殇宫:宿命皇后-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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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曲子没料到我会这么快就该了主意,满脸惊喜,随即又歉意地看着我:“娘娘……”
“请公公带路!”我淡淡地坚持道。小曲子不再说话,默默地在前带路。
我跨进白玉亭,福了福身子:“臣妾拜见皇上!”
正与众人喝着酒的皇上头了没抬,漫不经心地说:“德妃来了啊?坐吧。”
我看了看,皇上坐在靠湖的位置,淑妃坐在左边下首位,剩下四人分别坐在左右两边,右手下首位空着,我举步朝那边走去。
“皇上,德妃娘娘见了圣驾,为何不行跪拜之礼?”我寻声望去,说话的原来是坐在最外面的孙美金孙才人。
“此事也是你过问的吗?”原本慵懒随和的皇上顿时黑了脸,沉声喝道。
“德妃娘娘如此,于礼不合,臣妾并未说错!”那孙才人铿锵有力地坚持道,我转过头去,看着她坚毅的面容,突然觉着她有那么一些讨人喜欢。
“哎呀,孙妹妹,德妃娘娘身怀龙胎,皇上早就免了德妹妹的跪拜之礼,待哪天妹妹也有了好消息,皇上也定会免了妹妹你跪拜之礼的。”淑妃看似热心地替我解释着,实则若有似无的把有些自句咬得重了些,刺激着我的听觉神经。
我只淡笑不语,走至右首位坐了下来,宫女送了酒杯上来,我轻推开去:“给本宫换茶上来。”
“德妃不饮酒么?”皇上自我进来便若有似无的盯着我,这会子更是目光炯炯地盯着我。
“回皇上,御医说饮酒对胎儿发育不好,即使是酒味极地的樱花酿。”我对他迫人的眼光视若无睹,淡淡地回道。
一时间气氛有些怪异起来,雪贵人见皇上的目光始终在我身上没有移开,不免有些急起来,端了酒杯从淑妃身侧走了出来,半跪在皇上身侧:“皇上,德妃娘娘不能饮酒,让臣妾陪你满饮此杯吧!”
“好,好!”皇上嘴里应着,眼睛却始终没有移开,见我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索性一把搂了雪贵人入怀,将雪贵人喂上来的酒一饮而尽。
雪贵人见皇上当着众妃嫔的面如此浓宠于她,更加肆无忌惮起来,柔弱无骨地依偎在皇上怀中,故作媚态,薄衫微扯,胸前丰满的浑圆在皇上身上摩挲着。
淑妃蹙了蹙眉头,孙才人神情严肃,若有所思,剩下二人双颊绯红,低头拧着手中的丝帕。我状似不经意地瞟了一眼在场的人,低头细细地品着茶,仿佛那才是世间极品,周围发生的事都与我无关似的。
“皇上!”这一声朗声大喊,打破了亭中怪异气氛。众人一抬头,却见孙美金缓缓站了起来,行至正中,对着皇上跪了下去,脆生生地说道:“皇上,这里并非寝宫,皇上刚才的举动于礼不合,有损皇室威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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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步维艰(四)()
众人一听,无不倒吸了一口冷气,她居然敢如此直言不讳!我看着皇上难堪的神情,不免替孙才人担心起来,厉声喝道:“孙才人,本宫看你是喝多了,先退下吧。”说着又转头朝皇上陪笑道,“皇上,孙妹妹的意思是,雪贵人她……”
“德妃娘娘不用替臣妾解释,臣妾所言皆是依据祖宗家法,绝无半句虚言,皇上和雪贵人今日所为的确与祖宗规矩不合。”
皇上并不是十分放浪之人,历来恪守礼制,今日却这般失礼,见他神情想来也是因着我吧,我心中叹了一口气,忍不住怨恨起自己的倔强来,只是为着我这样一个人,毁了多年辛苦树立的威严形象,值得么?
皇上贵为天子骄子,又岂容一个小小的才人当着众人的面指责她,立时气得黑了脸,一把推开身侧的雪贵人,厉声喝道:“放肆!孙才人,你居然敢如此诋毁朕?来人!”
几位太监匆匆进来跪了候命,皇上瞪着我,一字一句地命令道:“传朕旨意,孙才人悍嫉成性,目无君上,即日起贬为常在,打入冷宫!”
我张了张口,却始终没有再发出任何声音,圣怒只怕是因我而起,我若再开口,只怕孙才人的下场会更凄惨。
那两名太监待要上来押解孙美金,孙常在却低喝一声:“放手,我自己会走!”说罢缓缓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裙,挺直了脊背,朝我微微一笑,傲然而去溲。
如今圣宠全无的我替孙常在求不得半点情,也只得吩咐冷宫的掌势麽麽好生照顾她,并暗示她不过一时惹怒了皇上,才被贬入了冷宫,过不了几日便会放出来,又令小安子给那麽麽塞了些银子,那麽麽自是欢天喜地,满口答应了。
我因着孙常在之事在殿里闷了两日,也没出门,只盼能不让皇上见着心烦,也少让他生些气,小玄子那边也还未有消息传来,我不免有些着急。
午歇时也时梦时醒的,索性叫人进来伺候起身,刚起身梳洗完毕,小碌子进来禀道:“主子,宁寿宫来了个宫女,说太后有几日没见到主子了,甚是想念,传你过去闲话家常。”
我点点头,有些奇怪太后会专门派人传闻闲话家常,也就没有耽搁,对镜整理了下仪容,便随传话的宫女去了宁寿宫。
“臣妾给太后请安。”我入了暖阁,规矩跪了行礼。
“起来吧。恧”
我谢过恩后走至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来,说是闲话家常,我却明显感到今日的气氛非比寻常。太后靠在炕上假寐,身旁并无一人伺候着,想来是她吩咐她们出去的吧。
太后眯着眼斜视着我,并不说话,我一时之间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只端正坐了,努力维持着脸上的笑容。
一时之间,偌大的房中异常寂静,陷入了一种怪异的沉默之中。我僵坐在椅子上,心里头七上八下的,瞧今日太后摆下的这仗势,定是出什么事了,额头上不知何时已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也不敢用手去擦,只得略略低下头,掩饰内心的惶恐。
“德丫头,你进宫也快有五年了吧!”
终究还是太后先打破了这一屋的沉闷,不冷不热地问道。
我虽然不知道她这么问有什么意思,想说明什么,却也只能点点头恭敬回道:“是,臣妾是皇肃三十五年进宫的,过完今年就整整五年了。”
“时间真的是过得好快啊,你选秀那会子的样子还留在我的脑海中,哀家记得那时还是皇上钦点的你。这一晃眼就已经快五年了!”太后像是在回忆过去的岁月,脸上露出了深思。
我可不会傻到以为太后传我来,只是为了追忆过去的岁月的,也就不敢随便乱说,只端正坐了含笑恭敬听着。
“哀家看得出来,这些年皇上对你很是上心啊,常常在哀家跟前提起你。”她慈祥地笑着说道,起身走过来坐在我旁边的楠木椅上,温柔而暖和的手也覆上了我那摆在扶手上透着些冷意的手。
“那是承蒙皇上的错爱,臣妾没有那么好。”听她这么说着,我也只能装作羞涩地低下头谦虚地回道。
“你就不用那么自贬了,你向来温婉娴熟又明晓大义,否则皇上不会给你一个‘德’字的封号了。”太后一脸笑容的夸着我,漆黑幽深的双眼中竟不露半分心思,让我无从揣测。
“皇后的身子一直都不是太好,贵妃去了后都是你在帮忙料理后宫的事务,皇后去了后都是你和淑妃在全权处理,是吗?”
“臣妾只是管管账,大多数事还是淑妃姐姐做主的。”
“瞧你这孩子,脸皮还真是薄,哀家不过夸你几句,你就不必过谦了,你关后宫那些繁琐账目的能力哀家又不是不知道,就算是当初的贵妃,也是没有办法比的,更何况淑妃向来是个没主见的。”
听她这么一说,我吃了一惊,今儿个是怎么回事,太后要么就说那些个陈年往事,要么就说什么料理事务的事,再说了,这事怎么又牵扯到已去的丽贵妃的头上了?
我不敢做声,只是听她继续说道:“只可惜啊,这丽贵妃聪明一时,糊涂一世,竟和她父亲两人串通一气,狼狈为奸,谋害太子,妄图独霸朝政,最后却落得人财两空的地步,连命都搭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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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步维艰(五)()
她别有深意地说着,末了还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我这才隐隐意识道发生什么事了,原来她兜了那么打一圈子是在警告我。
警告我什么呢?贵妃?贺相?难道是他那边出了事了么?所以太后才急着传了我来,警告我别走丽贵妃的老路么?
我一惊,滕然抬头,睁着大大的眼睛不明所以地看着太后。太后见我的表情,轻叹了口气,道:“好了,德丫头,哀家说了这会子,也乏了,你先回去吧。”
“是,太后。臣妾告退!”我恭敬地行了礼,躬身退出。
一路坐了软轿回到月华宫,门口,便见到早已神情着急万分等在宫门口的小安子。我刚一下轿,他便迎了上来,扶着我的手低声说道:“主子,不好了,莫大人那边出事了。”
我心下一惊,滕然想起太后的话来,转头看看周围的人,低声吩咐道:“进屋再说。”
一入暖阁,我便打发了众人离去,着急地追问道:“小安子,是莫尚书那边出事了,对么?”
“正是,娘娘。”小安子示意我少安毋躁,细细说道,“原来那日里朝中有几位大人是准备在早朝时弹劾莫尚书的,只因着娘娘晕倒了,皇上便急急下了朝,赶了过来。御医确诊娘娘平安无事后,皇上在御书房见了几位大臣,皇上大发雷霆,怒斥几位大臣,不料几人却以死相谏,皇上无奈之下传了吏部端木大人,命他暗中进行调查。溲”
“噢?弹劾他么?”我眉头轻蹙,顿了一下,又问:“知道都有哪些人吗?”
“当日进谏时并未在意,皇上又有意压制此事,西宁将军查得也禀不完全,小玄子细细回想过了,貌似以礼部荣尚书和吏部余侍郎为首,其余几人不太记得清了。”
“荣婕妤么?哼,皇后去了靠山没了也不老实呆着。”我伸手揉揉头,又愤愤然道,“雪贵人么?入宫得了几天圣宠就有点找不着北了?一群乌合之众,成不了什么气候!”
小安子看着怒气难平的我,安慰道:“主子,你千万别生气,为那些个不相干的人气坏了身子可不值得!”
“莫新良啊莫新良,你害了我母亲一生还不够,如今又来害我!”我歪在贵妃塌上喃喃自语,“如今这情形,该当如何才是……”
“娘娘,你和小玄子不是对他恨之入骨么?”小玄子立于一旁,小心翼翼地说道,欲言又止恧。
我一听,心下一动,睁眼紧紧盯着小安子:“你的意思是…。。顺水推舟?”随即轻笑起来,“呵呵,这倒是一箭双雕的好计策啊!”
“主子,奴才也就是这么一说,你再考虑,考虑,毕竟莫大人他……”小安子见我的怪异神情,惊觉自己说错了话。
“没有毕竟!”我打断小案子的话,恨恨地说,“莫新良啊莫新良,本宫本想再留你些时日,不想有人却比本宫更容不下你!自作孽,不可活,你自己犯了法,自寻死路,本宫就帮你一把,让你早死早超生!”
“娘娘,你…你真的要……”小安子见我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知我已下了杀心,不由得有些寒战起来。
“小安子,你是不是觉得本宫如今变得心冷如铁,狠毒至极?”
“不,娘娘,不是,奴才…。。”小安子被我这么直白的一问,不免有些语无伦次起来。
“你知道吗?小安子。我不是养尊处优的小姐,我娘只是个青楼的妓女,我爹的众多小妾之一。我生下来时我爹一听说是女儿,连看都没看一眼就走了,我跟着娘过着连下人都不如的日子,直至有一天,管家突然出现,说老爷要见我。小安子,你知道本宫有多高兴么?只能用心喜若狂来形容,可事实不过是他的爱女莫雪不想进宫选秀,这才记起了我也是莫家的女儿。”
我呵呵笑着,眼泪缺如断线的珍珠般从眼眶中滚落而出,“入宫前,我求他善待我娘,保她后半生衣食无忧,他满口应承,小玄子却带来了母亲受尽屈辱,重病而去的消息。小安子,你说这样一个薄情负心的男人,配拥有如今的风光荣耀么?你说这样一个言而无信,害死我从小相依为命的娘亲的小人,本宫能容得下他么?你说这样一个贪赃枉法,中饱私囊的罪人,即便是本宫原谅了他,皇上饶得了他,可大顺皇朝的律法能容得下他么?”
立于一旁的小安子早已泪如雨下,跪了连连磕头道:“主子,对不起,主子,奴才该死,奴才不该……”
我吸了吸鼻子,扶起小安子,轻声道:“去吧,小安子,把我的一声转告给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