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自地下-第1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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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莱尔,他们要是亏待你,我就从那个女人身上公平的要回来!”
这一句说的大声,就是告诫众人,不要对克莱尔打主意。
慕清嘴角轻轻牵动,段鸿哲虽然没有按照她的安排行事,但是吴双却在这个时候,给了自己一个最好的机会,只要在亮村里找机会害死克莱尔,就不愁吴双对蒋雅南下手了。
蒋雅南一死,也就完成了周晴的嘱托,她是要蒋雅南和秦子骞分开,又没有给她说,一定要蒋雅南活着才行。她有自信,能把这一场变故,说成是意外。
吴双用眼神递去关怀,冷哼了一声,径直向着电梯走去。
“啪!”一张近乎燃尽的道符灰抹在了克莱尔的肩膀上,程江涛嘿嘿笑了一声,“我学道术时,师父教了一张符咒保平安。跟镇尸符一样,从现在起,你用不了神力了。你最好烧香保佑,我不死在亮村,不然无人能解。”
他喝的醉醺醺的,打了一个响亮的酒嗝,“或者你死了,可以问问我在地府的师父怎么解,如果他在地府的话。”
“他真的不要自己女人了?”段鸿哲觉得不可思议,他对蒋雅南一往情深,看得出来,吴双对克莱尔也是一样的情感。
“他很聪明。懂得要挟的真正含义,”毕子晋觉得克莱尔身上软了下来,估计是程江涛的道符开始起着封印的作用,也就将她丢在地上。取出一张湿巾,擦拭沾满鲜红的双手,“想要从他这里讨价还价,几乎不可能。”
“我们只有按照他的要求,尽快赶到亮村一探究竟。”秦子骞无计可施。
“去亮村吧!”段鸿哲像是打了鸡血。
秦子骞呼了口气,真想现在就揪着蒋雅南的脖颈,好好问问她究竟为什么要跟这个蠢蛋说话。
“你们进去了,就别想出来。。。嘿嘿。。。。。。”克莱尔捂住肩膀的伤口,讥讽的笑着,“这是你们的报应,以为是神的存在,就没人能主宰你们,实际上错了,人们小小的祭祀祝由,就搞得你们鸡毛鸭血。”
“你给我闭嘴!”毕子晋喝道,“我能抓你,就能杀你,别以为吴双捏着蒋雅南就是无敌!我一样能要你身首异处!”
“子晋。”秦子骞劝了一句,“外国妞是吧,你不用笑话我们,实际上我对你们罗帝也没什么好感,我承认蒋雅南可能是个好搭档,但是这世界上好搭档可以很多,我们不差这一个。现在你没了神力,得跟我们一起进亮村,最好老实一点,如果你还想见到你男人的话。”
“你们知道亮村是什么地方么?一个让拥有三位罗帝都胆战心惊的去处,就凭你们这些人的准备,就想通过镜鬼神出鬼没的亮村?”克莱尔鼻孔里发出嗤笑。
“你说话说完,去亮村需要准备什么?”秦子骞问道。
“得先找到一件法器,据说,这个法器能够镇压村子里所有的镜鬼。”克莱尔抬起了头,“它叫碧落天星镜。”
第282章 消失()
“这碧落天星镜传说是上古传下的法器,明末被一位才貌双全、熟知多国文字、书画、医药、音律无所不通的剑仙弟子寻访得来,加以咒法加持磨蚀,是辟邪利器。”
克莱尔目光在众人脸上扫过,微微停顿,继续说了下去,“只是有人趁着明末之乱倾吞,后来不知所踪。亮村十户人家之中,九人姓秦,偏偏整个村子,都做的铜镜生意,如果我没料错,这里秦氏的后代,最后得到了镜子。”
“你知道举行的仪式到底是什么用途么?”秦子骞问。
克莱尔悻悻摇头,“你一个天朝人,尚且不清楚这种祭祀文化,我一个外国人,怎么能知道?我父亲当年到亮村修了一段电车铁路,隐约提到沉睡的房子,能和死去的亲人相遇。只是他回来以后,性格大变,开始不爱说话,最后陷入了昏迷。。。。。。”
“期间有过几次清醒,过程却十分痛苦,反复念叨着不愿醒来。。。。。。”
毕子晋微微蹙眉,因为亲人死去而梦见,不是什么稀奇的事,人这种有感情的生物,生前的所有联系越深越难自拔的话,是会不断的加深想再见一次的愿望。通过在睡梦中彷徨追求现实中已经失去的身影,是人的一种自我修复的方式。
但是思念的情绪太过强烈,就会变质成一种严重的精神类疾病,出于精神造成的心里创伤,而拒绝回到现实的世界,会无意识的进行拒绝的反应。
“你爸神经了?”秦子骞更为直接,没有忌讳的瞎问。
克莱尔反而没有生气,继而点点头,秦子骞的讽刺在她这里,认为是事实,这是中西方的文化差异,“是的。他可能患上了精神疾病,因为他身体健康,什么病也没有得过。。。。。。”
“我看倒是不正常,你听过人不生病么?”毕子晋问道。
克莱尔闪闪眼珠子,开始思考他的话,父亲的身体一直很好,自己的记忆中,确实从未见他生病,这不生病,也像是个不正常的事实。
就是嗓子疼、感冒、消化不良之类的,总该有过的吧。
“梦和魂魄,其实有很多相似。我听过很多人诉说梦境,很多人都提到过一间大房子,虽然中式、西式不尽相同,却也有很多类似的地方,譬如房间门很多、找不到出路,这等同于超越个体差别,拥有共有的意识和记忆,我曾经为此查过很多典籍,想弄明白,魂魄究竟有没有记忆。”毕子晋吸了口气,冥冥中就有指引,想不到自己一时的兴起,居然也能用在这里。
“你是说,我父亲沉浸梦境,不愿醒来?”
“那还能有什么?人在睡梦中,只能做梦。”秦子骞补充着,他也同样做过这样的梦,梦里有间大房子,以致于长成之后,他对大别墅的夜晚,都不太适应。
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就缩在黑暗中,无法触摸,但就能感觉得到,有着不同寻常的气息。
即使走着夜路,也习惯去竖起耳朵,好像盼望着出现什么奇怪的声响,但又深深恐惧。
“他会不会是,在梦里见到你的母亲?梦见你母亲的同时,悼念、理解或是为了心安,逐渐接受诀别的事实?所以不想醒来,随之而去?”慕清也开了口。
克莱尔回忆细节,她不记得,父亲曾经提过母亲,“他没有提过。。。。。。”
“最后死了都没提过?”秦子骞句句逼问。
“不清楚。”
克莱尔的回答令众人一愣,什么不清楚,提就是提,没提就是没提。
“他除了在床铺留下一个人形的压痕,什么都没留下,下落不明。”
消失了!
这个回答让秦子骞和毕子晋傻了眼,“医院总有监控的吧?”秦子骞瞬间就想起了蒋雅南前任男友萧元恺的姐姐萧元蓓。
在监控里瞬间消失的人,她算一个。
只是后来又被王氏集团的研究员们找到了。只是可惜,没有人提供更多的细节,究竟和克莱尔父亲的消失是不是雷同,还没有定数。
不过,那是虚村,跟现在的亮村是不是一回事,还不好说。
“我查看过不下数十遍,上一秒还在镜头里,下一秒就消失了。一点过渡都没有。根本没有剪接的痕迹。我专门拿去鉴定,也没有痕迹。”
“你是来找爸爸的?因为不知道爸爸去哪儿了?”秦子骞说完。慕清就在旁边捂住了嘴巴笑,尽管知道这个时候不应该,但是她想起了一个火极一时的电视综艺节目。
秦子骞奇怪的看了看她,又陷入思考。
虚村的祭祀仪式类似镇压或者镇守,靠两个童男童女的祭品“虚”,去拦截石门后冲出来的东西。但是亮村从一开始,就知道了一个重要的信息:寻回祭。
要是这么看,所有的仪式都是相互串联,有严格体系和时间要求的。虚村发现的最早,结果却十分强硬。可见前面的仪式可能还有很多。
九年举行一次。
亮和虚。。。。。。
如果亮村的仪式在虚村之前,寻回失败,只能镇压,这样比较合乎情理。
虚村的主家是米,亮村的主家是秦,那是不是可以推论一下,四个家族相互掌管着自家的祭祀仪式,你家举行完毕,我家继续执行?
那么大的祭祀仪式,至少进行过四次。
而自己和蒋雅南在地下皇城见到的幻觉和零域的大量阴尸,也能够证明,皇城的祭祀可能更为盛大。
本来,要是时机和时间都完全足够的话,可能从魏修杰和神营司的老蛇兵尚书得窥真相,现在就。。。。。。
答案还得自己去慢慢联想和寻找。
“你父亲的消失,和碧落天星镜又有什么关联?你从哪里知道这面镜子的?”毕子晋的提问,又把秦子骞从思考里扯了出来,目光移动到了克莱尔的身上,想听听她的话。
“他喜欢照镜子,从我记事起,他就经常对着镜子发呆。他消失后,我找了他曾经的好几个住处,没有任何发现,只是所有的房间和屋子里,都有大量的镜子。无论走到哪里,都能见到镜子里的倒影。我有时怀疑,他是不是钻到镜子里去了。”
克莱尔的眼神有些迟钝,“碧落天星镜,出自他的日记,而里面提到这法器的,也就是我说过的那些话。”
“这镜子应该在亮村里,别的地方找不到。”秦子骞做了判断。理由是亮村的仪式比虚村的早,一直没有爆发,可见法器一直起着镇压其他镜子的作用。
而现在突然冒出了镜鬼凶杀案,可见古镜已经失效了。
想到这里,他心思一动,“这里是深山,是不是也出现过泥石流之类的自然灾害?”
第283章 汉服少女()
他的一句话问到了点子上,对于发生过的自然灾害,克莱尔也是刚从吴双的父亲,幻帝吴承教口中得知。
泥石流经过亮村,碧落天星镜一定是离开了原本存放的位置,再也无法镇压村子里的恶灵。
正常的泥石流,根据物理作用,都会朝着低洼处肆虐,亮村是在山顶,这样的“泥石流”估计和他在虚村见到“黄泉”喷涌的情形应该差不多。
所以,并不是村庄受灾,而是“黄泉”是从地底下冒出来的。
秦子骞坐在毕子晋的车上,看着国道两侧的山路,再行进一段,就会下国道进入地图也没有标示的小路。
克莱尔的精神委顿,被封住神力的她显得很慵懒,斜着身体靠在路虎的车椅上正在小酣。
天色渐明,清爽的风透过车窗,冷灌入了车厢,毕子晋关上车窗,才暖和了一些。
“割掉眼睛,会不会是让祭品丧失对俗世的想念?”慕清也一直在想,到底为什么非要夺取光明不可,“这样,就不会被看见的东西迷惑了。”
“这。。。也有可能。”秦子骞接上话茬,祭祀的次序,先“寻回”再进行“镇压”是情理之中,反过来说,“镇压”失败,只能“寻回”也是合乎情理的。
要是这么看的话,当年的参与者见到了虚村祭祀的失败,归结为自己贸然出现的结果,继而对祭品进行了残忍的戒训,剥夺祭品个体人的属性,做强迫性的牺牲。
“我上次和老程、雅南进亮村,见过一整队女祭品被提着砍刀的中年男子所杀,最后的动作,就是中年男人杀人之后,切割了死去祭者的眼睛。如果不是惧怕死者死不瞑目的表情,就应该是要求了。”
秦子骞讲述了上一次进入阴面亮村的情形,他的思路已经想到了瓶颈,想听听众人的意见,或是一些思考的新方向。
“要是要求的话,最后那个穿蓑衣的中年男人,也不会被红色丝线所杀。因为这是祭祀的一部分,所以,他一定是犯下了不可描述的过错,所以开始杀人。”慕清提供了一条。
“我们得搞清楚祭祀的过程和用途,不然永远就是糊涂的。”毕子晋说着,将车驶进了国道边的岔道,开始在石子铺设的上路上颠簸,“坐稳一点,山路一定会越来越窄,到了无法驶进的程度,我们就得步行。”
毕子晋说完,专心致志的开车,众人开始在视野里寻找荒村的迹象。
秦子骞回忆起亮村的遭遇,想起了残破的电车停靠点,“注意看看,有没有架设在山间和地上的铁轨。”
约莫了两小时,山路果然像毕子晋说得那样越来越窄,至于亮村的影子,还是没得见。
秦子骞有些焦躁,正要发作,段鸿哲哼了一声,“怎么不搞清楚大致的位置,就贸然进山了!”
“要是问清楚,某些人的猴屁股哪里坐得住,早就做俘虏,还有机会说话?”秦子骞回了他一句。
“说什么你!”段鸿哲一怒,捏紧了拳头。
秦子骞凤目圆瞪,“我给你一个道歉的机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