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心最后的阵地-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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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遂被她忽如其来的转变弄的摸不着脉络,就听李小行说:“你好,我是万遂的堂姐,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堂姐?
这一刻万遂和姜戈的表情神同步。
万遂忍无可忍地斥责李小行,“你闹够了没有?”
李小行磨牙,小声道:“不闹哪来的两亿?告诉我你把公司卖了吧?可别说心血情怀啥的,你是什么人我还不知道,自私自利的资本家,是不是嫌价格太低。”
万遂,“这都被你发现了,不过我可没打算捞一票就走。”
李小行兴奋道:“难道你还有大捞一票的计划。”
万遂,“时代会给WAN注资。”他低头看李小行一副财迷的样子,摸摸她的狗头,“初步计划五个亿。”
五个亿!还是初步!
李小行觉得她要兴奋的脑溢血了,虽然这钱怎么都和她没关系,甚至也到不了万遂手里,全得投到研发上,但这是她这辈子距离巨款最近的一次,还不允许她兴奋了!
万遂对她状似慈祥的笑了笑,李小行抬头,正对上他的鲨鱼牙,“别高兴了,和你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
“怎么没有了!”李小行心一急,智商坐着火箭嗖嗖地上涨,“我马上就要实习了,我看你这里不错,勉强配得上我的身份,我就决定来你这里实习了。”说完忍不住想回学校多点一个肉菜奖励下自己的聪明才智,想完忽然觉得好悲催,万遂已经张口闭口就是分分钟几个亿上下了,她还在为了点4块的樱桃肉还是五块的红烧肉纠结,人比人真是气死人啊。
“哦?”万遂眉毛一挑,李小行一直觉得动不动挑眉的人都很尴尬,这会才明悟就跟发型一样,都是脸的问题,“你要来可以,事先说明我可不会给你特殊照顾。”
李小行白他一眼,双手环胸,“说的你好像对我特殊照顾过一样,什么时候我怎么不记得了,是在产房里吗?”
万遂:“……你还真是输人不输嘴啊。”
李小行一撩头发,“人也没输过。”
两人口蜜腹剑一来一去,都忘了旁边还有个人,姜戈被忽略了也不恼怒,反而看的挺开心,四舍之后他们也算是同龄人嘛。
忽然李小行闭上了嘴,对姜戈尴尬而不失僵硬地一笑,天气真好啊。
可算把姜戈送走了,李小行也想顺便说个再见走人,被万遂拦住了,“你不是想过来实习吗?我们具体谈谈吧。”
她刚才只是随便说说,比说个shit还要随便,当不得真的,她脸一板,比划个拒绝的手势,“别跟我说我们,咱俩没那么熟。”
万遂看她想要玩完了不认账,又恢复了资本家的丑恶嘴脸,“你叫我约陈浸出来答应我的条件,该兑现了吧。”
这个时候就应该死不认账,李小行的嘴脸比万遂还刻薄,“哦,我怎么不记得有和你做过什么约定,有人证吗?有物证吗?非法录音是不能作为证据的。”
“十年前就通过了录音可以作为证据的法案,公众场合,无隐私,录音本人参与,没有剪辑,看来你的普法课没有好好上。”
居然有普法课这种东西,她选修通常都选外国文学,只要交读书报告上去就行了,看来寻总那句‘不好好读书如何优雅的装逼’真的是至理名言,
“你卑鄙的颇有我当年的风范,虽然我死不认账你也不能把我咋地,不过我有个条件,你答应了我才来这里实习。”李小行的逻辑简直是强盗逻辑,现在找个有含金量的实习单位可不那么容易,她说的好像是万遂求她来实习一样。放到各大论坛里那些键盘侠免不了把她的名字后缀一个婊,实习婊?很好,她又创造出了一个新词。
按照李小行的逻辑,一旦和万遂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资本家确定了森严的上下等级,还不得被万遂捏扁搓圆,没有人生自由,堪比进了血汗工厂。也罢,她这样的穷人就是天生的劳碌命。
“先说你的条件。”
“多增加一个实习名额。”没错,李小行是想到了孔武森才咬牙答应来这里实习的,就为了给孔哥和男神创造机会,以她和陈浸的社交圈重合度,没准看完了电影一分别就是永别。
不过到时候孔哥为了感谢她应该会包揽大部分工作吧,李小行算的一手好账,颇有先祖风范。
自从她地主家的傻儿子亲爷爷弃暗投明捐了太爷爷的家产把亲爹气到中风后,李家还是头一次出现DNA‘返祖’现象,如果去检查DNA,她和太爷爷一定高度重合,简直像一个娘胎里出来的孪生兄妹。
出卖下陈浸?这在万遂眼里就不叫出卖,只能叫巧合,虽然WAN设计压根没有招实习生的计划,但还不是老板一句话的事,巧的是他就是老板,把公司卖了去给时代打工哪有自己当家做主爽,不得不说在人民群众当家做主这一点上万遂还是站在无产阶级这一边的。
所以他一点头,“行,你们俩一起来。”
李小行觉得她都牺牲这么大了当然得蹬鼻子上脸要点福利,“慢着,条件谈完了,还有福利没说呢。”
谈完了条件谈福利,谈完了福利谈待遇,谈完了待遇谈报酬,你怎么不谈想象力呢?不过作为一个新出炉的资本家,当能在目标人物身上得到更多东西的时候他是不吝啬前期投入的。
李小行发现今天的万遂特别好说话,不过也不奇怪,她妈要把拆迁费分五十万给她她也能不把跟她告白的同志学弟打个半死,说不定还能赞助他樱桃味EROS小黑瓶。
而且她还要维护拆二代的尊严呢,怎么随随便便就给人打工,她狮子大开口道:“我要独立的卫生间、休息室和办公室。”
第9章 寻校尉()
“你怎么不上天呢?他居然还答应了。”听完了李小行的丰功伟绩,寻总羡慕嫉妒恨地吐槽了一通,“而且你居然只想到了孔哥忘了我!完了完了七年之痒才过了两年半,这婚恐怕要离,可怜我那未出世的孩儿。”说着摸上了扁平的小肚子。
李小行安慰道:“以你的姿色会找到接盘侠的。”
寻总,“我在想要不要把我苦命的孩儿变成遗腹子。”
李小行默默把前几天路过医院发的便宜广告扇子递给她,寻总一看一个美女笑嘻嘻地站在无痛人流广告牌前,蓝色加粗字——只要998,安全无痛手术后可自行回家。
寻不群捂着胃,颤抖着流下了眼泪,“你好狠的心,竟然要杀了我们的孩儿,虎毒不食子啊。”
李小行冷笑,“我要连你一起杀,你上了手术台就别想活着下来,顺便还能卖个器官什么的……我好想找到了发财致富的好点子,你其实一点都不穷,一个肾二十万,两个四十万,心脏的黑市行情多少来着?眼角膜两个多少钱,妈呀,寻总你简直是移动的百万富翁,你居然天天带着一百万招摇过市,让我把一百万从你无用的驱壳中解救出来吧!”
寻总头一次觉得除了美貌外她浑身上下每一个器官都会被人窥视,“我以后一定努力挣钱争取给我的五脏六腑上个保险。”
李小行刻薄道:“你看人家有给嘴唇上一亿保险的,有给腿上一亿保险的,你的心肝脾肺肾眼角膜估计总价也就一百万,费那个劲干嘛。”
寻总痛心疾首,“没想到你也堕落了,劳资可是大熊猫血!”
李小行点评道:“移动血库,说不定还有血崩的豪门大小姐的哥哥高价聘请你去当秘书呢。”
寻总深以为然,“月工资税后怎么也得一万。”
李小行摇头晃脑,她被资本家洗刷过的灵魂早不是寻总这个被贫穷限制了想象力的人可比的了,“卖方市场懂不?怎么也得两万起。”
寻总点头,两人各自收拾一下去食堂吃晚饭,李小行站在柜台前在樱桃肉和红烧肉之间犹豫,再看看菠萝古老肉也香的很,正在此时支付提示音响起【收款1000元】,她和寻总大眼瞪小眼,李小行激动地拉住寻总,“孔哥给我打了一千块!壕无人性!”
寻总立马接上话茬,“我们有了一千块?不用还的那种?”
李小行没想到一天居然得和两个人说我和你不等于我们,咱俩不熟,但看着寻不群盘子里的一份一块钱的豆芽和一份一块钱的白菜炒辣椒,心一软,默默给寻总转了五百块。
两人点了双份的菠萝古老肉、红烧肉和樱桃肉,八个盘子把四人桌挤得满满的,李小行眼含热泪,“上次这么吃还是我们村拆迁的时候,我妈包了个精简版的满汉全席,三十六道菜花了十万。”
寻总鄙夷道:“连炫富都这么没想象力,想当年我在拉斯维加斯玩一亿飘十亿的时候……”
李小行不甘示弱,“多少年的梗还没玩够呢,暴露年纪了知道不?”
两人唇枪舌剑,食堂门口乌泱泱挤进来一大帮人,把刷卡机围了里三层外三层,寻总一拍脑门,“我忘了今天有补助领!”说着她换上了愤愤不平的表情,“明明对外汉语和汉语言文学完全没啥子区别偏得分两个专业,那帮对外汉语的居然有八十的补助,劳资才五十!他们哪比我们强了。”
李小行把红烧肉的汤汁拌进饭里,舔了下嘴唇,“人家学费比咱多一倍还得出国支教。”她意味深长地说道,“羊毛出在羊身上啊,我太爷爷说的。”
“这句话被人熟知是从《官场现形记》第二十七回,凡事总要大化小,小化无。【羊毛出在羊身上,等姓贾的再出两个,把这件事平平安安过去,不就结了吗。】”寻总自我演绎了一番什么叫没点学识怎么装逼,说完后两人相视一笑挤入了领补助大军。
补助军队规模庞大,李小行战斗力不足很快从中层被挤到了外层,看了眼被踩了个灰色脚印的白鞋,猛地拍了下寻总的后背,“好兄弟,看你了。”
寻总接过她的饭卡,冷冽的眼神在补助大军中缓缓扫过,李小行知道她这是在寻找突破口,即使身怀487块巨款,也不能放弃羊毛,虽然这毛是从自己身上掉下去的。
看准了目标,寻总一股脑扎进了敌人的汪洋大海中,如鱼得水地左右穿行,眨眼的功夫就挤到了前列,从某个人高马大的同学臂弯底下准确无误地把两张卡按在了刷卡机上,这份恐怖的准确力和惊人的时机把控让周围几个熬夜打LOL的宅男骇然,不愧是大三的学姐,这份集体斗争功力当真是恐怖如斯。
寻总一脸兴奋地挤了出来,“知道吗,我们这个月有六十块!”
李小行提醒她别高兴的太早,“这学期我们又交了什么用途不明的费用吗?比如说学费?”
李小行记得大一刚入学的时候有个英语老师特别能装,一口一个他多么含辛茹苦的扶养了一届一届的莘莘学子,学生找他办什么事他有时间都办了,然而他想让学生办点事学生都不办,有一次他想让一个男生半夜替他值班,那个男生拒绝了,WTF,寒冬腊月三更半夜让人家从被窝里爬出来人家不答应还委屈你了呗?教学那是你的本职工作还委屈你了咋地,合着你觉得你天天往讲台上一站念点照本宣科的傻话就够辛苦了呗,这些就没从学校出来过的人真该尝尝什么叫人间疾苦。
李小行虽然嘴上没说这点脑子她还是有的,并不妨碍她发到学校的贴吧,幸好禁言的是马甲号。
寻不群恍然大悟,“好像上个月咱还交了个二十块工本费和十块钱的英语考试钱?”
李小行舔了舔上颚,“不是那个,那都是私人瓜分的,哪会当补助发下来。”
“是不是咱大一来学校买的六百块行李但实际价格不到一百的一床铺盖?就五百块早就该发完了呀,”她看了看李小行发现李小行也在看她,二人不约而同升起对学校的敬畏之心,薅羊毛薅的这么大道无形,值得她们好好学习。
“你忘了你还买过学生会长卖的四六级考试卷子和宝典。”李小行说,“你居然会买那些东西,比我当年认为梵高和高更是好基友更不可思议。”
那些东西还在宿舍床底下积灰。
“难道他们不是好基友吗?”
“依照我的推测梵高、高更和梵高的弟弟提奥是三角关系。梵高去世之后提奥给妻子写信,他在信里是这么说的,‘所有的东西都无时无刻不令我回想起他’,不到半年提奥就死了,虽然荷兰现在开放的不行,但当年可是要死人的。”
寻总脑回路异于常人,她听完之后憋出几个字,“那高更还挺苦逼的。”
李小行啧啧了两声,“艺术家嘛,而且我觉得梵高未必不喜欢高更。”
寻不群一脸诚恳地点头,“我也觉得万遂未必不喜欢你,毕竟你们俩的姐弟关系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