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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秘爱成疾,总裁大人别妄动-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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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爷子抿了抿唇,看着她的眉宇已经有欣赏之色,但更多的是担忧,他犹疑了一下,看着心黎的眼睛。

    那双眸淡淡的,虽然没有了往日的风采和风情,但还是让人觉得震慑力十足。

    这个女人从小身上就带着与生俱来的优雅和淡定,甚至还有一份隐藏在她眉宇之间的王者气息。

    “心黎,还记得当初你和庭深结婚的时候我跟你说的话吗?”老爷子的嗓音温淡,却让心黎从中听出了一股胁迫的感觉。

    “当初你和庭深莫名的卷入那场绑架之中,虽然一开始他们的目的我并不清楚,但后来确实是庭深连累了你。”

    说到这里,他仿佛又想起了当年浑身是血却一声不吭的小女孩,当年那双凌厉的眸经过岁月的洗礼已经褪去了当时稚嫩和倔强,但依旧带着当初的勇敢和坚毅。

    “原本我以为你会是庭深最得力的贤内助,而你也足够的听话……”说到这里,老爷子抬眸看了她一眼。

    心黎眉目依旧淡凉如水,只是看着他蹙着眉。

    “这大概是我看得最走眼的一次。庭深驾驭不了你。”他说道,“我的孙子我知道,他确实是一心一意对你的,而你,只会成为他的累赘,他的弱点……”

    心黎眸光滞了一下,直起眸愣愣的看着他,心里已经明白了七八分,“爷爷的意思是让我主动离开他?”

    “心黎,你一直都很聪明。”

    心黎嗤笑了一声,唇角泛起的弧度带着嘲讽的意味,不知是嘲讽自己,还是嘲讽老爷子,“爷爷又何必亲自来找我一趟,为什么不直接跟他谈呢?”

    老爷子呡唇。

    “爷爷已经找他谈过了吧,因为无法左右他,所以才来找我?”她用的是疑问句,却带着笃定。

    老爷子沉了眸,只是凝视着她。她的脸上依旧是旁人看不透的洒脱和淡然。

    “爷爷凭什么觉得我会同意?”她唇角的笑意淡淡冷冷的,“当初爷爷同意的时候就该想到今天这样的结果,你控制不了他,我也控制不了他。”

    “不,你能。”老爷子反驳道,“心黎,还记得当初我们的交易内容吗?”

    心黎下意识的看了他一眼,“记得,你同意我嫁给庭深,我替你永远保密。”

    “还有呢?”

    心黎呡唇,只是凝眸看着他。

    “你们的婚姻问题我可以不干涉,但你的表现,实在和我原本预期的大相径庭。”老爷子道,眸中斜着淡淡的薄凉,“心黎,我让你进薄家的门,是在你能帮助他的前提上,而不是拖住他的后腿,他在你的身上投注太多的感情,已经严重超脱了原本的轨迹,因为你,薄氏董事会已经开始向我施压……”

    心黎唇角紧紧呡了起来,“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心黎,将来整个薄家都是他的,我不希望他被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影响到他未来的道路。”老爷子拧着眉,“你现在面前只有两条路,要么离开他,要么……”

    心黎咬唇,眉心已经拧了起来。

    “你们在一起并不适合。”老爷子说道,“你既然也有了离婚的念头,我可以帮你。”

    心黎淡淡的笑了,冷冷嗤了一声,“你想要什么?”

    “你手上慕氏的资源……”

    “不可能。”

    老爷子凝眸,“你为了他什么都做了,又何必再抓着一堆对你毫无用处的东西不放?你一直都是个有分寸的孩子,什么局势对你最有利你应该最清楚。”

    心黎冷冷的瞪着他。

    “庭深现在需要那些资源。”老爷子无视她怒意升腾的眸,继续道,“那孩子天生反骨,你和他之间我不想干涉,但不能影响她的前途。心黎,一个女人得学会委屈求全。”

    心黎心脏猛然瑟缩了一下,他最后一句话意有所指,让心黎的眉心跳动了好几下。

    老爷子起身,“其实这么多年,你一直是最配得起庭深的那个人,但你太任性了。”他沧桑的嗓音携着漠然的冷意,“我依然当你是薄家的人,但前提是你得为庭深考虑。”

    他拄着拐杖向门口走去,心黎看着他的背景紧拧着眉心。心中像是泛起了一股巨浪,突然间便明白了为什么老爷子会来这里找她,而不是在家里。

    这场婚姻弄得她身心俱疲。十指扣入掌心,疼痛的感觉并不能让她清醒。

    老爷子突然又回了头,“心黎,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心里比我清楚,如果庭深知道了他不该知道的,后果你应该很清楚。”

    心黎的眉心越蹙越紧,只感觉手脚一片冰凉。

    她后悔了,她真的后悔了,她这辈子从来没有做过什么值得后悔的事情,除了七年前的不告而别之外,她一直活得很理智。

    但这次,她因为一己私欲做出了一个错误的决定。

    她不该对慕家动手的,如果不是她当时生了邪念,慕氏就不会倒,爸爸就不会住院。

    她恨慕长忠,但不可否认,慕长忠是她唯一的依靠和避风的港湾,没了慕长忠,她什么都不是。她连唯一的依靠都失去了。不然,她现在就不会那么被动。

    她生在豪门长在豪门,她太清楚薄老爷子的手段了。

    那种被人扼住喉咙的感觉,很不爽,让她心生恐惧。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老爷子以为薄庭深什么都不知道,他的儿孙就不会自相残杀了吗?

    她突然想笑,却又觉得难过。

    从小,是哥哥帮她扛起所有的风雨,给了她一个安然无忧的环境,现在,父亲躺在病床上,哥哥没有了,她所有的保护神都没有了……

    她以为薄庭深会是她的依靠,但在现实的面前,这份依靠不堪一击,甚至会随时让她处在飘摇之中。

    这个世界上,除了自己的父母亲人,任何人对你好都是别有所图。就像薄家的人对她一样,只不过是想从她这里拿走点什么,唯一真心对她的老太太,病情也是时好时坏。

172 现在是主动找我,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 
172 现在是主动找我,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

    老爷子已经离开了许久,她的心脏依旧是一片荒凉。她下意识的去摸包里的手机,这时候才想起她的手机已经掉了。

    她再次按了内线喊来蓝溪,把一张卡递给蓝溪,“帮我下去买部手机,和我之前的同款。”

    蓝溪点点头,“黎姐,你脸色不太好。”

    她扬了下唇角,“没事。”

    蓝溪并没出去,迟疑了一下,继续问道,“你和薄总是不是吵架了?”

    心黎垂着的眸抬了起来,落在她身上停顿了一下才说道,“没有,你快去吧,我急着用。”

    蓝溪点点头,这才出去。

    慕紫云来看过她,她只是应付了两句。

    蓝溪帮她买了新手机,她给冯妈打了电话,让冯妈将她摔碎的手机送了过来,取出手机卡装进了新手机。

    一开机便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心黎眉心下意识的跳了跳,接通,“喂。”

    “慕心黎,是我,我想见你。”阮欣然的声音传过来,让心黎的心脏下意识的揪了起来。

    她以前从来不觉得她有什么是不能面对阮欣然的,七年前阮欣然受到伤害的时候,虽然和她无关,但说到底自己也袖手旁观了,阮欣然把她归到帮凶的行列,其实一点也不为过。

    可她也因此付出了代价,她把自己的人生荒废了七年,让衍衍在没有父爱的环境下成长,甚至还可能面临丧子之痛,她付出的代价还不够吗?

    从小到大,阮欣然说自己抢走了她的一切,那她的东西是被谁抢走了?从五岁开始,不,应该说是从四岁开始,阮欣然便在她的生命中阴魂不散。

    她看着母亲因为阮欣然的存在委曲求全,郁郁寡欢,自己也因为她被剥夺了许多。她这些年被亏欠的,谁来还?

    七年前……

    七年前,心黎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瞳孔重重瑟缩了一下,握着手机的力道一紧,呡了一下唇,冷笑了一声,“阮欣然,你沉不住气了?”

    “来不来随便你,你哥哥出事的真相……我只跟你说一次,听不听随便你。”说完,阮欣然冷冷的挂了电话。

    窗外白茫茫的一片,阮欣然唇角勾起一抹弧度,如同窗外的冷意一点点的渗了进来。

    心黎愣了一下,握着手机的手无力的垂在桌子上,全身像是被抽离了一般,眉心也紧紧的蹙了起来,哥哥……

    她的心脏狠狠的揪着,刚刚薄老爷子才过来要她手里的资源,现在阮欣然要告诉她哥哥出事的真相,她被弄得身心俱疲。

    她只是愣了一下,然后抓起自己的包就往外走,某处传来细细密密的疼痛,她眉心紧紧的拧着,但脚步却没有落下来。

    蓝溪看到她出来急忙站起身来,“黎姐,你要去哪?要不要帮你叫司机?”

    “不用了。”心黎道,眸动了动,“一会儿慕总找我的话你就告诉她我出去了,今天不回来了。”

    蓝溪点点头,看着她的背影微微呡唇。

    ……

    路旁的行道树被裹上了一层银装,红色的保时捷车身如同一团火焰。在白茫茫的一片中格外的刺目

    心黎的唇紧呡着,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她咬了咬唇,接通。

    苏岑的声音携着浓浓的沙哑和疲惫,“黎,你现在在哪?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抱歉,昨天……”

    昨天她忙着印凡的事情……

    心黎愣了一下,眸动了动,“我没事。”

    她的嗓音沉沉的,平静的不起任何波澜如同死水一般。

    苏岑蹙眉,“你现在在哪,我去找你。”

    她们从小一起长大的,她太了解心黎了,她越是说没事,就越说明有事。

    心黎愣了一下,“我现在有点事情,待会儿过去找你。”

    “你在开车?”苏岑从中听到了鸣笛的声音,声音颤抖了一下,“你疯了,薄庭深呢?他没跟你在一起?”

    “我不知道他在哪里。”心黎眼睛动了一下,“苏岑,疯的人是你,你和顾逸钦之间不可能,你们这是乱轮。”

    她以前总觉得这两个字难以启齿,现在能轻而易举的说出来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

    可苏岑是她最好的朋友啊,她不能眼睁睁看着苏岑把自己给毁了。

    印凡能有那么大的反应,心黎隐隐约约能猜到印凡到底看到了什么。

    苏岑愣了一下,唇角的弧度苦涩而无奈,“心黎,我是不是很脏?”

    她是不是很脏?连她自己都觉得她很脏。

    她不是慕心黎,她没有慕心黎的理智和决然。

    如果当年不是因为她,心黎的人生就不会陷入一片黑暗,可是她就是学不聪明怎么办?

    心黎抿了抿唇,“岑,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知道。”苏岑哽咽了一下,“印凡他……”

    说起印凡,两人之间陷入了沉默之中,片刻,心黎开口,“苏岑,这次印凡受了很大的刺激,如果你不喜欢他,就和他好好谈谈。”

    印凡是她为数不多的朋友,她能理解印凡的那种心情,顾逸钦是他的兄弟,苏岑是他最爱的女人,两个人明明有关系却都瞒着他。

    苏岑叹了口气,“我明白,你好好开车。”

    她沙哑的嗓音之中已经携了低低的抽噎,未等心黎答复就挂了电话。

    心黎叹了口气,讲车子停在医院的地下停车场。直接从医院地下停车场的电梯上楼。

    ……

    阮欣然躺在病床上,窗外依旧是白茫茫的一片,透骨的凉意像是要透过玻璃射进来。

    她唇角勾了勾,清澈明亮的眸已经没有了以前的那股骄傲和坦然。甚至已经没有了往日的清澈。

    早就不一样了,就像外面皑皑的白雪,看似洁白无瑕,内心却早已腐朽。

    病房门响了一声,她淡淡的回过头来,心黎那张明艳的脸映入她的瞳孔之中,她愣了一下,唇角勾了起来,“我还以为你不会来。”

    心黎明艳的脸上带着苍白,给她本就明艳精致的五官添了几分病态和婉约。不似之前张扬的美,却更让人心疼和怜爱。

    那双微微上挑的桃花眼携着如同深潭一般的淡漠和神秘。阮欣然的目光始终没从她身上离开,妄图从她身上找出任何不安和恐惧或是其他的情绪,但她失败了……

    心黎的唇角微微的抿着,温淡的眸中是一片淡漠的光芒,“关于哥哥的事情,你都知道些什么?”

    阮欣然微微眯眸,从上到下的打量她,她眸里如初融的积雪,流淌着晶亮的光芒,却泛着透骨的凉意。

    阮欣然嗤笑了一声,“心黎,现在是主动找我,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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