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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不问凉薄不知归-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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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涣栀低眉,浅笑:“愿你说的可以得偿所愿吧。”

    不只要与庭城白头,更要让沈氏一族在朝中走得稳健,千秋万代,万盛永昌。

    指尖微微发凉,沈涣栀看向星河:“再去为我倒上一杯茶吧。”

    星河应了一声,转身出去,恰巧遇上月湖回来,喜气洋洋道:“娘娘,成了。”

    沈涣栀眸子一敛:“换了谁?”月湖道:“温子达,温总管。”沈涣栀赞了声好,继而问道:“那前任总管怎么处理?”

    月湖略一沉吟,然后道:“奴婢把事儿跟元烈殿的小江子说了,眼下宫里是他当家,他当时就应下了,前任总管的财物必是会被搜刮得一干二净。”

    沈涣栀眸间一沉:“给他留下点儿家当,赶出宫去就是。”月湖微淡笑;“娘娘您倒是慈心,这样的蛀虫,死不足惜。”

    “人活一辈子不容易。”沈涣栀长长叹了一声。

    “这件事情交由你去打理,务必不能差池。”“是。”

    星河轻轻将热茶搁在案头,轻声对着沈涣栀道:“恐怕一会儿陈容华还会来一趟呢。”沈涣栀嗤笑一声:“她如此心高气傲的一个人,怎么会屈尊降纡来我这儿?”

    星河掩嘴笑了:“还不是为着他父亲?女儿为父亲,做什么都是天经地义,她哪里还顾得着什么孤傲的性子。”

    见月湖尚且不明所以,星河便伏在她耳边耳语一番,月湖听了后奇怪:“好端端的,陈万德求什么高官呢?别是遇上难处了。”沈涣栀眸间微微一滞:“说到难处,方才我有留意,他夫人好像很急的样子,可却说不上来。”

    “若是如此,也只有怪他们自己不愿和盘托出了。”星河快嘴道,“他们许是信不过我,又或是有什么为难的地方。”沈涣栀搁下了筷子:“罢了,薛昭容那边儿大抵是有所准备了。晚上请了薛昭容来我宫里吧。今儿祭灶,宫里可要热闹了。”星河也喜道:“可不,奴婢早上还瞧见御膳房做了灶糖,晚了估计就该分给各宫了。”

第131章 得以面见薛家人() 
“若是如此,也只有怪他们自己不愿和盘托出了。”星河快嘴道,“他们许是信不过我,又或是有什么为难的地方。”沈涣栀搁下了筷子:“罢了,薛昭容那边儿大抵是有所准备了。晚上请了薛昭容来我宫里吧。今儿祭灶,宫里可要热闹了。”星河也喜道:“可不,奴婢早上还瞧见御膳房做了灶糖,晚了估计就该分给各宫了。”

    暮色染透了皇宫的天空,晕黑了眼前,沈涣栀隔着窗坐在软椅上,静静地看天色愈来愈沉。庭城此时该当如何呢?许是负手于军帐中,此刻他修长的手指应划在冰凉的阵图上,一如落在她面庞时的温柔似水。

    身边的星河与月湖忙着往炭笼中添炭,欢快无比。沈涣栀微微侧头,围着温暖的火光,看着这其乐融融的场景,也不禁笑了。

    花颜打碎了这沉默,跪下行礼。沈涣栀看向她:“薛昭容来了?”花颜亦毕恭毕敬道:“是。”“请她进来吧。”

    未过多久,薛昭容薛青披着藕色披风便进来,解下披风,月湖伶俐地接过,薛昭容刚欲行礼便被沈涣栀伸手挡下:“姐姐客气了,坐吧。”星河忙不迭捧上一盘灶糖:“这是奴婢刚刚从御膳房取的,还热着呢,今儿是小年了,吃些灶糖应应景。”

    抿嘴一笑,薛青的注意力却未放在灶糖身上,沈涣栀并不去理会她,兀自伸手拿了一块热烫的灶糖在手,轻轻咬下一块,薛青吟吟笑道:“妹妹小心黏牙呢。”沈涣栀一面吃,一面饮了口茶,方才道:“小时候母亲喜欢自己个儿做这个,到后来姑姑家的厨子再怎样做也做不出母亲的味道来。”薛青听着,唇边的笑微微淡了,扬起下巴,道:“为人母所做吃食之味是旁人仿不来的。”

    “想必姐姐已知道妹妹来找姐姐的目的了。”沈涣栀搁下灶糖,话锋一转。薛青笑意微微凝固,然后道;“说起正事,我到想起,这宫中女子对娘娘可谓是多有怨怼。”沈涣栀轻声一笑:“此话怎讲?”薛青不紧不慢道:“娘娘吩咐取消年赏的事儿已传遍了宫中,人人都叹沈昭仪你冷酷无情,连要过年了都不肯使其他女子好过半分。”

    冷嗤了一声,沈涣栀挑眉道:“边疆苦战,皇帝尚且留在宁关,我们这些帝妃怎敢只顾自己享乐?如若如此,不只是辜负天恩,更是对不起天下人,丢了王的颜面!取消年赏看似不近人情,实则是给百姓与我大军吃下一颗定心丸,使他们明白,宫廷一直在支撑着,不至于使凌天人心惶惶。若是连这点道理都不明白,实乃蠢货。”

    停了一停,沈涣栀突然温婉笑道:“姐姐自然是明白我的苦心的,不是吗?”薛青的脸色一凉,勉强笑道;“自然了,娘娘说的都合理,只是难免有一起子糊涂人,看不清世态,”“看不清世态是小,不懂事给王添麻烦就罪无可恕了。”沈涣栀紧跟着补上一句,然后浅浅笑道:“按说这年赏是姐妹们一年的指望,本宫也知道,若不下发实在说不过去。”

    眸光闪了一闪,薛青道:“所以娘娘的意思是,年赏还是要发的。”沈涣栀点头:“发是一定要发,只是不可现在下发,一切只等战情稍好再论。”薛青忙忙点头:“娘娘这话说得不错。该花的钱是一定要花的。”沈涣栀不禁好奇,笑道:“旁人担心年赏这点小事也就罢了,怎么,姐姐也如此挂怀,可是周转不开吗?”薛青愣了一愣,然后摇头:“托妹妹的福,我什么也不缺。我只是怕这样子,会惹得姐妹们内心不安。”“姐姐其实又何必担忧?所谓的后宫三千佳丽,内侍局一向不曾善待众人,好吃好喝养着的也就是你我了。如今内侍局总管换了下来,想来她们的日子只会更好过,只有这一年没收到年赏又如何?以后的日子长着呢。”薛青也只好点点头:“娘娘说的是。”

    于沈涣栀来说,其他的女子本是无所谓的,她之所以前顾后盼,无非是为了让庭城没有后顾之忧,边关已经乱成那个样子了,她还能惹事吗?

    “坷王爷的请帖已经发过去了,李将军嘛——由他妹妹来请就是了。”薛青倚靠在椅背上,悠然自得道。沈涣栀笑得娇俏可人儿疼:“就知道姐姐最为聪慧了。”

    “妹妹想要办的事情,姐姐哪儿敢不尽心尽力的?”薛青一笑,别有深意。“那李子婉入宫不久就可见到亲人,真是好命。”沈涣栀叹道。“可不是?像我,薛家已衰败,我不得宠,又没有怀上龙嗣的机会,恐怕是要老死宫中了。”薛昭容语气却清淡,仿佛所说之事与己无关。

    沈涣栀安慰道:“姐姐何苦这样想?若是姐姐真的想念家人,等王回来,妹妹帮衬姐姐说上一句就是。”薛青无奈地道:“是啊,凭你之手,即使是将这宫中所有的其他女子送出去,又有何难?”沈涣栀心里一刺,吃痛道:“妹妹没有这个意思,妹妹是觉得姐姐若想家——”薛青冷笑着打断了她:“是我多心了,不过,于你而言,这宫里的女子越少越好,难道不是吗?”沈涣栀一愣,然后坚定道:“我从未想过,要将宫中女子一一铲除,不管姐姐信或不信。”“妹妹怎样说都好。”薛青不冷不热地一句,抿了口香茶,方才冷淡笑道:“其实在这宫里,为自己想也并无坏处。”沈涣栀愈发觉得无言以对了:“我若当真为自己想,便不会容姐姐坐在这儿了。”

    突然,薛青放声大笑,却又戛然而止,道:“昭仪啊,还是好好儿想想眼下的事要紧。”沈涣栀冷冷道:“姐姐心里不是已有打算了吗?”薛青道:“可总归一切还得妹妹拿主意才是。”沈涣栀也只是微淡笑:“年夜说到底也是个大日子,既然没了年赏,御膳房那日就只好多加置办。”“那日有晚宴,着实忙了。只是妹妹,如何能差使得了御膳房啊?”薛青戏笑道,沈涣栀却不紧不慢:“钱蔚然手底下的小江子很懂事,有他在自然便万事无忧了。”

    “没想到,即便是王离了京城,妹妹在宫中一样可以游刃有余。”薛青戏谑笑道,沈涣栀不怒反笑:“如此,还是要感激天恩浩荡,赐我这样大的权力,毕竟我位列姐姐之前。姐姐说,可对?”

    薛青的脸色忽地一白。

    薛青凭着太后的权势地位,封了个昭容,可惜不争气得很,不仅没有宠冠六宫,甚至从未侍寝过,亲眼看着薛家日渐衰败,这样的棋子,怎么会叫薛家人满意呢?

    所以,昭容之位一直都是薛青的心头痛。

    沈涣栀满意地看着薛青痛苦苍白,旁人刺她一刀,开始时自然礼节性的闪躲忍受,可这并不代表,她会逆来顺受。她终究不是个省油的灯。

    “你说这话是何意?”薛青终于微愠。沈涣栀却仍不动声色地微笑:“妹妹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姐姐您出身那样的好,却只封了个昭容,替姐姐不甘心呢,若是——”话锋一转,沈涣栀复又媚笑道:“不过,能离开风口浪尖儿倒是福,姐姐是有福之人,不像妹妹,生来的劳碌命,又遭人记恨,实则辛苦。”

    沈涣栀如此一番话,倒似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于薛青听来是那样的讽刺。

    “妹妹一定要幸灾乐祸吗?”薛青蹙眉,不满道。沈涣栀敛了笑,故作惊奇道:“姐姐不喜欢这样吗?妹妹还以为,姐姐就喜欢这样说话呢。”薛青微怔,知晓沈涣栀的意思,尴尬道:“如此,倒是我的错了?”沈涣栀巧笑:“是妹妹不懂事了。年夜那天,还要求姐姐帮我布置呢。”

    薛青一挑眉:“这样琐碎的事岂不是还有白贵妃?”沈涣栀倒也只是低眉而笑:“白贵妃——性子总归刚烈些,若真论起来,我还是信得过姐姐您的,我知道姐姐做事最为细腻,为人又妥帖,托付给姐姐总不会错。”顿了顿,沈涣栀又道:“妹妹这样做还有一个缘由,年宴那天,薛家人会早来,若姐姐提早布置,则得以相见,寒暄几句。”

    薛青的眸光一亮:“当真吗?”“是。”沈涣栀敏锐观察到薛青脸上的红晕,淡淡道。“姐姐的父亲母亲都会作为近臣而来赴宴,朝廷众臣是请不得的,只好请几个亲近的以表心意。想来,姐姐也会喜欢的。”“如此便谢过妹妹了。”薛青感激道,沈涣栀笑而不语。

第132章 太和殿勾心斗角() 
薛青的眸光一亮:“当真吗?”“是。”沈涣栀敏锐观察到薛青脸上的红晕,淡淡道。“姐姐的父亲母亲都会作为近臣而来赴宴,朝廷众臣是请不得的,只好请几个亲近的以表心意。想来,姐姐也会喜欢得。”“如此便谢过妹妹了。”薛青感激道,沈涣栀笑而不语。

    年夜一天天靠近了,宫内外都是风平浪静,朝堂上有庭坷,自然是游刃有余,朝臣们皆赞坷王爷治国有方,似乎全然忘了凌天还有一人在宁关为国杀敌。

    宁关的战鼓终于敲响,庭坷这几日一直在御书房,沈涣栀不便陪侍,只是派月湖去奉茶,月湖去时恰好宁关的战报刚刚送来,庭坷看了一眼,便眉头紧蹙。这一切听在沈涣栀耳朵里更是揪心,她很想问庭城如何了,却不知该怎样开口,毕竟此时掌管朝政的是她的小叔子。

    千怕万怕,还是怕庭坷对沈家人动手,虽然朝政上沈涣栀并未做过多的干预,但她也知道庭坷素来是直性子,怎么能容许她沈家独大?恐怕是要来个快刀斩乱麻,可连着几日都没有动静。

    大年夜那天,沈涣栀披了紫红色斗篷,格外雍容华贵,一张清美的脸于飞雪中雅致而干净,太和殿上位的位置空着,沈涣栀的心也忍不住“咯噔”一下,想清太妃寿宴那一日,正位上的男子微淡而笑,谦顺温和,琥玻色的瞳孔锁定她的那一刹那有无尚的柔情。

    她注定沦陷。

    除去斗篷,她裹了藕粉色夹袄,一身墨紫色长裙,一步一步缓缓走向位置。庭坷坐在侧位,朝她略略一点头:“昭仪。”沈涣栀莞尔一笑,嫣然无方:“王爷。”目光却落在他身边的女子——秦月儿身上。

    秦月儿也看向她,目光有些激动,微微笑着,冲她眨了眨眼,沈涣栀笑得愈发温婉:“王妃气色愈发好了。”庭坷低低一笑,道:“我曾听闻拙荆作秀女时与娘娘有过点交情,如此,也算作是久别重逢。”“王爷通透。”沈涣栀浅浅一句,便落座了。

    星河低头,轻声语:“娘娘,坷王爷长得真好看。”沈涣栀倒未注意,听她这话,只笑意吟吟道:“怎么?看不上沈铃清了?”星河脸上一红,慌忙低头:“娘娘您说什么呢!”又看向沈铃清,见他的目光全然炽热在星河身上,沈涣栀便轻声铃铃笑了:“你瞧,你瞧。”星河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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