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世帝皇-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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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桃山儒家便通告天下,说孟圣人多了个名叫孟青衣的孙女!
一时之间,青衣名扬天下,这位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孟圣人的孙女,受到无数人好奇的目光!
是夜,夜空中繁星一片,别院四周,陈数三人席地而坐,双目紧闭,灵气鼓动,一看就是在修炼。
他们已经一个月没有出别院,这些天来,晚上和上午修炼,下午向孟圣人讨教学问,生活过得极为充实。
陈数,也终于得到了充足的时间去吸收那五十颗皇极丹!
这一个月来,陈数已经将这五十颗皇极丹,吸收的七七八八,实力有了极大的增长,今非昔比!
若是再与那佛家佛子拈花碰上,他再也不会像上次那般重伤!
就在陈数三人埋头于修炼时,别院里屋,点着一盏油灯。
孟圣人和张载相对而坐,油灯昏黄,照应的孟圣人脸庞更是沧桑。
只听得张载问道:“恩师是想收青衣至善阁么?要不然,为何下这么大力气,为青衣正名分?”
孟圣人摇摇头,用沙哑的声音回道:“青衣心地善良,只可惜体质太过特殊,要是我在,还能保住她。可惜我大限将至,她早晚是要回妖地的。”
“她的将来,能直上九重天!我这样做,是与她结缘。”
“至于入至善阁的人选,以后再说。”
张载不由问道:“恩师,青衣不过半人半妖,这样的体质,边疆多得是,我儒家怎么会保不住?”
孟圣人极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张载后,说道:“青衣半人半妖,身上的人脉也许平凡,可她的妖脉,却是天妖。”
“天妖!”张载听得一惊!
所谓天妖,是妖地万千中最为强大神秘的一种,人族有玄黄血出世时是盛世,而妖族,有天妖出世时,更是盛世!
一只天妖,据说刚出生时,便能遮天蔽日,呼风唤雨!
孔子时代,便有天妖出世!这也是孔子晚年,之所以再次进入妖地的原因,当时有一只天妖在妖地降世!
可孔子那一去,便再也未归,若当时孔子真的碰到了那只天妖,足以见那只天妖之强!
刚刚出世,便能对战孔子,这般毁天灭地的力量,实在是难以想象。
张载没想到,青衣的体质竟然如此特殊!
当初孟圣人帮青衣治伤,这才发现了青衣体质之特殊,早晚有一天,青衣能够飞上九重天!
现在的青衣,之所以没有天妖的那股威势,完全是因为体内那一半的人脉,人脉与天妖脉相互凝结,抑制了天妖脉的成长,使得青衣尚未表现出任何惊天动地的异象。
过了许久,张载才从震惊中醒来,不解的问道:“恩师,既然如此,为何不将青衣除掉!”
每只天妖降临,都算的上是人族末世!生灵涂炭,伏尸百万!
青衣身上虽然只有一半的天妖脉,可已经足够危险!
听到张载要杀青衣的话,孟圣人猛地抬起手,在张载脑门上重重的敲了一下,骂道:
“榆木脑袋!一把刀放在那里虽然锋利,可能割伤手。但也要看刀在谁的手里!”
“青衣的心,是善的!”
孟圣人活了六千年,事事通达,心头没有障碍,没有人妖之分,想要将青衣的天赋,为人族所用,境界极高。
张载被老师重重的打了一下,听着恩师的话,心里茅塞顿开,只要用的好,这向来是人族一难的天妖,也许,能成为人族之福!
张载的性子狂放,不拘小节,倒也想得通,于是便和孟圣人达成了一致,决定暗中培养青衣,为了防止桃山上下恐慌,二人约定,不将青衣的体质,透露给第二个人知晓。
孟圣人年老成精,熟知自己底下几个学生的秉性,这几个弟子中,也只有张载的性子,会去做这件事,其余几个,不是太保守,就是杀气太重。
将青衣的事情,与张载谈妥后,孟圣人在嘱咐了几句,便让张载出去了。
听着张载的脚步声消失在门外后,原本坐的挺直的孟圣人,猛地弯下腰,极为剧烈的咳嗽起来,那副模样,就像是要把心肺咳出来一般!
这阵猛烈的咳嗽过后,孟圣人休息了一会后,便吹熄油灯,黑暗袭来。
孟圣人一个人静静地坐在黑暗中,眼神亮的惊人,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孟圣人这些天来的所作所为,就是在托孤!
先是将桃山交给了张载,今天又将青衣的事情告诉了他,一步一步,深谋远虑,为桃山的未来做着准备。
孟圣人一生无敌,看得也是很远,一步步走得极为精妙,自有深意在里面!
而现在,一个极为困难的问题又摆在了孟圣人的眼前,再过几天,便是结果出来的日子,到底让谁入至善阁才好?
第35章 择师礼()
张载忙了一夜,再过一天,便是择师礼!
这一次择师礼,有圣地五家齐聚,包括择师礼的流程等等,需要准备的事情极多。
忙了一夜,所有该准备的,都已经安排妥当。
而今天,也是宣布谁人入至善阁的日子。与此同时,圣地其余四家,或早或晚,都会在今明两天来到。
就在此时,突然有儒生前来报告,说是佛家前来观礼的人,到了!
这佛家,竟然是来得最早的一个!
这圣地五家中,儒家与佛家的关系最差,两家有宿怨。
昔年儒家先祖孔子大败佛家先祖释迦牟尼,落了佛家面子,以此为开端,两家弟子相互之间暗暗比较,各自争斗,双方各有输赢。
往往儒家举办活动,佛家总要磨磨蹭蹭,到最后才来,没想到,这一次,竟然是来得最早的。
张载心头生疑,却也不好怠慢,立马去山脚迎接。
这一到山脚才发现,佛家此次派来观礼的阵容,堪称豪华。
“辩法和辩机这两个老不死怎么来了,两个菩萨,怎么这么闲得慌!”
张载内心嘀咕,可还是脸上挂着微笑的迎了上去。
只见山脚下,站着三个和尚,一个模样苍老,身材枯瘦,正是陈数曾经见过的辩法和尚,实力与张载这个半圣相同,在佛家号为菩萨!
还有一个长得眉清目秀,嘴角挂着一丝温润的微笑,看起来平和无比,不是别人正是佛家佛子,拈花!
最后一人,白白胖胖,一张圆脸,看起来三十岁上下,笑的如同弥勒佛一般,此人便是辩机!
虽然看起来一副和和善善的模样,实际上,实力极强,为佛家四大菩萨之一!
佛家四大菩萨,一下便来了两个,这样的阵容,让张载心头生疑。
择师礼而已,让几个后辈来,就已经足够了,佛家这样的阵容,倒不像是来送礼,而是来找茬的一般!
刚刚把佛家来的这三人安排好住处,道家的人,便到了。
张载也不歇上一歇,自去桃山山脚迎客。
道家来的人,比佛家多得多,粗粗看去,大约有十余人左右。
当先一人,一身紫袍,紫袍上绣着福山寿海,手执一根玉如意,面色红润,鹤发童颜,看起来年纪应该不小,一股仙风道骨的感觉。
此人,竟然是云中子!
云中子,是道家的“地仙”!
所谓“地仙”,实力与半圣相同,与佛家菩萨一样,只是道家特有的叫法。
道家在圣地五家中,求道之心最切,平日里地仙之流,忙着炼丹修道求长生,就连上次圣地比武时,都没有地仙出世!
而这一次,择师礼,竟然来了一位!
佛家来了两位菩萨,道家出世了一位地仙,如此豪华的阵容前来参加儒家择师礼,怎么看,怎么怪!
也难怪张载这么想,现在孟圣人大限将至,修为降低的极为厉害,而孟圣人的五位弟子中,只有张载这一个半圣在。
也不知叶适怎么搞得,去寻王充,已经去了将近一个月。
客强主弱,有些事情,不得不防着一些。
就在张载为佛道两家,此次来桃山的真正目的,心头生疑时。陈数,青衣以及秦嫣然三人,终于迎来了最后的选择。
这是最后一天了,孟圣人出的题,也该交答案了。三人最后选的那本书,到时候交了。
交书,是这么交的。
陈数三人一个个拿着自己选好的书,进入别院小屋的里屋,进屋的顺序是抽签决定的,秦嫣然第一,青衣第二,陈数第三。
里屋内,一张床,一张桌子,两张椅子,桌子上放着一盏油灯,除此之外,便无其他。
现在是白天,也就没点油灯,只是屋内有些昏暗。
孟圣人坐在椅子上,容颜枯槁,看起来越发苍老了,只是眼睛越发明亮,像猫儿一般。
秦嫣然对于孟圣人,似乎没有太大恐惧,还是那般大大咧咧的性子,把手中的书一摊,便递给了孟圣人。
孟圣人看到书名的时候,微微一笑,问道:“你性子活泼,怎么喜欢看《论语》?”
秦嫣然黑白分明的眼睛滴溜溜转了两圈后,说道:“这本书,别的地方写得不怎么样,骂人的地方倒是有趣的。”
孟圣人一听,顿时来了兴趣,《论语》中满是名言警句,怎么到了秦嫣然手里,就成了骂人用的了。
只听得秦嫣然粗着嗓子,学儒生的模样,一手指着前方,满脸激愤的说道:“朽木不可雕也,粪土之墙不可污也。”
秦嫣然性子活泼,大大咧咧,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手指正好指着孟圣人。
孟圣人见秦嫣然一手指着自己,说出一句“朽木不可雕也…。。”,若是别的老师,早就气得吹胡子瞪眼。
孟圣人先是一愣,转而哈哈大笑道:“骂的好,骂的好,你这样读书,倒也有趣。”
秦嫣然交完自己选的那本书后,青衣便进来了。
里屋还是那般模样,青衣在这个自己突然多出来的“爷爷”面前,依然冷落冰霜,将所选的书,往桌上一放,便想离开。
孟圣人急忙留住,对着青衣问道:“你怎么选了一本《易》,这本书天文地理,占卜算术,复杂至极,很少有人会选。”
青衣闻言,双脸不自觉的升上一道红晕,脚上加快几步,转眼便走出了房间。
以青衣的性子,又怎么会告诉别人,选这本书,只是因为其中的一句话,因为一个人。
青衣所看的书,全是陈数读给她听得,听了那么多,虽然陈数读得无心,却是青衣听到过最为动人的一句话。
那句话,便出自《易》:“二人同心,其利断金。”
陈数是最后进来的,在孟圣人对面的椅子上坐好,从怀中掏出选好的书,陈数便递了过去。
一看到陈数的书,孟圣人心头又是一乐,说道:“怎么,还是不打算改?”
陈数选的书,竟然还是当初那本,从最初到最后,一直未改!
只见陈数选的书上,赫然一个大大的书名《春秋》!
《春秋》这本书,记载了周皇国崩溃后,诸多小国的征伐历程。当时天下大乱,战争连绵!
陈数正了正坐姿,目光灼灼,说道:“先生一直说,这本书杀气重,可我觉得,杀气是有,可是不重!”
陈数这副模样,竟然是想和孟圣人辩上一辩!
其实陈数早就有如此打算,两次被拒,前两次,陈数就想好好的和孟圣人研究,讨论一番,只可惜一直抓不到机会!
现在,两个人在里屋,有的是时间讨论。
孟圣人微皱了皱眉,他看出陈数的意图,于是张嘴说道:“春秋无义战!杀便是杀,哪来的重不重!”
陈数回道:“春秋无义战,如今皇国又哪有义战!一场战争,便是死伤无数!杀,不在杀,而在人!”
“人而不仁,所以有杀!唯有以杀止杀!”
孟圣人听完,猛地站了起来,大声道:“哪来的以杀止杀!杀便是不仁,我儒家讲仁!”
陈数说道激动处,也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大声道:“先生错了!人可以对人讲仁,但不能对杀讲仁,对杀,只能用杀!”
“先生迂腐!”
孟圣人一听,须发皆张,指着陈数骂道:“小子狂言!”
一时之间,二人剑拔弩张,谁也不相让,屋内的气氛凝结到了极点。
陈数反应过来才发现,这一次争辩,实在是有些过了头!
就在此时,一个人影突然走进了屋内,不是别人,正是张载。
张载这是来找孟圣人商量事情的,佛道两家人来的阵容太过豪华,像是没安好心。
走进别院,便听到了陈数与孟圣人的争辩声,张载急忙快走了几步,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