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手折春-第1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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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时间上也正好吻合,这徐氏真是聪明。
就算以后章家真的分了家,华锦也不必再担心他们二房了。
晚上,王氏称病没有接待徐氏,只让大厨房做了一座饭菜,摆到了芳菲馆。
华锦倒是乐得这样,省得王氏那看不起人的眼神看多了容易消化不良。
徐氏在靖宁侯府暂且住下了,并开始东奔西走的为华蕙和华锦两兄妹置办嫁妆。
本来京郊的庄子是很难买下的,不过功夫不负有心人,还真让徐氏给寻到了两座,虽然不大,但充门面是足够了。
这些日子相处下来,华锦看出这位继母真是个善理家的,就更加放心下来了。
草长莺飞,春天很快就来了。
还没有送走徐氏,严府就送来消息说大舅母姜氏也入京了。
这次姜氏入京,是得了严老夫人的嘱托办好三件事。
第一件事就是帮华蕙和华锦置办嫁妆,第二就是看顾好小舅舅严绍宁参加这次武举,还有最后一件事,就是把严钰珂带回莱州去。
这两年不见,大舅母姜氏还是一点都没有变,一看见华蕙和华锦,就把两人一人一边搂到了怀里,感慨道:“连我们锦儿也要长大嫁人了,时间过得可真是快。”
不过姜氏着重强调了严老夫人这次派她来的目的,为姐妹两个置办嫁妆才是重中之重。
所以华蕙和华锦两人,一人又得了一座庄子,一套上好的赤金红宝石头面,绫罗绸缎不计其数。
姐姐也就罢了,出阁在即。
而华锦,离出嫁还有一年,夫君还没有回来,嫁妆就已经堆得耳房里都放不下了,这还不算她寄存在宫中静太妃为她准备的那一箱子珠宝。
小舅舅严绍宁在京历练两年之后,终于走入了武举的考场。
华锦以及姜氏等人,也因为这场武举考试开始跟着紧张起来。
以前的严绍宁,是个多么不着调的人。
可就是这两年在京中,他这么的努力,大家才不放心,怕他的得失心过重。
可踏入考场之前,严绍宁的脸上突现两年前那种不着调的笑,对着大家道:“我就是考着玩的,你们那么紧张干什么?”
气得姜氏差点给了严绍宁一脑勺。
还是姐姐上前劝住了姜氏,“舅母,您小心把他脑子里学那点东西都打出去。”
武举分三天三场,第一天初场试武艺,内容包括马步箭及枪、刀、剑、戟、拳搏、击刺等。
而第二天第二场试营阵、地雷、火药、战车等。
最后一天就是兵法、天文、地理了。
这最后一天的最后一场,也是大家最担心的。
小舅舅天性好动,哪是个能够读得下去书的人呢。
偏偏从考场里出来,小舅舅也说不清楚自己是考得好还是考得不好,大家着急也没用,只有等待着放榜的那天。
不过更早到来的,是姐姐出阁的日子
第274章 出阁()
姐姐的夫婿江延昭,虽然目前只是个秀才,不过在江南的时候已经是家喻户晓的布商了,且相貌堂堂
华锦一直都觉得,每个人都会迎来自己的春天,只不过或早或晚。
自从姐姐第一次将江延昭这个人介绍给大家的时候,华锦就从江延昭那喜欢粘着姐姐的眼神中感受到了他对姐姐的情谊。
像姐姐和江延昭这样的爱情故事,在现代还是不少见的。
不过在这个时代,就算得上是难能可贵了。
姜延昭来到京城之后,便请媒人来靖宁侯府说的亲。
之后交换庚帖,走六礼,一切进行的有条不紊。
当初大夫人王氏听说江延昭只是个秀才很是轻视。
不过,这都不能影响姐姐欢欢喜喜的出嫁。
与华琪穿上喜服的茫然和紧张不同,姐姐再次穿上新嫁衣,眼中闪烁着光彩,都是对未来的期待。
华锦不知道自己穿上喜服出嫁那一天,会是怎样的光景。
她又不自觉的脑补起,翾飞若是穿着大红喜袍的时候,会是怎样的画面。
好吧,这个画面好似想象过太多次了。
华锦晃晃头,把对翾飞的一份思念挥去。
开开心心的看着江延昭用八台大娇把姐姐娶走了。
今日,华琪也带着霖哥来了靖宁侯府,不过华锦看出她好似有心事。
等迎娶姐姐的队伍离开,霖哥又去了大夫人的蘅芜院,华锦带着华琪回了芳菲馆。
曾经被认为如乞丐一般的那个小姑娘,如今已经贵为王妃。
不过在华锦眼中,华琪还是那个华琪,有话便也直接道:“怎么了,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五姐姐,妹妹总是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是不是哪位夫人又为了争宠跳出来搞事情了?”王府的后院不简单。
华琪摇摇头,“是王爷。”
“肃王爷?”
华琪又点点头,“王爷好像跟之前不一样了,回后院的时候少了,总是宿在外院的大书房里头。”
“还有没有什么特别的?”
“王府中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突然多了很多幕僚。”
华锦只觉心中一跳,“什么时候?”
“大概就是一年前吧。”
那不就是太子薨逝之后吗?
难道肃王有那个打算?
大楚国皇位的继承,向来立嫡不立长,如今皇帝再无嫡子,也就是说剩下的几位皇子,成为皇储的机会是均等的。
如果肃王有了这个心思,光明正大积极争取的话倒是无可厚非,若是华锦不敢往这方面去想,只能嘱托华琪,“王妃如今是肃王的正妻,总要多关心关心王爷,最起码也要知道他整日都忙些什么。”
“妹妹倒是想关心,可王爷说过,只让妹妹照顾好霖哥就是了。妹妹也是听说,前些日子那位最得王爷宠爱的萍夫人,为了给王爷送夜宵,未得通传就闯了进去,让王爷掴了一巴掌呢。”
“事无可不对人言。”
华琪颔首,“也就是从这里,妹妹总觉出哪里不对劲来。”
“妹妹。”华锦干脆拉起了华琪的手,也不再叫王妃了,“你可知道吗?如今,你与霖哥包括靖宁侯府这一大家子,都是与王爷绑在一起的。”
机会和危险是并存的,历来争储就是九死一生的事情,而靖宁侯府没有任何机会选择进或者退或者保持中立,他们天然就已经被归入肃王那队了。
或者早就被当成肃王的羽翼成为别人的眼中钉了,当然这也可能包括与她定了亲事的翾飞。
如今翾飞又不在京中,这件事情也无法与他商量。
不知为何,华锦突然就响起了育有三皇子的韦贵妃,那一切势在必得的高傲神色。
如今除了肃亲王,还有韦贵妃的三皇子,和那位神秘得几乎未出现在视野中的四皇子,最后一位就是那有些玩世不恭的怀王了。
突然脑补了一下怀王楚嵘穿着龙袍坐在龙椅上受百官朝拜的样子,嘴角都不自觉的抽了抽。
“五姐姐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华锦挥去脑海中比较有违和感的画面。
“五姐姐,妹妹知道这件事的重要性了。”
华琪这般说,华锦就放心多了,“王妃不要忘记了自己的优势,那就是霖哥。王爷没时间回后院,王妃可以带着霖哥去看王爷,这是天经地义的。”
华琪颔首,“妹妹晓得了,定会小心留意着王爷那边的动静,若是有什么消息会马上带人来通知五姐姐。”
华锦颔首笑了
京城近西郊的江府,华蕙坐在喜床之上,整个人还在恍惚之中。
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还有再嫁的这一天。
她想起自己和离的那段日子,妹妹华锦曾经对自己说过的话:姐姐,只要不放弃,总有好的一天。
如今,她的好日子要来了吗?
江延昭还在外头招呼宾客,华锦透过头上的红盖头,隐约看见那一对儿喜烛,烛火也如她的心情一般,欢快的跳跃着。
寂静的屋内,烛火突然发出“啪”的一声,紧接着传来守门丫鬟的声音,“是老爷回来了。”
华蕙的心陡然紧张了起来,只觉得嗓子眼都有些发干。
她紧紧攥着身下的床单,脑海中无意想起曾经那个带给她耻辱的洞房花烛夜。
照着华锦教给的方法调整了一下呼吸,华蕙才渐渐放松下来,她告诉自己:这个人是江延昭。
随着江延昭进来的还有喜娘和她的丫鬟。
坐帐、撒帐之后,江延昭便用一柄玉如意挑开了华蕙的盖头。
盛装的华蕙,是江延昭没有见过的,她脸上那羞涩又满含期待的笑容,就像是含苞待放的花朵,等着他去采撷。
江延昭只觉得自己的心连带着身体都热了起来。
曾经他也很是期待他的洞房花烛夜,不过他那位早逝的妻子自小就体弱多病,成婚那日竟累的晕倒了,就连行房都是多日之后她身体好了的。
所以对于洞房之夜,江延昭也有自己的遗憾,如今看着眼前的华蕙,这样遗憾便变成了期待
第275章 珍爱()
吃了子孙饺子,喝了合卺酒,喜娘又说了几乎喜庆话的便退了下去。
华蕙是未来要陪伴一生的妻子,江延昭哪有不体贴的道理,便亲手帮她摘掉头上重得让人快抬不起头的喜冠来,吩咐着华蕙的贴身丫鬟秋桐,“累了一天了,快服侍夫人洗漱歇下。”
秋桐忙应了,又忍不住欢喜道:“老爷可真是体贴。”亲手帮着夫人卸下头冠的新郎官,她还是第一次听说。
华蕙的脸不自觉的红了,江延昭脾气很好的笑笑,去了外间的净房洗漱更衣。
等到华蕙在飘满鲜花浴桶里洗了澡,又换上红色的中衣出来,江延昭已经坐在床边了。
江延昭平时做生意在外,总是喜欢穿颜色深看着沉稳一些的衣衫,如今只穿了红色的中衣,亮丽的色彩到显得像个未及弱冠的少年。
华蕙看着他侧颜那完美的线条,不自觉的扬唇笑了。
江延昭侧眸,看到华蕙如云墨般披散肩头的长发,衬得她的脸如玉般精致透明。
怎么办?
她盛装的时候他喜欢,她这般不施粉黛的样子他更喜欢。
秋桐知趣的道:“老爷、夫人,奴婢先退出去了。”
可秋桐的话早已经淹没在两人对视彼此那温柔的眼神中,连秋桐何时出去何时把门掩上的都不知道。
“蕙娘。”江延昭觉得洞房花烛夜好似还没有这样站着在对视中度过的,虽然他舍不得移开眼。
便上前一步直接将华蕙打横抱起,放到了榻上。
红烛跳跃的光芒,被洒金的红帐子掩盖,又透出丝丝缕缕的光芒,就像清晨从云端照耀而出的第一缕光芒。
华蕙此生还是第一次,被一个男人这样抱着,拥有着,原来男人的胸膛是这般的坚硬而温暖,她几乎要融化在他身。下。
痛并着快乐,华蕙完成了从一个女孩儿到女人的洗礼,看到了账外那一缕曙光,而后便精疲力竭的睡着了。
翌日,翻身扑了一个空的华蕙猛然惊醒,好怕睁开眼看到这一切只是一场梦。
大红洒金的帐子首先映入了眼帘,华蕙告诉自己这不是一场梦,可身边空空如也,江延昭去了哪里?
这样突然一翻身,肩头便从被子里露了出来,一丝凉意让华蕙不自觉的想起昨晚发生的一切,脸不由得热的好似烧起来了一般。
她记得昨晚自己太累了,身体好似都是江延昭亲自清理的,不由羞得把脸要往被子里埋,这才看到坐在床角,目光有些呆滞的江延昭。
他的夫君,从未露出过这样的眼神。
华蕙捏着被子一下子从床榻上坐了起来,顺着江延昭的目光看到床铺上那一抹血渍。
她倒是忘了这个问题了。
她与江延昭是再嫁再娶,自然没有人会找不自在的在他们的床榻上放一块儿元帕。
可她又确实是完璧之身,这点江延昭也不曾知道。
他不会怪她故弄玄虚吧。
“延昭。”华蕙试着叫了一声。
江延昭这才恍然回过神来,看着华蕙的眼神多了几缕温柔更几缕愧疚。
只这几缕愧疚,看得华蕙有些莫名,心也随着江延昭的情绪猛然一紧,“延昭”
江延昭被这带着几分纠结的话音叫得回过神来,目光又落在华蕙的脸上,神情有些复杂。
昨晚,他就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可还是没敢往她是chu子之身这方面去想。
此刻,昨晚她那压抑着痛苦的喘息声在他耳边再次清晰了起来。
女子的第一次很痛她是知道的,所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