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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素手折春-第1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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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皇看起来对六宫不偏不倚,可心中是最疼皇后的,这点他比谁都清楚。

    “父皇!”太子演起了苦肉计。

    如果皇帝已经知道了江南的事,那他瞒着也没有用,还不如乖乖认错,只要先保住命,再去求求母后,说不定连太子之位都能保得。

    “父皇!儿臣知错了!儿臣先天不足,腿有残疾,儿臣是没有安全感,但真的没有其他的企图啊!”

    太子摔在地上,哭得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倒是表现出了几分孩童的天真和女子的柔弱,“儿臣真的知道错了。”

    皇帝冷眼看着太子,又冷哼一声,却是什么都没有再说,而是摆了摆手。

    这时,一个穿着红袍的内侍手中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是一碗冒着热气的汤汁,徐徐的走进了大殿。

    太子闻到那熟悉的味道,只觉身体一震,脑子一片空白。

    皇帝素爱饮用一种蜜浆,是皇后特意调制出来的,后来这秘方就教给了专伺候皇帝的奉茶房。

    不过这方子太子也是知道的。

    所以他差人精心研制的这颗丹药,独吞下去对身体一点伤害都没有,这也就是太子能够当着永康帝的面前敢于吞下的原因。

    只不过若是在三日之内再饮下这蜜浆,必定暴毙而亡。

    而且还查找不出任何的死亡原因。

    因为这三日给皇帝端上蜜浆的人,有可能是他身边的太监,有可能是皇后,也有可能是淑仪公主。

    这也就是太子这两日接近淑仪公主的原因。

    也恰好让他找到了一个很好的理由。

    他帮淑仪公主和皇帝提出那桩婚事,之后再暗自给搅黄了,再撺掇淑仪公主到皇帝面前大闹一场。

    那么皇帝暴毙的原因也可以自然而然的推到淑仪公主的身上,让她背了这个锅。

    只不过如今,为什么是自己吞了那颗丹药,而为什么又有一碗蜜浆正朝着他端来。

    太子的脸上不知不觉的流下汗水。

    他抹了抹汗,又颤颤巍巍的叫了一声,“父皇。”

    “不要叫我。”永康帝一手拍在身前案几上,似乎这样手上的疼痛就能掩盖他的痛心疾首。

    “你太让朕失望了。”也许这是天下的父母最不愿意对自己的儿女说出的话。

    “你居然能够做出弑父的事来,还有什么可说的。”永康帝对着那红袍太监挥了挥手。

    “父皇”

    永康帝不想再多说什么,心底的痛渐渐的再次涌上来,他怕自己最后会软下心来。

    “父”太子还欲再说什么,已经被身后的红袍太监点了穴位。

    这红袍太监跟随永康帝多年,是不可多得的高手。

    太监知道永康帝心中的痛苦,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将一碗蜜浆灌入太子的口中,并顺了下去。

    饶是这般,永康帝还是满含期待的再次看了太子一眼。

    这或许是天下父母的通病,总想着自己这个孩子是好的,总想再给他一次机会。

    如果太子真的没有弑父之心,或许还能留得他一条命,也让皇后在最后的这段日子不至于经历丧子之痛。

    红袍太监最是了解皇帝的心思,此时便解了太子的穴位。

    可眼前的太子,在喝下这碗蜜浆之后,使劲的抠着自己的嗓子眼,想要吐出这碗蜜浆。

    这动作已经说明了一切,永康帝悲叹了一口气。

    太子在几番挣扎之后,还是蹬了腿,在大殿上一动不动,像是睡着了一般。

    红袍太监上前探了探太子的鼻息,之后禀道:“皇上,天子殿下他薨了。”

    永康帝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身体倚在身后的龙椅上,“抬下去吧。”

    顿了顿又道:“按太子礼仪发丧。”

    永康十一年腊月,大楚国太子楚祁薨逝,按皇储发丧,葬于大楚国皇陵。

    永康帝还是给太子留了一个逝者的尊严,也保全了皇家一个颜面。

第264章 风景() 
太子薨逝,太后便又把赐婚的事情暂时放下了。

    因着华蕙从江南归来,华锦便一连几日都去了严府。

    哪怕是这日京城下起了小雪,她也让之桃吩咐马房去套了马车。

    只是刚刚出了靖宁侯府,杜娘子就往华锦的手中塞了一个小纸条,华锦看了纸条上写的字,露出个愉悦的笑容来,又让之桃吩咐外头的车夫往西郊驶去。

    京城西郊的西山山脉,素称“神京右臂”,西山晴雪也是京中八大景之一。

    华锦下了马车,抬头便看见银装素裹绵延无际的峰峦,让人的心境都不由开阔了几分。

    近处,一人一马立在山脚下,如山峰般挺直的背脊,玄色衣袍显得清冷孤傲,臂弯上搭了一件雪白的轻裘披风。

    见到华锦下了马车,翾飞上前一步,将手中的雪狐披风盖在了华锦的肩头,“这里冷,多穿一件。”

    华锦颔首,脸颊不自觉的泛出淡淡红霞,深深的呼吸,“这里的空气可真好!”

    “我们走走。”翾飞了指了指山脚下的石阶。

    两人拾级而上,杜娘子和之桃跟在后头。

    “没想到我们未来的姑爷还是个心细体贴的。”之桃虽已经是压低了声音,但在这空旷的西山上,还是不远不近的传进了华锦和翾飞的耳中去。

    未来姑爷?赐婚懿旨还没有下来,这嘴巴大的丫头,看来她回去得修理之桃一番了。

    华锦不经意的吐了吐舌,俏皮的样子却被翾飞一览无余的看在眼中。

    他突然就觉得,等她长大也不是那么辛苦的事情。

    翾飞弯起嘴角笑了,就像在这皑皑白雪间开出了雪莲花,好看得让人想忍不住称奇。

    华锦攥紧了手中的帕子,第一次觉得自己是个不折不扣的花痴。

    身后,杜娘子已经拽着之桃离得更远了。

    翾飞不错眼的看着华锦,像是在解释,“太子的事,我没想到会发展得这么快。”

    言下之意,太子是害虫的这件事,他是早就知道的,只不过没有在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之前促成太后或皇帝的赐婚。

    “可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华锦道。

    就算赐了婚,太子薨逝他们也不可能完婚。

    就算没有太子的事,她这具身体的年龄也还是太小了点,总要等到及笄了再完婚吧。

    “没有关系。”翾飞附和道,转而又接了一句,“总有一天,我会带你看尽这世间最美的风景。”

    华锦看着翾飞的侧颜,如刀削的轮廓,心中突然就柔弱得一塌糊涂

    因着太子的薨逝和皇后身体的每况愈下,这个年过得就连皇宫中冷清得很。

    王氏只一心养胎,并在蘅芜院中修葺了一间佛堂,平日里除了念念佛,大都卧床休养。大哥哥十有八九的时间都躲在佛堂中抄写佛经,在府中很少能见到他。

    不过姐姐已经回来,哥哥也从书院中回家过年,华锦和哥哥经常一同去严府,小舅舅经常带着他们煮酒吃古董羹,或者围火烤鹿肉。

    这些日子,华锦发现姐姐的状态与去江南之前发生了很大的转变,不但比以前爱与人交谈了,还在不经意间会露出女孩子羞涩的笑容。

    华锦先是悄悄打听了一番,说是最近姐姐与江南那边总是有书信往来,心中便已经知晓了几分。

    这日吃完了古董羹,华锦终于等来了姐姐愿与她剖白心事的一天。

    两姐妹坐在华蕙房中临窗的炕上喝茶,透过满溢茶香的淡淡雾气,华锦看到姐姐华蕙轻轻的咬了咬唇,有些红了脸的开口,“妹妹,姐姐在江南采买布料的时候,差点遇到了骗子。”

    “结果有人仗义相救,姐姐才化险为夷。”

    待到华蕙露出一个你怎么知道的表情,华锦已经问出了下一个问题,“姐姐,他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啊?”华蕙眨了眨眼。

    “姐姐的故事已经都写在了脸上。妹妹最关心的,是他是怎样的一个人?”

    华蕙听了华锦的话,又咬了咬唇,“如果姐姐说他只是个普通的商贾,妹妹会不会觉得”

    华蕙的话顿在这里,不过华锦却知道她的心思。

    大楚国商贾的身份低微,她怕是自己若嫁得这样一个夫君,以后不但不能成为他们兄妹的助力,恐怕还会受些影响。

    “妹妹最在乎是他会不会视姐姐为珍宝。”

    当年姐姐嫁给赵信还被说是高嫁了,可结局又怎么样,若不是果断的和离了,姐姐如今恐怕也是岭南流放的命运。

    “他呀”姐姐提起那个人,露出一个直达眼底的羞涩笑容,“很上进的一个人,虽然只是商贾,却很是勤奋好学,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只要不是有家室的怎么都好。

    “只不过他三年前才丧了妻。”

    “他多大年龄,家中还有子或妾吗?”

    “他二十二,亡妻过门的时候身体就不好,至今没有子女。”华蕙微微弯了弯唇,露出有些狡黠的笑容来,“姐姐也是吃一堑长一智了,哪有不把他家里打听清楚的道理。”

    华锦露出会心一笑,在这个时代没有妾就已经很难能可贵了,还为亡妻守了三年。

    “他近日说要来京城。”

    这也是华锦最担心的问题,若是姐姐真的和这人成了亲,以后不是要嫁到江南去。

    华蕙接着道:“他家中早已经分了家,父母又早就不在了,所以决定到京城来。”

    为了姐姐舍家撇业,可以说是非常痴情了。

    这个时代,都是女人附属于男人,能够事事为女方考虑的人,真的很少。

    “以后你们一起经营绣铺,姐姐也没有那么辛苦了。”

    华蕙摇了摇头,“他说虽然出生低微,但还是想通过努力改变自己的命运。所以我遇到他的时候他已经考了秀才,现在准备到京城来继续读书,顺手把染坊也开到京城来。”

    “这感情好了。”满心的欢喜都溢在华锦的脸上,她的姐姐,也该迎来自己的春天了,“这样哥哥也多了一个读书的伴儿,岂不是皆大欢喜。”

第265章 送别() 
让华锦没有想到的是,与姐姐这番愉悦的谈话之后,她们等来的却是华琛的道别。

    哥哥进屋的时候手里捏着一封信,那是前国子监祭酒刘拔先生写给他的。

    鹿桐书院如今已经走入了正轨,刘拔先生想外出去游历两年,要带两个弟子去,这其中一个名额就留给了华琛。

    华蕙接过华琛手中刘拔先生写给他的信,不觉意味深长的看了华锦一眼。

    华琛能下定决心离开,与兮香的离去不无关系。

    兮香更像是他在这个世界的精神伴侣,存在的时候不觉有多么的重要,可一旦失去

    如今兮香就在江南,还是姐姐亲自安排的。

    华锦明白姐姐的意思,可这件事绝对不能告诉哥哥。

    “哥哥,刘先生乃当世大儒,这个机会确实是不可多得的。”

    华琛颔首,也不多语。

    “妹妹只想问哥哥一个问题。”

    “你问啊!”华琛探过手掌盖了过来,揉了揉华锦的头,动作和语气依然温柔。

    就这么一个动作,让华锦差点开口挽留哥哥。

    可华锦知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行万里路不如阅人无数。

    特别是和刘拔这样的当世大儒去游历,能够学到的东西不是书本上能够给的。

    “哥哥和刘先生去游历,势必就要先放弃这次的春闱,哥哥可甘心?”

    华琛颔首,“我已经想得很清楚了,我的年纪还小,就算在举业上能够有所收获,在仕途上也不会有所作为。还不如先明白做人,再去读书做事。况且这一路,刘拔先生不会放松我的学业。”

    华锦知道,哥哥这是做出了一个正确的选择。

    为了哥哥的未来,她和姐姐心中那一份不舍,也只有压下了。

    华锦也意味深长的看了姐姐一眼。

    华蕙回以华锦一个我懂了的眼神。

    这日开始,华蕙和华锦便开始帮华琛准备出行的行装,样样都是姐妹两个亲手准备,衣物也都是亲手缝制。

    这次游历华琛要先去德州和刘拔先生汇合。

    待到过了正月十五,过了华琛和华锦的生辰,一行人便一直将华琛送到通往德州的官道。

    华锦和姐姐坐着马车,此时都掀开了车帘。

    华锦正看到华琛身边的翾飞正低低与他说着什么,华琛的脸上先是露出惊讶的表情,可是很快就变成了然和祝福,甚至有一种什么珍贵的东西被托付了之后的放心。

    华琛不觉回过头来,深深的看了华锦一眼。

    正当周围人都有些诧异的时候,严绍宁突然大嗓门的喊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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