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医香:皇叔请自重-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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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寺庙的香火也实在是太好了点吧。
真有怎么灵验?白芍回头也来这里烧烧香,没准真能做王妃了。
白棠的嘴角翘了翘,怎么说,能够出来总是好的。
院门的台阶很高,足有四五十级,还好她穿的是素缎的千层底鞋。
要是换了平日在府中穿的绣花鞋,又要不给力了。
这双鞋,还是她另外给工钱,让麦冬的干娘临时缝制的。
“大姑娘不会做鞋?”麦冬有些吃惊。
不是说府中的姑娘都心灵手巧,应该很擅长女红的吗?
菖蒲翻了翻眼道:“你看二姑娘像是会女红的样子吗!”
这个解释真给力,麦冬埋上心领神会了。
大姑娘出手大方,做两双鞋,给一两银子,鞋子缎面还是自带的。
麦冬的干娘收了这个活,嘴巴都快笑得合不拢,连着赶了三个晚上,先送过来一双。
白棠拿了试试脚,那天穿绣花鞋爬树的血淋淋的教训,她是不想再重复一次了。
真想不明白,那种软底的鞋子,走路都不稳,到底有什么好的。
她算是偷天换日,鞋面的素缎一模一样,鞋底用的是千层布纳底、
以前在家的时候,徐氏也亲手给她做这样的鞋穿。
徐氏的手艺更好,这一双只能算勉强了。
走到寺院门前,自然有小和尚出来迎客。
看着坐车来的,这些出家人的眼光也毒,都能分得出所坐来马车,是出自哪家的。
“施主是从白家而来?”
“是,我们姑娘今天想过来祈福,小师父有劳方便。”
菖蒲拿出小小的香囊:“这是一点香油钱。”
小和尚接过去,双手合十:“多谢施主,请施主随行,小僧带路。”
罗陀寺今天除了香火味,还有各色的胭脂味。
诸多年轻女子在大殿前,买好线香,对着殿中的菩萨念念有词。
白棠走得不快,向着两边看去,都是一张张笑脸,好生热闹。
麦冬更加是眼睛都来不及看了一样,白棠让菖蒲给了她点碎钱,让她自己去玩耍。
麦冬谢了一句,像是只小麻雀,一头扎进人群中了。
“女施主,后面的殿中要清净的多,不过大殿的香火更旺。”
经过两重大殿,的确是清净了不少。
“没关系,我就是来替家长长辈祈福,求平安的。”
小和尚的话虽然没有明说,白棠还是听明白了,是怕她要来求姻缘,嫌弃后面的殿中冷清。
“那就好,小僧替女施主布香。”
白棠将纱帽取下,菖蒲替她接过。
她诚心诚意,接过线香,磕了几个头,祈愿祖母身体安康,又说希望白圩村的那一家人都平安喜乐。
菖蒲见她面容沉静下来,说不出的娴美淡然,真看不出大姑娘尚未及笄,真是个大姑娘了。
“小师父,寺中可有专门替家中老人求的平安符?”
“当然有的,女施主请稍等,小僧去请大师父来。”
白棠让菖蒲又放了些银子在香桌台上。
两人等了片刻,小和尚折返回来。
“女施主,大师父在香室中,请随小僧来。”
到了香室前,小和尚请菖蒲在外等候。
菖蒲不愿意了,她怎么能够让大姑娘一个人进去,虽然说罗陀寺是大寺院,但是万一有个什么,她怎么担当?
“菖蒲,没关系的,你在外头坐会儿,就隔着一道门,不会出岔子的。”
连白棠都这样说了,菖蒲自然是不好再拒绝。
小和尚很周到,真的就再房门边,设了小桌,清茶端上来。
“为什么只能我们家姑娘一个人进去?”
“大师父要给平安符诵经,人越少越好的。”
白棠进了屋,真的是一位大和尚,问清楚,她要将平安符送于什么人?
“送给我的祖母。”
“女施主孝心极好,请稍等片刻。”
大和尚慈目善目的,口中低诵经文,手中一条一百零八颗的念珠,逐一在手指中拨过。
白棠的心境跟着诵经声平和下来,她合闭了双眼,觉得身体四周都特别舒服。
诵经声不知不觉的停下了,她却还不舍得睁开眼。
兴许是在白府,成天听着那些尖嗓门大呼小叫的,难得的清净了。
等她再次睁开眼来,大和尚已经悄然离去。
正对面坐着一个人,眉眼俊朗,正静静看着她。
“阿澈。”白棠差点忘记来罗陀寺的正事。
原来,他早就都安排好的。
“这称呼,你喊的越来越好听了。”
越来越顺耳了,苏子澈温和的笑着说道。
“阿大说,你们遇到偷袭,阿陆受重伤,你,你也受了伤。”
白棠的目光下移,见到他的手腕绑着纱布,绑的很厚,可是依然有血丝往外渗出。
“没有找个好些的大夫来看看,怎么能够一直不让伤口凝结住!”
难怪他的脸色苍白到一种病态了。
从受伤到眼前,他的手腕一直就在流血不止。
那全身一共才多少血,流成这样太伤身了。
“没关系的。”
“怎么教没关系的!”
“很少量的出血了已经。”
白棠听了他的话,更加发急了,难道说本来还是哗哗往外流吗!
“你府上请不到大夫吗,卢姐姐好不好,我去找卢姐姐来,就是上官先生的媳妇。”
第235章 留个念想()
苏子澈知道她是真急,他看着她的焦躁,心中反而慢慢渗透出一丝甜香。
用没有受伤的那只手,按住了她的手腕:“棠棠,这和大夫没有多大的关系。”
“那和什么有关系!”
“我的体质如此,一旦见血,很难收拢伤口,肯定是请了眼前最好的大夫,用了最好的药。”
这是什么体质啊,出了血就止不住了!
白棠都想抓自己的头发,这已经隔了多久了,止不住血就是致命伤。
“我本来不想让你见到这些的,但是……”
他的话没有说完,目光一转,直逼过来,那眸底亮晶晶的,很是撩人。
在她失去消息的那段日子,他恨不得立时将她找出来。
等在白府得了她的下落,他又怎么能够忍得几天不见她一次。
哪怕是在这样的地方,面对面坐着,只听听她说话,也是欢喜的。
“不许瞒着我,不许。”
白棠直接嚷出来了,谁允许你受伤的,谁允许你流血的,谁允许你还想瞒着我,不让我知道的!
阿陆呢,那个长舌头的阿陆呢,怎么也不见他出来叽里咕噜。
白棠好一阵激动,才想起来,阿陆受了更重的伤,估计都卧床了。
“既然都过来了,当然不会瞒着你的,阿大应该都告诉你了。”
苏子澈笑着,一翻手,握住了她纤细的手腕。
他没有把这样的伤放在眼里,反正伤他都是一个死。
但是,见了她这样的反应,因为没有一点儿刻意,最让他欢喜的。
“几时能好?”
白棠没有避开他的手,反而用手指轻轻在他的伤口外面,拂了两下。
“是不是很疼?”
苏子澈想到自己受伤时,身边人的各种紧张神色,他们想的都是他会不会送命,会不会责罚底下人保护不周。
只有她,只有她会问,是不是很疼?
他低下头,看着手腕上的纱布,这会儿看着一点都不碍眼了。
原先想要拆了纱布过来,免得让她大惊小怪的。
还是阿大说了一句话:“纱布遮一遮,白家姑子没准会更加紧张。”
他身边的人,如今一个个聪明的好像要飞起来一样。
说起话来,各种有道理。
“当时,伤口深了点,现在已经不疼了。”
白棠看着他淡淡的笑容,心里头一抽一抽的,恨不得拨开纱布,看一看到底是谁这么狠心!
十指连心,她的手都在发抖。
“真不疼了,别这样。”
苏子澈见她俯过身来,一只手顺着在她的鬓发边碰了碰。
“你露出这样的表情,会让我觉得自己很没用。”
因为他受伤,露出脆弱的一角,这样的小白糖,与平时看起来哪里不同了。
白棠低声道:“我能够出来的时间很短,只能陪你说几句话。”
其实,苏子澈可以想出一百个不同的借口到白府上去做客。
也可以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潜入白棠的闺房,一口气说到天亮。
但是,这一次,他就想要在外头,有个合适的地方,见一面。
这种感觉,是完全不同的。
更何况,他暂时不能太频繁出现在白府。
三大家族的矛盾,与日俱深,他不能在关键的时候,表现得过于明显。
一点点的偏好,都可能会让局势有所变动。
“没事,看一看你,就都好了。”
两个人像是极有默契,同时张了嘴,又忽然一起安静下来。
只彼此看着对方的眼睛,都有千言万语,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我家大姑娘怎么还不出来?”
菖蒲的嗓门将屋中那种胶着到绵软的气氛给打破了。
“我丫环喊人了。”
“只是个丫环。”
“老夫人身边的,得罪不起。”白棠有心开个玩笑。
她在白家过得好不好,他恐怕十分的清楚。
“以后,没人再敢说你一句不是。”
“但不是眼前。”
苏子澈深深看着她,她实在太敏感,太聪明。
而且,她比一般女子更加乐观。
在白圩村那样的困境,都艰难的熬过来了。
白府虽然关系复杂点,她有那位老夫人护着,想来不会有大麻烦的。
“好了,我再不出去,菖蒲就要冲进来了。”
白棠将那个平安符拿起来,反手拉住了他的手。
还是拉着他受伤的那只手。
苏子澈都有些不明白她想做什么了。
白棠将他的手腕拉近,在纱布的位置,唇瓣贴过去,轻轻亲了一下。
只能一下,毕竟是佛门之地,万一惹出火来,就不好交代不是。
苏子澈的目光一沉,她已经放开手,翩然而出。
“菖蒲,我听大师父诵经呢,你大呼小叫的。”
“我这不是担心大姑娘吗。”
“行了,这是替老夫人求的平安符。”
“老夫人见到一定会高兴极了。”
隔着一道门,苏子澈听着主仆两人有问有答的离开。
他看看那处被她亲吻过的地方,这个丫头,是要在他心口留个念想。
他的真实身份,已经不用再瞒着她了。
就算没有知道得太清楚,至少也是七八成。
要说她心里没一点儿忐忑上下,肯定是不能了。
所以,有时候,小小的温馨细节,才更加能够打动他这个已经看穿太多的皇叔了。
苏子澈抿了下嘴唇,然后原封不动,照着她落吻的位置,也亲了一下。
他说过的话,从来都是当真。
既然当着她的面说了,以后不会再有人说她一句不是。
他一定就会说到做到的。
白棠离开罗陀寺,嘴角还留着笑容。
菖蒲有些看不懂,罗陀寺虽然香火鼎盛,一个平安符也不是什么稀罕的。
大姑娘有必要露出这种捡到稀世珍宝的表情吗?
“大姑娘心情特别好?”
白棠轻轻嗯一声,她知道,某个人恐怕已经心动了。
要知道,自打她从白芍嘴里得知了七公子的真实身份以后,就同苏子澈料想的一样。
她想过很多种可能。
如果,她还是白圩村的一个村姑,那么她可以避而远之。
选择有多远就躲这个男人多远。
一个是村姑,一个是皇叔。
已经是难得的交集,想要再继续发展发展,恐怕就是痴人说梦。
第236章 内贼()
如今,她却有了全新的身份。
御医之家,神童之后。
她那位从来没见过的亲爹,是连先帝都夸赞过的名医。
那一天在席上,也只有提到白旗万这个名字的时候,他的脸上才带了一点儿波澜。
白棠想要的很简单,她要得到一个人的心。
如果,他的真心交付,那么她就会选择义无反顾,再也不回头。
哪怕到时候,撞得鼻青脸肿,绝对不会说一句后悔。
她第一次发现自己这个身体里,应该是留着白旗万的血脉。
为了一个白府上下都反对的女子,白旗万不惜斩断过往的一切,甚至是父子母子亲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