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自地下-第1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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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滋——!”那铁门变形的边缘在地面上划过,对蒋雅南紧绷的神经来说,那是死神打开了大门。
“这小妞在地堡,给我几颗钢片!”一个狂徒大叫着。他第一眼就看着翻起的通道铁盖,断定蒋雅南藏身于此。
蒋雅南叫苦,几颗手榴弹扔下来,还能有活路么?
“祭父要活的!”一个狂徒回答,就在此时,黄泉已经涌到蒋雅南的面前,祭巫飘荡的鬼手像是天罗地网之势,向她抓扯。
不能再等了!必须硬闯!
蒋雅南心里一横,端着ak,几步踏上石阶,不想一个狂徒正小心翼翼的探下,黑洞洞的枪口轻磕在了蒋雅南的脑袋。
刹那间的慌张,即使祭父的命令在前,这狂徒也惊得一哆嗦,条件发射的扣动扳机。
蒋雅南耳朵被这近距离开枪震出了血,整个脑袋像是失去了知觉,但强撑的意识促使她跨步上前,一把揪住了那狂徒厚重油腻的外套,挂在脖子上的ak,枪口抵住了那凶徒的肚腹,扣响了扳机。
“哒哒哒哒。。。”在身后狂徒躲闪的惊呼声中,她结果了这狂徒的性命,拽过他被ak射成花的尸体,向紧随其后的黄泉里丢去。
狂徒的尸体瞬间被黄泉吞没,蒋雅南已经站在了地堡的入口,剩下的一名狂徒见她果真藏身地堡,不禁大喜,却也没有忘记祭父的严令,向蒋雅南的膝盖瞄准。
一波黑色涌动的液体,突然喷涌在蒋雅南的身后,这狂徒一呆,竟没有扣动扳机。
不仅是他,就连蒋雅南,看着面前放下枪口发呆的狂徒,也忘记了扣动扳机,有那么一瞬,两人就面对面的站着,看着肆意的黄泉妖异的在蒋雅南的身后张牙舞爪。
“黄。。。。。。泉。。。。。。”狂徒哇地大叫,向门外跑去,引起雷达站的外部骚乱。
“草!喊毛!把鬼兵召来。。。。。。”有人骂骂咧咧,突然看到同伴和蒋雅南同时从雷达站里奔出,心里都是紧张,还没把枪举起,蒋雅南动作极快,窝着腰疾行不过就跟他的大腿相差大概二十多公分的距离,擦着边儿弯腰就冲下石阶。
这仓促而不及反应的变故,在附近搜查的凶徒中骚乱,众人自顾自的惊呼,谁也没有反应过来,举枪冲蒋雅南射击。
还是离蒋雅南最近的这凶徒,首先侧过身体冲蒋雅南举起枪托,只是眼角感觉异样,向右侧扫了一眼,这一眼吓得灵魂出窍!
黄泉在暴雨中夹杂着痛苦的呜咽,像是一堵高高垒砌的黑墙,祭巫们的头发披散,白的发亮的无形身躯,顺着黄泉之势,就抓住了他的手臂。
他吓得哇哇大叫,没来得及甩脱,后背一股劲风,自己的脑袋和身体立刻分了家,血液狂喷的一瞬就被涌出的黄泉吞没,于此同时,身披盔甲的鬼兵,已经站在了黄泉之中。
手上明亮的唐刀,正被雨水冲刷肮脏的血液。
“嗷——!”这一声大吼,连着令人生怖的号角和鼓声,鬼兵护卫漫山遍野,裹着肆意奔流的黄泉,就冲出了木桥的范围。
秦人轩见状,知晓厉害,抱着一颗梧桐大树,就拼命上爬,边上边冲手下喊,“快上树!快!”
然而他攀了一半,就听见身边随从的惊呼,低头看时,那随从的后背几乎已经被鬼兵的弓箭扎成了刺猬,再也无法在树上攀附,落入滚滚的洪流。他看着成队的鬼兵盔甲,眼皮不住跳动。
就连上树,也都不安全,一名凶徒在哀嚎声中,攀附的树木直接被奔流的黄泉冲倒,啊地一声抱着树在黄泉中翻转一圈,就此不见,只剩下带着根的树干孤零零的向山下漂流。
一阵急促的枪声,更让他雨夜中怒目圆睁,看着上树的手下纷纷被地上那个打一枪换个地方的年轻女人扫射,急迫的大喊:“蒋雅南,别杀我的弟兄!”
蒋雅南哪里管他大叫,抓住机会的她岂会轻易放过!这几枪开的畅快淋漓。顷刻就连着从树上射死六七人,洪流面前,她不认为能够逃脱,索性靠着石壁边上杀个痛快。
身后的黄泉裹着泥水,咆哮着翻起浪头,在即将扑到她身上时,突然诡异的转了方向,换了线路继续流淌。蒋雅南惊愕的回头,突然就明白了原因。
这大虚是个“死心眼子”,非要得到自己的躯体不可。这反而使得自己如有神助。即使在鬼兵阵中横冲直撞,她也定然无恙。
“哈哈哈哈——!”她在雨夜里纵声爽朗的大笑,就是不靠近通宫,偏偏在这外围,大虚纵使有能力控制整座山,也得被自己逼得非要毁掉她不可。
呼地水流过处,一柄刀毫不留情的顺着她头顶劈来,蒋雅南又弯了身体,娇叱喘息避过,尽管大虚尽力护着自己,但毕竟木桥的鬼兵已经脱离了陵寝,就算强大异常,还是有“照顾不周”的情况。
鬼兵太多,动作又太快。危险系数很高。
她举起枪,刚刚击飞了鬼兵的头盔,一股黄泉席卷,直接把面前的鬼兵冲走。但也容不得她放松,一个鬼兵被冲走,随即补上的黑压压的一片,冰冷的雨水激得她一颤。
赫然多了一堆鬼兵,她立即边退边扣动板机,数发子弹如飞蝗一般射中众鬼兵身上的盔甲,如碎片般散开,丝毫没有阻挡扑上来的势头,一个鬼兵最近,连着射中肩膀、胸膛和膝盖,这才歪扭着倒下。
三米之内例无虚发,实战中再次印证了蒋雅南的苦练没有白废,即使面对的是汹涌扑来的盔甲士兵,也没有让她握着的枪托颤抖。
“嗵!”一声炸雷在鬼兵阵中爆炸开来,在树上的秦人轩动用了最后的家当。没了蒋雅南,自己只能死在这片土地上,虽然蒋雅南的做法,令他咬牙切齿,但总要成功让蒋雅南成为大虚,不然逃不掉。
只有暂时联合,共同对抗困境,才是求生之道。
“啪嗒。”枪匣里子弹有限,终于射光,蒋雅南掏出手枪,爆了扑来鬼兵的脑袋,没了枪械,她只能展开肉搏,补上的鬼兵嗷了一声,就成功将她扑倒在地,磕飞了她的手枪!
秦人轩心里一凉,紧紧抱住树干的他再无生望,接触鬼兵,等同触碰黄泉,只有死路一条。
祭巫尚且不会例外,更别提蒋雅南了。
他慢慢松开了树干,闭着眼睛从树上自由落体。多年的筹谋建设,就此毁于一旦,死定了。
第339章 说服(二)()
“外边这么热闹,我。。。们。。。就。。。困在这里!”像是赌气,秦子骞一拳拳在坚硬的墙壁上锤击着。
“还是别乱动了,把黄泉引回来,就连一个可以说话的人都没了。。。。。。”慕清坐在床沿,妹妹慕静珊选择了牺牲自己换取自己的逃离,可是她没有好好把握,反倒是被心里那好胜心占据了上风,一是想和秦子骞分个高下,二是蒋雅南。
“这里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她在这闷热的休息室有些崩溃。憋屈的心情快把她压垮了。她不像秦子骞,从小过着颠沛流离的懒汉日子。她总以为家世清白,高人一等,做事冲动,耐心远远不及秦子骞皮实。
无法脱身,秦子骞也只能放弃,走到她的身边,“这事儿说来话长,得从我遇到蒋雅南的时候开始。”
他开始慢慢讲述着整个起因和经过,从白无常和二愣子的死,简明扼要的告诉慕清。说到赵峻熙和虚村的经过,慕清听得惊心动魄。想不到在亮村之前,秦子骞就和蒋雅南共同经历生死,难怪情谊深厚。
她对秦子骞产生了感觉,越听越是妒忌。不时秀眉紧蹙,呡起嘴巴一声不吭。
“现在就是这四个家族了。除了王家,都已没落,祭祀的过程得窥了一二,但是目的,还不明显。”秦子骞呼了口气。
一个太监的想法,那可海了去,说不定最终是要生出完整的。。。。。。躯体。
“从古至今,天朝就不知道有多少繁琐的祭祀存在各个朝代。关于此类的行为礼仪,更是数不胜数。想要知道其中的原因,必须深入可能正在发生的祭祀当中去亲身体验才行。否则得到的答案,最终只能停滞在无尽可能的猜想。”慕清说着,谈着自己对祭祀的见解。
秦子骞何尝不知道,只是从目前的发现来看,虚村的事件发生在八十年代,蒋雅南说资料室的通缉令是1988年。
亮村比它早了九年,也就是79年左右,那个时候,自己的父亲才17岁。这些东西要是完全知晓,只能询问当时的人才能知道。
那个祭品秦映雪和祭父秦人轩,才清楚祭祀的目的,就算魏家做了隐瞒,那么他们至少清楚亮村的祭祀目的是什么。可是现在一个已经被镜鬼杀死,另一个早就丧心病狂。
“看来我托你的福,一直没出什么事。”过了许久,慕清才笑着说了一句。
“什么福?在这儿都快困死了。”秦子骞不以为然。
“你父亲是亮村人的话,这里是你先祖的故乡,可见冥冥之中,有东西保佑你平安无事,刚才外边声音那么大,少不了是一场灾难,可是我们两个被锁在这里丝毫无损,不能不说是被保护。”她睫毛弯弯,在面具下的脸应该在笑,“你感觉到没有,雨停了。”
秦子骞笑笑,自己的故乡,简直就能把人生吞活剥,所有幸存下来的人,都要失心疯了。
“你的父亲是亮村人,那母亲呢?”慕清的一句,秦子骞听着如同电震。
是的,他的父亲秦达,原名应该是叫秦人达了,他的身份已经得到了证实,是亮村的神官之一,不但和前世的较量虽败犹荣,而且他在大虚的控制之下,成功的逃脱了。
至于母亲。。。。。。他只知道母亲死的很早,据父亲所说,是得了重病。每每他提出对母亲的疑问,换来的都是父亲的苛责,以致于他总觉得,父亲对母亲从内心深处,充满怨气,责怪她在自己还小的时候,就舍弃了阳间的一切。
对于母亲,秦子骞的印象只是止于“魏青凝”三个字。
这时被慕清的提问,勾起了内心的恐惧,母亲的姓,让他生出一份寒意。这是一种巧合,还是说明,母亲与祭祀也有着不少的关联?
她姓魏,会不会就是主家的人,难道也是神官?得了重病,是不是受到了黄泉的侵袭,命不久矣?
见他脸色大变,慕清觉得有些尴尬,她的原意只是想让秦子骞少提一次蒋雅南罢了,但是现在的秦子骞心神不宁,像是想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小的时候,她也曾听说这一类的传说,某个村庄有妖怪,为了保护一方的平安,有些伟大的女性角色,主动牺牲了自己,承受和背负沉重负担造福民众的故事。但故事大多都是以寓言的形式,很难读取到其中具体性的情节,可是现在的经历,却用着残忍和直接,摧毁曾经天真的童年。
难不成秦子骞的母亲,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一个地区的风俗习惯千差万别,现在看,就是神话传说里这样牺牲的人物也有很多。
“说不定,只是同姓,这是一种巧合。”慕清补偿式的说着,但这一句,也就暴露了她在心里,已经把秦子骞的母亲划为魏家的神官。
秦子骞眯起双眼,陷入沉思。
毋庸置疑,他无法说服自己,母亲会与这场浩劫无关。自己的母亲魏青凝绝不是一般人,跟随父亲的,只能是至关重要与祭祀相关的人,这是父亲的特殊身份所决定的。也因为门当户对的关系,母亲的身份只能是两个,不是神官就是祭品。
只有这两种,才有接触黄泉的机会。
那么换句话说,可能在母亲没有生下自己之前,就接触过黄泉,最终离世。他真是后悔,当初进入米家的祠堂时,没有仔细观察魏家成员的牌位。说不定其中就有母亲的名字。
慕清见他想着什么事情入神,也没去打搅,眼睛看着地面,有些潮湿的地上满是她和秦子骞零乱的脚印,这简陋的情况让她有些疑惑,怎地机关都设计厚重的一座地下碉堡,居然没有用水泥铺地?
外边的骚乱此时已经停止,再也不见动静,可能是因为暴雨下了一夜,地面才这么潮湿的缘故。
看着看着,她发现在东南墙角的一块地面,明显的与附近的地面颜色不同。
那里的土块,比较干燥。
“子骞,你看那边的地面,好像跟我们脚下的不同。”
秦子骞被打断了心思,顺着目光看去,果然也发现了异样。石阶之下,再无硬邦邦的水泥,全是土质的地面,独独一块,干燥的就像。。。。。。下面有一块海绵,吸走了所有的湿气。
两人双目对视,同时认为哪里埋有不寻常的东西。
第340章 铁箱()
秦子骞掰弯了一根生锈的床支架,正要递给慕清,却见她也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