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医香:皇叔请自重-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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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着个婶子学的,她说搓背搓得好,不但洗得舒服,而且还能够强身健体。”白棠的目光落在他的下巴以下。
说谎的时候,最好不要和对方眼对眼,这是硬道理。
但是,为什么他的胸口已经露出水面一半,那胸膛,很结实的样子,和他穿了衣服的那种气场完全不同。
白棠不敢抬头,整个人抖得更加厉害。
明明不是害怕,明明对方也没有露出吓人的气势,但是她忍不住,就是想要抖。
“小嘴倒是挺能说的。”他的手,离开热水,抬高了几寸。
白棠的脸颊边湿热湿热的,却是他的手已经摸了上来,湿漉漉的,热乎乎的。
这一下,白棠不抖了,她整个人都跟着石化了。
非礼啊,贵客在洗澡的时候,非礼丫鬟啊!
第27章 七公子()
那双手从白棠的脸颊边,一直摸到唇角边,停留在那里。
贵客的薄唇微微上挑,眼底却没有笑意,他用指腹在白棠水粉的唇瓣细细摩挲,低声道:“刚才不是小麻雀一样,怎么不说话了?”
白棠害怕啊,一张嘴,他的手指头该放在哪里啊!
要是伸进来,她是该咬一口,还是继续被非礼?
贵客已经离她更近,嘴唇贴在她的耳廓边,温热的气息,被水汽染得更加润润的,他没有说话,只是很轻的笑了一下。
白棠的整片耳朵都烧得通红通红的,想要往后退,另一只手还抓在他的手里,别看他就是手指不松不紧的扣着。
底下藏着力道,她根本就挣脱不开。
两个人的脸贴得太近,白棠连呼吸都变得极为小心翼翼,生怕呼吸喷到对方的范围。
“你想怎么让人强身健体?”
明明很正常的一句话,用这样的姿态,用这样的语气,怎么就显得这样撩人。
白棠心里头发急,要是按着大管事的意思,是要她施展美人计来哄出对方的底细。
如今,到底是谁在诱惑谁?
白棠一咬牙,将手腕猛地抽出来,直接往浴桶边一跪,双眼再不敢看向他所在的方向,额头抵住了湿淋淋的地面,留下微微发抖的肩膀。
“你这是要做什么?”
“贵客见谅,贵客见谅!”
一叠声的哀求,外加砰砰的磕头声。
白棠能够想到的下下之策,也只有糟践自己了。
“我说你做错了吗?”
白棠咬着嘴唇,没吭气。
“抬起头说话。”
白棠的磕头声不停不休。
“停下,抬起头来!”
一声低喝,白棠的动作停滞了一下,双眼紧闭,才敢抬头,头发湿漉漉的贴在脸上,被精心打扮的妆容,糊作一团。
那小模样,又狼狈,又可怜。
耳边听到哗啦一声,分明是他从浴桶中起身,然后是温热的水汽,在贴在她的身边。
要是刚才白棠是在装可怜,博同情,那么这会儿是当真不敢睁开眼了,她怕自己看到不该看的,长针眼。
“你不是怕我,那么这里必然有你害怕的人。”
他根本不等她回答,手掌心落在她的发顶,像是在摸一只落水的猫:“他们让你来套我的话?”
“贵客,我……”
“我在家中排行为七,你可以称我七公子。”
他突然有些讨厌贵客两个字,那些同样被称为贵客的,这会儿大概还在正厅中,做些道貌岸然的下作事情。
白棠低低唔了一声,总算是摸出个称谓了。
“还想问什么?”
“我,我不知道。”
白棠边回答,脸上显出一种茫然,其实不止是她了,连带着余峻,或者大管事,大概都不知道真正想从七公子的身上套出什么消息。
根本不知根底,又不敢得罪,怎么做都是错。
“还想问问,我是不是从荀凌郡过来的?”
白棠紧紧闭着嘴巴,这会儿的情形,她多说一句都是错,既然他是个聪明人,就让聪明人搞定一切。
“回去告诉他们,我正是从荀凌郡而来,临出门时,郡府送我出门,送我上车,要是余家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可以直接去见一见郡府。”
他的声音很冷,掌心却炙热如火,烫得白棠三番两次想要跳起来逃脱开来。
“我这个人,不太喜欢为难底下人,也不喜欢为难女人,起来吧。”
头顶一松,却是他将手先挪移开了。
白棠听他最后一句话,微微松口气,这个人十分骄傲,既然当面说了,想必就是一贯如此。
七公子向前走开两步,见白棠还是不动,倒是有些奇怪了:“怎么,不信我的话?”
“不是,不是。”白棠的头摇得像只拨浪鼓。
七公子是个真聪明的,见着她不但双耳,连带着脖子都红透了,哑然失笑道:“你以为,我会什么都不穿,任一个陌生女子随意观看?”
白棠小口吸气,小口呼气,将眼睛悄悄打开一条缝,随后睁得大大的。
早说嘛,他身上穿着纯白的丝质长裤,这会儿手中还有穿到一半的同质地长衣,目光调笑的落在她的脸上,她脸上禁不住又是一红。
“七公子,我来伺候你穿衣。”
这是主动巴结的姿态。
他反而往后退了一步,很利索的穿好了:“本来以为余家还留了那么一点乐子,如今看起来也不过如此。”
七公子突然指了指左边:“那边,你自己去照照。”
白棠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雾气蒙蒙的,是一面铜镜。
她慢吞吞走过去,用衣袖将镜面擦拭了一遍,好嘛,描眉的炭粉沾了水,沿着眉梢画出两道黑乎乎的弧线,胭脂水粉更是糊的不能见人。
一缕额发,贴在双眉之间,整个造型,只能用惨不忍睹四个字来形容。
有些话,没有明说。
白棠心里头有数,就这副姿容,大管事还妄想着用美人计,那简直就是白日做梦。
幸而,他主动透露了几句话,让她回去交差是足够了。
“那天,我听着你和阿陆对话,觉得你胆子不小,脑子也不笨。”
七公子边说,边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外衣穿戴妥当。
他也想到过,余家的人自从他拿出名帖以后,就一直在留意他的一举一动,肯定会有所探试。
与其派那些管事的嘴脸,不如选一个,看着还算顺眼的。
所以,他昨天临行前,故意做了几个动作,这个丫头不知道,阿陆耳聪目明的,他将她压在案几上的那一刻,至少有三四双眼睛盯着看。
再做几下亲昵的举止,所以她今天就被洗刷干净,包装精美的送到跟前来了。
“所以,我想逗你一下也不错。”
白棠听着他说话,嘴巴因为吃惊而张大:“你知道我会来?”
他点一下头,然后用冲着她招招手。
等白棠走到跟前,才用手背拍了拍她的脸颊:“别,你啊我啊的,没规矩,要称呼我七公子。”
这拍的幅度有些大,白棠的脸好疼,一抬眼,又是眼泪汪汪的样子:“是,七公子。”
“这才像话,滚吧。”他留下这句话,在她肩膀上推了一把。
第28章 心里没底()
七公子下手有点重,白棠压根站不住脚,一连往后退了七八步,脚后跟又绊倒门槛,几乎是连滚带爬的跌出门外。
那么,他也是算准了洗澡的时候,她会被送过来,所以才故意那么做的!
白棠想要问的,脸皮还是不够厚,实在不好意思问出口。
就算没有将身份彻底交代,此人非富即贵,那是绝对没有错的。
白棠一股脑儿从地上爬起来,全身上下却哪里也不痛了。
他将手中的分量拿捏的太好,一点没伤到她。
而且最后那句话,还明显是带着笑意的,她想恨都恨不上。
没等阿陆对她的脸,点评几句,白棠捂着脸直接就往外冲了出去。
“哎,你别走啊。”
阿陆哪壶不开提哪壶,居然将她给拦住了。
“你还觉得我丢人没丢到家嘛!”
对着阿陆,白棠说话可顺溜利落了,一点没有被压得死死的那种紧迫感。
“主人有话没说完。”阿陆明明就是想笑话她的,还冲着她挤挤眼。
“都说完了!”白棠咬牙切齿的回道。
“你回头去看。”
都喊我滚了,我还回头做什么!做什么!
话是这样说,脖子有点不听话,跟着那点小心思,慢慢的往后转去。
七公子站在门前,头发还披着,外衣松松的披在身上,有点慵懒的样子。
“我说别的话,你没放在心上,一说滚,两只脚倒是跑得快。”
白棠还要依仗他的来头傍身,赶紧做出一副老实脸:“七公子教训的是。”
“我也不想教训你。”
那么让人像根木头桩子一样,站在院子里,又是为了啥?
“有一句话,我知道是你想听的。”
白棠的耳朵已经快竖起来了,是她想听的,他怎么就猜到了?
“你也算在我面前逗了个乐子,所以,给你句见底的话,保你平安出余家。”
说完,七公子背过身,衣袖在白棠视线中拂过,人已经径直进屋了。
压根就没打算等到她的回答,白棠暗暗吃惊,她明明就没有说过自己不是余府的人。
七公子的话一出口,等于猜全了她的处境。
指着这句话,她是不是可以放下悬在半空的心?
就这样一路想着往外走,大管事在前头喊了她几句,白棠都没听见,整个人都因为一句简简单单的话,走神走飞了。
“五娘!”大管事气急败坏的冲过来,一把握住了她的肩膀。
白棠疼得直龇牙咧嘴,和大管事的手劲一比,七公子的那些戏弄,就和逗弄只猫咪没啥区别了。
当时那些热乎乎的气息,湿润润的话语,叫人心生遐思。
这会儿,走出来,白棠才发现,她半句话没套问出来,自家的底子倒是被摸去了一大半。
还好阿梅聪明,进余府的时候,给的就是假名字,一时半会儿的,就算真有心去查,又哪里查得到三娘,五娘又是哪个。
“问到什么没有,才进去那么一会儿就出来了,是不是你惹贵客动气了!”
大管事说话像放鞭炮一样,噼里啪啦的。
白棠真想重重瞪他一眼,是不是在里面待上一晚上,做足全套,才算光荣完成任务。
“贵客同你说了什么没有?”
大管事见她不吱声,心里头更没底了,宴请的大人物没来,可千万别把郡府大人派遣来的人都给得罪了。
“他说,可以称呼他七公子。”
“七公子?”
“家中排行第七。”
“好,好,这个好。”大管事顺手招个人过来,“快些去打听,荀凌郡哪一家的名门望族,家中有排行第七的公子在外走动?”
那人应了一声,匆匆离开。
大管事的脸变得真快,刚才还乌云笼罩的,这会儿已经和颜悦色,那样子顶顶温和可亲的。“七公子还说了什么?”
白棠把七公子那几句话背了出来,她可以一字不差,却学不会那种傲气的口吻。
大管事听完以后,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挣扎了一下才开口:“这些都是贵客说的?”
“是,他还说要是余家有人不信,可以去郡府大人面前问个究竟。”
在七公子的嘴里,只有郡府,没有大人,那种很明显凌驾于郡府地位之上的姿态,让大管事嗓子发紧。
“你先回去休息,我要去向二公子回禀。”
大管事走出几步,又想起来,回头对站在原地的白棠嘱咐:“你不要回孙妈的那个院子,去前头,给你换衣服的地方。”
白棠依从大管事的话,以为可以很快回去休息,结果走了很久,才发现自己迷路了。
又是一棵眼熟的大树,绕到她的眼前,她好像在原地走了三圈。
余府本来地方就大,花园还造得像个迷宫,白棠想找个人来问问,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么多的下人,丫鬟,一个不见人影,根本没地方开口。
不等她再想仔细辨认一下方位,就听到不远处响起震耳的铜锣声。
当当当当!当当当当!
“走水了,走水了。”
有一个人喊,顿时四面八方都跟着喊起来。
白棠当然知道,走水的意思就是失火了,她很快做出决定,站在原地,哪里也不去。
东北方向,有黑烟升腾而起,余府的灯烛照得很亮,火势看着不太明显。
不等她再看几眼,有人从身后小步跑了过来,直接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