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运贵女:大伯眷恋成瘾-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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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就是没有将它最大的价值发挥出来罢了。
袁媛看着手里剩下的小小的一片灵芝,想着反正只剩了这么点儿,索性都吃了吧?免得心里总惦记着。
但临到头她又犹豫了,这一口吃下去,以后再想遇着一片雪灵芝可就难咯,暂时先留着吧,就当做个纪念。
于是乎,这片可能是世间仅剩的雪灵芝逃过了一劫,得以保存。
洗漱完,袁媛盘膝坐在床上,一手拄着下巴,思考着人生大事。
如今她被困于此,说到底还是因为实力不够,若是她实力强悍,直接杀他个来回,想走便走,想留便留,哪会这么被动?
所以,从现在开始,努力修炼吧!
袁媛沉下心神,带着前所未有的决心和认真,沉浸在修炼中。
翌日。
饭桌前,袁媛才刚搁下筷子,一名婢女来了,道:“殿下请小姐前去依云亭。”
袁媛道:“太子殿下?”
“是的。”
“可有说是什么事?”
婢女语气强硬了些,“没有,还请袁小姐快这些,莫要叫殿下久等。”
袁媛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你带路吧。”
随婢女来到依云亭,袁媛见到裴晤侧对着她站在亭内,眼睛注视着远处。
“来了?”裴晤转过身来,视线落在她身上。
袁媛上前一步,“不知太子殿下唤我来所为何事?难道是又想看人兽斗了?”
裴晤走出亭子,只丢下一句“随我来”,就往前走去。
这次他又要搞什么鬼?袁媛跟了上去。
两人一路前行,来到后山某一处大大的坑洞前,裴晤站在坑洞边,向她做了个“请”的手势。
袁媛闻到一股子湿腻的腥味,有些反胃作呕,还听到一阵“嘶嘶”的响声,心下作疑,犹豫地走了过去。
结果来到坑洞边往下一看,她就是骇了一大跳,忙往后躲。
那底下,竟然是个蛇窟!数不清的蛇密密麻麻纠缠在一起,花花绿绿一片,各种颜色夹杂在一起,看着恶心又恐怖,她感到一阵肉麻,脚下好像有蛇正往她身上爬一样。
她忍不住原地跺了几下脚,想要将那骨肉麻感甩开。
见状,裴晤轻笑一声,“怎么?袁小姐怕了?”
袁媛白他一眼,“废话!你不怕啊?”
说完她就反应过来,这货好像确实一点也不怕,还站得那么近,也不怕掉下去被万蛇噬心。
“我么,自是不怕的。不过,袁小姐怕就行了。”
“你什么意思?”袁媛警惕地盯着他,退后几步。
裴晤伸出手来,白皙如玉的手掌漂亮得如同艺术品,他闲闲欣赏了一阵,手指微微合拢,似要抓住什么东西。
“没什么意思,就是想告诉袁小姐,我的耐心是有限的,没工夫陪袁小姐玩儿这些小把戏,聪明的你就赶紧将夏鼎志说出来,不然,你就到底下去陪那些小蛇们玩玩吧。”
裴晤说完也不看她,却也能想象得出她脸上害怕又愤恨的表情,他转身就走,眼中笑意一闪而过。
袁媛忙追上去,“太子殿下,夏鼎志是吧?我这就告诉你,陪小蛇玩玩什么的就算了吧?”
“嗯,这才对嘛,袁小姐要是早这么识趣,昨日的苦头也就不必受了。”裴晤笑看她一眼,放缓步子等她追上来。
回到依云亭,裴晤在凳子上坐下,伸出三根手指来,“三天,我只给袁小姐三天时间,三天一过,我就要见到夏鼎志,去吧。”
袁媛回到房间,想象着裴晤全身被绑着站在她面前,对着空气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香草上前,不解问道:“小姐,你在做什么?”
“没什么。”袁媛发泄了一通,挥手道:“香草,去给我备纸笔来。”
袁媛在案桌前坐下,“香草,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出去吧。”
香草退下后,她就开始默写夏鼎志。
半部夏鼎志字数不多,也就几万而已,但她不光要将内容默下来,还得费尽心思琢磨着,如何将里面的内容改得不着痕迹。
她可是很记仇的,才不会真的将夏鼎志交给裴晤,怎么也得给他挖个坑让他吃个大亏才行,让他知道知道得罪她的下场!
竟然还想把她丢进蛇窟喂蛇,不可饶恕!
三天后,袁媛看着面前的成品,很是满意地将最后一页上的墨水吹干。
“香草,把这个拿去交给你们家殿下吧。”
香草接过来,一看封面上“夏鼎志”三个大字,就不禁露出了一抹笑容,双手捧着书快步去了,却又被袁媛叫住。
“等等,还是我自己去吧。”
香草不舍地看了眼手上的书册,才交给她。
裴晤接过书翻了翻,手指在新干的墨迹上抚了抚,面上一片平静,看不出什么来。
袁媛觑了他一眼,心下有些不安,暗道他该不会是看出她在里面做的手脚吧?但想想又觉得不可能,他又没真的见过夏鼎志。
这样一想她就放下心来,神色愈发坦然了。
裴甄忍不住问:“怎么样皇兄?这是夏鼎志吗?能不能给我看一下?”
裴晤瞥了她一眼,“不能。”
裴甄咬了咬下唇,却知道皇兄的脾气,也没再相求,只是眼神终究还是透出了几分委屈。
袁媛看她一眼,这个裴甄还真是被他这个太子哥哥吃得死死的,活该!
“殿下,现在夏鼎志我也给你写出来了,你是不是把我体内的百步蛊给弄出去?”
裴晤翻阅书页的动作一顿,抬头看她。
第106章 识破()
裴甄站起来跨前一步道:“你怎么知道我在你体内下了百步蛊?”
袁媛心中计较了一番,决定实话实说,“鬼医告诉我的。”
“鬼医?!”
袁媛点了点头,“嗯,就是鬼医。”
裴甄视线在她身上转了一圈,“你怎么遇见鬼医的?他为何要告诉你这件事?还有,既然他都告诉你了,为何不干脆帮你把百步蛊给除了?”
她机关枪似的问了一连串问题。
袁媛道:“我没遇见鬼医啊。”
“没遇见那他怎么告诉你的?”
“难道公主殿下不知道这世上还有传音入密一事吗?”
“传音入密?”裴晤与裴甄两个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
袁媛点头,“就是那天在林子里捡拾柴禾,突然有人给我传音,说我中了百步蛊。我问他是谁,他说他是鬼医。我请他将我体内的蛊虫取出来,但是他没有理我。”
她半真半假地说着。
说到鬼医,她不由得感到奇怪,怎么这一阵不见他出没了?难道他已经离开了?
裴晤道:“他当然不会理你,你可知鬼医是谁?”
他问这句话也并不是要袁媛作答,未等她开口,他就继续道:“鬼医的医术当得起独步天下四个字,传言他有神鬼莫测,令人起死回生之能,又因行踪成谜,如鬼潜行,被世人冠之以‘鬼医’二字。”
“这世上,能请得起他出手的,恐怕还没几个。”
袁媛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哦,原来鬼医竟是如此人物,今儿真是涨见识了。”
才怪!那不就是个喜欢自吹自擂、做事任性的老头儿嘛。
裴晤将夏鼎志收进袖中,走到门口时,吩咐裴甄道:“将她的百步蛊取出来吧。”
袁媛忍不住露出喜色来。
裴甄却是满脸不情不愿,“皇兄!没了百步蛊,咱们还怎么控制她啊?万一哪天她找机会溜了,咱们岂不是白忙活一场?”
裴晤不言,只反手将夏鼎志举起来,晃了晃,意思明显在说,夏鼎志都到手了,也没必要再控制她了。
裴甄嘟囔道:“还不知道那个是不是真的夏鼎志呢,万一她骗了我们呢?”
可惜,这会儿裴晤已经走远了,听不见她的话了。
倒是袁媛听了心里一阵心虚。
当晚,裴晤按照夏鼎志中记录的太元归真诀修炼起来,结果才运行了半个周天,内力就滞涩难行,胸口处一阵闷痛。
他眉心微蹙,强行坚持了一会儿,不想内力倒行逆施,一口血喷了出来。
幸好他及时收了手,否则岂不是会走火入魔?
他擦去嘴角的血迹,平复了体内紊乱的气息,再次看了一遍太元归真诀的功法口诀,他刚才确实是按照这上面的内容来的,怎会出现难以为继的状况?
还是说他有什么没注意的地方?
裴晤反复参详着功法,再次尝试了一遍,依旧不行,甚至比第一次还要糟糕,差点就遭受反噬了。
问题到底出在哪儿?
“啪”的一声,裴晤将袁媛默写出的夏鼎志摔在她面前,一脸沉怒之色。
袁媛的心咯噔一下,第一反应就是……他该不会发现了吧?
她眼神闪烁,神色游移不定,愈发显得心虚,见状,裴晤眸中寒意更甚。
他突然俯下身来,紧盯着她的眸子,“袁小姐怎么不敢看着我?”
袁媛眼睛刷的一下对准他,矢口否认道:“哪有。”
她脸上不自然地笑了下,往后退了一步,避免跟他离得太近。
“太子殿下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袁小姐自己不知道吗?竟还来问我!”裴晤将册子往她面前举了举,“哗啦”一声粗鲁地翻开,手指重重地指着上面标红的地方。
“这里,这里,还有这里!这些地方,袁小姐竟全都做了改动!这还只是到目前为止我发现的,就有这么多处,想必里面一定不止这么些吧?”
袁媛往上面一看,那些标红的地方确实是她故意改动了的,比如萤火丸的药方,雄黄、雌黄的用量应该是各二两,她落笔的时候直接给它改成了三两。
这用量一改,做出来的哪里还会是萤火丸?至于到底会是什么,她自己都不知道,只是随意将数字篡改一通罢了。
像这样的例子数不胜数,基本涉及到数字的地方她全都给改了。
其他的地方呢,比如太元归真诀,她则将里面一些句子的顺序调整了一下,或者改上一两个字,这样一来,里面的内容和之前可说是完全不同。
总之,她默写出来的半部夏鼎志,里面就没有一处是对的,粗看内容和原先差不多,但实质上,却是大不相同。
反正她就是仗着裴晤不知道真正的夏鼎志里面写的啥,肆意改动了一番。
要是他拿里面的药方来炼丹或制药,却始终都炼不成,她可以推脱不关她的事,都是炼丹师自己无能,炼不成药怪她咯?
功法也是同样的道理,自己练不成总不能怪功法有问题吧?
除非他能拿出一本真的夏鼎志出来,否则这种事就是死无对证。
如此一想,袁媛心就定了下来,她决定装傻到底,“太子殿下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这些地方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劲吗?”
裴晤一瞬不瞬地盯着她,“袁小姐果真不懂?”
袁媛很无辜地眨了眨眼。
裴晤皱了下眉,“这些地方,全都有误。”
“有误?怎么可能?我全都是照着以前看过的那本夏鼎志默写出来的呀。再说了,殿下怎么知道有误?你见过真正的夏鼎志不成?”
“照着默写出来的?那么就有两种可能,一,你之前看到的那本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夏鼎志。”
袁媛忙点头,“我觉得很有可能,我就说呢,夏鼎志那种传说中的古籍怎么恰好就被我遇见了?”
裴晤没有理会她的话,继续道:“二么,”他眼中寒光一闪而过,“就是袁小姐在默写时做了手脚,擅自篡改了里面的内容。”
袁媛叫道:“没有!你可不要冤枉我!”她拿起那本夏鼎志,手指并起指着天上道:“我对天发誓,要是我篡改了里面的内容,就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裴晤眸光一动,“袁小姐以为随便发个誓就能让我相信你了?若果真如此,那老天爷可忙不过来了,天天都得打雷闪电。”
袁媛道:“我为什么要你相信我?我这写的就是夏鼎志,你偏要说我错了,那我能有什么办法?”
裴晤表情玩味,“你这是仗着我没见过夏鼎志,所以打算抵死不认了?”
袁媛道:“我可没这么想,是你自己要这样以为的,我都乖乖将夏鼎志写出来了,你还要我怎样?”
裴晤冷哼一声,“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好,那我就成全你。”
袁媛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有一股拔腿就跑的冲动,“喂,太子,你可不要胡来啊。”
裴晤一把将她拎起来,运起轻功一跃而起,几个起落间就来到了后山的蛇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