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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农门医香:皇叔请自重-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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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我不听娘的话,娘要打就狠狠的打,我绝对不会还手的。”

    阿悦见大姐和娘在门口纠缠,也哭着扑了上来。

    “大姐都是为了我,要不是我怕被牙婆带走,大姐就不会出事了,娘,你要打就打我,不要打大姐。”

    屋子里的白岩双腿不能行走,想要出来都不能,心急如焚,结果从床上滚落在地。

    这一下,母女三个顾不得哭诉,连滚带爬的进屋去看。

    “孩子他爹。”

    “爹!”

    几声同时响起,一个比一个尖利。

    “孩子他娘,都是我这个当家的不中用,要是你一定要怪,怪我这个废物。”白岩的伤处被震到,血丝慢慢渗出来。

    白棠惊得魂儿都快飞了,什么都顾不上了,抓着阿悦的手道:“爹的药,我采回来的药,你给爹吃了没!?”

    “每天都吃,我每天都给爹吃的。”

    白棠想要赶紧再那些药过来,一个踉跄,好不容易才抓住了桌沿,不至于摔倒。

    等她将草药取来,按捺住双手发抖,重新替白岩换好了药和绑住伤口的纱布,才小心翼翼的抬起头来问道:“爹,你痛不痛?”

    白岩探手摸着她的头发,一个字不说,只是摇头。

    徐氏见状,本来强行抑制住的情绪,像是被扭开了阀门,抱住白棠,嚎啕大哭起来。

    “你今后可怎么做人,怎么嫁人,我苦命的女儿啊。”

    白棠开始只以为徐氏气她不听劝阻,强行离家,这会儿越听越不对劲,只得任由娘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了会儿。

    “娘,我们把爹先扶上床去休息,你要打要骂,我绝不避着。”

    徐氏一听才反应过来,赶紧抬手的抬手,抬脚的抬脚,将白岩安置妥当。

第33章 流言飞语() 
白岩让阿悦去倒了洗脸水,说是有话说话,谁也不许哭闹了。

    “娘,我就是去富户家做帮工,真的,附近好些村子的姑子都去了。”

    白棠挑着最简单直白的说:“就是平梁镇上的余家,家里做宴席,请大客,人手不够,说好了只做三天,给多的工钱。”

    徐氏一个字不漏都听进去了,平梁镇的余家,就算是个妇道人家,她也是知道的。

    白岩按住了徐氏的手背,不放心的问道:“怎么有人说你同隔壁的阿梅去做那见不得人的勾当?”

    “说这话的当真该千刀万剐的,要是爹不信,娘不信,回头去平梁镇上一问就知道,我总不能让后镇上的人都听我的,胡乱瞎说。”

    白棠也是算准了,爹娘暂时不可能去平梁镇上,而且她说的也不是假话。

    只是,只是哪个杀千刀的,居然说了那么龌蹉的话,将脏水往她和阿梅身上泼,她要是问清楚了,定然不会放过。

    “孩子他娘,你听听女儿的话,我早说过,她这般懂事,怎么也不能,也不能……”

    白岩不好往下说,徐氏的脸被自己打得红红肿肿,眼睛里却激动着。

    “你说的都是实话?”

    “自然是实话,余家说好给的工钱,我先拿了一半回来,就收在放草药的地方,另外还有一半,今天才拿回来。”

    白棠将两笔银子都取出来,倒在一处,又将那支蝴蝶簪子也放在旁边。

    “都是一两的银锭,干干净净的。”

    白岩拿起来,看了又看,都是清一色的银锭,更加落实了白棠的说法。

    徐氏还有几分疑惑,张口道:“怎么她们……”

    “够了!”白岩怒喝了一声,“女儿的话不错,我们嫩做爹娘的连自家孩子的话都不信,却去信那些外头人不干不净的。”

    “可是,她跟着隔壁的小贱人。”

    “隔壁是隔壁的事儿,她家里头没有当家的人在,也由得你们随意去说,如今她哥哥回来了,你还一口一个小贱人,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让人家怎么想!”

    白岩也是难得,说了徐氏两句重话。

    徐氏一向听他的,不敢吭声,支支吾吾了两声。

    “你总说那个胡氏嘴巴里不干净,石家的姑子到底怎么个为人,我看阿棠比你清楚的多。”

    白岩让白棠和徐氏都坐下来,他开口说了原委。

    原来,上一回胡氏在白棠面前吃了亏,被轰了出去,一直就耿耿于怀。

    那天,在村口见着两个姑子相伴而去,多长了心念,居然就守在村口,等到天黑也不见她们回来。

    于是,第二天一早,谣言已经传得满天飞,说白家的姑子见着石家的出去赚了不干净的钱,见钱眼开,也跟着去了。

    好好的大姑娘,整夜不回,哪里还有好的,肯定就是见不得人的勾当。

    那些吃了闲饭的,还跑到白家来打听,看白家姑子是不是当真不在家。

    徐氏还为了白棠不听话,甩手跑人在生闷气,毕竟还是自己的女儿,一天一夜没回来,她心里头也是着急。

    听着有人敲门,就以为是白棠回来,应着声去开门。

    结果,进来的那位是村长的婆娘罗氏,有一句没一句的搭话,眼神尽往屋子里瞟,装着随口问,怎么没见姑子在家?

    徐氏一时嘴快,就说白棠出去没回来,她也正心里头着急。

    罗氏的眼珠子转了转,留下个古怪的笑容,转身就走了。

    等徐氏发现不对劲追出去,听到耳朵里的,着实叫人心惊胆战,说什么的都有,她几乎是捂着耳朵逃回来的。

    要是这时候,白棠回来,没准就结结实实一顿打了。

    徐氏等了三天,没有白棠的消息,心里头越来越焦急,最担心的反而是女儿的安危,而不是流言飞语了。

    “你说说看,外头人说一句,那唾沫星子不要钱一样,溅到我们身上,却是脏透了的。”

    徐氏一番长吁短叹的,想想又恨上石永梅,暗地里想,要不是这个来教唆,她的乖女儿怎么会几天几夜不回家。

    但是,她更恨的还有那个长舌妇的胡氏,明明什么都没瞧见,就能够添油加醋,将人往烂泥里头按,生怕按得不够,一桶一桶的脏水还使劲添上。

    “娘,你别气女儿了。”

    白棠握住徐氏的手,又给她跪下了。

    “我说的都是实话,阿梅就住在隔壁,家里头欠了银子的事情,她比谁都清楚,好不容易有了这个机会,才捎带上我。”

    “那你同爹娘说说,你在余府做了什么,一点不许瞒着掖着!”

    徐氏见她跪在跟前,仰着尖尖的下巴。

    打从进门,家里头又是哭又是闹的,这会儿留意起来,觉着好像瘦了点,脸显得更小。

    毕竟是做娘的,徐氏要把白棠扶起来:“就算在外头受了委屈,也要同爹娘说才是。”

    白棠不肯起来,她觉得跪着说话安心。

    爹的一双腿经不起折腾,就算爹的脾气好,不会骂她,更不会打她,但是她让爹娘担心,已经是不孝。

    “余府摆宴席,来的人太多,要面子要排场,时间赶不及,就从外头找些年轻的女子来帮忙,不过是些端茶递水的活,在家也是做惯了的。”

    “端茶递水给这许多钱?”

    徐氏不信的指着面前的银锭子。

    白棠点点头道:“当初就说好了多给的,娘,你不知道,余府请的是个大人物,有人特意从荀凌郡赶过来赴宴,哪里还在乎这些银钱。”

    徐氏下意识就去看躺着的白岩:“孩子他爹。”

    “那个余家听说是很有来头,虽然辞官回了这里,家大业大的,不过我们平头百姓的,也不知道底细,既然连荀凌郡都有人特意赶来,想必都是大事。”

    到底是当家的,白岩两句话,让徐氏彻底相信了白棠的解释。

    有钱人家做事不按牌理,都是正常,以往不是还听说有人迎着涨潮抛大把大把金叶子的,同那些一比,十两银子,真算不得什么了。

    徐氏见白棠还跪着,反而哭笑不得:“既然都说清楚了,怎么还不起来?”

第34章 家里人() 
白棠二话不说,给徐氏先磕了个头。

    徐氏被吓了一跳:“这孩子,这孩子是要做什么?”

    “是我想事情太冲动,让爹娘担心了。”

    白棠又让过身子,给躺在床上的白岩也磕了个头。

    然后,她才爬起身来,徐氏上来要替她揉脸,她听话的一动不动。

    娘本来也不是真要对她下重手,看看娘脸上的伤比她重多了,但是娘一点都不介意。

    徐氏的手指有些粗糙,白棠却闭着眼笑得很开心。

    离开家三天,她看着带了十两银子,是挺风光的回来。

    其实也一直提心吊胆着,总觉得没那么容易脱身,没想到,说出来就出来。

    赚的钱一分不少,阿梅也没丝毫的问题。

    见着家人,她才知道心有余悸四个字怎么写,要是她像另外几个那样,再也回不来,怎么办!

    下不为例,以后还是慢慢攒钱,再不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了。

    安抚好了爹娘,阿悦拉着她的手去灶房。

    “大姐,让我抱抱你。”

    阿悦扑上来,双手双脚都紧紧扒在她身上:“大姐,我以为你出事了。”

    白棠反手要搂住了她,到底也十岁了,分量不轻,但是姐妹俩这样抱在一起,心里头暖暖的,很舒服。

    “我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

    “大姐,都是阿悦不好。”

    “傻瓜。”

    “大姐,我好高兴。”

    阿悦索性抱住她的脖子,在她的两边脸上重重亲了两下,然后跳下来,打开大锅盖。

    “大姐,你饿不饿,我给你做点吃的。”

    “我自己来。”白棠拉住她的手,“石娃呢?”

    “睡得和小猪一样,刚才那么大的动静都没吵醒他。”

    白棠蹲下来给炉灶里加了些柴火,听到门口有窸窸窣窣的声音,转过去一看,石娃半个身子躲在门板后面,正冲着她笑。

    刚睡醒的孩子,脸蛋红红的,像只苹果,叫人忍不住想要咬一口。

    “怎么光着脚就出来了?”白棠把火苗拨开,就过来抱起石娃。

    “大姐,大姐。”石娃嘟嘟囔囔的,将胖脑袋歪在她的肩膀上,毛茸茸的一团儿。

    白棠的心都快融化了,阿悦手脚麻利,切了个红薯下锅,又从小罐子里将平时不太舍得放的碎米也抓了一把。

    “大姐上次腌的雪里蕻,我昨天尝了一点,能吃了。”

    “那就好,切点来下饭,这些碎米还是留着给石娃熬粥,我吃红薯就好。”

    “大姐,你三天没回来,都瘦了,一定要吃点米粥才行。”

    阿悦坚持的说道,去窗台下的缸子里,捞出一把雪里蕻。

    放进去的时候,还是碧绿碧绿的颜色,一把盐加上一些会散发香味的野菜,经过大半个月,散发出一股咸鲜的香气,直勾人食欲。

    炉火压得小些,让红薯粥慢慢滚开,这边把雪里蕻清洗干净,切成小段,盛在碗里。

    “阿悦,你还想让它更好吃些不?”

    “当然想!”阿悦的眼睛都亮了。

    白棠把石娃交在他手中,走到碗橱边,踮起双脚,拿下个很小的瓦罐,密密封着罐子口。

    “这里面是什么?”随着白棠将罐子揭开,阿悦的鼻子用力呼吸,“这么香!”

    白棠用筷子尖挑了点,撒在雪里蕻上:“这是去年冬天,上山去采来的松子油。”

    当时几十个松果球,将里面的松子一颗一颗剥出来,才得了几把的松仁,本来想给家人一起吃了,想想不舍得,偷偷用文火炒熟,再用石臼打出松子油。

    费了好几天的功夫,才得了这么一点点。

    后来,家里头的事情多,白棠差点都给忘记了,今天突然想起来,松子油拌着雪里蕻,可不就是奇香无比。

    锅里的红薯粥,咕嘟咕嘟冒着糯糯的小泡泡。

    姐弟三人,没等到粥水出锅,把第一碟雪里蕻,你一根我一根吃了个精光。

    石娃张大了粉红的小嘴巴,还想吃,被白棠轻轻拍了下后脑勺。

    “这么咸的,吃几口就好,不然等会儿抢着喝水都来不及。”

    石娃脑袋拱了几下,还是听大姐的话,只将一只手指头含在嘴巴里,等着红薯粥出锅。

    白棠亲手又拌了一碟雪里蕻,这次更加考究,把晒干的菌子用热水泡了几朵出来,切成细丝,放在一起。

    “给爹娘端些过去,爹的腿伤要多吃点,才能养得好,明天我还上山去。”

    白棠用小勺,一口一口先喂饱了石娃,石娃吃饱喝足,精神很好,不像前一阵子咳嗽厉害的时候,整个人没精打采的。

    “石娃去给大姐后院种的那些草药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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