殇宫:宿命皇后-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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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贵妃脸色这才稍稍缓和了一点:“有妹妹如此贤良淑德的人儿是我大顺皇朝的福气,后宫诸妃要以莫贵人为榜样,大家同心协力侍侯皇上。”
“谨尊贵妃娘娘令。”
又说了一会子话,丽贵妃也乏了,这才令我们散了。众姐妹在长春宫们外话别,端木晴走上前来:“恭喜妹妹了。我今儿个身子不爽,来得晚些,刚才没赶得上给妹妹道喜,这会子才来,妹妹可别怪罪。”
“姐姐客气了。姐姐身子不爽可有请太医诊脉?这会子姐姐还是早些回去歇着,妹妹晚些时候过去探望姐姐。”
“只怕需要歇着的是你自己吧?”中间又插进来宁雨瑶的嗤笑声和众妃嫔的低笑声。
端木晴平日里最是看不惯宁雨瑶仗着有丽贵妃称腰在宫里横行无忌的样子,只是生性冷淡不与她计较,如今见她当众给我难堪,自是不忍,便要上前替我出头。
我忙拉了她,示意不可。对着这个害死宛如的帮凶,面带笑容,语气轻和:“贵妃娘娘和瑶嫔姐姐的关怀嫔妾牢记在心。”
我忙拉了她,示意不可。对着这个害死宛如的帮凶,面带笑容,语气轻和:“贵妃娘娘和瑶嫔姐姐的关怀嫔妾牢记在心。”
“这话姐姐本不该说,不过念在你态度谦和,我不妨实话对你讲了。你连晋三级不过是皇上念在你初次侍寝后并未按例晋位,心生怜惜,你自己要有自知之明,不要以为从此便能飞上枝头做凤凰了。”
我脸上依旧笑意盈“姐姐的甑言妹妹铭记在心,多谢姐姐提点。”
宁雨瑶朝我发难,不过是想我沉不住气发起火来,她好到丽贵妃跟前挑拨是非,如今我谦和有礼,处事倒比晋封前更为低调,她一时倒也拿我没了法子。
众人见没了戏看,微微带些失望,也各自散了。我平安度过宫训,回到殿里歇到傍晚,又去了烟霞殿坐到夜里才回了樱雨殿。
无心之柳()
还未到殿门口便见小安子早已在等在那里着急地四下张望,我忙进了殿示意秋霜带了我晋位后内务府新送来的丫鬟们退了出去。
小安子这才上前告诉我,小玄子传过话来,说这会子皇上只带了杨公公在逛御花园。我忙打扮妥当,只带了小安子从小门出了樱雨殿。
才靠近万绿湖,便看到杨公公亲自提了宫灯在前面照路沿着湖堤向我们走来。小安子示意我两人行来的地方,我却拉了小安子躲进了白玉亭旁的假山中。
皇上沿着白玉栏直进了亭中,在妃竹墩上坐了下来,杨公公恭敬地伺候在侧。我和小安子躲在假山中,一动也不敢动,连呼吸都要小心控制,生怕被发现。
我偷偷向外望了一眼,只见天上一轮皓月,湖中一轮水月,相互辉映。微风一过,湖面波光粼粼,皱碧铺纹,真令人神清气净,我不仅心道:银蟾气吐吞,药经灵兔捣。
耳边也传来了皇上的声音:“银蟾气吐吞,药经灵兔捣。”我微有些吃惊,却又觉正常得紧,我才疏学浅都能想到这句,更何况饱读诗书的万岁爷了。
“人向广寒奔,犯斗邀牛女。”
“对得好!德槐,你的才学又长进了。”皇上高兴地说。
杨公公却已跪在地上:“奴才斗胆卖弄,请皇上恕罪。”
“此处只有你与朕,大可不必拘泥于君臣之礼。”
“奴才遵旨!”杨公公这才站起身来,仍然伺候在旁。
“银汉迢迢夜未央,牛郎织女鹊桥伤。金蟾有意花含露,玉宇无尘桂散香。空暗许,枉柔肠,情天碧海恨茫茫。寒宫独舞春心苦,徒羡人间对对双。”皇上若有所思的望着天上那一轮明月,不禁伤怀起来。
杨公公婉言相劝“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皇上坐拥天下,何必做此哀怨叹息呢?”
“朕虽坐拥天下,却是知己难求啊。”
杨公公大是疑惑:“皇上不是一向甚宠贵妃娘娘么?怎么……”
“贵妃么?”皇上不由得陷入沉思,轻叹道:“想她刚进宫时是那么的天真可爱,单纯善良。可是几年过去了,她也变了,变得热中权力,心狠手辣,连侍奉朕的时候一言一行也都充满心计。她不累,朕看着都替他累,朕只希望有一个一心一意对待朕的女子,不把朕当作皇帝,只当朕是她的丈夫。”
“新进妃嫔中皇上不是甚宠晴贵嫔么?”
“晴贵嫔?”皇上摇了摇头,“她只是奉命进宫,也只会把朕当作皇上,不会把朕当作丈夫,即使她并不热中权力。倒是那个莫贵人……”
“皇上怎么会注意到莫贵人?”杨公公笑道:“这莫贵人也是个清净性子,同晴贵嫔一同进宫,自己请了旨住了最偏僻的樱雨殿,平日里深居简出,就连初次侍寝后按例的晋位皇上也因着太子殿下生病忙忘了,她也没半句怨言。那日里,皇上突然带着奴才到樱雨殿宣旨,奴才这才知皇上一直挂记着她呢。”
“朕还记得那日去樱雨殿,漫天红霞温柔地映在那样一个绝色的女子身上,却让人感到一种说不出的孤独与清寒,让人忍不住想纳她入怀,好生保护。蓦然回眸,靥媚如春桃、唇绽似樱颗,冰清玉润绝代的风华,微风抚过,罗纱雪衣在眼前飞舞飘荡,浅笑顾盼百媚生。”皇上陷入深深的回忆中,“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朕活了大半辈子,这句诗的意境才算真正领会了。”
杨公公服侍皇上多年,甚是聪明伶俐,皇上的心思也能猜到几分,如今听皇上这样说,便接了下去:“皇上出来多时,夜深露寒。此处离永和宫不远,不如奴才陪皇上去那儿吧。”
我和小安子一听,心下着急万分,却也无计可施。正心急如焚之时,却听得皇上说:“今儿个是十五,按例应宿在皇后宫中,如今皇后病中,朕去看看她便回光明殿吧。”
“奴才遵旨!”杨公公打起灯笼,扶了皇上往储秀宫而去。
直到二人走远,我和小安子才重重地松了口气,我一摸,手心一片汗湿。
同心(一)()
刚用过午膳,便听得小太监在门口高声通传着:“杨公公到!”
我忙整了衣冠入得正堂,杨德槐已带了小玄子领着几个捧着锦盒的小太监进来了。他笑着对我说道:“莫贵人领赏!”
我和小安子等忙跪了下来。
“皇上有旨,赏莫贵人伽金珊瑚项链一条!”
“皇上有旨,赏莫贵人镶猫眼石玉如意两对!”
“皇上有旨,赏莫贵人翡翠镶金琅环步摇一对!”
“皇上有旨,赏莫贵人伽南香念珠一盘!”
……
不一会子,各种琳琅满目的锦盒已摆满了正堂的楠木桌。
“臣妾谢皇上赏赐,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秋霜奉上来的茶,我示意小安子端给小玄子,自己则亲自端到杨公公跟前:“有劳杨公公了!”
杨德槐客气几句方才接过茶,略略喝了几口,闲话几句,就匆匆告辞走了,我让秋霜送他出去。
“主子,这杨公公是皇上身边第一红人,宫中好多妃嫔都争相巴结他,希望他能在皇上身边美言几句。您刚才怎么不表示一下呢?”
秋菊急急地说着,我微笑着等她说完,也不多说什么,只吩咐她带其他丫鬟把赏赐之物收好,只留了伽南佛珠送进暖阁里,又让她们取了线,这才退了众人独留了小安子在身边。
“主子,依奴才看秋菊说得对,虽说现在皇上对你宠爱有加,可杨公公咱们毕竟开罪不起。”小安子边说边拿了奉茶时小玄子塞给他的纸条给我看,自己则往熏香鼎中加樱花香饼。
我坐在暖阁的炕上,看完小玄子约了子正在凌波湖畔相见的纸条,示意小安子烧毁,自己则边串佛珠边说:“可杨公公毕竟不是凡人,一般的礼只怕入不了他的眼。”
“杨公公入宫多年,从皇上还是太子时侍侯至今已有三十余载,金银珠宝已是不缺,如今又身兼内务府总管,主子要拉拢他,依奴才看只能动之以情。”
我心下一动:“小安子,你说暗花的汗巾子配什么颜色的络子好看?”
小安子想了一下,答道:“依奴才说,还是配湘红的好。”
“恩,淡雅之中带些娇艳,不错!”我点了点头,吩咐小安子:“你叫人去给我拿些湘红的线来。”
我拿过线来,打了个攒心樱花的络子,装在一只小锦盒内,拿在手里又犯了愁:“这礼是有了,可我这殿里连个送过去的人都找不到。”
“依奴才看,如今的小玄子合适。”
我点了点头,褪下手腕上刚串好的枷南香念佛珠塞给他,笑道:“小玄子如今日夜在杨公公跟前当差,定是你拿的主意吧?”
小安子立时便跪了下去:“奴才替主子办事是奴才份内之事,奴才并不奢求赏赐。”
我和颜悦色的扶了他起来:“小安子,如今你我皆是举目无亲,拿这些身外之物也是无用。小玄子和我相依为命,却是咫尺天涯,如今只有你在身边,我便是你的亲人。这佛珠我甚是喜欢,刚亲手串制的,我一串,你一串,小玄子一串,以后就是一家人了,你可不许分生。”
说着又拿了早已摆在桌上的库房钥匙:“这宫里向来是有钱能使鬼推磨的地儿,库房的钥匙你留在身边,里面的东西要是有使得上的地儿你尽管使。”
小安子见我态度诚恳,这才郑重其事地跪接了钥匙:“主子如此说,奴才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同心(二)()
派出去的小太监回禀皇上和大病初愈的太子在太和殿聊到亥时才散,便在光明殿独自歇下了。
我这才命各自散了,一直以来都不习惯歇息时有人在旁侯着,只留了秋霜和小安子在门口守着。
我睁眼躺在纱帐里辗转难眠,许久不见小玄子的心情微微有些激动,也微微有些惆怅。身在一处却是咫尺天涯的距离,不能每日里相见倒也罢了,明知他受苦自己却使不上半点力,帮不上半点忙。想想自己真真是无用,娘亲在外面保护不了,可以为自己找个借口;可小玄子明明就在眼前,却仍旧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受辱。
我每日里鞭策自己要努力往上爬,却时常觉得力不从心,无从着手;如今这突如其来的圣宠犹如救命稻草,我必须得想尽办法抓住了往上爬,毕竟这后宫三千佳丽的荣辱全系他一人之身!
好不容易熬到子正,小安子借口把秋霜支开了,等我出了门,才回去吩咐秋霜,只说是我已睡了,不让人打扰,让她在门口守上半夜,自己换班守下半夜。
我在茅竹屋等了小安子,这才一起去了凌波湖畔,找了个清净的地儿坐下。
多日不见,甚是挂念,我直拉着小玄子细细地看,话未成句已是眼泪婆娑:“小玄子,让我好好看看,几次在杨公公跟前见到你都没有几会说话,真真是苦了你了。”
小玄子安抚似的拍拍我的手:“主子,奴才一点都不苦。这段时间小安子教了奴才好多,如今杨公公已很少打骂奴才了,只让奴才跟在身边替他办事,他还时常夸奴才办事得力,让奴才好好干呢。”
“是吗?那就好。你是怎么让杨公公愿意带你在侧的呢?”
他二人尴尬地对望一眼,小安子跪了下来:“是奴才教小玄子到宫中杂役房之类的地儿替杨公公屋设人选,带了献给杨公公,讨他欢心。”
“这……”我一时有些疙瘩。
“主子,这宫里本就是人吃人的地儿,不找人替自己,自己就是被欺负的那个,我也不想这样。”
我点了点头:“你做得对。以后有什么也不用瞒着我,尽管去做便是。”
我拉了小安子坐在身侧,将一串伽南佛珠套在小玄子的手上,将他的手放到小安子手里:“小玄子,以后小安子就是我们的亲人了,你们可要相互挟持。”
“小旋子……”
“小安子……”
一切尽在不言中!
两人目光炯炯,双手紧握,我心里突然一软,双手将两人的手捂在中间,温柔无比:有亲人真好。
又闲聊了一阵子,我才命小安子拿了锦盒交到小玄子手上,吩咐道:“小玄子,你把这盒子拿去,明日里瞅个没人的机会给杨公公,就说是妹子言言送他的,记住可别出了差错。”
小玄子有些惊诧的看了我一眼,我朝他郑重地点了点头,他忙答应一声小心地将盒子收进怀里。
直聊到下半夜小玄子要值班时我们这才散了,偷偷回到樱雨殿。小安子上前与秋霜换了班,确定无人瞅见,我这才悄悄进了屋。
富贵险中求(一)()
初秋的傍晚已有微微的凉意,我用过晚膳便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