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心烈爱-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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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文走后,办公室只剩下他一人,他一根接一根香烟抽个不停。
苦楚的痉挛掠过心头的每一处,他沉重的闭目沉思。
宛记得,夏言芝出狱那天,他其实是去监狱里接她了。
事前,他还让张姨把家里收拾好,但等他去到监狱的时候,她已经提前走了。
他给张姨打去电话,问夏言芝有没有回家,得知没有时,他便担忧起来。
那时的夏言芝,身无分文,他怕她傲气的不肯回家,就发动了多名保镖去找人。
苦找了一翻,保镖才传来消息,说她在街头浪荡着,不晓得她要去哪里。
他那时掐指一算,猜她可能会回自己的小公寓,便比他早一步的先抵达了那里,并一直坐在客厅里等她。
不料,她开门进来后,一见到他,她就跟一只刺猬似的,浑身都冒着利刺,说的每一句话都硬邦邦的砸到他身上。
他那时也是气恼,认为她在里头待了三年,竟没有半点的悔过之心,于是一个临时起意,他把她抓到了游艇上,决定继续修理她一顿。
如果他早点知道,她在监狱里过得并不好,或许他就不会把她扔到游艇上工作了。
这么一想,他又点了一根烟,闷闷的吸着。
第162章 怀城有言芝,朝暮念北晨()
下班之后,赵北晨就直奔别墅那边。
一下车,他便看到夏言芝坐在秋千上,她脑袋挨着一根绳子,两眼无光的坐着,一副人在心不在的模样。
他抬腿,以缓慢的步伐走了过去。
不晓得她在想什么,就连他走到了她的身后方了,她还是保持着一动不动的状态。
想轻唤她一声,刚想张口,他却一时不知道该唤她什么比较好。
貌似自夏言芝以一种强嫁的方式嫁给他后,他几乎都是连名带姓的喊她,有时就连她的名字也忽略,直接硬邦邦的跟她说话。
想想小的时候,他总是亲昵的唤她为芝芝,而她总是调皮的眨眨眼回他一句晨晨,又或是赵赵跟北北。
他当时极度不喜欢这样的称呼,因为显得特娘炮,于是他再三纠正,让她不许再这样唤。
可她就是不听,还特别不要脸的说:“不喊这三个名字也行,那以后我就唤你为亲爱的!”
像这种没皮没脸的事儿,赵北晨早就司空见惯了。
思绪一下飘到了很远很远。
记得上学那时,他比她大两届,夏言芝经常利用放学的时候,偷偷的来到他的课室,往他的书本放各种的小情书。
什么唐诗宋词,人生哲学,诗词歌赋,全都被她改了个遍。
而最让他记忆犹深的,就是那一首红豆。
她改的那个版本,可谓把她对他的爱慕之情,表现的淋漓尽致。
她说:“怀城有言芝,朝暮念北晨,愿君多采撷,了她单相思!”
以前,她对他的爱,总是那么的毫无保留,可自出狱之后,她就变了,性格也变了。
曾经那么调皮开朗的一个人,变得满脸沧桑,不苟言笑。
灵魂没了,尊严没了,过得卑微也罢,过得狼狈也无所谓,反正就是一副行尸走肉。
现在想来,这一切还跟他脱不了干系。
两人就那样,一前一后的站着。
她发呆,他则看着她发呆。
待她意识到有人站在她身边时,夏言芝才悠悠地转过身来。
一双浑浊的眼睛定定的看着他数秒,最后艰难的撑起了一抹违心的微笑,道:“赵总,你回来啦!”
自她们交易开始,这六个字已经成为了她们一见面的经典台词。
他继续迈步过去,她也从秋千上跳了下来。
许是坐的太久的缘故,刚跳到地面的时候,腿脚传来了一阵发麻,令她的身体险些站不稳。
赵北晨眼明手快的大步一跨,稳稳妥妥的搂住了她的腰肢,随即,一道专属于他的味道,吸进了她的鼻腔。
赵北晨轻轻的一揽,将她搂进怀里,他比她高,下巴很自然的,就支在了她的天灵盖上。
看她手里拿着新手机,他假装不知情,“这是新买的吗?”
原以为她会把免费更换手机这种好事,跟他乐呵呵的分享一遍,结果,她仅冷漠地回了一个字:“嗯!”
赵北晨血液当场有些凝住,她现在对他,已敷衍成这个地步了。
换作以前,她早就叽叽喳喳的在他耳边说个不停,可现在,跟他多说一个字,她也觉得乏力。
第163章 饿()
赵北晨伸手撩起了她的下巴,两人对望着,她即便面露着淡淡笑意,可眼底还是有着一股难以隐藏的疏离感。
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的耳垂,他不轻不重的问:“为什么总喊我赵总,你又不是我的员工!”
她弯眉一假笑,“那是我对你的尊重!”
他淡淡回,“是么?”
夏言芝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贴心的帮他拍了拍肩头的树叶,温声:“张姨煮好饭菜了,我们进屋吃饭吧!”
圆桌上。
美味佳肴摆了一桌,身边还有佳人相伴,可他就是品不到美味二字。
一顿饭下来,两人交谈的次数屈指可数。
每一次都是他开的话题,而她总是担当着话题终结者,要不默默地听他说,要不就清清冷冷回他一个“嗯”字。
他在想,还真是风水轮流转,当年围着他转的人是她,而现在换她高冷了。
抬眸望去,夏言芝坐在对面的沙发上,端端正正的看着电视。
他朝她招手,“过来!”
她站起,缓缓的来到他面前。
长臂一抬,他扣着她腰肢往前一拉,她已坐到了他大腿上。
张姨还在厨房忙碌着,夏言芝显得有些不自在,拧着身子想要下来,但赵北晨把她圈得死死的,她没法得逞。
她难为情的,凑在他耳边提醒:“张姨在呢,别这样!”
赵北晨这才松开了她,而她就像一只仓鼠那样,一下滚到了沙发的最边缘坐着,以防他再次冒犯。
他摇摇头,笑她的天真。
他要是真想对她做点什么,这小小的距离,能阻拦得了他吗?
这时,客厅有电话铃声响起,是他的。
赵北晨拿起,接了起来。
但过了一会儿,他又站起,迈步走到了门外。
夏言芝余光一直在打量着他,察觉到他的眉头在微微收紧,她不禁好奇起来,这通电话到底是谁打来的。
不过,给她十个胆子,她现在也不敢走到外面偷…听,所以,她只有好奇的份。
门外。
赵北晨举着手机接听着,电话是尚文打来的。
早上那时,赵北晨让他去查的那个电话号码的主人,已经有下文了。
“赵总,这电话号码的主人叫周康,是一名私家侦…探”
尚文把知道的讯息一一告诉了赵北晨,他越听,就越是沉眉。
等挂了电话后,他不由自主的点了根烟。
夏言芝竟然跟私家侦…探密切的联系,到底是想要查什么?
他闭着眼睛想了想,心中没有明确的答案。
隔了会,他索性走回屋里,过去牵起她的手,将她带回了房间里。
他走得又急又快,夏言芝小碎步才能跟上。
门一关,他便将她抵在了墙壁上,淡声吩咐:“吻我!”
杏眸闪过了一些惊慌,但最终,她还是垫起脚尖,将红唇覆了上来。
蜻蜓点水的一吻,如同浅浅的试探,但赵北晨却扣着她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一个吻。
耳鬓厮磨了一番,夏言芝双腿发软,彻底站不住脚跟,得亏他的铁臂圈住了她,才让她勉强的站稳。
粗喘的气息当中,他咬着她的耳根说:“我饿了!”
第164章 空手套白狼()
夏言芝被他吻的脑子一片空白,她随口应了句:“你不是刚吃完饭吗?”
他迷人的笑了笑,拿着她的手,挪向一个危险地带。
沙哑而又魅惑的告诉她,“是它饿了!”
夏言芝瞬间觉得手心一阵发烫,赵北晨这是暗示着她要主动的意思。
她心领神会的垫起脚尖,抬手去帮他去解衣服扣子。
轻松的解掉了一颗之后,他眯着眼赞许,“比上回进步多了!”
夏言芝没做声,继续帮他解第二颗。
解开之后,他又说:“真棒!”
之后的第三、四、五颗扣子,每解完一颗,他会说一句赞美她的话。
这样的举动,让夏言芝很是不安。
赵北晨越是温柔,就代表他心里想的东西就越多。
最后一颗扣子解下,她的手很自然的放到了他的皮带上。
刚想解开时,他却用一只大掌覆盖在她的手背上面,阻止了她继续的动作。
夏言芝甚是不解的抬头望他,他紧握她手,目光格外的灼人。
对视了几秒,他忽然直白的说:“想知道刚才那电话是谁打来的吗?”
她淡声,“你说我就听,你不说我就不问!”
他笑了笑,“这想法挺好的!”
下一秒,笑容敛去,他又道:“是尚文打来的,我让尚文去调查你了!”
夏言芝听此闻言色变,结巴道:“为、为什么?”
赵北晨自然不会跟她提旧手机的事,他机智的没有回答,仅把她的手沿着他精壮的身体,慢慢的往上挪,最后停在他的心脏位置上。
他的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着,像心电感应那样,令她的心跳也莫名加速起来,双手也失控地颤抖起来。
她的手就抵在他的心脏位置,赵北晨立刻就察觉到了她的颤抖。
他目光如炬垂眸看了眼,声音仍是沙哑,“你这是害怕吗?”
夏言芝能不害怕吗,他毫无征兆的蹦了这么一句调查她的话,她现在满脑子都是揣测着他的心思,猜他到底知道了什么。
脑子突然飘过了一个念头,如果他真的是安安肚子里那个孩子的父亲,现在让她知道这事,他会不会杀人灭口,将她除之而后快。
正想着,带着魅…惑她心的声音再次响起,“你什么时候跟那位周侦…探成为好朋友的?”
听到侦…探二字,夏言芝后背的冷汗一阵一阵的渗出。
她不敢轻易的回答他的问题,赵北晨到底知道了什么,又知道了多少,这都决定了她待会要如何回答。
他面容不变,继续问:“上回我给你的一百万,你是真给了刘叔治病吗?”
赵北晨其实什么都不知道,他只是在玩空手套白狼。
他在赌那一百万里,应该有一部分是去到了侦…探的口袋,所以他用笃定的语气质问,实则是在套夏言芝的话。
较之他极深的城府,夏言芝明显不是他的对手,她长长的睫毛微颤着,虽没有回答,但已经不如刚才的淡定。
赵北晨一指抬起她的下巴,“怎么突然不说话了?”
第165章 同情泛滥的情深()
他的声音平静的让夏言芝暗暗心慌,这种没脾气更胜怒斥。
她小声的承认:“支票没有给刘叔!”
赵北晨波澜不惊,“那给谁了?”
她深吸了一道气,“我拿给侦…探了!”
耐人寻味的黑眸定定的看了她许久许久,他每一个眼波,都带着极浓的审视。
她下巴都被抬酸了,但又不敢反抗。
末了,他沉声问:“你找侦…探,想调查什么?”
夏言芝心中咯噔了一下,她能不能理解赵北晨仅是知道她去找侦…探,而不知道她在调查的内容。
抱着能欺骗一时是一时的心态,夏言芝故作淡定的撒谎:“我让他帮忙去调查一件私事!”
意料之内的寻根问底,“什么事?”
夏言芝想了想,说出了一个稳妥的答案,“我让那人去找我的亲生母亲!”
赵北晨费解,声音沉了沉,“这个人,值得你用那么多钱去找她吗?”
虽然不曾与夏言芝的生母见过面,但赵北晨从长辈的口中得知,夏言芝的母亲原是她父亲的秘书,后来借着工作的便利,顺利勾搭了她父亲。
最后她怀孕了,想要逼宫扶正,但最终遭到了夏爷爷的阻拦。
貌似最后的解决办法是,让她把小孩给生了下来,而后用钱把她打发了。
夏言芝其实对她亲生母亲没什么想法,这么久以来,两人仅见过一面,还是要在他爷爷病逝的那一天。
两母女相见,却比陌生人还陌生,她就连一句问她这些年过得好不好的话也没有,一碰面,她仅是直接跟她父亲对呛,说要分什么遗产。
那时,夏言芝心都凉了。
当年,她借肚子上位失败,拿钱离开,对她不闻不问都算了,现在一回来,纯粹是为了分遗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