光一转,居然见着白棠嘴角还有一丝笑意。
这些到底有什么好笑的,家门不幸,就是家门不幸!
“阿棠,他说的都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