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医香:皇叔请自重-第20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等等再说。”白棠脚伤其实还是疼的。
昨天一连串的事情接连而来,阿澈又过来看她,也或许是卢姐姐给她吃的那颗药丸的药效过去,今天整条腿都一抽一抽,想要站起来都难。
“大姑娘流了好些血,我去煮点红枣红豆汤,补补身。”
麦冬一走,菖蒲也说去整理一下衣物,万福斋那边快把做好的衣服送来,要腾出地方来放置。
后院里,一下子只剩下白棠和香菜两个,大眼瞪小眼了。
“香菜,你说你会杂耍?”
“嗯,三岁就练了,很苦很苦的。”
香菜想着要逗大姑娘个乐子,也不用她说,直接在地上翻了七八个跟头,最后两个是腾空放手的侧翻,虽然不是武功,姿势也很好看。
白棠轻轻拍两下手,难怪二叔会让她来这边偷东西,也是身轻如燕了。
“外头走江湖苦,还是在府里头做丫环苦?”
“肯定是在外头苦,在府里吃穿都不愁,就算做错事,挨一两顿饿,也没有关系,在外头,一年没几天能够真正吃上饱饭的。”
第393章 不可能!()
香菜往白棠的脚边一蹲,抬起头来看着她:“大姑娘别赶我走。”
“我怎么会赶你走?”
“我做了很多不好的事情。”
“那都是以前的,只要你跟在我身边,好好做事,像菖蒲,麦冬一样就好。”
香菜突然看看左右,见没有别人看着了。
“大姑娘,我想同你说件事情。”
白棠见她神神秘秘的,以为又是二叔那边的,那一家子三口,她都不对其人品报以希望了,本来不想听的。
“大姑娘,你上次是不是问我,后院的地有没有翻过,昨天晚上,我瞧见有人翻了。”
香菜压低着声音,凑在白棠的耳朵边:“上回大姑娘问了我,我就上了心,时不时往这边看。”
白棠刚才见了香菜的身手,如果是这个院子里头的。
那么,香菜不被对方发现的可能性就很大了。
她脸上不动声色的问道:“你看到的是谁?”
“大姑娘能不说,是我说的吗?”
白棠轻轻嗯了一声,这是要打小报告,还不想被别人知道。
“昨晚上,菖蒲姐姐在后院一直转来转去,我看到她在大姑娘这会儿坐的位置,用个小锄头,不知道在翻找什么。”
白棠压根不想听到是自己院子里任何一个人的名字,特别是菖蒲。
她进白府,进这个院子,打从第一天起,就是菖蒲前前后后跟着。
菖蒲连发现她私下与阿澈相会,都保守秘密,没有告诉老夫人。
没有菖蒲的话,她在府里头会更加艰难。
而且菖蒲又是老夫人的人,她挖了毕术的竹简去,难道要交给老夫人。
白棠想过,要是老夫人开口说看,她毫不迟疑,马上双手奉上。
就像卢姐姐说的,医术如果可以,能够多传几个人总是好的。
她与卢姐姐非亲非故,对方也倾囊相授,更何况是老夫人。
白棠要是换做以前,肯定是往心里头一塞,左右让自己不好受。
经历过一些事情以后,她算是在白府领悟到了,有事情还是摊开来说,否则吃亏的依然是自己。
这个地方,就是谁最厉害,谁能够说得上话。
“香菜,你先回避一下。”
她倒是要找菖蒲好好问问,香菜很识趣的躲开。
白棠也是好耐心,不急着喊人,等麦冬的红豆汤煮好,端到她手边。
她才不紧不慢的说,让菖蒲过来。
麦冬清脆的应了一声,就把人喊到了。
“大姑娘,是不是要换药了,还是躺的累了想回屋,我还有一点整理好了,就能回去。”
白棠看着她,一点看不出她有哪里不对劲。
如果是装的,那么菖蒲也实在是装的太好太像了。
不可能!
白棠一下子把菖蒲是坏人的念头给推翻了,要是连身边人都怀疑,做不成任何事情。
她就不信阿澈会怀疑阿大,阿陆几个,哪怕是证据确凿,他也不会怀疑。
所以,她直接了当的问道:“菖蒲,你昨晚到后院来了?”
菖蒲都没停顿一下,脸色有些变了:“大姑娘怎么知道的?”
那模样,好像真有点心虚了。
白棠继续问道:“晚上到后院做什么呢?”
“大姑娘……”菖蒲犹疑了一下,“我要是说了,大姑娘别动气。”
“你说真话,我不生气。”
白棠心里还是很平和,也不知道为什么,菖蒲要是太冷静,她反而觉得不对劲。
“大姑娘,前一阵子不是打赏了我和麦冬两个金戒指,都是老夫人给的好东西,本来我应该藏着不拿出来的,我也是手欠,觉得那颗宝石好看,偷偷的戴了两次。”
结果一个不留心就找不见了,她生怕大姑娘数落她不珍惜,白天还不好大大方方的找。
后来,白棠出去送卢娘子,她看着手边也没什么事,就各处都找了一次。
白天在后院侍弄过花草,她侥幸的到处翻来翻去,恨不得用花锄将整块地都翻个遍,还是没找到。
这会听大姑娘问起来,她才格外紧张。
“大姑娘,我带着没出过门,肯定还在院子里。”
“等会儿,让她们两个也一起帮你找,你也别急。”
“大姑娘不责怪才好。”
“送给你的就是你的,我做什么要责怪。”
菖蒲看着白棠,隔了片刻才问道:“大姑娘怎么想到问这些?”
白棠答应香菜不说的:“刚才搬躺椅过来的时候,瞧着树荫底下被翻动过。”
菖蒲听了没有丝毫怀疑,白棠将麦冬和香菜两个找来,说明情况,三人重新把后院又给仔细翻了一遍。
“大姑娘,在这里,在这里。”
香菜手脚灵活,眼睛尖,还真被她找到了。
菖蒲失而复得,掏出帕子擦了又擦,嘴里叨念着谢天谢地。
这样忙了一阵子,三夫人凶神恶煞来堵门的不快,被冲刷的一干二净。
第二天起,院子里外都安安静静的。
连凌氏都不上门了,白棠有些奇怪,凌氏不像是那么容易放下的。
那么说来,只有一种可能,三叔出手,把人给压制下了。
白棠的脚伤,每天按时换药,三天后能下地了。
又有人上来敲门,这一次却是桔梗。
菖蒲小声问,要不要开?
白棠想了想,也闷气了几天出去走走也好,桔梗来找,就是老夫人来找,肯定有要紧的事情。
果然,桔梗先问过她的伤势,就说起白蓬的情况不太好。
“我过去看看,兴许能帮上点忙。”
“那我喊两个人过来,抬着大姑娘过去。”
桔梗安排的很妥当,白棠也不另外带人,跟着就过去了。
“大姑娘,待会儿见着老夫人,说些高兴的事情。”
桔梗忽然来了这么一句:“其他的,大姑娘就将就吧。”
话中有话,白棠听出一丝不安。
进了院子,白棠和老夫人打个照面,暗暗吃了一惊。
一共才三天,老夫人看起来何止老了十岁,本来花白的头发,几乎全都白了。
白棠站在那里,平时再伶俐的人,见着长辈这样,心里头堵得慌,也说不上话了。
“阿棠来了,你的脚伤好些了吗?”
“都快好了。”白棠没忍住,上前握住了老夫人的手,“祖母,我,我……”
鼻子发酸,眼泪差点掉下来。
第394章 眼光长短()
这一次,灰鹰王选的地方,又是要快马加鞭,日夜兼程,走上十来天。
苏子澈习惯坐马车,偶尔卷起窗帘,满眼望去,一点绿色都看不见,只有漫漫黄沙。
他知道又要远行,心里头有些惦记白棠的伤。
好端端的丫头,在自己家里都能受伤。
虽然她不肯露出伤口,他是知道,绝对不是一般小伤,否则的话,卢娘子不至于会气成这样。
白府已经不是水深,而是一个不留神就会淹死人。
白家,圣手白家,苏子澈的手指猛地握紧。
如果有一天,他想去算算旧账,又该把白棠放在哪一个位置上。
“主人,下一次不能让灰鹰王到我们这边吗?”
阿陆留在他身边,坐了好些天的马车,双脚不落地,闷得脑袋上都快要长蘑菇了。
“他不敢。”
苏子澈将手中的书简一收,那个大块头,其实胆子也不大。
“他不敢?”阿陆有点听不懂了。
“你说他为什么要答应我们做这件事情?”
“为了钱财。”阿陆想都没想,直接答道。
苏子澈用书简往他头顶一敲:“他要是不说为了钱,我们更不会相信他。”
上一次,连沙盘都带来,虽然损毁了,苏子澈的记性很好,回去就把沙盘的样子,重新画了下来。
画完以后,细细的看过,发现有地方不对劲。
上官清越也看出来,两个人的手指同时点住一条曲线,灰鹰王把两国交界的边界线,弄歪了。
沙盘上看起来不过分毫的位置,到了实地,可能就是数十里。
苏子澈暗笑,这是一种故意试探。
如果事情成了,灰鹰王要的不仅仅是真金白银,还有大顺国的土地。
苏子澈手中有灰鹰王的详尽资料。
灰鹰王的名分是祝驭国国主的第三个儿子,而且生母不详,有传言说,是国主酒醉后与帐中的女奴所生。
孩子留下来,那个女人从此不知所踪。
国主还正当盛年,几个儿子对其手中的权限却是虎视眈眈。
灰鹰王的实力虽然不错,但是上面两个兄长,对他更加忌讳。
说句不好听的,就是但凡苦的累的,都是他来,有好处的事情,从来轮不上他。
反正人家都是亲爹亲妈生的,他是狼崽子一只。
祝驭国马贼成患,从他十四岁起,国主被其他儿子鼓吹,让他外出剿匪。
一来二去的,灰鹰王一年出去剿匪的日子,比留在国主身边都多。
他带着亲兵,差不多走遍了祝驭国的整个地界,所以手中才会有这样详细的地图。
“阿陆,你说一个人常年剿匪,手中会没有银子?”
阿陆一想,主人的话,很有道理。
就算到时候把从马贼老巢里搜刮来的财宝上交,但是具体有多少,也就是灰鹰王自己说了算。
两个兄长只以为他常年征战,又苦又累,还不能在国主面前出现邀功。
却没有往深了想过,灰鹰王手下的兵马,经过这样反复的洗练,兵力越来越精锐,手中的军饷也是金银堆成山。
这就是眼光长短的区别,而他一向只喜欢和聪明人合作。
“主人祝驭和大顺,有八年没有交战了。”
八年前,新帝还没有登基,也是先帝最后一次御驾亲征,反而和祝驭国国主握手言和,签订了停战之约。
苏子澈的思绪从这些往事上转回来,八年转瞬而过,早就物是人非了。
“还有多久到目的地?”
苏子澈当然知道灰鹰王要的是什么,各取所需罢了。
“主人,前面有人来了。”车外的阿大贴着车厢低声道。
“是敌是友?”
“二三十骑,不知敌友,我去查探。”
话音落,阿大已经纵马而出。
“主人为什么灰鹰王一定要我们过来一起抓凶手?”
“也算是一种邀功。”
当日,对方用的火箭弩,想杀死的人不仅仅是灰鹰王。
他的行踪只有身边几个人知道,连白棠那边都没有细说。
他是怕她知道的太多,担心受惊。
他的棠棠只要过得阳春明媚就好,这些喊打喊杀的事情,交给男人来处理。
如果这样想来,难道说行凶的已经先一步知道了他的身份?
也就是说,某人的身边应该已经有了不该有的眼线。
苏子澈猛地坐直了身体,低声道:“阿陆,阿九的鸽子带了吗?”
“有两只,在车厢后面。”
“拿一只过来。”
苏子澈执笔用一种特殊的纸条,飞快的写了几行字。
“阿九的鸽子养的那么肥,都不像是信鸽了,回头烤了打牙祭。”
阿陆抱着鸽子回来,熟练的把鸽腿上绑着的竹筒取下,在把纸条卷的又细又紧,塞了进去。
把窗帘一掀开,鸽子扑腾翅膀,笔直飞出,消失在天空的尽头。
“肥是肥了点,做起事来倒是不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