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狩-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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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爷几人快步上前,那门的形状有点奇怪,一个巨大的轮盘安在钢门上。“应该是要密码吧?”陈忧人看着轮盘皱起眉毛道。虎爷哈哈大笑:“密码,他娘的密码,鬼子都滚了好几年了,哪里有密码,二毛,驴蛋把炸药给老子拿过来,他娘的,给老子把这玩意给炸了。”
二毛是个玩炸药的老手,驴蛋也不弱,两个人利索的安放好炸药,点了引线就躲了起来。爆炸的声音瞬间使所有人都耳朵失聪,嗡嗡的声音像无数只蜜蜂在耳孔里乱飞。
驴蛋看着虎爷张着大嘴无声的大笑着,比了一个手势,一群人鱼贯而入。房间不大但全都是些巨大的箱子,一群人撬开木箱,三箱的新步枪,五箱弹药,还有些日军的军服饭盒之类的东西。虎爷把日军军服扔的到处都是:“他娘的,这玩意有个屁用,金条,金条呢?”
陈忧人拦了虎爷一下:“虎爷这才哪到哪?你没看后面还有呢,这就是一个前哨,看门的能有多少好东西,咱们弟兄这一路衣服都被树枝划烂了,你看着破衣喽嗖的,咱们换了衣服,继续找,这此肯定要发大财了。”
虎爷点头准许,众人换好衣服,换了枪支,一队日军小队就开始了扫荡。
可这条人工甬道不过一里多路就变成了自然洞穴众人在黑暗中一心想着前面的金条,枪支对着环境的变化并未发觉。
一声婴儿的笑声在窄小的山洞里回荡。
“小孩儿?”二毛摸了摸头问道。
“这里怎么可能有小孩?!你听错了吧。”陈忧人嗤笑一声,但看到虎爷等人脸色也是巨变不自然的问道:“虎爷,您,您也听到了?”
虎爷的脸上变了变:“可能是风声,都别疑神疑鬼的,妈的,金条当前就是阎王爷也得给老子滚一边去。”
“啪!”一声枪响,虎爷大怒:“谁开的枪?”
“虎爷你快看那是什么?”昏暗中不知道是谁叫了一声,一个马灯就扔到了甬道深处,众人看到:一张梭形的长脸上两颗巨大的眼球镶嵌在脑袋两侧,一道道生硬的线条在它脸上勾画出一个诡异的图案,古怪的生物猛然见抬起闪烁着金属的光芒的利爪,“嗷!”一声戾啸和马灯破碎的声音一同传出。火光消失的那一刻,那个怪物梭形的脸像翻盖手机一样打开,两倍脸型大的口器大张,无数密密麻麻的牙齿带着腐臭的气息闪烁着寒光,一声戾啸那怪物就迎着众人冲了上来。
二毛挡在虎爷身前,一抽腰间马刀对着怪物就砍了过去,一阵金属交响声,二毛的马刀嵌在怪物的身体里,怪物惨叫一声向甬道深处逃去,留下一地的鲜血竟然是绿色的!
陈忧人举着马灯仔细观察着地上的血迹,思量半晌对着虎爷道:“虎爷,你有没有听说魈狼?”
“魈狼?那是个啥畜生?”
陈忧人心疼的捻着被血侵染的泥土:“我在鬼市里见过有人卖这畜生的骨头,据听说一两骨头三两黄金。那个买家还说这畜生的血更金贵,有市无价!”
“我去,妈的抓住这畜生还要个球黄金?这畜生被二毛砍了一刀,跑不远,追,给老子追!”虎爷吼了一声,率先追了出去。
越追越深洞穴开始分叉,四通八达的不好追,虎爷下令人分开寻找。驴蛋和二毛一起钻进了一个通道,洞穴里的路弯弯曲曲驴蛋和二毛转的头昏目眩。突然驴蛋脚步一顿:“二毛,你确定你砍中了那畜生?”
“驴蛋你咋了,你没看见我一道看在他的脸上砍了一刀吗?刀还在那畜生身体里呢。”二毛不解问道。
驴蛋指着前面的一对碧绿色的眼珠:“那俺就放心了。”说完手里的三八大盖直接对着那对碧绿色中间就是一枪。三八大盖的巨大穿透力直接在魈狼的头上穿了一个眼,魈狼也被巨大的力道掀飞,那畜生居然没有死!在地上翻腾而起,一对三指利爪寒气森森的抓向驴蛋,驴蛋吓了一跳,身子后仰险险避过,手里的马灯在魈狼面前一晃,顿时大惊失色:“卧槽,二毛你真的砍到了那畜生?”
二毛也是吃惊的回道:“我明明砍进去了呀!”
刚才马灯光亮一闪那匹魈狼的面部线条毫发无损,一点受伤的印记都看不出。二毛和吕蛋连开数枪惊退魈狼之后二人面面相觑:“这畜生难道是不死之身?!”
正在驴蛋呆愣之际二毛突然一声惨叫,背后衣服被抓破,三道血痕深可见骨,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
“二毛,驴蛋,你们俩怎么了?”虎爷的声音传来。
“虎爷咱俩刚刚遇到那畜生了,二毛刚刚也被他伤了,那畜生好像,好像是不死之身,刚刚我看到那畜生脸一点多没伤。杀不死一样。”驴蛋急忙忙的回答。
“净他娘的胡说八道,这个世上哪有杀不死的东西?”陈忧人嗤笑一声,但四周墙壁开始沙沙作响,一种不详的预感开始笼罩众人。
第10章 魈狼二()
洞穴墙壁沙沙声越来越响,一只寒光烁烁的利爪从众人头上的墙壁里破土而出,一个绺子尖叫一声就被利爪从上而下被开膛破肚,肠子心肝流了一地,那只行凶的魈狼口器大张,舌头一卷直接把地上的肠子卷入口中,利齿咔咔几下就把肠子吞入腹中,那个绺子尚未死绝,尖叫声中逐渐被拉近魈狼,极度的痛苦在脖颈被撕裂的时候终结。
众人从呆愣中反应过来,‘啪!啪!啪!’虎爷抽出二十响一溜烟点在魈狼身上,魈狼悲鸣一声倒在一地鲜血之上。
“哈哈哈,到关键时候还得看咱虎爷的。”虎爷哈哈一笑,吩咐驴蛋:“驴蛋你把这个东西收拾了,骨头,血一丁点都不能少。”驴蛋点头应了一声,从腰间抽出一柄剔骨尖刀开始收拾魈狼的尸体。
“嗷!”正待驴蛋靠近之时,地上的魈狼突然跳起,发出一声戾啸,蹒跚几步倒在驴蛋脚尖。驴蛋吓得魂飞魄散,一刀狠狠的刺进魈狼的脊背,划了两刀,刀尖一挑,魈狼的脊椎骨就被驴蛋挑了出来。
驴蛋回头正准备向虎爷邀功就看见后面的穴壁十几双利爪破土而出,瞬间五六个人被咬死,虎爷二毛等人拔枪回击,一时间狭小的洞穴被枪口的火花和枪声充斥。魈狼四处蹦跳悍不畏死的袭击撕咬。虎爷看自己手下越来越少,下令:“扯呼!扯呼!”众人边打边退,但却在四通八达的洞穴里晕头转向,暂时不得脱身。
众人急匆的脚步猛然一顿,前面洞窟被一只巨大的魈狼堵死,身子雄伟,两只利爪约有筷子长,一对瞳眸不是碧绿色而是泛着淡淡的血红。
“魈狼王?!”陈忧人声音颤颤的说道,众人心里亦是一颤不同魈狼已经是如此凶残,那这只两倍于普通魈狼的魈狼王?众人背后一凉。还好那只魈狼王轻蔑的看着众人一眼,昂首阔步的离去,众人一口气尚未吐出,就看见前面的魈狼王离开的洞穴深处里走出二十多只魈狼。前后夹击,一群绺子毫无反抗之力就被撕成了碎肉。
虎爷不愧是老江湖,二十响换了弹夹瞬间全都打了出去开了一条血路冲了出去。陈忧人眼疾腿快跟着虎爷逃了出去,二毛、驴蛋也想跟着出去但生路已经再次被魈狼堵上,众人手里的步枪换弹太慢根本挡不住迅疾的魈狼。二毛捡起地上一柄开山刀,砍翻了一匹即将撕咬到驴蛋的魈狼,牵动背后伤口,咧着嘴对着魈狼吼了一声:“驴蛋,我怕是不行了,我拖住这群畜生,你先走,能活着出去帮俺照料下俺老娘。”
“俺不走,二毛哥咱们要死一起死。”驴蛋一枪托打退一匹魈狼嘶吼道。
“别他娘的犯浑,快走,记得照料好俺老娘!”说完二毛就挡在驴蛋面前一刀劈在地上恶狠狠的看着他。
驴蛋双目含泪,应了一声,转身就跑,二毛哈哈大笑又是一刀劈开跃起的魈狼却是脚踝一疼,一匹魈狼咬在了他的身上。一时剧痛手中砍刀也落在地上,见到一匹魈狼越过他冲向驴蛋,双眼充血双手抓住魈狼后腿,一口咬在了魈狼的脖子上,碧绿的鲜血涌入他的喉咙。
驴蛋一路逃亡总算看到洞口的亮光,一阵欣喜跑了出去,刚出洞口脚下一滑摔倒在地。驴蛋定睛一看脚底尽是些肠子鲜血,顿时大惊:难道那些畜生追了出来?踉跄着脚步走了顺着来时那条布满残肢的道路逃去,此时天色微亮,四处还有些昏暗。驴蛋踉跄的脚步一顿,以为自己踩到麻雷子,低头一看魂飞魄散!
虽然不是麻雷子,但却是一颗残破的头颅,这颗头颅半边已经被什么东西啃食的残破不堪,剩下的半边头颅透过血污依稀可以辨认。“猴子?”猴子就是那个唯一一个趟雷没死的人,因为精神几近崩溃所以没有进入洞穴,此时怎会落得如此下场?!
前面枪声犹如炒豆子般响起,驴蛋定睛望去,数十人马嘶鸣不已,皮帽子上插着的一尺多长小旗绣着三条小龙,在黎明的光芒下不断抖动犹如活了一般。
“三龙岭的混蛋?!他们怎么跟过来了。”驴蛋大惊,听得枪声渐停,仔细一看大惊失色。那个三龙岭龙头马下的人不就是虎爷吗?虎爷此时已经没有往日的威风凌凌,被两个三龙岭的绺子架住身子,脸上表情血污不堪,双眼紧闭已经是奄奄一息。
“龙,龙爷,给兄弟一条,一条活路吧?”平日耀武扬威的虎爷竟然开始服软了。
马上的人是个面容阴厉的五十多岁男人,桀桀怪笑道:“嘿嘿嘿,虎爷?道上的人都说咱们三龙岭这疙瘩卧着一龙一虎,咱们今天这也算的是龙虎斗啊,可以呀你这条地上的虎终究是没打得过我这条天上的龙呀,嘿嘿嘿,哈哈哈。”
虎爷眼神涣散:“龙爷,你是爷,您是爷,你是天上的星宿下凡我又怎能比,求您大人,大人不记小人过,放小的一马。”
“打虎不死反被上,这句老话你不会不知道吧。虎爷,这次可就对不住了。”龙爷面色一寒下令道:“干掉他扔进林子里喂狼。”
虎爷闭上眼睛道:“龙爷反正我也要死了,您能不能让我死个明白,您是怎么找到我的?”
“嘿嘿嘿,让你做个明白鬼,出来吧。”龙爷大手一挥从后面的林子里走出一个男人,虎爷咬牙吐出一口鲜血:“陈忧人!”
“哈哈哈,虎爷想不到吧,这个地方还有条鬼子开辟出大路,可比这深山老林好走多了。”陈忧人哈哈大笑,从怀里掏出一张地图。
龙爷亦是对着陈忧人夸赞道:“陈先生这次可是辛苦了,以后咱把鬼子这洋落吃了,你就是咱三龙岭的二当家。”
陈忧人谦虚的摇了摇头:“这次也是险呀,差点死在林子里要不是龙爷您洪福齐天咱也引不来这扬了二正(白痴)。”
二人正在相互吹捧就听到一声惨叫,原来被两个绺子压住奄奄一息的虎爷竟然瞬间暴起,挣脱二人的束缚,从束腿里拔出一柄短刀,一刀划开一个绺子的喉咙,不待龙爷反应过来欺身而上,跃上高马和龙爷扭打起来。龙爷毕竟年岁大了身子骨也被酒色大烟掏的差不多了,不出两个回合就被虎爷划破了喉咙,虎爷夺了马匹反手一刀飞出把陈忧人钉死在雪地上。
“只可惜你没有被麻雷子炸成肉沫!”虎爷咒骂一声,伏在马背上一催坐下马冲出人群。
驴蛋见三龙岭的绺子追向虎爷吐了一口气,向地上的两具尸体摸了过去,掰开龙爷死前紧攥却一枪未发的镜面匣子二十响,从上到下搜了个遍又在他怀里掏出三条黄鱼(金条),又从陈忧人的身上拿到地图一起装进兜里,拔腿从林子逃了出去。后来驴蛋就是靠着这三条黄鱼、一柄镜面匣子漂泊江湖闯下了不小的名头,称呼也是从驴蛋变成了吕爷。
“吕爷你当时怎么从那些人的围攻逃出来?他们放了您?”我听得津津有味,但也心下存疑,那时候的东三省基本上是土匪流寇的天下,而且三龙岭、龙须堡和喇叭沟的人还在追他们这伙人吕爷又怎能逃脱?
吕爷吐了一口烟雾:“放了我?他娘的要不是那群混蛋不知怎样的全都死于非命,没有一个人再从那片林子里出来,估计我也早死了。后来政府剿匪,东北的绺子死的死降的降,寨子也都散了我趁机去了南方做起了缅甸虎骨的生意。五年前进来的。”
“都死了?!”我大惊失色,虽然那些魈狼很是厉害,但是三方人马有人有枪也不能说一个都逃不出来呀!
“都死了,一个都没剩,还有那个三龙岭的寨子也在几天后被人杀得精光,由老到小几百口子都被人杀得干干净净,连鸡狗都没有剩下。”吕爷摸了摸秃头说道,语气里透着唏嘘。
我也被惊的不轻,半晌没有回过神: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