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有重圆-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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租就要有了一万了,还有公司的水电,网站维护,物业管理,税费开支等等。这些,林潇然知道在数字方面不那么留意的江枫,是没有多想过的。可能,他真的认为,收到这笔预付款后自己后续就会好很多了。却不知道,办公司本身就是个大的开支。
“潇然,你说的。我可能真的是没有想那么多,你提醒我,说真的我才知道自己过几天是要去交房租的了。”电话里江枫的声音平和了许多。林潇然也放下心来了。人都不是完美的。就像江枫,他可以为了自己辛苦创下的这个不那么起眼的小公司,费尽心血。却不是会忘记自己在财务上,后续还要多少开支才能维持下来。他当初,也应该是一腔热忱的,以为以自己的经验阅历,去创立这样一个熟悉行业的公司,又不需要什么注册资本,也不用请些什么员工,就可以轻松地做下去。可他的确还是太天真的。
在体制内的人也许都是这样,林潇然也算是半个体制内的员工了,现在的公司还是依托着原先那个集团总公司,那个多少有着垄断色彩的背景,才这么顺风顺水地一路发展到现在。她更了解江枫的心态了。在这方面而言。他其实也算是一直活在体制的温室里了。而他这当做副业的小公司,也是多少让曾经那样自信满满的他,尝到了独自打拼的不易了。
这也难怪,之前刚进学院的江枫,觉得学校那么多专业性极强的博士之类的,宁愿守着学院里那撑不死的工资,也愿意放下身段,去社会上打拼。原来,一切没有人给你安排好的事,都是更加艰辛不容易的了。这,也让江枫更加明白了,为什么学院里每年的职称评审,都会让这些看起来斯斯文文的教师们,暗地里争得那样激烈。体制里的好处,这也是江枫慢慢了解了的。
这样想着,江枫也明白林潇然的用意了。如果自己再执意下去的话,林潇然会不会再给自己帮忙,都很难说了。她要的,永远不是自己如何去回馈他。原来看起来有些保守的她,在内心深处,在对待感情方面。和年轻的自己是一样的,她要的就是那么简单,一段纯粹的感情而已。就像她说的那样,和自己每个周六的半天,却是她一个星期来最为放松的时刻。而对于江枫而言,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潇然,这次我就听你的了。不过,我的账是在你那里的,今年年底你核算后,如果真的有收益,你的那份分红和本金,是再也不能有理由推托的。”江枫的声音平和了许多,林潇然知道,也只有这样,他才能完全地放下原先,他那过于敏感的自尊心了。
想到这,林潇然却也轻松了,不管怎么说,她终于说服了这个一贯口才远胜过自己的“江老师”了。“江枫,你放心。有收益不要你开口,我都会扣下我应得的那份的。不过。。。。。。”林潇然话语里的笑意似乎都感染到了,电话那头的江枫了,他这才发觉,不知不觉中,和林潇然的这个电话都通了将近有一个小时了。这么长的通话记录,对江枫而言,真的也是第一次了。时间观念一向极强的他,从来没有在电话和人一说就是半天的习惯。当然,对林潇然而言,更是第一次了。
如果有可能,她是更加愿意和江枫面对面说这些的,因为,她一直相信的是。一个人可以在语言上,声音中却刻意地掩饰着自己的情绪,但是她却觉得,眼神是无法掩饰的。而江枫,却不一样的。他电话里的声音,却是能够让林潇然在内心,缜密地觉察出他的思绪的。“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这句李义山的无题诗句,是最能反应出林潇然此时的心境了。她情愿,江枫说这些时,心里有的只是理解,而不是感激。
因为理解,代表着的是情感上的相知和共鸣,而感激,却在无形中让俩人放到了不那么对等的位置上。这,却不是林潇然心里希翼的结果了。
所以,她也不想用这样有着几分“姐姐”口气的话语,来结束今天这有些冗长的谈话了。平日里,江枫都可以用那样调皮开玩笑的口气来和自己打趣,自己就为什么一直要这样一本正经地和他说话呢?
“潇然,不过什么。你不会又给我提什么条件吧,好吧,你说出来,我都当答应了。”聪明的江枫也知道,林潇然是想着方式来让电话里的氛围轻松愉悦些,他也就用这样放松的心情说话了。
“江枫,我是说到现在为止,公司的账上还是负数的,你要真想让我早日收到分红,现在你就要更努力了,别的琐事,不要再像今天这样多虑了。我学财务的,当然想的是早点拿到收益的。”林潇然半是鼓励,半是开玩笑地说着。
而电话那头的江枫,却不由轻轻地笑出了声,说了句意味深深的话,让林潇然觉得自己的脸,瞬间却又开始发烫了。“放心,潇然,你一定会有最好的收益的。这个,我可以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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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七章 言语的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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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江枫这样的话,林潇然一时间,却好象失去了方才那样变着法子,劝说江枫时的好口才了。她一时有些语塞了,只是觉得脸上有些发烫。还好,她想着。毕竟现在的两人,只是在电话里的交流。江枫也无从看到自己的样子。不然,一定会是更让自己觉得难堪了。
林潇然的脸红,的确是她一直一个改不了的毛病,这却不仅仅是因为她天生有些羞涩的原因。而是,她皮肤属于那种极为敏感的。而反应在脸上,就是只要有些许的情绪波动,表情上再为淡定自若的她也会被这样,突如其来的脸红所出卖。而这样的反应,几乎是林潇然也不能控制的。她只有暗自庆幸,没有当面被江枫看出了。也许,她有些怅然地想道。他只是接下了自己开的玩笑,也就随意这么一说呢。
想到这,林潇然却看了下时间,也不早了。写字台上的时钟都快到九点了。自己的书还是一页未翻,这却也没有什么。而江枫,今天的课件本来就让他很累了。何况,刚刚接到的东港的业务后续工作,他也才开始,预付款也不过只是一部分,现在的哪一笔钱,是那样好挣的呢?她决定不再说什么了,省得耽误江枫的时间了,反正,自己今天也算大功告成。或许会被那个太过机灵的江枫看透下什么,但也总算是制止了他的想法了。其它的,也只好顺其自然了。
“好了,江枫。不和你说了,不然,又拿我开玩笑了。你去忙吧,早点休息。”林潇然脸上的红晕虽然还未完全散去,不过,口气却也更加温和了。“那好,潇然,不打搅了。周六我还是老时间老地点等你。这周可能不能再接你了,忙完这些十一长假我们好好聚聚。”江枫也笑着说完。他还是没有主动挂上电话,习惯性地让林潇然先挂上。“没事,我从来不在意这些的。”林潇然轻轻地说着,便准备挂断了。
而就在这时,江枫却又补了一句“谢谢你,潇然。我刚才说得,不是开玩笑的话。”林潇然听了,却没有再说什么了。时间不早了,俩人再这样你一言,我一语地接下去的话,这个电话是结束不了的了。她停顿了下,这才默默地挂断了电话。原来,讲了这么多,最后打动了自己,抑或说是真正让自己动容的。却是最后江枫这样说的话语。
不过是两个极为平凡的“谢谢”两个字,却让林潇然意识到了,江枫话里的深意了。他是明白自己的,一直都是这样明白的。今晚的自己这样一反常态,有些略显啰嗦地说了这么多。连自己都觉得有些太过了,然而。江枫却是明白的。他只是没有说破而已。自己的初衷是什么,不过是为了在维持住,这个太过自信的江枫的自尊心的同时。不让他把自己做的这些,仅仅是视为一种热心的帮助或是带着怜惜的关爱而已。
她要的,只是让江枫知道,她所做的并没有目的,也没有情感上的回报。本来,林潇然就觉得,在感情上,没有什么等价可言。她没有期盼过什么所谓的“收益”。而江枫最后,那句意味深长的话语里,那个“收益”的含义是什么?林潇然是有几分知晓的。
聪明如江枫,他说的应该不止是那个小公司的收益了林潇然开始说时,也不过是安慰江枫几句,财务经验丰富的她知道,就算到年底,江枫再接到像东港那样的,还算是大点的项目业务。去除掉必要的开支耗费,和前期投入的资金。江枫还是账面难以盈利的。即便是明年,也未可知有没有盈利。自己这样说,不过是一个巧妙的安慰之言罢了。而江枫也是心知肚明的,他说的那个“收益”,应该是另一种意义上的理解。
而这个答案,林潇然此时却并不想要了。她只是希望,今晚的江枫能够心无旁骛地完成他的事情。明天是周二,他的课也不少。在东华学院里,其实是有不少人知道,这个年轻的江枫有着几分胆识的。
既要按质按量地完成专业课的教学,又要课余去打理他那个一人公司。压力是不小的。同期进来的几个年轻教师不过是上完学校安排好的课,都已经觉得有些力不从心了。因为他们这批教师进校时,因为属于学校开办的几个新专业的紧缺教师,所以校方安排的课件一直是比别的专业教师多出了近一倍,大家都觉得相应辛苦了。远远没有他们进来时,想像中那样高校教师那样悠闲自得的生活方式。
而也正因为了解江枫的这些,林潇然才觉得,自己更不能去做那些,额外增添他的压力的事了。虽说和每个年轻女子一样,她也希翼着,每天下班时,都会一眼就看到等待着自己的,那个熟悉的他的身影。就像上次加班结束后,小何小赵他们无意中看到的那样,林潇然当时面子上,虽说还有着几分抹不开的不好意思。但是,她知道自己心里其实是相当甜蜜的,毕竟。江枫在人群中,还是那样出众。
这却不是仅仅是他那年轻阳光的面庞是多么英俊非凡,或是他的身高有多么高大伟岸。虽然,他的外在还是不错的,但林潇然更加知道,从一开始,江枫吸引着自己的就不是这些外在的一切。他一直向上的奋斗精神,他阳光而自信的气质,却是真正让林潇然,心驰神往的地方。这周如果没有什么意外的发生,林潇然知道,也只有周六可以再见到他了。想到这,林潇然有些失落。
但她还是习惯地收拾好了心情,将目光落在了灯下的厚厚的专业书上了。江枫最后补充的那句话,她是记得相当清楚的。而情感上,也许真的自己只能做到“但问耕耘,不问收获。”的境界了。因为林潇然明白,上天已经把给自己准备好的,放在她向前不止的路上了。而自己,所要做到的,就是不能落下他前进的脚步。在感情的世界里,他们是自由的,也是对等的。。。。。。
第二百一十八章 相对的快乐()
这个周一的夜晚,林潇然的心里,却如此时窗外的愈来愈浓的夜色一般,深远起来。她甚至有些开始怀疑自己,在和江枫这样不长的交往中。自己在心里,到底想要的是什么?难道仅仅是这样的一种精神上的鼓励或是共鸣么?应该不仅是如此的,未婚男女间,哪里会有什么单纯的友谊呢?即便是有,也很难说是不是一种精神上的,对自己的短时的欺骗而已。更何况。。。。。。
已经看完了书的林潇然看了下书桌上的小闹钟,时间已经到了更了十点了。一惯早睡早起的她,也应该休息了。这个良好的作息规律是林潇然工作了这么多年来一直坚持下来的。因为财务工作的性质,必需保持头脑相对的清醒,一个不经意的小失误,却都往往会带来极大的损失。甚至,是无可挽回的后果。林潇然也正是因为这样,才在步入工作岗位之后,硬是逼着自己改变了上大学时,喜欢熬夜的习惯。所以,她一直自问是个还算得上自律性极强的人了。
收拾了书桌的林潇然准备洗舒服的热水澡再入睡,自从一个人搬出来住之后,她几乎是除了天气特别冷或是不方便的日子之外,是每天都会这样做的。特别是在工作压力大的时候。林潇然是个在生活细节上比较留意的人,搬到这个新家之后。在装修上,她选择的是最环保简单的方式,那些花哨繁琐的装潢她都没有考虑过。只是在这样让自己真正能够享受到的细节上,她反而投入较多。
林潇然知道,一个人成长的环境和背景,往往会在不经意间影响她后来的生活。此时,放松地享受着热水浴的她不由想到了,自己的童年时光。
在父母所在的那个家属大院里,八十年代的环境中,在家里能够舒服地洗个热水澡其实是个相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