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神探世子妃-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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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子竹和百里长离都瞪大了眼,似乎是对沈墨坐下的决定充满了疑惑。
感情这大魔王废了半天的力,绕了九十九个弯才要到的无价之宝,是为了拿去讨好未婚妻!
“你们别瞎想,我不是讨好安安。”沈墨好像是二人肚子里的蛔虫,“安安有时候会半夜起来研究案子,烛火一晃一晃的,对她眼睛不好。”
哦!
二人这下明白了!
说来说去,沈二爷要珠子,就是为了去讨好未婚妻!
百里长离表示很委屈。
送给表嫂的珠子明明是他的东西,最后好处却都让表哥占去了!
他还没委屈够,就又被沈墨的一句话叫回了神。
“阿离,你也要弱冠了,礼部可定下了行冠礼的日子?”
一说到正事,百里长离也顾不得委屈,正色道:“定下了,礼部呈了三个日子,又叫钦天监算过,定在了四月初十,正巧了生辰的前一日。”
沈墨点了点头。
“倒也算是个好日子。一转眼,你都到了行冠礼的时候了。”
沈墨早在五年之前就已经行了冠礼。只是他无双亲在上,沈氏宗族有大多在西疆。因此便也不曾大办,只请了相熟府邸的世伯世叔来观礼。但百里长离不一样,他双亲俱在,又是中宫嫡子,大骁皇位的继位者。他的冠礼,必然会举国轰动!
只是
沈墨的嘴角弯起意思诡异的笑,“阿离,你既然要加冠,那你那位三皇兄肯定是坐不住了。”
说起来,百里长平也只大了阿离三个月,他的冠礼,也就在近几日了。
百里长平虽是庶子,可他的生母是当今后宫之中最为受宠的贵妃韩氏,更是出身于外戚阀门,清河韩氏一族。他的冠礼,场面也一定不小。
百里长离有些尴尬,“听母后说,韩母妃求了父皇,免了三皇兄的冠礼。”
廖子竹一向是有疑必问:“为什么?”
百里长平问鼎帝位之心,路人皆知。这样一个能扩大影响力的场面,他没道理会自请取消。
沈墨倒是冷哼一声,嘲讽道:“还能为什么。笼络人心呗!去岁是陛下五十圣寿,大赦天下,免了百姓三年赋税。今岁西北大旱,国库又拨出去大笔银子,北疆又与北莽冲突不断,国库更是吃紧。户部尚书现在逢事便要哭上一哭,张嘴便是没钱。一个庶子罢了,这时候要是还想着奢靡铺张的办什么冠礼,不得叫天下人戳他的脊梁骨!”
廖子竹点了点头,“也是,咱们这位三皇子,是最会做场面事儿的。”
“皇长子乃是庶出,又是早夭。二皇子生母位分低微,也没有什么外戚在背后支持。五皇子的母族又因为前些年的那档子事儿被波及,日渐式微。六皇子与你同母,七皇子年纪小。这皇位之争,不还是要落在你和百里长平的身上。”沈墨分析道,“他对于皇位的执着可不容小觑。阿离,你可要早作打算!”
百里长离的生母沈清乐是他的亲姑母。当年父王母妃去世之后,便是她一直照料着自己。若是庶孽壮大,威胁嫡子地位。凭他现在的实力资源,也不是帮不上忙!
廖子竹在一旁点头道:“是啊阿离,我们廖家虽说这几年渐渐退出了朝堂,可是在文人士子之间的影响力还在。三皇子若步步紧逼,咱们也不是没有一搏之力!更何况,这一场人口拐卖的案子下来,咱么虽说折了一个白沉声,但咱们当初又不曾将宝全压在白沉声身上,没了他,也不至于伤筋动骨。但是周际不一样啊,他可是百里长平的钱袋子。没了周际,我看他还怎么去笼络人心!”
“子竹说的不错。说起来还是子竹当初反对咱们将宝全压在白沉声身上,这次还真是多亏了他!”
百里长离点了点头。
得友如此,夫复何求!
不过
“墨表哥,子竹。”他看向二人,认真说到,“我虽身为太子,但对那皇帝之位着实没有什么兴趣。我不想整日活在勾心斗角的朝政中。和宗室们斗,和朝臣们斗。我只想做一个闲散王爷,与好友二三,对月畅饮,岂不快哉?”
沈墨和廖子竹对视一眼。
最后,还是沈墨站起身,走到百里长离身前,重重地拍上他的肩膀。
“阿离,你想的太过简单。大骁建朝三百余年,哪有一个皇子没有问鼎帝位的心思。元隆三十七年的那场夺嫡之争,十七名皇子,最后除了元隆帝和七皇子,还有那个皇子是好好活着的。圈禁的圈禁,削爵的削爵。就连废太子,也死在了流放的路上。因此而家破人亡,骨肉飘零者不计其数!”
百里长离陷入了沉默。
这时候,廖子竹也上前说道:“阿离,阿墨说的对。夺嫡之战可不是寻常人家为了继承家产的小打小闹。踏错一步,便是万丈深渊。更何况,你就算不为自己想,也要为皇后娘娘想想。若是最终,你没能坐上皇位,就凭三皇子那小肚鸡肠的性子,别说闲王,你恐怕连个王爵都落不到。”
“阿离,我知道你不喜争斗,可是你出身如此。你是大骁的嫡皇子,生来便在泥潭之中。如今秦王羽翼渐丰,韩妃也不是什么性子温顺的主儿。你务必要早作打算,否则后悔莫及!”
“不然,你以为今日为什么会有人当街行刺,试图取你性命!”
百里长离抬起头,看向沈墨的眼中充满了不可置信。
“你是说!”
“不错,那种诡异阴毒的功夫,乃是岭南泉家的独门秘技。韩妃的生母邹氏,就是泉家的表小姐!”
第六十六章 争皇位,各凭本事()
送走了百里长离和廖子竹,沈墨站在窗前,负手而立。
窗外有一株马樱树,树上的花儿已然落尽,空留满树枯枝。
寒冬已至,天气渐寒,冷风四起。沈墨望了那枯树许久,才叹了口气,合上了窗辙。
白家的案子明日升堂开审,他不用去看也能猜到,狄明喆这些年收了白沉声不少孝敬,能做到今天这个位置,他自然也不傻。行贿京官和官员受贿都是杀头的罪过。白沉声为了保命自然不会到处乱说,狄明喆也不会介意就此投桃报李,卖个人情给他。
至于周际
沈墨摇头一笑。
就算他不插手干预,他那眼里揉不得沙子的老野猫也断不会放过他。
这一场案子下来,只怕最为难过的,就是白家仅剩的那位嫣嫣小姐了。
长姐被杀,父亲入狱。白家的生意一落千丈,就连皇家的生意也变得岌岌可危。她一闺阁小姐,在这前有狼后有虎的境地之中,如何能保住家业。
“如之,”沈墨隔空唤了一声,原本空旷的屋中瞬间出现了一白衣男子。
沈如之,与沈亦晗并为归元阁堂主,主事明阁,管理归元阁门下数十家产业。
“若是有小人意图染指白家的生意,设法帮上一帮。”沈墨冷声吩咐道
沈如之沉声应“是”,一个闪身,瞬间没了身影。
当年白婷婷为了那一张宝图殚精竭虑,他如今派人照料她的妹妹,便当时抚恤了她这些年勤勤恳恳。
双禾宝图,天下人对其趋之若鹜,最终却落在了一个后宅妇人的手中!
白婷婷当初在珍珠之中留下线索,长川侯府程氏,自开朝开始便是国公爵位,太祖皇帝器重他们,将宝图交给程氏先祖处理,却没有想到竟叫江湖之中大名鼎鼎的神偷公仪醉得到了消息,夜半入府,将宝图偷到手中,藏到了所谓的云深不知处,由此,程家才会被降了爵位。可太祖却不曾想到,是程家的老祖宗见钱眼开,谎称宝图被盗,实际上是私下暗藏,企图让后世子孙伺机盗取龙脉。
沈墨从书桌的暗格之中取出一张蜡封好的铜管。铜管之上用古老的不知名的文字不知道刻了些什么。沈墨用手指磨弥着,冷笑出声。
这哪里是什么不知名的古老文字,分明只是普通的金文,将其偏旁拆分,便能重新组成字符。
世人都说,双禾宝图藏在铜管之中,可密封铜管的蜡汁中含有剧毒。却不知道,这铜管本身便是双禾宝图。
大隐隐于市。
无论任何人得到铜管,都会想尽办法将蜡封拆开,而又要保住性命。却没有一个人仔细研究过铜管的本身。
沈墨一手执笔,飞快的在纸上抄下了铜管上的字符。又将其拆分重组,终归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答案。
他看着纸上的字,喃喃道:“双禾宝图呵”
沈墨将手上的笔放下,对着那张纸大笑出声。
“哈哈哈!双禾宝图啊!”他摇了摇头,似乎是在嘲笑自己的愚蠢。
什么宝图,什么龙脉。试问一但发生战乱,哪一城池会最后才失守。
京城,京城!
大骁的京城,就屹立在龙脉之上。
太祖皇帝果然是好打算!
皇家龙脉那样扎眼的东西,若是派重兵守卫,必然引人注目。但若是什么都不做,又会良心不安,便干脆直接将京城建立在龙脉之上,让后世子孙沐其恩泽!
沈墨随手将那铜管扔在桌上,又将纸张塞进香炉之中,看着火苗一点一点长大,再一点一点消失。
自太宗皇帝起,高祖,中宗,惠帝百里一氏已经为这一张宝图奔波了三百余年。奈何程家一口咬定是神偷将其盗走,十数位皇帝也无话可说。而如今,这张双禾宝图终于又被他所找到,至少到了百里长离登基,不会再为了这一张宝图而畏手畏脚。
待到明日,他将这铜管呈到御案之上,便能再断去百里长平和韩贵妃一条臂膀!
长川侯府说是不理政事,但又有哪个勋贵人家能真的完全忍住,不去触碰那权利带来的好处。长川侯府的正经女婿可就是北疆提督,手握北疆十万军权!
沈墨用炉钳勾了勾里面的炭灰,看着炭灰袅袅,随烟而上,冷笑出声。
要争皇位,咱们就各凭本事!
第二日清晨,沈墨特意起了个大早,不到寅时就守到了御书房门前。
今日朝休,皇帝又难得睡个懒觉,却被自己这个侄子一大早弄了起来。
逢整过九,虽说皇帝是去岁过得五十大寿,实际上,现在也才五十岁而已。
可他不过五十岁,却因为朝事繁重,早早得便白了头发。
皇帝起得早,此时精神不算太好,沈墨也算不上什么外人,便只随意批了件黑底描银的外袍,出现在了外书房之中。
“阿墨啊,好不容易到了月休,你还非要把朕叫起来。这要是没什么要紧事,可别怪朕罚你!”皇帝板着脸,说的半真半假。
沈墨“嘿嘿”一笑,“陛下,臣也实在是太过兴奋,这才冒着早晨的寒气冒昧求见。”
他此言一出,皇帝倒来了兴致,“那你说说,是什么事能让咱们京城的小霸王沈二爷兴奋成这样!”
“陛下请看!”沈墨变戏法似的从怀中掏出铜管,往桌上一放。
皇帝一见那铜管,双眼都直了。他当初不过是跟沈墨提了一嘴,没想到他竟然真的将东西给自己拿了来!
“你你”他颤抖着指着桌面上的东西,久久说不完一句话。
“你看陛下,这是臣历经九九八十一难,好不容易找回来的东西!”沈墨邀功似的对皇帝说到。
“你找回来的?”皇帝的话中充满了质疑,看向沈墨的眼神之中也带有着疑问。
他们几代帝王,遍撒眼线都不曾找到的东西,竟叫沈墨一个小小的藩王世子找到了去。什么时候,安西王府的实力范围竟大到了这样的地步!
沈墨自然也感受到了这份探究,他心中暗笑,无论他这位皇帝姑父表面上对他再好,心中总是会有猜疑。幸好他来之前,已经将这铜管的来历伪造的十分完美,因此就算皇帝现在问起来,他也有的是方法打消他的疑惑。
想到这,他朝着皇帝尴尬笑笑,眼神之中也多了一份躲闪。
皇帝是什么人啊!
整日和宗室大臣玩心眼,还会注意不到沈墨这刻意流露出来的羞赧?
“墨哥儿,你可得好好给朕说说,这玩意儿到底是哪来的!”
“哎呀皇帝姑父!您,这当真是我好不容易才拿到手的!”沈墨装作嘴硬的样子,死不承认!
皇帝此时也没了睡觉的心思。
沈墨这一副作态,明显就是这东西的来源有问题,那么这一份双禾宝图的真假性就有待确认了!
他板起脸,冷声道:“墨哥儿,你最好赶紧告诉朕。你这份东西是哪来的。不认别怪朕不念姑侄情面,治你个欺君之罪!”
皇帝故意吓唬他,沈墨也配合的顺着杆子往上爬。
“这这”他支支吾吾,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