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狩-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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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着唏嘘。
我也被惊的不轻,半晌没有回过神:一个寨子几百口子呀。
“你打算让我帮你什么事?”被烟头烫到手指才回过神问道。
吕爷看了四周:“今晚让李阳跟你换个床位。“
吃完晚饭流水线上做了两个多小时回到宿舍,李阳和我对了一个眼神他走向了我的宿舍。李阳和住在吕爷一个房间,也是吕爷的手底下人,这吕爷不知是何人,着实是手眼通天这个房间的人都是他曾经手底下的人。
“吕爷,我来了。”
吕爷应了一声,双手一摆余下几人盯着门口开始放风。吕爷把身上的囚服往上一撩,一道伤痕出现,那伤痕两寸多长,上面伤口并未愈合只是被一根白线缝上。
吕爷看着我吃惊的眼神,哈哈一笑:“我这伤口五年都没愈合,但鲜血不流不碍行动,就是靠这根犰羊线,这可是宝贝啊。”吕爷一拉线头,伤口瞬间崩开,却没有鲜血流出。一把青铜钥匙被吕爷扯了出来递给了我。
我手里拿着还带有吕爷身体余温的钥匙不解的问道:“吕爷,小子斗胆问一句您手底下这么多人,手眼通天,怎么会找到我?因为我进来了,你三个月就出去了。”
第11章 魔都鬼市()
我坐在由金陵开向魔都的大巴车里盯着车顶脑海中回忆起出来前见吕爷的最后一面。
青铜钥匙的样式古朴,花纹也很玄妙,吕爷看我盯着钥匙笑了笑,习惯性的摸了摸头:“这钥匙是魔都鬼市易字号店铺的信物。你到了那里将它交给一个姓封的老人,我寄存在他哪里的东西,你拿出来再去趟陕西找一个叫做毛大刚的人。”
我听得一头雾水,除了魔都我知道,哪里是中国除去首都最为繁华的地方。但其他的什么鬼市易字号当铺还有陕西的什么毛大刚更是无着手之处。
“鬼市在魔都山海街三百六十号,易字号当铺很好找,至于毛大刚哪里得到了东西自然就有办法联系他。”吕爷见我一头雾水解释道。
“吕爷,我的事?”
“你放心,只要你找到了毛大刚,道上的事基本上没他干不了的。还有,我叫吕长天我的名字在道上还是有用处的。”
在我出狱之前夜繁茹还过来看了我一次跟我说要去安徽一趟没办法接我出狱了,还给我留了二百块钱算是我回家路费吧。
到了魔都看着这个异常繁华的陌生都市,我第一次有了离家孤独的伤感。在四通八达的街道中游荡至天色微黑,昏黄的夕阳被妖艳的霓虹灯所代替。我才找到了魔都山海街三百六十号。
山海街三百六十号只是一个不大的古董店,微胖的老人躺在摇椅上微微打着鼾。屋内的陈设显得十分老旧而且上面很多都蒙上了一层淡淡的灰尘。
“您好,请问有没有一位姓封的老人?”我轻敲账柜惊醒了小睡的胖老人。
胖老人眼睛微睁,吧唧吧唧嘴巴:“几百年的?”
我顿时傻了:“不知道,应该没有一百年吧。”
“新货?东南角那一排都是百年内的新东西。”胖老人掘了噘嘴继续打盹。
“不是东西,我找的是人大爷。”
“我知道,近百年的人都在哪里,你自己找,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最近一百年可没什么好货。”胖老头说话间睡着了。
我心中一阵火大一把掀翻胖老头的摇椅,胖老头哎呦一声在地上滚了几圈费力站起:“你个小娃娃,咦。”胖老头点在我的头上手指一顿:“哇哇,你可是可好货,怎么样要不要把自己卖了我可以出个好价钱。”
我开始怀疑这个胖老头是个神经病,不想理他转身就走想要等着明天这个店里有正常人的时候再来,那胖老头见我要走顿时拉住了我:“嘿嘿嘿,你不是要找货吗?来来来我给你找。”
胖老头拉着我走到东南角的一排书柜前,书柜虽然只是两米多高但里面只有一排格子,说是柜子更像是一个立起来的棺材,书柜里塞满十几本一人多高的巨大书籍。
胖老头解开上面的封条随手抽了一本巨大的书,那书的书脊被两根粗壮的金属支架支撑,胖老头只需要反动书页就成。当他翻动第一页的时候我就惊住了,书页除了花纹没有一个字,但在书页之间赫然有一个栩栩如生的少年人,就像是小时候夹在书页之间的树叶或者蝴蝶。胖老头一拍书页,两张书页上淡金色的花纹仿佛活了过来,那个扁平的少年人渐渐丰满起来最终与常人无异!
“你找的是他吗?”胖老头笑眯眯的看着我:“民国二年的货,上好的皮囊算得上是这百年货色中的压箱底的好货了。”
我睁大了眼睛惊讶的问:“他还能活?!”
“当然了,民国二年他被他老子卖给了我,换了二十年的富贵,现在你给我你一半的气运就可以领走他。”胖老头笑眯眯的说道。
我撇了撇嘴:“我要他有什么用?又不是姑娘。”
胖老头哈哈一笑:“有呀,你看这张,什么叫做书中自有颜如玉。”啪!胖老头翻到一页一拍两侧花纹,一个美女渐渐丰满,面如玉,眸如星,身形窈窕,唯有周皎可压她三分,汝梦洁那种绝色也稍逊几分。
“王寒,民国常芳阁花魁,为给情郎换取前程卖给了我,这副皮囊可是世间少有呀。”胖老头啧啧赞叹。
我咽了一口口水:“不用了,我,我找一位姓封的掌柜。”
“姓封的掌柜?”胖老头眯着眼思量一阵:“易字号的掌柜?”
“对,就是易字号的人。”我急忙应声道。
胖老头啪的合上大书:“你不早说?”我在一旁腹诽:我进门就告诉你了,你自己没睡醒,他妈怨我?
“你跟我过来吧“胖老头带着我走到钱柜后面,在墙壁上推开一个暗格,一个类似于华容道的棋盘出现,胖老头滑了几步‘咔嚓’一声墙壁之后出现一条通道,几经辗转就到了一个偏僻的巷口:“小子,这就是鬼市,易字号店铺你自己找,我还要回去看店。”
我拱手道了一声谢,胖老头突然笑道:“年轻人,你要是走投无路来找我,我可以给你个富贵。”
想起那书页里书签一般的少年人和那个花魁不由的打了一个寒颤,急忙回道:“不用了,不用了。”
“哈哈哈,不用说的那么绝,我先走了。”看到胖老头离去的身影,我一颗心方才安稳,开始打量鬼市。
这里的人声鼎沸,像极了我们乡间的集市,一个屠夫打扮的雄壮男子手持一把剔骨尖刀熟练的分解了一只猪样但身披鳞甲的怪物,口中叫嚷道:“梼杌啊,梼杌啊,四大凶兽的梼杌啊,肉骨鲜血贱卖了。”
旁边瞬间围了过来,一个面相怪异的汉子背后背着一只兔子,啪的放在地上,地上坚硬的地板尽然被这只小兔子砸出一个巨大的坑。这汉子估计比那张德才手底下的钢子那些五丁力士还要厉害许多。
“哎,你这梼杌不会是个串儿吧,这种货色我可是十几年没有见到了?”汉子声音很大的嘶吼着。
“实不相瞒,这梼杌是个串儿,但绝对没有串过三代,要是真的是纯的梼杌咱也没有那个本事抓到不是?”
背着兔子的汉子思量一下:“俺没有啥好东西跟你换,我这六英食铁兽也算是个罕见的畜生,我换你这梼杌如何?”
旁边的人闻言大惊:“六英食铁兽?哇哇,传说欧冶子炼剑的时候为了锻出神剑,翻遍了三山五岳方才捉到一只。这个是锻造神兵利器的神物。”
随即两个汉子就开始了讨价还价围观的人也开始起哄。
我拉住一个看似正常的人问了易字号商铺的位置,顺着青石大道走了过去,一路上各种奇异的怪兽、事物被人公开叫卖。五丈高的巨兽、三寸长的小人、凝而不散的水珠、冒着寒气的白色火焰。。。。。。各种事物我看的眼睛都花了。终于一个三层阁楼出现在我的面前,在喧闹的鬼市里这栋阁楼显得格格不入,刚到它的门口,周围所有的叫嚷喧嚣声全部消失。推开朱红色的大门,一个身着旗袍的女子带着一阵清香走到我的面前:“请问您有何需要?”
我被屋内华丽的震惊的不轻,半晌才回道:“我找一位姓封的掌柜。”
女子愣了一下,随即微笑道:“您请跟我来。”跟着女人到了二楼的一个雅间让我静做,她随即出去恭敬的请回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微笑着退了出去关上房门。、
“您就是封老吗?”我起身行礼道。
封老点了点头,单手示意我坐下,板着脸道:“你找我何事?”
“是吕老让我来找你的。”我取出那柄青铜钥匙。
封老古板的脸上露出一丝惊讶:“吕长天?”
我嗯了一声,封老的脸色很怪:“命还是真大。”随即说道:“他要你取东西?那跟我来吧。”
我跟着封老进了一个密室,用钥匙打开一个密格,取出包袱交给我,我看到里面的东西瞬间惊呆了。
第12章 铜蛇铁狗()
包袱入手极沉,打开之后一封青铜匣子闪烁的光芒在那玄奥的花纹上,一只古里古怪的花朵大张着花瓣包裹着青铜匣子,花蕊的部分有着一个黑漆漆的小孔花生米大小与花纹浑然一体。
“这就是钥匙孔。”封老板着脸说道。语气生硬没有半分生意人的圆滑。
咔吧。一声清脆的机括声之后,那柄青铜钥匙陷入匣子钥匙柄与花蕊严丝合缝,花朵瞬间大张青铜匣子像古代女子的梳妆盒一般分成三层。
“公输子的奇技淫巧呀。”封老摇头喃喃道。我没有理会他,抽开最上层的抽屉,不出意外是一张地图,和一块青色的骨头。那地图估计就是吕长天提到的日本搜刮中国民脂民膏的储藏地,骨头大概就是魈狼的骨头了。
打开下一层抽屉,入手的一刹那顿时感觉不对,这里面貌似,貌似是液体?!
抽出匣子夹层,果然全是泛黄如浓水一般的液体若不是没有那腥臭的味道我肯定以为这是一堆尸水。在那水中有着两个小巧的‘饰物’,一只是盘踞起来的小蛇,另外一只是伏在地上酣睡的小狗,造型憨态可掬,我不由自主的去触碰那只小狗。
“切莫碰它!”在我身后一直淡然的封老看到第二层的东西,猛然大惊,伸手便想制止我,可已经晚了。当我的手指触碰到小狗时,它耷拉的耳朵霎时如活物般立了起来。
我眼前一黑仿若是在梦魇中的浑身一颤,双脚踏空的感觉传来。当我再次张开双眼的时候世界的一切都变成了暗红色,硫磺刺鼻的味道顶进鼻腔、冲入脑髓,远处绵延的山峰上裂开如同符箓上的纹路,一股股暗红色的岩浆不断流出勉勉强强提供了可视的光线。
“有人吗?”我大喊一声,声音不断地回响,抬脚向前走去,猛然低头,自己一只脚已经悬在了半空,这一脚踏下去肯定会堕入万丈悬崖。
一时腿软跌坐在地上,看着悬崖峭壁下的那条奔腾不息的黄色河流。波浪波浪一个接一个撞击在悬崖上激起一簇簇黄色的小花,小花绽放到凋零不过一瞬,不起眼甚至卑微但却很美。
河水四散一团团白色光晕自水中溢出,引得一只只蛇狗抢食。我正看的出神,脚下的岩石一松,发出一声惨叫,我坠入悬崖,罡风像刀切割着我的皮肉,落水那刹巨大的冲击力震得我五脏俱焚,那种痛苦只有一刹,那个刹那之后我就沉入黄色的水中。河水泛黄却不影响视线,水面上似乎飘着一具尸体,那人好熟悉,呀!那人不就是我吗?我,难道我已经死了,灵魂出窍?
不待我多想,数十条拇指粗的小蛇就向我冲了过来,死命想要冲上水面,回到我身体里面,但却离我的身体越来越远,直到脚下一硬,低头一看自己双脚已经落在实地。虽然置身于河水之中但竟然没有窒息的感觉。
我环顾四周这似乎是那条河流的河床,岩浆在水中依旧静谧的流淌,像是一幅诡异的古画。
暗红色的岩浆旁盘踞着许多的小蛇、小狗和那青铜匣子里的几乎一致。因为我的落足惊醒了那些沉睡的蛇狗,它们瞬间变得凶厉,向我扑了过来,我不及反应便被撕得粉碎,我似乎又回到了水面上的‘尸体’里,趴在水面上亲眼看到水下的‘自己’被撕碎,蚕食。
一阵又一阵的波浪冲击在我的身体上把我身体砸在悬崖峭壁之上,皮肤绽裂,鲜血喷涌,骨骼断裂。。。。。。
那是善意惩罚罪恶的刑罚,没有穷尽的痛苦使我知晓这一切也许只是一个噩梦,但噩梦的悲哀即在于明知道这是一个噩梦但自己依旧无力反抗,更不要说是从噩梦中清醒。
眼神涣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