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医香:皇叔请自重-第2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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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棠用个比较自然的姿势坐下来,觉心在她的对面坐了。
行明送了清茶进来,白棠凑头过去一看,真雅致,杯中才一片茶叶,若卷若舒的。
白棠双手捧起,喝了一口,居然清香淡淡溢出。
行明自觉的退下去,白棠将一杯茶都快喝完,都等不到觉心开口,心底有些奇怪,但是又知道这种高僧多半就是这样的脾气,催不得。
她一仰头,却见到觉心正在看她,而且好像已经看了很久很久,眼底有一抹怜惜。
“觉心师傅为什么要这样看我?”
“看着白施主面善,想到一位故人。”
白棠从来就是一点就中的人:“师傅认得家父吗?”
“白施主蕙质兰心。”
“别人都说我和家父长得像,眼睛眉毛如同拓印一样。”
觉心轻轻笑起来:“说的真形象,可不就是拓印一样。”
“觉心师傅找我来,是要说关于家父的事情?”
“是,我在想该如何开口,白施主都明白了。”
觉心从宽大的僧袍衣袖中,取出一个长条木匣,不过两指宽,半尺长。
他往前递了递,白棠赶紧双手去接过来。
“可以打开吗?”
“就是在等着白施主来。”
匣子很轻,里面应该不是装着什么名贵之物,匣子做的很细巧,往前一推,就滑动开来。
几张已经揉成团的纸掉出来,甚至都不能算纸,不过是上面用炭笔写着字,字迹很潦草,很凌乱,像是在情急之下,慌忙中落笔。
“白施主能够认出是谁的笔迹吗?”
白棠很认真的看,她手中有很多亲爹白旗万的手札,每天看了又看的,对他的笔迹很是熟悉。
所以,即便笔迹有所改变,大致上还是能够看出来,正是白旗万写的。
“是我父亲写的。”
每一张上面都没有完整的句子,有张上头是个药字,另一张又是不再想,还有被画了好几个墨团,似乎写了什么又被涂掉了。
“这些是?”
“是白旗万施主得了疯病以后,贫僧有一次去探望的时候,在他的手边捡到的。”
觉心缓缓说道,他与白旗万在二十年前相识,两人对生老病死的看法,惊人相似,算是一见如故。
白旗万要出行万里路,觉心还曾经来一路相送,祝他求仁得仁。
没想到,才隔了短短数年,噩耗传来,说是白家长子在外受了伤,被送回来的时候,神志不清,好不容易醒转后,已经得了疯病。
觉心起初还不能相信,一个心有大志的人,怎么会这样容易就迷失了自己。
所以,特意去了一次白家,出家人拜访,尽管当时白老爷子很不心甘情愿,还是放了他进去。
他起初只以为白家有所隐瞒,到了白旗万的跟前,才知道为什么白家要尽力封锁消息。
“因为父亲病得确实很重。”
白棠听薛婆婆说起过,说父亲什么人都不认,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谁,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只能关在后院,拖一天是一天。
“是,看着很严重,根本认不出谁是谁。”
觉心看他被关在后院,里面的陈设已经是尽力,但是白旗万有时候发作起来,胡乱撕扯,所以里面一塌糊涂,根本来不及收拾。
出家人心思细,注意的事情也和旁人不太一样,觉心看到的是这些胡乱扔在地上的纸团。
本来看几眼就算了,没想到,白旗万将那些纸团都捡起来,往他怀里头塞,口中还一直嚷嚷着,拿去,拿去,你都拿去。
“我拿了这些回来,想看看里面会不会找出你父亲得病的原因线索,没想到才隔了四五天就听到他英年早逝的消息,真是可惜。”
第419章 指手画脚()
白棠赶紧又把这些纸团重新翻出来看了一次,还是这些字,还是毫无关联的样子。
“觉心师傅的意思是,我的父亲可能不是伤心过度,得了疯病,还有其他的原因!”
白棠不知是哪根筋一往无前了,突然被点燃了导火线一样,差点扑过去扯住觉心的衣袖,一双眼死死看着他。
觉心见他白棠进来这会儿,一直很娟秀斯文,以为她不会有那么过激的反应,没想到她就差要掐住他的脖子盘问了。
“觉心师傅,你知道什么,你都知道些什么!”
“白施主,我也都只是猜测。”
当时的觉心不过二十左右,在寺中的地位不高,即便心中有些怀疑,但是白家都从来没有去追究调查的事情,怎么轮到一个和尚在那里指手画脚,胡言乱语的。
如果,被白家人反咬一口,觉心会连唯一掌握的一点线索都不见。
他选择了等待,选择那个有资格的人出现。
当时,他就听说过白旗万有个幼女流落在外。
尽管白老爷子放下狠话,是不会承认这个孙女的,他却有种直觉,那个孩子迟早都会出现的。
“觉心师傅,如果只是猜测,你不会寻我来,特意告诉我这些。”
“你回到白家以后,可有发现任何的异常?”
白棠苦笑了一下,如果要说异常,那么每个人都各怀心思算不算?
如果只是大户人家的勾心斗角,这些事情看起来又显得再正常不过。
“白施主,令尊本人医术高明,如果他的疯病是人为的,那么就可能是他最亲近的人所做下的,你一定要当心。”
白棠知道,觉心师傅能够说到这个份上,已经是很不容易。
一个出家人,一个外头人,为她的父亲,保留了这些不知所云的纸条,面对面交付给她。
已经不能够做到更好了。
而且,觉心师傅的意思很明白,如果没有证据就轻举妄动,不但是打草惊蛇。
更可能,会连她一起都有危险。
白棠扬起下巴,忽而一笑道:“觉心师傅,如果有哪一天,我也疯了,你会不会帮我?”
觉心的脸色一变,他没有说话。
日常时久,他已经被熬成那种隐忍的性格,绝对不会像白棠那么肆意而为。
“怎么会,你好端端的一个年轻女子,如何会疯?”
“那么,家父好端端一个成年男子,又如何会疯?”
觉心低声道:“如果需要贫僧帮忙的地方,可以往寺中托个口信。”
白棠从来不是贪心的人,对方有这样的诚心诚意,已经足够。
“觉心师傅,我觉得做人真是奇怪。”
“白施主请说来听听看。”
“我又想查访出家父当年发疯的真正原因,又希望一切都是妄想,家父就是因为家母难产而死,受了刺激,才会发疯致死。”
“这些只能说明白施主心地良善,不想见到亲人间有丝毫嫌隙。”
“是吗?真的是这样吗?”
白棠求了纸笔一用,她背过身去,又在纸上将阿澈的名字写下来,重新也放回到木匣子中。
再重新交回到觉心手中,觉心没有马上接过来。
“觉心师傅,既然已经收藏了十多年,想必你这里是个安全的地方,如果我出了任何的不测,也请师傅将木匣子打开,里面有可以替我出头报仇的人。”
“你为什么现在不去找他?”
“觉心师傅刚才也说了,这些都是猜测,我不想让身边人难堪。”
证据太小,线索太细,白棠知道,她必须还要慢慢等待。
临行离开前,白棠询问道:“白家有个孩子被送到了罗陀寺,觉心师傅可知道,那孩子在哪里?”
没想到,觉心摇摇头道:“白家送了孩子过来,贫僧没有听说过此事,这里也不收留孩子,白施主是不是记错了?”
怎么会错,白棠明明听到老夫人强行要三叔答应,把闯了大祸的白芨送到罗陀寺。
整个荀陵郡怎么可能会有第二个罗陀寺。
再加上,她也拜托过阿澈,要出手相助,阿澈答应下来的。
后来,阿澈急急忙忙离开了荀陵郡,难不成是还没有这个闲功夫来部署,预备这次回来再做打算。
如此一说,时间上倒是还能凑合。
只是,三叔到底把白芨送去了哪里?
预备在老夫人的眼皮子底下耍个花枪?
但是,就算三叔会撒谎,觉心师傅也不会撒谎的。
白棠心中各种疑惑,走出来的时候,双眉是紧紧锁在一起的,她又实在不想让菖蒲和麦冬看出她的心事。
如果当年,有人想要加害她的父亲,那么一旦此事落实,才是白家最大的丑闻。
哪怕是为了老夫人,白棠不敢冒这个险。
她心中有了质疑的种子,等着用证据灌溉下去,让其发芽生长,开花结果。
“好了,来得有些久,我也是累了,回去吧。”
白棠在觉心面前的冲动,绝对不是伪装。
明明在她眼里,在她心里,把白岩白叔当了十多年的亲爹,但是血浓于水,等她知道生父是白旗万以后,仿佛那些往事会勾着她的魂,让她忍不住想要获取更多更多的真相。
麦冬见白棠上车就闭着眼,悄声道:“大姑娘今天说太多话,见太多人了。”
先是那个壮实的前邻居,后是高僧觉心。
怎么大姑娘出一次门,各色人等都像是在等着她出现。
菖蒲赶紧冲着她摇摇手,示意她回去以后不要乱说话。
大姑娘一向不喜欢底下人喜欢乱嚼舌头,她的行踪,菖蒲尽量掩饰,而且大姑娘也不要听府中人其他的那些东家长西家短的。
除了关于早逝的大爷,大姑娘对别人都没多大的兴趣。
麦冬赶紧用双手捂住嘴,冲着菖蒲点点头,意思是,她怎么都不可能出卖大姑娘的。
大姑娘对她们几个这样好,真正是打着灯笼都难找,她要是出卖了大姑娘,岂非是和自己过不去。
大概连干哥哥杜仲都不会放过她。
说起来,杜仲不过是在白棠出门上车的空隙,意外见到她的真容,回去以后就念念不忘起来。
所以,他们几个尽心尽力,不完全是图的那些打赏银钱,还有更多的理由。
第420章 你倒是说啊()
苏子澈的眉眼本来就长得好,说那些话的时候,更加添了一丝忧郁之色。
让灰鹰王身边的女人都快看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别人的目光,他从来不在意,反正他眼中只有那一个人。
灰鹰王憋了会儿,忽然大掌往旁边的案桌上重重一拍。
“陵王居然会为了一个女子如此,我倒是很想见见她长得有多倾国倾城。”
灰鹰王是知道陵王容貌出众,让一个美男子动心动情的女人,想必是个绝色的美人了。
苏子澈既不说是,也不说不是。
灰鹰王又补了一句:“下一次,下一次,如果再见面,我就去陵王那边好了。”
“你又不怕入得大顺国境,会有杀生之祸了?”
“有什么好怕的,祝驭国与大顺国很久没有战事,难道我脸上还写着坏人,会被追杀?”
那么,你做什么每次都选这样鸟不拉屎,鸡不生蛋的地方来碰面。
千万别说是这种地方,有情趣。
反正说了,苏子澈也不会相信的。
灰鹰王忌讳不肯入大顺国的原因很简单,当年两国也是开战过的。
先帝御驾亲征,受的最严重的一次伤,就是被灰鹰王一支强劲有力的箭羽,直接插入肩胛骨,从马背翻落在地上。
如果不是先帝命大,差点直接就交代在战场上了。
后来,先帝英年早逝,虽然没有人敢明说,却与这一次重伤息息相关。
整个人亏损以后,用了几年,都没有再重新补将回来。
所以,就算两国没有再开战,灰鹰王这个人始终是新帝眼中的一根刺。
这根刺扎得很深,很痛。
新帝隔三差五的想要把他拿出来想一想,才足够提醒自己不能都这些邻国,有任何一家掉以轻心。
所以,灰鹰王心中胆怯,不敢随意进入大顺国。
万一大顺国的皇上,想起旧怨,一个不开心,下令追捕猎杀,倒不是怕死,而是他怕人人看笑话,到时候父皇还要拿他来说事。
麻烦,真正是麻烦得紧。
他这个人最怕麻烦,所以尽量远远的避开些就好。
灰鹰王明白陵王熟知这些,没有当面揭穿,已经是很给他面子了。
这不是两人还要联手,做一番惊心动魄的大事。
更加不能太轻易的将行踪给暴露出来了。
“陵王还真别说,没准下一次,我就悄悄潜进来,陵王一觉睡醒,我已经在旁边候着了。”
候着做什么,难不成要给他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