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医香:皇叔请自重-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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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她再看几眼,有人从身后小步跑了过来,直接握住她的手。
“不是让你回去,怎么像根木头站在这里。”
白棠转过头去,冲着对方笑:“萍姑姐姐。”
“这一声姐姐,我可担当不起。”萍姑没好气的答道,“以后,我要喊你姐姐了,别磨磨蹭蹭的,跟我过来。”
白棠被她拉扯着就走,萍姑方向明确,很快将她带到了翠羽所在的那一间大屋前。
“别乱跑,让你待在哪里,就老老实实的。”
她才训了一句话,屋门打开,翠羽仿佛就站在门边,专门候着一样,笑吟吟的捏住白棠的衣袖:“怎么一朵花出去,落汤鸡回来?”
萍姑听了这句话,再仔细看看眼前的白棠,噗嗤一声笑开了。
“那位贵客好重的口味,这是把你放在汤锅里洗刷洗刷了?”
太明显的幸灾乐祸,白棠可以假装听不懂,脑袋一缩,直接装傻充愣。
第29章 好这一口()
萍姑见她不接招,再笑话下去,觉得没什么意思。
“大管事交代了,今天就住你们这儿。”
“好说,这边地方大,我去给她收拾被褥。”
“看紧点儿,要是人跑了,我们俩一起受罚。”
萍姑就算不太喜欢外院霍管事行事的手段,在听闻那妇人的下场以后,也不免有些兔死狗烹的心境。
霍管事虽说一直留在外院,在余府也十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就是二公子一句话,被灌了药,毒哑了嗓子,让牙婆领去卖掉。
这样的年纪,不知道要卖到什么猪狗不如的地方去了。
据说,最后见着霍管事的人,就是眼前这个叫人猜不透,摸不到底的小丫头。
白棠能够感觉到萍姑一连看了她好几眼,那目光越来越灼人,里面肯定不是良善之意。
她又没得罪过萍姑,至于恨成这样?
翠羽是个识眼色的,也瞧出萍姑不太对劲,在大管事将人先一步送过来的时候,她就知道外头来的这个,不能得罪。
有的人是因为自家身份地位,叫人敬畏。
有的人拿着鸡毛当令箭,也能够吓吓人。
这一位,便是后者。
翠羽心里头冷笑了下,这样也好,萍姑这几个月越来越贪心,要霸着内院的权,她们几个服侍老爷的,早就心有不满,用个外头人来敲打敲打,正合心意。
这一下,白棠是前后夹击,两个人明显是想将她当做较量的筹码,暗暗的较劲。
她才没那么傻,白白来搅合余府的浑水。
脖子一伸,大惊小怪道:“火势好大,那边的天都变红了。”
翠羽压根没当回事情,余府上下的人手多得是,这场火烧不起来,而眼前这个,恐怕也是烂泥糊不上墙。
“既然萍姑将人送回来,那么就留着好好休息。”
翠羽的手劲比想得要大,将白棠的肩膀一顺,人已经进了门。
左右两边立时有人迎上来,七嘴八舌的。
“这是怎么了,被贵客打了不成!”
“别是得罪了大管事,没听说那个姓霍的妇人,大概连骨头渣子都留不住了。”
白棠听到熟悉的名字,在见过余峻以后,她知道霍管事不会有好下场。
“不要听着风就是雨的。”
翠羽关了门过来,将两人撵得远些,不让她们继续往下说。
“她们说的是不是霍管事?”
“别听她们嚼舌头。”
“她被怎么处置了?”
“她被怎么处置都是余府的事情,少管闲事才能保得住自己。”
翠羽的语气很温和,明明在教训人,还让白棠挑不出错来。
人家年纪比她大,阅历比她丰富,在余府的时日也比她长久得多。
只要是个正经丫鬟,都比她待得时间长,她一共就来了两天。
“五娘,你很快会离开余府,所以我不怕与你多说几句。”翠羽慢慢往前走。
白棠一步一随在她身后。
“以后到了其他地方,道理都是一样的,别说是你,便是我也时时谨记自己的身份,我们都不过是做下人的胚子,长得比别人好些,也是有限的。”
谁是做下人的胚子,就是到余府来赚点私活的钱,白棠嘴角轻轻一撇,不以为然的想。
当然,动作很小心,没让翠羽看到。
翠羽好像有点心思的样子,也没太注意她,口中喃喃道:“还真被你说中了,火势没压下去。”
白棠随着她的目光看去,那边已经不仅仅是黑烟升腾,火苗窜起来,站在这里都看得一清二楚的。
“这把火,烧得有些古怪。”
翠羽说的,和她想到一起去了。
“翠羽,翠羽,我们要不要避一避,火要是再烧过来,麻烦就大了。”
已经有人心不稳。
“慌什么,离这里还隔着中间的花园,哪里这么容易就蔓延过来,余府一直有规矩,下人不能随意出入内外院,没得到大管事的口令,谁也不许离开内院。”
这样一个柔丽的美人儿,当真板下脸,还是有点气势的。
镇住了还想要开口反驳的人。
“带她下去洗洗脸,换个衣服,大管事没准又要来看人的。”
翠羽将白棠推给另外几个,扭身就走。
白棠被扯到屋子里,这一次不比前头的精细,热水是打来了,一套半新不旧的衣裙,扔到跟前算数。
一转头,屋子里都没人了,大概都出去看火势。
白棠心里头,有一点点猜测,余府的这把火应该是有人刻意放的,否则又不是天干地燥的季节,这许多人过去扑火,扑到现在还没熄灭?
要是按着她的想法,放火的好处还真不少。
一来可以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
二来可以让有些不能见光的,从此销声匿迹。
只是不知道,这一次,会是哪一种?
她将脸洗干净,外衣重新换过,将蝴蝶簪子往怀里一收,头发随意编结成辫子,垂在身前。
推门出去,十几个年轻女子站在院子里,有人已经收拾好细软,紧紧抱着个小包袱,预备着随时能够逃出去。
翠羽见她出来,冲她招招手道:“五娘,别怕。”
白棠走到她身边:“火小多了。”
“你哪只眼睛看到的!”旁边有人不服气的冲了一句。
“就是,烟火气大得吓死人,要我说是火势更大了。”
“就因为烟火气大,我才知道是火小了,被大量的水压下去,出来的就都是浓烟。”
白棠瞅瞅身后那个人:“你没生火煮过饭吗,要是火苗舔上来,一瓢水下去,刺啦一声,那烟能呛得人眼泪直流。”
“这个还真没注意。”那人听她说的头头是道,搓着双手,声音没那么大了。
“你这个打扮倒是清爽可人。”翠羽将两人的对方都听在耳朵里,“要是明天还继续那个宴会,我同大管事说说,就让你这样子去,没准那位贵客就好这一口。”
一听到贵客两字,白棠眼前立刻浮现出七公子的样子,一副眼睛长在头顶的神气劲儿,说话都是用眼角余光的。
他几次三番的逗弄她,就和逗弄只猫儿狗儿没区别。
人家都说清楚,就是图个乐,既然博君一笑,至少还留了句好话,她会离开余府,太太平平的离开。
不知道为什么,她相信七公子的这句话。
第30章 没那个必要()
一场火整整烧了一个多时辰。
方才有人过来报句平安。
白棠离得远,只看到翠羽的脸色不好看,到了跟前,却一个字都没多说。
她一句话不问跟着照吃照喝,晚上一觉呼呼睡到大天亮。
那排场做得极大的宴会,终是没有延续到第三天。
虽然没有人说明,白棠猜想也是那场大火的功劳。
萍姑来领人,将白棠一直送到内外院相隔的门口。
外面有个和霍管事差不多年纪的妇人,将她再接走。
“哎,慢着。”萍姑还是没忍住开了口。
白棠站住脚,一双眼及其无辜的辉看着她。
萍姑嘴巴张了合,合了张,依然没有问出心里的疑惑。
白棠俯身冲她做个礼,便离开了。
妇人给了她一袋钱,将人带到边门,白棠谢了俩句,头也不回,出了余府。
走到外头,深深吸口气,才确定自己是平安无事了。
走出十多步,她寻了个墙角,往阴影里头一蹲,耐心的等起来。
一炷香后,有个年轻女子哆嗦着从她面前过去,白棠眼睛一亮,果然,其他人也出来了。
白棠选的位置好,她看得见别人,别人却看不清楚她。
等过了一个两个,还是没见到阿梅,她有些发急。
昨晚到底是如何收场,她也饿不知道,但愿阿梅没事才好。
正想着,见个少女慢吞吞往这边走,不时还回头去看,走的比哪个都慢。
不就是阿梅!
白棠从角落里冲出来,一把将对方给搂住了。
石永梅被吓到了,眼珠子定定的看着白棠,等一会儿,才伸出手来,摸了摸她的脸。
“阿棠,你早出来了?”
“是,我早出来了,就在这儿等着你。”
“阿棠!”石永梅控制不住情绪,眼圈顿时都红了。
“我们回去路上再细说,别在这里。”白棠经历了这样一场,总觉得余府像是头吃人不吐骨头的怪兽,离得越远越好。
石永梅明白她的意思,嗯了一声,反握住她的手,两个人脚底下也是越走越快。
“阿梅,你那个干娘,知不知道你的真底细?”
白棠想到要紧的赶快就问。
“我出来的时候,就没见着她,找了个稍微眼熟点的想要问,那人像是见了鬼一般,根本就不肯理我。”
白棠想,或许那一位也被霍管事牵连到,不会再出现了,这样子也好,她与阿梅的身份不会留下底细。
更不会有后顾之忧。
“昨晚我见着你了。”白棠想让阿梅放下心来。
“我比你先进去,见着你们进来,不过我要伺候的那位贵客没来,我退得也早。”
“昨晚烧了好大得火,宴席压根就没有结束,客人都匆匆忙忙的走了。”
白棠安安静静的听阿梅告诉她后来的事情,火势的方向就在内院的正厅边不远处。
为了不让客人们受惊,大管事很快过来安排客人们离开,而剩下的少女,又被混乱的塞回到那个小院子。
火势中间有一段烧得太猛,站在院子里,都感觉到热浪滚滚,至少有数十个家仆在那里救火。
阿梅始终惦记着白棠,上下左右却没有一个可以询问的人。
咬着牙,才避过别人问了孙妈两句,孙妈也是一问三不知。
不过,孙妈是个好心肠的,凑着机会出去打听,回来告诉她,白棠被大管事带到前面大丫鬟住的地方去,应该平安无事。
只是会不会按时被放出来就说不好了。
“回来的人一天比一天少,昨晚我数了又数,才八个人了。”
白棠不敢多想那些不见人影的,到底去了哪里。
在强势之前,能够顾着自己平安,已经是十分困难,更何况那些人与她不过一面之缘。
“出来的时候,把余钱给你了吗?”
“给了。”白棠晃了晃手中的钱袋,好不容易挤出个笑容来,这十两银子说简单也简单,说艰难也艰难。
三天不满的日子,好像比过往的十天都要漫长。
一颗心始终高高悬着,直到走过余府的范围,到了路口,白棠胸口压着的那股气,才缓缓的松泛开来。
石永梅眼中一样惊魂未定,以后便是再有这样的“好事”,她也不想再来一次了。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啸亮的口哨。
白棠警惕的转过身去,一匹高头大马,迎面而来,正是冲着她站的位置。
她眼花了下,认出马上的人正是七公子身边的阿陆。
果然,大马到了她跟前站定脚,阿陆微微俯身看着她:“主人说了,以后还会有见面的时候。”
一道弧线,从他扬起的手中落下。
白棠手忙脚乱的去接,却是又一个荷包。
紧紧抓在手中,阿陆没有多余的话,调转马首,又飞一般的离去了。
石永梅见这风一般的男子,张着嘴吃惊问道:“这个人就是你服侍的?”
白棠摇摇头:“他只是那人的随从。”
“一个随从这么大的派头!”
“据那位贵客自称,是从荀凌郡来的,与郡府大人有些关系。”
白棠没有继续往下说,她是一早打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