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爱成疾,总裁大人别妄动-第3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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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宏微呡了唇角,朝着他低了一下头,转身离开,走到门口突然又停了下来,转过身来看着顾逸钦,“老大,有一点我觉得有点可疑。”
“嗯?”顾逸钦眉尖微挑,漆黑的眸子眯了起来,沉沉的不带有任何的起伏,但却让人心生恐惧。
江宏直起头,声音有些沉,“当年秦怡在医院住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但查不出秦怡当年入院的原因……”
他顿了一下,看着顾逸钦微微蹙起的眉心,继续说道,“我查过的秦怡之前的病例信息,她身体一向很好,没有什么大的疾病,按道理说不可能无故在医院住那么长时间的。”
“你怀疑什么?”顾逸钦眉目淡漠,面上并没有什么表情变化,唯独那双眼睛,露出沉沉的情绪出来。
江宏呡唇,“我不知道,那段时间连同她在德国的时间都做了些全都被抹去了,只知道她当年在德国留学,其他的事情查不出来。”
顾逸钦沉默了片刻,漠漠的眸中一片晦暗,即便是跟在他身边已久的江宏此时也辨不明他的情绪。
江宏低了头,“老大,我先出去了。”
他点点头,再度转眸看向窗外。身居高位,竟让他有种高处不胜寒的感觉。
很多事情渐渐浮出水面,可越是这样,他就越是恐惧。有些真相,揭开往往比隐瞒更加残酷。
就像虽然他现在得到的信息量极少,但他几乎可以确定,他和秦怡之间……
办公室里越发的冰冷沉寂,他眉心越拧越紧,幽深的眸也越来越深,半晌,他突然转过身去,拿起放在桌子上的手机拨了个号码出去。
只和对面的人交流了两三句他便挂断了电话,拿起搭在椅子上的外套便向外走去。
……
夜色酒吧之中,五颜六色的灯光下映衬的顾逸钦矜贵卓然的脸有些黑,他疾步越过外面的舞池,朝着里面常去的包房走去。
相比于外面的喧闹,穿过走廊的时候却感觉到一片宁静,偶尔有三两个服务生经过,他微微蹙了蹙眉,推开了包房的门。
里面的灯光更暗,但顾逸钦还是看清楚了薄庭深阴沉着的脸,像是没有情绪的眸中暗藏波澜,仿佛下一秒便可以把人吞噬。
阮欣然坐在他的身边,温柔优雅。
但不知道为什么,一向最看好他们的顾逸钦此刻竟觉得两人坐在一起很违和,丝毫看不出相衬的模样。
他眉心拧了拧,朝着薄庭深走过去。还未走到他身边便闻到来自于他身上的酒味。
顾逸钦唇角呡了起来,微眯的眸子看着薄庭深越发的淡凉,又喝酒了?喝了多少?他朝着阮欣然看过去。
阮欣然朝着他微微摇了摇头,站起身来,“逸钦,既然你来了,那我就放心了,你们男人之间谈事情我就不打扰了,正好我有些事情要去办,帮我照顾他。”
说完,阮欣然朝着他笑了笑,拿起身旁的包便离开了。
门被打开,又再度被关上,顾逸钦目送着阮欣然离开,这才转过身来看向身边的男人,微眯的眸中裹着些许的凉薄,拿起桌子上干净的被子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看到了没有?庭深,这才是最适合你的女人。懂事睿智,最起码不会给你添麻烦。”
薄庭深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冷笑了一声没答话。
顾逸钦蹙了蹙眉,继续道,“我承认,慕心黎确实是个极具吸引力的女人,你当年被她迷住我能理解,但这么多年过去,你还是没看清自己的内心吗?陪了你那么多年的是欣然,对你不离不弃的也是欣然,你要是真的对她一点感情都没有,你会把她带在身边那么多年?”
他顿了一下,薄庭深的表情淡漠如初,让他有些咬牙切齿,“庭深,你对慕心黎只是一时的意乱情迷,对欣然才是真正的爱,如果你这个年纪还没想清楚这些,真的是白活了。”
薄庭深幽邃深远的眸光蓦然间凝滞了下来,握着酒杯的手不断的加大力道。脑海中闪现出第一次见阮欣然的场景。
半晌,他突然直起头来,看着顾逸钦冷冷一笑,“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顾逸钦呡唇,看着他的样子嗤笑了一声,“慕心黎要嫁人了,你们之间的纠缠到此为止,过去的事情都过去吧。”
薄庭深眸光一顿,嗤笑起来,心脏的某个位置隐隐作痛,“过不去。”
顾逸钦眸光眯了又眯,“庭深,别乱来。”
薄庭深冷笑了一声,没再说话。
……
衍衍的病情突然加重,心黎猝不及防,在那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的理智,急忙叫了苏岑往医院赶。
走到门口,她突然又停了下来。
苏岑回过头看了看她,一边帮她打开车门,“你还愣什么?快上车。”
她咬咬唇,抬头看了看天空,又看了看怀中的孩子,一咬牙将孩子塞到了苏岑的怀中,“岑岑,我有点事情,你带着他先去,我随后来。”
苏岑愣了愣,拉住了她,“你干什么去?”
在她的生命中衍衍是第一位的,她反常的举动让苏岑的心脏剧烈的跳动了几下。
心黎看着她摇了摇头,她没多问,抱着孩子上车。
此时的苏岑还不知道,她一时没拉住心黎,却造成了她们两个人的人生轨迹改变。
一顾难安(108)()
一顾难安(108)
心黎平静的眸深邃而悠远,漆黑一片如同古井深潭,令人无法探视到眸底暗涌的波澜。
整个慕家大宅寂静一片,慕长忠不在家,不少佣人被心黎找理由支出去了,整个别墅也只有祁叔和心黎。
她眉心紧紧的蹙着,整个书房也只有她一个人,窗帘拉得紧紧的,她幽深的眸在一片黑暗之中闪着意味不明的光。但却有点坐卧不安,她记挂着衍衍。
许久没了动静,心黎的神经像是松懈下来了,目光扫向一旁放着的手机。
也不知道衍衍怎么样了……想起衍衍,她心脏剧烈的抽搐了好几下。
她深吸了一口气,重新看向电脑屏幕,她早就将一切安排好了,从公司将那些资料拿回家,又刻意透漏给家里的佣人不准随便进出她的房间。阮欣然前几天去过公司,她特意安排了人将消息透露给阮欣然。
而今天,她特意告诉佣人自己要出去,只是衍衍突然不舒服,让她的计划有些乱。
阮欣然的心思她一直都知道,既然阮欣然有这个心,那她在背后推一把也没什么不好,正好她可以趁着这个机会彻底摆脱慕家这个沉重的枷锁。
空空荡荡的房间出现了一个人,心黎坐直了身体,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十指扣入掌心。
她眼睁睁的看着阮欣然拿起了那份文件,不知道为什么,她竟有种想要冲出去拦住阮欣然的冲动。这股冲动只在她的思绪中停顿了片刻,接着便消失不见。
她盯着阮欣然的身影,唇角渐渐的勾了起来,意味不明的弧度略带薄凉。
对她而言,这是她唯一的机会。她和严磊的婚礼即将要举行,身为慕家的女儿,她对慕家有很深的感情,也有强烈的恨意。
尤其是衍衍突然的病发,她心里的恨意越发的强烈。又爱又恨的感觉在她心里交织,她最终还是将自己逼上了绝路。
她叹了口气,屏幕上阮欣然已经拿着资料离开了卧室。她特意在书房待了好大一会儿才出来。
原本的计划出了差错,拿了资料正准备离开的阮欣然在楼梯口被祁叔拦了下来。心黎一出门便看到了这幅场景,她眉心一蹙,朝着阮欣然走过去。
她淡凉的眸中尽是咄咄逼人,阮欣然本就心虚,看到原本不应该在家的心黎突然间出现了,她心口扑通扑通的跳着,下意识的朝着背后退去。
“姐姐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告诉我一声?”心黎唇角的弧度不断扩大,看着她向后退的动作微微蹙了蹙眉,“你不是不屑进慕家的门?回来有事吗?”
阮欣然深吸了一口气,“我回自己的家还需要经过你的同意?心黎,爸爸都没说什么,轮得到你来说话?”
心黎的脸沉了下来,“这个家我是没有说话的资格,但也比你有资格。”
阮欣然脸色一边,苍白的脸上尽是不甘和不服气,冷冷的瞪着她看。
一旁的祁叔虽早就知道姐妹俩不和,但却没想到会到剑拔弩张的地步,他抿抿唇,上前去想要缓解一下气氛。
只是还没有等他开口,阮欣然的身体便直勾勾的朝着后面倒去,身体撞上楼梯发出巨大的声响,紧接着她便从楼梯上滚了下去,伴随着她的哀嚎和哭喊声。
而整个过程,没有人看到她是怎么滚下去的,心黎站在原地没动,除了她滚下去的瞬间眸中划过一丝呆滞之外再无波澜,轻挑的眉宇之间是浓浓的讥诮。
祁叔跟着跑了下去,“大小姐,你没事吧……”
阮欣然只觉得身上各处传来了剧痛的感觉,优雅而素净的眉目疼的扭曲起来,“祁叔,我……”
“你别说话了,我马上叫救护车。”祁叔说着朝楼梯上面看去,心黎依旧站在原地,目光淡凉的看着两人,片刻之后,她转头离开,像是一切都不曾在她的眼前发生过。从祁叔刚刚的角度看,除了听到两人发生口角之外看不清她们肢体上有没有冲突。
所以,阮欣然突然滚下来……
祁叔叹了一口气,微微摇了摇头,急忙拨打了急救电话,并让人安排车子立刻送阮欣然去医院。
……
心黎站在窗前,看着送阮欣然去医院的那辆车子从自己的瞳孔中消失,冷冷笑了一声,拿起床上的外套直接去车库提了车子出来往医院赶去。
即便已经收到了苏岑报平安的短信,但她还是担心。
离她和严磊的婚期越来越近,慕氏却突然出现了状况。
核心资料外泄,大量客源被抢,工程曝出问题,一切像是有预谋一般涌来。慕氏在短短的几天之中岌岌可危。
心黎看着这一切的发生,情绪却越发的平淡,仿佛这一切都和她没有关系,她像是隔置身之外的外人,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喧嚣。
越来越靠近她想要的结果,但她一点都不感觉到开心。
苏岑啪的一声将一份报纸摔到她的面前,咬牙看着她,硬生生的从喉骨之间挤出声音来,“慕心黎,这是怎么回事?”
心黎眉心挑挑,淡淡扫了一眼,报纸的版面正是慕氏的事情,她冷笑了一声,“我怎么……”
“别说你不知道,事情是因核心资料泄露而起,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前两天才刚刚在你房间见过那些资料,你一向对公司的事情不感兴趣,我说怎么突然转性了呢?”苏岑看着她冷冷笑了起来。
心黎眉心一蹙,抬起眸来看着她,淡凉的眸并没有什么攻击性,却让人莫名的发颤,“是我又怎么样?难道不应该吗?苏岑,你知道的,只有你知道……”
苏岑的心脏蓦然一疼,语调软了下来,“你就这么恨慕家吗?”
“恨。”她几乎咬牙切齿。
苏岑绯色的唇被咬的发白,此时看着她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她看了看桌子上地上散落的报纸,“你就眼睁睁的看着慕氏倒下去?”
闻言,心黎的目光蓦然一滞,微微侧过去躲着苏岑的目光,“我无能为力。”
苏岑握紧了手心,“还有一件事,阮欣然的右手骨折了,恐怕再也拿不起画笔了。”
心黎的心脏剧烈的颤动了一下,淡凉的眸中闪过一丝别样的情绪,没有答话。
随着事情的持续发酵,渐渐的脱离了掌控。而这些,之于苏岑而言,无疑是一场无妄之灾。
一顾难安(109)()
一顾难安(109)
苏岑樱红的唇色被咬的发白,看着心黎此时的表情有些为难。
心黎这么多年一直活在理智当中,但苏岑怎么也想不到,她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利用阮欣然彻底的出卖了慕家。
她以为,心黎固然有恨,但也不至于恨到要将整个慕家摧毁的地步,可事实上呢,心黎这么多年的平静只是蛰伏,她选择了在这个时候出手,种种一切都说明她所做的这一切都是蓄谋已久,而非是一时兴起。
这么些年,她徘徊在爱与恨之间,她无法怨恨自己的父亲,将慕长忠所做的一切都归于慕氏的功利之上。
或许她心里一直都是这么认为的,只要没有了慕氏在这个巨大的牢笼,那慕长忠就不会因为那些虚妄的名利一而再的逼她。他们还能恢复到以前的父女关系。
所以,她在这个时候选择了对慕氏下手。亲手毁掉这个罪恶的源泉。
其实站在别的角度想想,她从小就是慕家备受宠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