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豪门不好嫁-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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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浅忍不住跑到窗边往下看了看。果然,一抹高大挺拔的熟悉身影从驾驶座下来,从容地靠在车身上,点了一支烟。
怕他等久,她给兜兜盖好被子,连忙跑了出去。
穿过走廊,坐上了电梯。
就在电梯合上的那一瞬间,一双素手推开了兜兜那间病房的门
随浅小跑着出了医院,夜风凛凛,她紧了紧领口。
她几乎是一眼就看到了顾景桓,他单脚支地,修长的手指夹着烟,明明灭灭的火光亮起,指引着她。
“顾董。”随浅站定在他身前,声线清冷地叫他。
烟雾被风吹散,让他本就隐在夜色中的英挺容颜更加模糊不清。
顾景桓吸了口烟,直白**的视线毫不隐藏地钉在她的身上。
随浅脸色微红,他很少用这样的神色看她。
这样的眼神,带着欣赏,带着自豪,甚至带着浓浓的情意。
“我没名字?”顾景桓脸色蓦地紧绷,“以后再不要让我听到那两个字。”
“哦。”随浅点头。
然而应承完她就后悔了,凭什么他说什么她就是什么,这么听他的话会不会太不争气了?
“他怎么样?”顾景桓移开视线,开向远方,连声音都有些飘忽不定。
怔了一下,随浅听懂了他在问什么。
“睡着了。”
“他叫什么?”
“大名叫路衡,小名儿叫兜兜。”她低着头,像是在向上司汇报工作,连声音都细细的。
“姓路?”他以为会姓随。
“当初我生兜兜的时候,盛丹夫妻两人救过我。兜兜跟盛丹的丈夫姓。”
“孩子的亲生父亲是谁?”
顾景桓吸尽最后一口烟,把烟蒂踩在了脚下。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随浅精致的脸庞,幽深犀利的眼眸不放过她的任何神情。
果然还是问了!
随浅握紧了拳头,指甲掐进掌心却丝毫感觉不到痛楚,她淡淡地开口…………
058 以爱之名()
“你觉得是谁的?你的么?”
顾景桓呼吸一窒,幽深的眼底暗涌奔流,他的么?他从不敢奢望。
还未等他开口,随浅冰凉的声音砸下,打碎了他心底升起的隐隐期待。
“顾景桓,孩子不是你的。”
“你不是连上都不屑上我的么?就算我想,一个人总也生不了孩子。”她的脸上浮现出淡漠的笑,可那笑怎么看怎么哀伤。
顾景桓眉头微蹙,他不喜欢她用那种语气说自己,她是最高贵的公主,就连他都没资格碰她,又怎么会不屑呢。
此时此刻,他不是那个光鲜璀璨的天之骄子,更不是杀伐果断的商界传奇,他就是一个普通的笨男人。
他硬邦邦地道,“可是兜兜长得和我很像。”
随浅蓦地攥紧拳头,她已经把兜兜保护得严实合缝了,为什么顾景桓还是看到了兜兜?
可是转念一想,她又释然了。他是顾景桓啊,有什么事是她查不到的?
算了。
“孩子是少清的,兜兜和你是很像,可你不觉得他更像少清么?”
随浅鼓足勇气看向顾景桓,这是她最后的借口了。
少清,抱歉,利用你一次。
“你怀兜兜是在五年前,那个时候你几乎天天都和我在一起,你什么时候和顾少清上过床?”顾景桓微微眯眸,犀利的神色泛着幽光。
“我出院那晚,你不是看到我们了么?”随浅笑得灿烂,那样的笑仿佛最璀璨的烟火,刹那亦永恒。
顾景桓眼眸一紧,想起了她说的那晚。
随浅十八岁的生日当天,她在家中“意外”跌下楼梯,在医院躺了八个月。
出院那天,顾少清去接她出院。两人有说有笑的从医院里走出来,让原本同去接她的顾景桓觉得自己像个外人。
他与他们擦身而过,像是本就不相识的陌生人。
然而他不知道的却是,因为他的淡漠,随浅原本已经向他迈出去的脚步生生地被迫停住。
“你爱他?”顾景桓被她的笑刺痛了眼,三个字,说出来却灼烧了自己的喉咙。
“只有以爱之名才能生孩子么?顾景桓,当年那个敢为爱抛弃一切的随浅已经不在了。”
随浅淡淡的说着,眼底却是一片莫名的悲凉,“是你和我一起毁了她啊。”
被堵得哑口无言,突然,顾景桓也笑了。
不同于随浅的灿烂绽放,他的笑散发着让天地都为之失色的潋滟光华,如果细看,还能发现他左颊边一个清浅的梨涡。
“我的小丫头真的是长大了,看来以后是真的不需要我了。”顾景桓薄唇微动。
随浅的身形颤了颤,曾几何时顾景桓就喜欢叫她“小丫头”。
可如今那个爱梳着马尾辫在他身旁晃悠的小丫头,已经长大了。那个小丫头亲手把亲生父亲送进监狱,那个小丫头凭着自己的能力坐稳那把董事长的交椅,那个小丫头她有了自己的儿子。
她再也不需要他了。
突然,名为“孤独”的藤蔓疯狂的滋生,缠住他的呼吸,嗜咬他的心魂,让他空落落的胸膛迫切地需要什么东西填满。
几乎是下意识地,顾景桓把随浅按进了怀里,那么紧,像是要把她嵌进身体里。
再见了,我的小丫头。
这次是真的要离开了。
“好好照顾自己。”
顾景桓放开她僵硬的身体,像以前那样揉着她的发顶。
直到头发微乱,他才缓缓地收回手。
顾景桓走了,当看到黑色的迈巴赫彻底消失在拐角的那一刻,随浅的眼中掉下了什么。
这一次,她要彻底放手了。
“顾景桓,来世我一定更坚定地爱你,水来,我在水中等你,火来,我在灰烬中等你。绝不放手。”
059 神秘访客()
随浅到了顶楼的时候,已经整理好了心情。
她总是那样,情商极高,能够轻易地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脸上永远挂着一张完美的假脸,让人分辨不出喜怒。
然而等到夜深人静,却窝在角落里独自舔舐着伤口。
她想,十年,二十年,她总归是能忘了顾景桓的。
推开病房的门,见盛丹在,她诧异地开口。
“你怎么在这儿?”
现在可是凌晨了。
“你总算是回来了。来,让你见个人。”
盛丹神色严肃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推开了餐厅的门。
兜兜所在的病房属于豪华病房,除了病床外,还有单独的厨房和餐厅。
随浅这才发现,餐厅里一直亮着灯,灯影投在黑暗的病房里,与窗外的月光联结成片,微微照亮兜兜精致漂亮的小脸。
走进餐厅,随浅轻手轻脚地拉上门。
只见两个保镖正紧盯着一个护士打扮的小姑娘。小护士面色煞白地坐在椅子上,瑟瑟发抖。
“如果不是我来的及时,这姑娘就真得逞了。你看看她拿了什么。”盛丹从兜里掏出一个巴掌大小的样本袋。
透明的样本袋里,有一根黑亮的发丝。
随浅的眼睛蓦地睁大,她立刻看向小护士,声音冷厉,“季蓝让你来的?”
敢擅自取兜兜的dna样本,除了季蓝不作他想。
“求您放过我吧。我只是个替人办事的,以后再也不敢了。”小护士吓得不停地求饶,期间夹杂着断断续续的哭声。
盛丹被她哭的心烦,找了块手帕,二话不说直接塞进小护士的嘴里。
瞬间,她长舒了一口气,世界终于清净了!
随浅抬起小护士的下巴,看进她惊恐的眼睛里,“季蓝给你多少好处,我加倍。我不会把你怎么样,你只管拿着你采集到的样本回去,交给季蓝,到时候她会给你佣金。只要你配合我,我也会守诺再给你双倍。钱你照收,还不会有事。干不干?”
小护士睁大了眼睛看着随浅,眼底划过一抹贪婪,她猛地点点头,能活命还能收钱,不干的才是傻子!
随浅满意地点点头,不到半个小时,小护士拿着“兜兜”的dna离开了。
然而为了防止小护士反悔,盛丹还给她拍了无数张裸照。
看着盛丹无比满意地欣赏着照片,随浅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她自责地看向自家儿子…………这些年都和这个怪阿姨在一起,真的是辛苦你了
“浅浅,我都忘了问了,你刚才干嘛去了?”
“下楼见顾景桓。”她拉高被兜兜踢到腰间的被子,整了整被角平静地道。
“他来了?”盛丹终于把视线从手机屏幕上拔出来,眼里闪烁着好奇的光芒,“因为兜兜的事儿?你怎么说的?”
“我和他说兜兜是少清的孩子。毕竟少清和兜兜也长得挺像的。你也记住,别说差了。”
“为什么不告诉他?这么好的机会啊。”盛丹拍着大腿惋惜。
“暂且不说五年前的事儿,单说现在他和童梓琳还有婚约在身,我如果告诉他,你说他会怎么做?”
随浅自问自答,“取消婚约,然后娶我对不对?那我变成了什么?兜兜又变成了什么?破坏别人感情的小三?”
盛丹被说得无法反驳,她垮下肩膀,像是泄了气的皮球,重重地叹了口气。
“唉,爱一个人为什么这么难啊。”
随浅不以为意地笑笑,“大概是因为我爱上了一个满是荆棘的男人。顾景桓,可能注定不该属于任何一个女人。”
见盛丹眼眶通红,随浅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只要兜兜能够健康平安地长大,我就已经满足了。其他事都别想了,现在当务之急是季蓝。”
“在幼儿园散播谣言,让人虐待兜兜,最后找来记者公布兜兜的身份,现在又来偷兜兜的dna。我不出手她真当我随浅是软柿子了!”
随浅冷冷一笑,“看着吧,这一次,我不但要让她滚出随氏,我还要让她身败名裂!”
060 最后大礼()
顾氏顶楼,总裁办公室。t/
“老大,已经查到了季蓝在欧洲的几个公司的详细信息。”
顾景桓盯着屏幕上英俊的金发男人,深邃的五官越发硬朗。
“既然查到了,就都收了。”
“但是季蓝手里的百分之三十股份我们还没拿到,现在出手的话,我们拿不下随氏,最多只能给随氏重创。”施润蹙着眉,飞速地转着钢笔,这是他在思考的表现。
施润和苏曼一样,都是顾景桓的左膀右臂,只不过施润长期坐镇顾景桓在国外的公司,负责得大多是些上不得台面的交易,是以施润的存在,知道的人并不多。
“谁说我要收随氏?”
顾景桓交叠着双腿,优雅地点了根烟。
“可是之前不是计划”
“把季蓝那几个公司收了之后,你亲自去找她,务必拿下她手里随氏的股份。至于手段需要我教你么?”
“拉倒吧,这点小事儿我还办得了。”施润吹了个口哨,痞痞地坏笑,“季蓝最在乎的可就是童梓琳了,如果我把主意打到她的身上”
“随你。童梓琳已经没什么利用价值了。明天我会宣布取消婚约。”
当年会和童梓琳订婚,为的也无非是控制随氏。
取消他原本的计划,帮她扫清障碍,就当做他送她的最后一份礼物吧。
“老大,你今天听起来心情不太好。”正事儿说完了,施润想起今天听到的新闻。
由于施润是和顾景桓一起在布鲁克林区长大的,所以他对顾景桓比其他人更熟稔亲昵。而顾景桓的私事,也只有他敢插嘴。
看着顾景桓脸上比哭还难看的笑,施润一咬牙道,“老大,你去表白吧。有的人错过了就真的彻底失去了。”
本想结束视频的顾景桓,没想到施润会突然说这事,他盯着施润的眸子微微一眯。
忍着自老大眼中散发出的寒气,施润硬着头皮道,“如果你爱她,却连让她知道的勇气都没有,你有什么资格让她爱上你?”
“我心目中的老大从来都是喜欢的就拼尽全力也要得到,得不到就潇洒淡然地彻底放手。可怎么到了浅小姐这儿你就像变了个人一样?”
“你死乞白赖地喜欢人家十几年,结果到最后人家甚至都不知道。等你死的时候老大你真的不后悔么?”
顾景桓只觉得脑袋“嗡”地一声,他掐灭了烟,走到酒柜前开了瓶伏特加。
连杯都没用仰头就灌了一大口。
烈酒流淌过的地方,仿佛有熊熊大火锲而不舍地灼烧着他的五脏六腑,清楚的痛感让他感觉到自己还活着。
他素来千杯不醉,可今天,他突然想要大醉一场。
顾景桓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当他靠着身后的酒柜滑坐在地上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