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神探世子妃-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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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伯点了点头,“听过听过!我刚到京城的时候,谁都不认识,又什么都不知道。多亏有一个好心人告诉我,让我去京兆尹府的偏门等。还说让我等一位姓狄的姑娘。他还说这世上只有她能帮老头子我。”他顿了顿,瞅着狄安安的眼中散发着狂喜,“这不让我等到了!”
狄安安抬了抬手,“马伯,您还没说为什么会知道安西世子呢。”
“哦,哦。”马伯点了点头,“也是那人说的啊!他说沈世子也会帮我的。”说完,他皱了皱眉,“本来我还以为我只能找到狄姑娘的,没想到走到一半,就碰上世子爷您了!”
“他只说了本世子会帮你?”
马伯点头,“是啊。那人说您肯定会帮我儿子找出真相的。”
沈墨沉默。
他的心中正疯狂地滋长的不爽。
他突然觉得自己被人算计入局,而他却不知道这人到底是谁,有何目的!
马车之中的空气霎时间冷寂下来。
沈亦晗咽了口口水。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世子露出这样的一副表情。而且
沈亦晗眼角的余光放在了身畔的一只白嫩的小手上。而那只手正瑟瑟的抓着他的衣角。他的连霎时间红了起来。
狄安安也渐渐意识到了什么他偏头,与沈墨对视一眼。二人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出了不爽和不解。
这人到底是谁。怎么会无缘无故地向一个进京告状来的庄稼人,提起他们俩的名字!
第七十六章 侯府恶奴()
车外的景致一再变幻,终于是在太阳落山前抵达了金城县境内。
金城县是百里闻名的贫困县,可城门却气派得很,丝毫不见县内贫困的样子。
马伯解释道:“这是前些年,金城刚刚成了县主封地之后,忠勇侯府的人征集县里的民工,特意修的。侯府的管事说,城门是一个地方的门面。要是连城门都破破烂烂的,县里的民众都会看不起自己,更不要说那些外乡人了。”
桃枝皱着眉,面露不解,“说得挺有道理的啊!”
狄安安和沈墨却沉默不语,既然马伯特意将此事点了出来,就代表这件事背后真相绝对不只他已经说出口的那样简单。
马伯看了桃枝一眼,叹了口气。一看这小姑娘还是缺了些见识,反而是眼前这一男一女,更加了解这些腌臜事。
“姑娘,这城门确实修好了。可虽然一时出钱的是忠勇侯府,城门一修好,他们就宣布涨了税啊!而那些去干活的民工,也是一分钱都没有赚到。白白的修了几个月的城门。”
“怎么能这样!”桃枝气鼓鼓的,“这城门不是他们忠勇侯府要给金城县主做脸面才吩咐修的吗,怎么能欺骗民工,让他们白白做事!”
忠勇侯府是二品军侯。又是天子妹婿。这样的身份地位在京中都是说得上话的。更遑论这小小的金城县。
“怎么不能!”马伯扬起了声线,却又叹了口气,“忠勇侯府在金城县一手遮天,他们说不给,又怎么可能会有人跑上前去要!”
桃枝闭上了嘴。
在金城,天高皇帝远,忠勇侯府就是土皇帝,捏着他们的命脉。
得罪了终有后福,一家老小哪还可能会有好日子过!
“唉,”马伯再次叹气,“忠勇侯府修了城门,又大张旗鼓的要修什么县主府。又征调去了一批民工。县主府修好了,还是没有报酬,只说减免了家中的粮税。可粮税又能有多少,真的算起来,还是做的白工!”
“你是说,忠勇侯府修了座县主府?”一直沉默的沈墨终于开了口。
狄安安循声问道:“有什么不对吗?”
县主也是二品爵位,修座府邸能有什么。
沈墨却是笑了。他解释道:“朝廷规制,从一品下的女眷是不能单独开府的。金城县主只是说的好听,哪怕有个穷乡僻壤做封地,也不过是二品的爵位。哪里有资格独自开府建衙?”
沈墨在说出“穷乡僻壤”四个字的时候没有半点遮掩。马伯听了这话也只是看了看他,没有出声反驳。
“我倒是看错他了,没想到,他竟还有这种胆量!”他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好像是捕猎的豺狼看到了瘦弱的兔子,准备张开利爪,狠狠扑住!
狄安安虽听到了沈墨说话,却不动声色。
至少她现在知道了,忠勇侯府绝对有鬼!
马伯指挥着石宽,将马车停在了他家门前。刚一下车,就听到一刁钻的声音,尖着嗓子高声嚷道:“呦呦呦!你个死老头子还敢回来!”
马伯连连摆手,“没没”说着,他还回头看向了跟他一起下来的沈亦晗。
那声音的主人自然也看到了。
他上下打量了一番,一眼就认出了沈亦晗的一身锦衣价值不菲,心道马伯这老头子怕是傍上了贵人。
紧接着,他就将这个想法抛诸脑后。
这可是金城县城,除了当朝帝后,谁还能大得过县主去!看这小子的样子,兴许也就是个普通富户。俗话说的好,民不与官斗。这小子家再有钱,又怎么比得上县主!
再说了,张家有钱不?再有钱,得罪了县主,也得乖乖地躲到青州去!
这样想着,他抬起步子,朝着马伯走了过去。
“老头子,搬来救兵了?你这胆子够大啊!知不知道得罪咱们金城县主府的下场是什么!”
“是什么?”沈墨的声音从车中悠悠传来,可那恶奴正说在兴上,怎么会听得出来?
“瞧瞧张家人现在的样子,都成白骨了!老头子,你莫不是想成为下一个张老爷子,等过个几年,让人从地里把你刨出来!”
“放肆!”沈亦晗怒喝一声,身形随即而动,一脚将那恶奴踢飞出去!
“呵,忠勇侯府怎么养出来你这样的刁奴。由仆观主,忠勇侯府的教养可见一斑!”
那恶奴捂着胸口,指着沈亦晗:“哎呦!你这小子竟然如此大胆,你敢得罪我们侯府,你是不要自己的命了吗!”
沈亦晗冷冷地看着他,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马车之中,沈墨攥着狄安安的手,冷哼一声。
“看来忠勇侯府也成不了什么气候了。”
狄安安冷漠的点了点头。
如果说,她没猜错的话,半路劫杀他们的黑衣人,大约就是忠勇侯府派来了。
马伯到底掌握了什么,竟然会惹得堂堂侯府派出死士!
而且看什么的样子
狄安安瞄了眼沈墨。
沈墨恐怕是早就知道了这件事了!
“我的确是早就知道了。”沈墨大大方方的承认,“不过你也要知道,石宽到底只有孤身一人。若不是我事先得到消息,你们四个怕是就要交代在半路了。”
狄安安同样大方的接下了这个“温馨提示”。
“你说的不错。所以这也是你开始阻止我掺和这件事的原因?”
“嗯。”
狄安安沉默了一会,又抬起头,双眼直视着沈墨。“沈墨,你实话告诉我。这件事到底有没有你的手笔掺在里面。”
狄安安当日放话,就算与沈墨站在对立一面,也一定要查清此案的真相。可现在,她突然有些怕了。
她害怕自己真的会和沈墨相对而立,为着自己所坚信的真相,举剑厮杀,不死不休!
沈墨到底不会让狄安安失望。
他果断摇头:“没有。”
狄安安松了口气。脸上再次扬起了微笑。
什么看着那满是笑容的小脸儿,将心中的计较全部压了下去。
狄安安还是在乎他的。
他与忠勇侯府同为勋爵,再不熟悉也总是会在一些场面打上照面。
更何况,狄安安必然也是知道他是当朝皇后的侄子,可却依旧愿意问他,是否与此事有关。
沈墨心中莫名温暖。
说实话,这事儿一开始确实和他没什么关系。他也是后来才知道,忠勇侯府卷当年竟然在金城做出了这样的腌臜事。
而当身份贵重如他们时,法律似乎就成了装饰品,违法也仅仅成为了攥在别人手中的把柄——前提是真的有人会发现。
在沈墨看来,忠勇侯府就是那个没用的。
这种要命的东西都被人那捏住,还想求皇后保他?
痴人说梦!
如果说,忠勇侯府没有干出一边依附着太子,一边又和秦王勾结的事,他或许还会善心大发,出出主意帮他们。
没事就左右逢源,出事就来找太子帮他们平事。
真真是好打算!
他沈墨从小到大就没受过这种委屈!
沈二爷做事睚眦必报既然他们忠勇侯府敢算计他,他就得让他们知道,不自量力算计他的后果!
既然他们这么怕此事曝光,他就帮他们一把,让天下人都知道他陈景澄当年到底做下了什么事儿!
狄安安自然是不知道沈墨心中的计较。
既然现在知道了沈墨和此事没有关系,她就可以放心的查案,大展拳脚!
马车外,那恶奴的身后又来了十数名拿着木棍的家丁。
为首的那人狗腿得凑上来,讲那刁奴扶起,恭敬问道:“李管家,您没事吧?”
李管家一看自己身后来了人,当即换上一副高傲的嘴脸,朝着沈亦晗说到:“喂,小子!你最好赶紧将这老头子交出来,再跪在地上好声好气地跟爷爷认错!说不定爷爷善心大发,赏你个全尸!”
李管家放下狂言,他身后的十数名家丁立即附和起来。
沈亦晗从腰间抽出软剑。马伯和桃枝护在身后,一手执剑,剑指恶奴!
“呵,区区侯府家奴,竟敢如此大言不惭,扬言自己代表侯府,要取我等无辜百姓的性命!”
他冷笑一声,语带讽刺:“这天下,是皇上的天下,还是你们忠勇侯府的天下啊!”
家丁们面面相觑。
这天下当然是皇上的天下,可是他们忠勇侯府不就是这金城县的土皇帝吗!
这话搁在整个金城,大家都是心照不宣。可又有谁敢直接说出来?
家丁们的行动渐渐小心起来。
能说出这样的话,再看前面这位小公子的衣着。
难道是京中的大官不成!
不是说马老头跑到京里请大官儿了。难不成就是眼前这位?
家丁们收了木棍,站在原地不敢动了。李管家一看情势,不由得气上心头。
“你们他娘的是死人啊!这小子敢对我不敬,这就是在打侯府的脸面,侯府丢了脸面,你们却不知道为主家教训这大胆狂徒!别忘了,你们可都是签了卖身契的!”
家丁们一听李管家这话,顿时想明白了。
天高皇帝远,皇帝可管不到他们金城来!
他们一家老小的性命,还是握在忠勇侯府的手里!
这般想着,他们手中棍子再次对准了沈亦晗。
剑拔弩张!
第七十七章 请你们圆润的滚开()
马车中,沈墨老神在在,稳坐钓鱼台。狄安安看他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原本有些紧张的心情竟也放松了许多。
车外的打斗声还未开始就已经结束。沈亦晗以一敌十,却也还将桃枝护的好好的。
李管家见势不妙,指着沈亦晗大骂道:“你个毛儿都没长齐的小子,竟然敢得罪忠勇侯府的人!你不想活了吧!”
“忠勇侯府?”沈亦晗嗤笑一声,“小小一个二品军侯,本公子还不放在眼里。”
李管家内心大惊。
忠勇侯府的手里可握着羽林卫的兵权。负责守卫京城的安危。虽说爵位不高,可权利却是很多一品侯府都比不上的!
李管家眼神咕噜噜的一转,将目光放在后面的马车之上。
从沈亦晗下车开始,那个车夫就牢牢地守在马车前,寸步不离。
李管家做到这个位置,自然也是知道一些普通的侯府下人不能知道的事情。
他奸笑一声,“怎么,你家主子这是派你来打头阵?怎么不见他亲自下来。胆子小的跟个娘们儿唔”
李管家话还没说完,顿觉心口传来一阵疼痛。他心中顿时涌上一种不祥的预感。
他僵硬地下头,只见一柄宝剑直直地插在他的胸口。殷红的血液顺着剑刃流淌出来,“啪嗒,啪嗒”滴在地上。
“你竟然敢”李管家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沈亦晗。
沈亦晗的眼中闪过一丝冷峻。
他用只有他们二人可以听到的声音轻声说道:“你这样的鼠辈,都能当街行凶。我又为什么会不敢杀你呢?”
“噗嗤”一声,沈亦晗将软剑从李管家的胸口抽出,带起一片血花。
无论是家丁们还是桃枝和马伯都看得呆了。
他们都没有想到,沈亦晗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