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狩-第2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毛大哥,你有什么事情吗?匣子不是已经在你的手里了吗?”我沉声问道。
毛大刚打了一个电话,挥了挥手说道:“虽然有张德华暗中捣鬼,但是你实打实的帮着吕老大把东西交给了我。你放心,你有什么事我一定帮你。”
我躬身到了一声谢,指了指背上的二蛋子:“我和吕老大说定,我帮他把东西交给你,你帮我报仇,不过现在可能要多劳烦你救治我兄弟和阿姨了。”
毛大刚说道:“你那个兄弟没什么问题,一天之后自己也就好了,不过他母亲,我束手无策,只能给你们提供一个好的治疗环境。”
“我倒是知道一个办法可以治疗她身体里的毒素。”我们闻言一愣,就看到李三爷站在街角看着我们。
第33章 启程()
云滇卷启程
“万物相生相克,于神州大地之上数云滇毒物最多,但亦为云滇解毒之物最多。云滇有我一个熟人,人称药夫子,平生痴迷于云滇的各种毒物蛊虫之中,他估计会有法子解掉你母亲身上的毒素。”李三爷对着二蛋子说道,旁边的陈娜开口询问道:“药夫子?是不是姓马?”
李三爷神色一顿:“很少有人知道他的姓氏的。”陈娜怀念的说道:“我的导师曾经给我讲过药夫子的事迹。”
“哦,不知道你导师是何人?”李三爷问道。
陈娜脸上露出一抹伤心:“我导师是刘洪教授,不过已经故去了。”他们之间的对话我听得不懂,云滇?我想到三儿的母亲,算了看来这次要去云滇一趟,寻找药夫子的时候顺便去看一下三儿的母亲。
毛大刚把二蛋子的母亲安置在一家私立医院,陈娜配置了解毒药和各种药物稳定佟菱的病情,我找到了医院的电话亭给家里打了一个电话报平安,惊蛰离家到现在已经大半年了,当时入狱的时候张德华似乎是用了手段瞒着我的家里人。现如今也是时候该给家里打个电话报个平安了,电话通了,那头是村头小卖铺三大娘接的电话:“喂,谁呀?”
“三大娘,我是张獠,麻烦你给我找一下俺妈。”
“哦,小獠呀,等着,我这就过去叫。”时间过一会儿,电话那头便响起我母亲的声音:“咋的了小獠?你咋这么长时间没来电话了呢?你现在在哪儿呢?”
“妈我现在在陕西呢,最近忙,妈你身体还好吗?”
“妈身子骨好着呢,我告诉你啊,咱们家的。。。。。。唉,你爸来了,你跟他好好说说,这两天喝酒光念叨你了。”电话那头传来一声粗重的咳嗽声:“小獠,最近还行吗?”
“最近还不错。”我回了一句话,便陷入了沉默,电话那头父亲说道:“行了,长途电话费贵,挂了吧。”
挂了电话我倚在电话亭的挡板上,长长吐了一口气。
翌日,毛大刚过来告诉我们说他有事情,要去东北一趟,临走的时候还给我十万块钱,我也没有推辞,现在我身上一毛钱都没有了,这次去云滇找药夫子路上少不得花费。在和毛大刚的接触中我了解到毛大刚祖辈都是黑道起家,建国之后家族洗白了,但是所触碰的东西也是带些灰色的。送走毛大刚离开的时候,我看到一个毛大刚跟随在身形佝偻的干巴老头身后,神态毕恭毕敬。
送走了毛大刚,我和二蛋子开始着手准备去云滇的东西,让我没有想到的是李三爷竟然要跟着我们一起去云滇。我问李三爷,李三爷笑着怀念道:“人老了,有些朋友能见一次,就再见一次吧。”
我们出发那一天,陈娜也背着一个巨大的背包跟了过来。“你咋跟来了?”我问道。陈娜扬了扬小头:“我想去见见药夫子,顺便请教一点东西。”
“你来了,额娘咋办?”二蛋子问道。
陈娜回道:“你放心,来的时候我已经稳定了伯母的毒素,有那么多的医生照顾着呢。”
“云滇毒物颇多,你一个女孩子万一碰见个毒虫毁容了怎么办?”我说道,最近遇到了许多危险诡异的事情,谁也不能保证这次云滇之行一帆风顺。
“就是因为这样你说说,你们要是中毒了我不在谁能救你们?”陈娜说完,看我张嘴结舌,哈哈一笑,拉着二蛋子踏上了行程。
陕西到云滇的火车中途要转好多个站,坐了将近一个礼拜的火车,下车之后,感觉自己的骨头像是一张被揉皱的纸张一样缩在一起。
“李三爷咱们现在去哪里?”陈娜站在火车站门口,看着四周穿着短袖的人问道。
李三爷思量一下沉吟道:“白马寨,药夫子以前就住在哪里,我们直接去白马寨。”我们一行四人未作半分停留,直接打了长途汽车票前往白马寨。佟菱体内的毒素只是暂时被稳定下来,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毒素就会爆发,还是抓紧时间找到药夫子要紧。
云滇的路崎岖颠簸,坐在长途汽车上就像是北方摇元宵一样,就那辆长途车突突突的冒黑烟,每次颠簸我都担心这车颠散了,唯一的好处就是窗户上没有玻璃,吐的时候方便。我们过道那旁坐着一个俏丽的姑娘,二蛋子一上车就盯着人家看,任凭陈娜怎么掐他的胳膊,他就好像是丢了魂一样的死盯着那个姑娘。
起先我只是以为二蛋子看人家漂亮才多看几眼,可过了一会儿就感觉到不对,一车的男人除了我,哪怕是李三爷也频频的看着那个姑娘。前面的那个司机也正通过反光镜偷偷的打量着那个姑娘,前面的路是一个急转弯,而司机依旧在看着那个姑娘,我大吼了一声:“小心!”可已经来不及了,车子冲出道路,我抓紧前面的椅背,一阵腾空失重的感觉,啪的一声汽车重重的砸在了山坡上,连连撞断几颗大腿粗的树木才停住。
“妈的。”车厢内想起了叫骂声和尖叫声,还好没有人受重伤,最多就是擦破点皮肉,司机下车检查了车况,回来说:“不行了,车子油箱好像漏了,今天走不了了,等明天下班车到你们坐那班车走吧。”
车内又传出一阵叫骂声,我看到那个姑娘是心中一突,那姑娘脸上露出一抹阴阴的笑容,看我看着她明明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但那一抹阴笑却是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还回了我一个甜美的笑容。我僵硬的点头示意,把头转向一旁,刚刚的那一抹阴笑实在是令我太过恐惧。
现在已经将近夜晚,一行人一起发力把车子推回公路上之后都累得气喘吁吁,只有二蛋子脸不红气不喘的。车上的人嘴里嘟嘟囔囔的收拾好各自的行李,自认倒霉坐在车里准备捱一夜,我们背包里还有许多吃的,陈娜是个热情的姑娘,拿着牛肉干、花生分给大家吃,同车还有一个妇人带着一个小男孩,陈娜见那男孩生的乖巧,把自己珍藏的巧克力分给了男孩一块。男孩怯生生的结果巧克力,声音底底的对陈娜说了些什么,我以为是在向陈娜说谢谢,可陈娜脸色一变,满脸狐疑的回到了座位上。
“张獠,你有没有感觉到那个姑娘有点奇怪?”陈娜偷偷的指了指那个俏生生的姑娘。
“哟,陈教授你不是见人家比你漂亮,嫉妒了?”我调笑道,随即想到之前的事情正色的说道:“你发现什么了?”
“刚刚那个小男孩让我小心那个姑娘,说感觉她像是蜘蛛一样。”陈娜压低声音说道。我们正说着就见到那个姑娘来到我们的座位旁,怯生生的说道:“你们有什么吃的嘛?我买。”
第34章 深林的惊惧()
“买什么?来来,这可是上好的牛肉干。”陈娜本性就是如此,即使是面前这个姑娘有些奇怪。那姑娘道了一声谢,竟然顺势坐在了二蛋子的身旁,虽然车内灯光昏暗,但依旧可以看到二蛋子面色通红。我站在陈娜身旁,似乎听到了她咯吱吱咬牙的声音。
那姑娘自来熟的和我们攀谈起来,原来她的名字叫做白茗,这次是来云寨旅游的。云寨和白马寨相邻,哪里的自然风光基本上没有遭受到人为的破坏。
“白茗姑娘,你出来旅游我怎么没见到你的行李呢?”陈娜说道:“这里深山老林的你一个人家里面放心吗?”
“唉,白茗姑娘听你口音,你也是云滇本地人?”我插话打断了陈娜的问话,和李三爷对视一眼,我们自然是知道这个白茗说的是假话,但我们不过是萍水相逢,有些事还是别追究的太细的好。
白茗自动忽略了陈娜的问话,回答我道:“我小时候在云寨待过一段时间,这里也算的上是我的故乡了。”说完捏了捏二蛋子坚实的臂膀:“刚刚那个姐姐说的也有些道理,这里深山老林的,我一个人走也是害怕的紧,不知道小弟弟你能不能保护我?”
二蛋子面色通红,拍着胸脯大声道:“额姐,你放心,只要额在,你绝对没事。”
白茗看着生气把头埋在衣服里的陈娜,笑呵呵的和二蛋子耳语几句,我在一旁看着,二蛋子最近的桃花运真旺!感叹完之后就感觉到一阵疲累,缩在座位上睡得沉了。
半夜我醒过来准备去上厕所,可是二蛋子的座位上没人,回头一看,白茗的座位上也没人,陈娜也不在,脑海中闪过许多少儿不宜的画面,下车放完水就看家陈娜鬼鬼祟祟的趴在一个小山脊上。我走过去拍了她一下,她顿时立了起来啊的一声随即捂住自己嘴巴:“张獠,你要死呀。”
“你在这鬼鬼祟祟的干嘛?”我问陈娜,陈娜指了指山脊另一侧低声道:“还不是那个白茗,大半夜的不睡觉,带着陈国庆到这里。”
“嘿嘿嘿,睡觉不是哪里都能睡的吗?你吃醋了?”我调笑道。
陈娜面色微红:“吃个屁,你看我像是吃醋的吗?”
“那你在这干嘛?”我一愣。
“看好戏。”陈娜得意洋洋的笑道。我更是摸不到头脑,陈娜对二蛋子似乎是有着一种朦胧的好感,可为什么一点都不在意?
我也跟着陈娜向山脊那侧望去,就见到二蛋子坐在地上,白茗似乎在跳舞给二蛋子看,似乎是云南当地的某种民族舞,但动作越来越大胆,神色越来越撩人,但是让我感到奇怪的是,虽然白茗跳的很好很撩人,可我越来越感觉自己只是单纯的欣赏她的舞姿没有半分邪念。难道我真的脱俗了?不会是取向出了问题吧?正当我心下胡思乱想的时候,陈娜咯咯笑出了声:“怎么样?效果不错吧?”
“什么效果?”我愣愣的问道。陈娜得意的掏出一瓶喷雾:“这是我做出来的,提取的雄性荷尔蒙。昨晚我喷在了她的身上,哈哈哈,你现在是不是感觉那个白茗,比爷们还爷们?”
我额头滑下一片冷汗,以后千万不能得罪这个女人,接过陈娜递过来的牛肉干,一边吃一边对白茗的舞蹈加以评论,最后白茗见实在是没有效果,只好对二蛋子托言说自己累了准备回去休息,我和陈娜悄悄回到车里偷笑,跳了一个多小时不累就出鬼了。
第二天清晨就被二蛋子叫醒了我:“额哥,我跟你讲,你是不知道白茗姐的舞跳得多好,那胳膊是胳膊,腿是腿的。”
我差点笑了出来,再看到白茗铁青色的脸,终于一口气没憋住,顺着鼻孔笑出声来。
“额哥,你笑啥?”
我尴尬的摆了摆手:“没啥,没啥。”
时间到了下午,该来的车还是没来,问了一个过路人,原来是后面的路塌了,这条线暂时不通车了,又是惹得众人一阵怒骂。司机让大家稍加安静,这事儿经常有两天就差不多了。
“两天?李三爷从这到白马寨还有多少路程?”二蛋子皱着眉头问道。
李三爷算着路程沉吟道:“也就一天一夜吧。”
“那咱们直接过去吧,能早一天是一天。”二蛋子焦急道。
几人打定主意,便顺着道路徒步赶路,几人的行李不少二蛋子一个人背不下,几个人背包走山路也是累得不行,还好路上遇到一位老乡拉着牛车,陈娜和他商量了半晌,他才同意带我们一程。牛车走了多半天我们到了老乡的家中暂做休息,李三爷说剩下的路我们只要走个两三个小时就可以到达白马寨,月上中天,我们在老乡家吃了顿饭便加紧赶路。临走时老乡告诉我们说附近不太太平,陈娜来了兴致问怎么回事,老乡略带些发抖的说:“最近不知道了咋了,我们最近的几个寨子的男丁死了不少,都说是有女鬼吸男人的元阳。”
“切,迷信。”陈娜说了一句就和我们踏上崎岖的山路。
“你们还记不记的车上的那个姑娘?”李三爷突然问出的一句话让我身子一颤。我回头望着他:“李三爷,你的意思是?”
“小心点吧,咱们加紧赶路,先到白马寨再说。”李三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