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医香:皇叔请自重-第1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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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统共也就一张嘴,两只手,要是一致对付她,她不知道还有没有小命,留着去见七公子了。
“大姑娘别怕,老夫人既然开了口,谁敢欺负你,你尽管告诉我,我替你出气。”
第197章 防范什么()
白棠轻轻点点头,凌氏的手握得太紧,生怕她跑了一样。
她又没欠钱,才不会跑的。
凌氏又说了几句话,见白棠一副逆来顺受的神情,想想家里头三爷关照的话,务必先哄好了她,老夫人面前才好交代。
一个小村姑,想要讨好还不简单。
凌氏是听三爷说的慎重,才亲自老一场。
不过看着情形,她也没有来错,正好二房也到了。
这唱戏里头,有人要演红脸,怎么着也要有个白脸承托着。
有方氏在前头挡着,她才好办事。
“我前头还有好些事情要忙着,要是缺了什么,只管让你的丫环过来找我,一准都给你安排好。”
凌氏半开玩笑半认真的:“可不许到老夫人面前哭鼻子,说我们几个婶婶亏欠了你。”
“婶婶都对我很好的。”
白棠说这句话,自己都觉得挺违心的,要不是脸皮有点厚度,还真不能用这么诚恳的语气,表达出来。
“你心里头有数就好,等晚些,老夫人那边可能还要唤你过去的。”
“我等着便是。”
凌氏很喜欢她听话乖巧,村姑的身份不上台面,至少也要识趣。
她将菖蒲招过来,当着白棠的面,细细叮嘱:“老夫人相信自己的丫环,才让你过来服侍大姑娘,你可别有一点儿闪失,否则的话,也是拂了老夫人的脸面。”
菖蒲见她来得及时雨一般,早就把凌氏在心里头捧得更高,连连点头。
等凌氏走了,菖蒲见白棠还站着不动,像是想什么心事。
“大姑娘,今天还好有三夫人过来,否则的话,只有我们,肯定在二夫人面前落不得好。”
“二叔是在天都城做事?”
“不是做事,二爷如今已经是御医了,据说在宫里做的风生水起,这要不是奔丧,还见不着人呢。”
白棠点点头,一个已经做了御医的人,志向就不会是留在荀陵郡。
但是,二房的人突然回来,三房有些提防,都是人之常情。
她早早的退出来,才不要夹在中间当炮灰。
“大姑娘,方才我见二姑娘想要质问你,怎么后来就没声了?”
白棠转过头来看着菖蒲,好像没听懂她的话,一双眼木愣愣的。
菖蒲的手,按一按额头,大概大姑娘都不明白质问是什么意思,反正没被欺负到就是谢天谢地了。
三夫人的话,她可是听得明白,要是大姑娘遭了秧,她连带着不讨好。
这一趟,老夫人可是给了她一个难活。
怎么说,人多力量大。
留下来的十多个卖力的人,当真到了天黑,已经将整幢小院都收拾的干干净净。
另一边还有人源源不断的送东西过来,家具,摆设,被褥,帐子。
菖蒲接都来不及,白棠把自己关在屋中休息。
把两份银子藏得更妥帖些,等菖蒲进来挂帐子,她摸了摸旁边的流苏问道:“这个是谁送来的?”
“家具摆设都是老夫人送来的,帐子却是四爷着人送来的。”
白棠识货,看出帐子上绣制的图案都是各色的草药,四叔四婶虽然没有出现,从这个上头也能看出是个细心的人。
“还有这些书,老夫人说是以前大爷留下来的,虽然大姑娘看不明白,但是留着做个念想也是好的。”
白棠见着满满一箱子的书册,一多半是手札记载。
连老夫人都以为她目不识丁,也好,也好,她在大家的眼睛里,越是没用越好。
天色才暗下来,果然有人来传话,让大姑娘去见老夫人。
“大姑娘就这样去了!”
“那还要怎么样?”
“不换个衣服,梳梳头?”
“家中在办丧事,没那么多讲究。”
菖蒲的嘴巴动了动,老夫人一向喜欢几个姑娘穿得体面,不过大姑娘如今没有底子,想体面也体面不起来。
穿孝服,也算是遮掩遮掩了。
白棠以为又是一屋子的人,没想到老夫人只传了她一个人。
“见过祖母。”
老夫人冲她伸出手,示意她坐在身边。
白棠才落座,一缕头发滑落下来。
菖蒲的嘴巴都张大了,就说要再梳个头出门的!
老夫人非但没有见怪,反而让白棠侧过身去,帮她重新将头发抿好。
“就用一支老银簪子,头发容易松开。”
“只带了这根簪子,就跟着三叔回来了。”
老夫人一听她这话,顿时就动容了。
“白岩从来没和你提起过这个事情?”
白棠摇了摇头,适当的露出点迷茫。
“那你怎么就信了?”
“祖母见我的时候,哭成那样,原来心里头还有点上下的,一下子都没了。”
老夫人双手将她的脸捧了,认真看着白棠:“你长得同你爹,真像,真像。”
说一句,哽咽一声。
白棠与老夫人相隔才两三寸,她发现个事情,她与祖母长得也像。
就说才见时,就那么面善呢。
“我与祖母也像。”
“是,四个儿子里,只有你父亲最像我,老三还有点几分,其他两个都随你祖父的长相。”
“可惜,我一点不记得父亲长什么样子了。”
一句话,扯心肺,老夫人愣了愣神,终究没忍住,失声痛哭起来。
白棠手足无措起来,她说的是实话,可不是故意要惹老夫人哭的。
“祖母,祖母,我说错话了,我再不说了。”
怎么旁边也没有个劝慰劝慰的人,白棠四下一看,除了门口站着的两个丫环,连菖蒲都没有进来。
老夫人,这是在防范着什么?
哭了一会儿,老夫人渐渐收了眼泪。
“不干你的事情,你说的不错,是你祖父太固执,不肯成全了你父亲,才留下你这个可怜的孩子。”
“祖母,我在乡下过的也很好。”
老夫人的手摸了摸她的脸:“白岩是个好心肠的,他对得起白家了。”
祖孙俩个挨着坐,说了会儿话。
明天,老爷子的棺木就要下葬,按荀陵郡的规矩,女人不能跟着。
所以,女眷都留在家中烧纸,守灵。
白棠很明白,老夫人的心里头一定很难受,只是要撑着这个家的体面,才不动声色。
第198章 吃货()
她轻轻将手按住老夫人的手背,老人的手很凉,她正好帮着捂捂。
老夫人察觉到她的好意,笑了下,又问她平时吃什么穿什么?
白棠就拿最寻常的说来听,不外乎是自家田地里种的一些瓜果蔬菜。
老夫人一味只说她可怜。
其实,在白圩村除了被讨债的那段日子,有些倒霉,剩下的时候,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未必比不上这里的锦衣玉食。
“我已经都关照下去,以后都跟着你几个妹妹的吃穿用度,每个月支五两银子,菖蒲是我身边的人,她的月钱,也是我这里来出。”
老夫人是个急性子,立时嘱咐下去,晚上就把大姑娘的五两银子支过去。
又说要多拨几个丫环过去,白棠赶紧阻止了,说她从来没有被人服侍过,人一多,她不习惯。
“那就先菖蒲一个,其余的慢慢来。”
这边说着话,一道一道热菜端上桌。
“我这几年脾胃虚,吃不得米饭了,可我喜欢看人吃。”
老夫人面前是一小碗胭脂米粥。
到了白棠手边,是一碗热气腾腾的香米饭。
这碗口,比她前头吃的那一顿,大了整整两圈。
要是换成是其他的姑娘,见这样的量,大概脸都绿了。
白棠却差点欢呼一声,等老夫人一动筷,随即大口大口吃起来。
“这米是庄子上送来的稻花香,我吃着有些硬,但是闻着特别香。”
“好吃,好香。”
人家老夫人都亲口说了,喜欢看年轻孩子吃饭,白棠没必要再遮遮掩掩的,每道菜都精致美味。
等她放下碗来,差点都要打饱嗝了。
老夫人笑眯眯说道:“在我年轻的时候,我父亲时常说,看一个人的品性看他吃饭写字,我没见你写过字,但是能够这样畅快吃的孩子,都没有坏心眼。”
白棠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
是不是吃货都不会是坏人的意思?
“吃饱了吗?”
“都吃到这儿了。”白棠在脖子底下用手一比划。
老夫人真心笑起来:“我已经同老三家的媳妇关照过,我的精力不好,她却能照顾你周全。”
“多谢祖母费心。”
“家里头规矩不少,你却初来乍到的,不用太计较这些。”
老夫人想一想又道:“能避让的多避让着点。”
这是教她怎么为人处事呢,也不是一味的包庇。
再面面俱到,也维护不了一天十二个时辰。
只有自己会做人,才能在白府活的舒舒服服的。
老夫人见她起身要回去,从腕子上褪下一双翡翠的镯子,不给她推回来的机会,直接给她戴上了。
“多谢祖母。”
“我想给谁的,其他人都挡不住。”老夫人一双眼中,晶光闪闪,“你明白吗?”
白棠不做声,就是低着头笑。
老夫人却喜欢她娇憨的样子,挥挥手,让她跟着菖蒲回去。
白棠想,白府恐怕比她想得要更加复杂。
老夫人的每句话,都说一半,还有一半要自己去琢磨。
也难怪,二婶婶不讨好了。
想必要三婶婶那样的伶俐周全,才能够应付的起来。
尽管白棠说不要太多人服侍,还是支了两个小丫环和一个仆妇过来。
用菖蒲的话来说,烧水拔草的,总也要人手的,只要大姑娘不想见着人,就不会出现碍眼。
白棠想想也有道理,当时明哥落在桃花村,还弄了个丫环在跟前服侍。
就算有手有脚的人,一旦习惯了别人服侍,就脱不出来。
她将翡翠镯子褪下来,这是老夫人给她的,但也不是让她用来招摇过市的。
守孝期间,素净才是最好的。
她用帕子将镯子包上,打开书桌的抽屉,想要往里面放。
这是她亲爹的屋子,一个大男人,没有妆台,没有铜镜。
这些东西也没其他地方可以收起来。
菖蒲让人正好抬了个镜台进来:“大姑娘,要是不需要书桌,要么索性撤了,换个妆台?”
“不用了,就这个镜台好了,屋子里原本的,我都不想动。”
打开抽屉的时候,白棠见着里面有两页纸,上面的字迹潦草,却像是临时匆忙记下的。
屋子里有人,她没有细看。
等菖蒲伺候她梳洗宽衣,替她留下一盏小灯,放下帐子,才放心的出去睡了。
白棠也不穿鞋子,赤着脚跳下床,将抽屉里的两页纸拿出来。
她在卢姐姐那里学得不少,一眼就看出,纸上写的居然也是施针的技巧,手法。
要说医术天下大同,白棠看一句,心里头就加快一跳。
要是把卢姐姐教她的,再加上这里描述的。
白棠又趴在床底,想把带来的皮筒取出来,试一试。
发出的动静有些大,菖蒲在外头,迷糊的问一声:“大姑娘,有什么事情,要不要我来?”
“不用,不用。”白棠赶紧往床上爬,反正已经拿到了,也不急在这一晚,以后还有的是时间。
这一晚,是她到白府的第一晚,簇新的被子,熏得香喷喷的。
白棠明明已经累得眼皮子都打架,却怎么也睡不着。
她坐起来,将枕头拍一拍,再倒下来。
眼睛一合,明明什么都看不见,却听得一个声音在说:“你去了哪里,让我好找。”
她迷迷瞪瞪的应道:“我不就在荀陵郡,离你很近很近了。”
“可是,我找不见你了。”
“我在这里,我就在这里!”
白棠急得抬高了声音,想要抓住对方的,结果眼睛张开,已经天色大亮。
她居然昏昏睡了一晚上,做了好些不连贯的梦。
菖蒲照例进来服侍她梳洗,梳头,孝服换过件全新的。
白棠一穿起来,就知道与昨天的那件完全不同了。
“这是老夫人着人送来的,说是大姑娘昨天穿的都是底下人的。”
昨天的那件,可是白旗山拿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