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重生:第一天后-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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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的曹平看到她,瞧见辰君爵未发话,以为事情已解决,便没多加阻拦。
流艺澜顺利离开将军府。出门后,瞬间被眼前的场景惊住。
望着雪花飘絮白茫茫的天地,整个人都蒙了。
她明明记得,晕过去之前还是夏日好天气,怎么醒来就寒冬腊月了?
还有这些奇奇怪怪的屋子,是怎么回事?
这个地方,究竟是哪?
到底发生了什么!
“兰芝,你怎么跑到将军府来了?”
这个时候走过来一人。四五十的样子,跟她很熟似的。
兰芝?刚刚那个男人也这么叫她。
她仔细打量眼前此人的穿着,再看一眼周边的环境,突然有了一个很不好的想法。
“怎么傻站着,天儿冷回去吧。半日找不着你的影子,你母亲都着急了。”那人说道,便走在她前面。
“现在是哪年?这里叫什么?”她忐忑不安的询问。
第3章 ;即温柔又危险()
“你这是怎么没生病吧?叫你不要闹事,你非但不听,今日还怂恿那些个学生搞什么游|行示威。天这么冷,你一个姑娘家的,也不知道照顾好身体。我和你母亲的铺子不赚钱,我们家生不起这病。反正无论我说些什么,也改变不了你固执的想法。哎,回吧。”
虽然他没有明确回答流艺澜的问题,但这些话足够证实她心中的猜疑。
他的穿着打扮,还有那奇怪的男人,以及这里装横。她敢肯定,现在是民国时期!
是那一推的缘故吗?她没有死,她还活着!
她重生了,重生在这陌生的时空!
为什么?
明明还没有报仇,上天为什么带她来这个地方!
孩子
她忽然想到孩子。
这次认真感受,才发现腹中没有任何感觉,没有怀孕的迹象!
如果说重生不能以报仇为活下去的理由,那孩子仅是她活着唯一的力量。
可为什么,连孩子也离开了。
为什么!!!
想着,两撇泪悄然落下。
安父被女儿突如其来的眼泪吓到,连忙上前安抚劝解:“孩子啊,父亲知道你热爱国家,不愿看到国家被侵|犯,但我们能做些什么呢?我们都是平常老百姓,就算你有这个心,又能做到什么?天天在将军府候着,恳求将军出军吗?你还小吗?都是快二十出头的大学生了,为什么不能懂懂事呢?你只是一个姑娘,为爹的不希望你卷入那些纠纷中,你能懂爹的心思吗?”
看她没回话,安父又继续说:“你从小便听话懂事,怎么越长越退回去了。我们不要纠结这些了,像这样的国家大事,还是留给他们长官去操心吧。回去吧,站在这里多冷啊。”
在他的搀扶下,流艺澜没有意识的跟着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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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子,你有没有觉得咱们女儿现在怪怪的,也不爱说话了。”
忙于开张的安母,边忙活边与一旁安父唠嗑。
安父瞟一眼在阁楼上发呆的女儿,摇了摇头没有接茬。
自从半月前从将军府门口接回她,她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整天沉默寡言,像是有很多事情要想似的。
不知那时究竟发生了什么,问过她几次也不说。她那些朋友,也不知其情况。
叫过大夫来看,并未发现异常。
只要不是生病了,少些话倒好。免得向以前,早晚要闹出事来。
一个姑娘,就应该有姑娘的样。天天和一群大男人逼迫军官,不贤惠。
因为他们不能管太多,从不阻止她的想法,所以太任由她了。导致她现在都有点不知所云。
如今这样,倒好。
阁楼上,流艺澜望着楼下忙碌的身影,颇有感慨。
尽管已经欣然接受重生这个事实,但孩子的事,总让心里空落落的。
明明清楚孩子不是失去,而是没有来临。
来这个年代已半月。这半月来都没怎么说过话。可伶那两位老人,自己的孩子已经不是自己的了,还整天乐呵呵的。
这些天来,她了解到一个事实。
她和安兰芝长得一模一样,就连身形声音都一样。只有她能看出,其实哪里不一样。
重生在安兰芝身上,那真正的安兰芝怎么样,可想而知。
她可能代替自己,死在了异地时空吧。
说来,她流艺澜欠她的。
想着她终于决定放下重生之前的一切,打算安安分分做安兰芝,这也算对安兰芝的交代吧。
其实她不放下又能如何,她大概已经回不去了吧。
下定决心后,她走下阁楼。
走到安父安母身边,她亲昵的称呼:“父亲,母亲,我帮你们吧。”
这句父亲母亲,她叫得顺口。
百年后的那个时代,她真正的父母,已在她的无知下,纷纷离她而去。
这个时期的两位,与她的亲生父母没有半分相似。那份亲切的感觉,实实在在存在。
很奇怪的是,他们的亲切中又给她特别疏远的感觉。
他们待她很好,这种好总让她觉得,他们在忌讳什么。好似每次与她说话,都是几分掂量之下,才说出口的。
安父安母见她开口说话,面面相觑,满脸疑问。
迎上她的笑容后,还是露出和蔼可亲的笑脸说道:“好。”
得到应允,流艺澜便动手摆好桌椅,再把桌面整好摆好。
三人一起动手,事情完成得特别快。没一会,安家茶铺就开门营业了。
开门后,安母对她说:“宏宏该起床了,将他叫醒洗漱吧。”
安宏是这家的小儿子,安兰芝的弟弟。
流艺澜点点头,走去后院将安宏叫醒。
带安宏洗漱好后,再把人抱到前面铺子。
待她去了才发现,铺子里已站满了人。
这些人都统一装扮,身着军装个个看起来气势十足的样子。
她望一眼旁边胆怯的安父安母,朝他们走去。
“来客人了怎么不招待呢?”
他们看起来有种来者不善的意思,但料在这和谐的明城,不可能有当官的收取百姓保护费的事情发生吧。
不容安父他们作答,那群人中便有一人开口问道:“想必姑娘就是安兰芝了吧?”
流艺澜放下怀中的安宏,正视他们回道:“是我没错,长官们有事?”
“请随我们走吧。”
语毕,人群迅速让出一条道。
这场面,她也不问缘由了。
看来是安兰芝留下的烂摊子。她虽不是安兰芝,既已下定决心做她,就该收拾这烂摊子。
她临走不忘给安父他们打安心剂:“父亲,母亲。你们放心,我很快回来。”
出了茶馆,她才发现原来不止茶馆之中站的人,连外面都站了不少人。
而在这群人中,她一眼便看到骑于马背上的男人。
他看来很悠哉,应该就是其中首领。
没等她开口,那人便开口命令道:“过来。”
语气清淡,又给人一种不容拒绝的感觉。
流艺澜并未听命于他。想她流艺澜这辈子除了败在安俊灏的手上,听过他的话,还没有谁能命令她做什么。
那人像是早就猜到结果,一个跳跃,潇洒的从马背上跳下来。
“没来找过你,就忘了自己犯下的错?”
走到她身边,辰君爵意味深长的问道。那对眸微微眯起,散发出一种迷人的危险。
第4章 ;活着才可怕()
“你是那个无理取闹!”
这么近看,流艺澜终于认出了他。难怪觉得他眼熟,这不就是自己重生第一天遇见的神经病吗!怪她怪她,竟忘了这张连神仙都要羡慕的脸蛋。
“噗”
她此话一出,众将士纷纷没忍住。
辰君爵并未因这话生气,反而好脾气的问:“看来我在你记忆中有个‘很好’的印象,嗯?”
“你总对我纠缠不清,今天带这么多人来,想干什么?吓我?”
“纠缠不清?你不怕我以诽谤军官的罪名,将你抓起来?”
这小丫头,自己做错了事,还总一副唯我独尊的样子,难道就真不怕他?
“怕你?”她这辈子,最不屑的就是威胁。“还不如怕一只耗子。”
将他辰君爵和耗子相提并论,这胆也忒大了。
看起来,当事人似乎并不在意他的身份。“你不怕死?”
“死何惧,活着才让可怕。”
辰君爵若有所思,绕起双臂耐味的问:“你想死?”
“这话是你说的。大清早的,将军不会这么无聊,来关心我死不死的问题吧?”
早听安父说起这明城的守护神,辰君爵大将军了。
众人把他夸得天花乱坠,在她看来,不过尔尔。
“你说你这性格像谁呢?安家老实本分了几辈子,怎么就生出你这样的怪胎?”
“将军如果没正事,就带着你的人马利落的离开行吗?你一个大将军没事干,我们这些老百姓还得靠这点生意过日子。你的人马围得我安家茶馆水泄不通,谁敢进来?这不是诚心的搅合生意吗?难不成将军想一直赖在这不成。”
她真的没有耐心与他说些无谓的话。
“与我同去捕猎,之前在将军府打破东西事情,从此一笔勾销。”
在她的逐客令下,他终于道出此次来的目的。
流艺澜看一眼正在狂舞的雪花,突然觉得这人脑子有病。跟他多说,简直在浪费自己的时间。所以她不再回应,转身回屋。
辰君爵摇摇头,颇感无奈。想他堂堂大将军,从来都是说一就一,没人不敢听从。
这小丫头虽没有义务同他属下那般听命于他,能三番两次拒绝他,并当着所有人的面恶语相对让他难堪。能做出这种事的人,恐怕除了她,明城找不出第二个。
也就是因为这样,这十多天来,才一直想着怎么对付她,不是吗?
有意思!
“会骑马吗?”
“什么意思”
辰君爵不给她任何拒绝的机会,从她身后一把抱起她,然后将她粗暴的扔到另外一匹马背上。一系列动作快速完成,又迅速朝马身上拍一掌。
受惊的马儿前腿一蹬,疯狂的跑起来。
刚开始的时候有点控制不住,很快她就将马儿驯服得乖乖的。
她瞪一眼旁边追上来的辰君爵,炸毛了:“你要谋杀我吗?!”
好在她以前喜欢骑马,所以经常会去场所骑马,要不然真会死在他手里!
“事实证明,我没有猜错。”辰君爵一脸没做错的表情,“没想你看着柔弱,竟可以驾驭非儿。”
流艺澜无语了,他算男人?
在没有确认的情况下,把一个女人直接丢马上。今天要是安兰芝摆在这,估计真会死翘翘!
算了。她妥协了。能在这种天气去打猎的人,还能对他抱有什么好期望?
不是脑子有病,就是闲得慌。
辰君爵见她沉默,扬起幅度不大的笑容。
她看起来很轻松,连非儿这样难驯服的马匹,都甘愿臣服于她。他果然没看错她,有两下子。
他真是越来越欣赏她了。
在这样封闭的社会,也许再难找出像她这样的铮铮女子。她的一举一动,完全没有如今大家闺秀该有的委婉。
他调查过她,一身热心,衷心爱国。终究是女子,空有热血,偶尔组织一些动静不大的抗议。
另他不解的是,听她那些同学的描述,似乎与眼前这个女人不同。
明明是同一人,哪里出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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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目的地,流艺澜被眼前气势磅礴的场景震撼。
“这就是你让我赶了一天的路,所谓的捕猎场所?”
站在山顶,望着趁空闲时间在空谷歇息的军队。流艺澜嘴角抽搐不止。
“你不是要捕猎吗?”
“的确是来捕猎。”
“你tm在逗我?”她忍不住爆粗口。
下面的军队,虽没有十万大军,至少也有上万人。
能出动上万人,加之同她一起跟来的人,还有这些炮弹枪支,不是打战还能是什么?
“你再说不是想我死,我死都不信。”
这男人铁定想她死,否则怎么能把她一介女流之辈带上战场!
“我们的确是来捕猎,你不信?”
“不信!”要她怎么信?大动干戈派出这些士兵,只为陪他打猎?
“我们要捕的,是那些企图侵占我们国家的猎物。”
他的语气铿锵有力,带着不可亵渎的念力。
流艺澜朝他看过去,山谷此刻传来一阵微风,卷起他的军装大衣。
他眉宇间的那份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