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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冥妻霸道-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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慌的感觉。

    少顷我强自镇定在心里否决道:不可能,她不会走这条路的。就这样带着满肚子的疑问我离开大槐树,直奔二奶奶家。

    二奶奶在吃饭,听说我给她送煲汤来,很喜欢,起身去拿东西来倒腾。我看饭桌上,她一个人吃饭竟然摆放了两副碗筷,还有我最喜欢吃的菜煎饼。

    趁二奶奶还没有转身来,我很快的举动,抓起那双闲置着的筷子夹上那么点菜煎饼送进口里,再迅速的抹干净嘴。就在这时,耳畔传来干咳的声音跟责怪声:“小兔崽子敢吃我的菜煎饼。”

    我敢发誓,这声音绝对不是二奶奶的声音,而更像是已经去世一个多月二大爷的声音。我面面相觑,神经质的弹跳开远离饭桌,晃眼间好像看到一个模糊不清的人影,在冲我笑——

    吓!我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气,急退两步,看见了悬挂在墙壁上缠了黑纱二大爷的遗照,那眼神透着古怪,一脸诡笑直勾勾的盯着我,盯得我浑身不自在,背心乏冷。

    二奶奶转身看我这样,又看看饭桌上缺了一角的菜煎饼,老眉毛一抖对空说道:“咋啦,老东西,娃吃点你还舍不得?”

    在我的印象里,她神神叨叨的不正常,现在看她对空说话,那口吻分明就是在给逝去的二大爷说的话。

    我惶恐不安,极力镇定,尽可能的避开遗照上二大爷的视线。自欺欺人,对自己说;刚才是幻觉,一个死了的人,怎么可能还吃饭,还能冲我笑?

    惊魂未定中破空传来一声尖锐的猫叫,“猫唔——”歘地一下汗毛再次惊炸。一只黑猫凭空出现,一个虎跃从我背后的窗台上,直接朝我扑来。

    我啊一声惊叫,躲闪,差点把二奶奶撞倒。好容易抓住饭桌站定,看桌子上颤动的碗筷,又急忙松开,一味地躲避黑猫再次的扑咬差点就钻进桌子下边去了。

    黑猫是二奶奶喂养的。

    我可是二奶奶家里的常客,黑猫这还是第一次如此凶狠的攻击我。

    二奶奶是面色一沉,破口大骂:“死妮子,敢在我这里撒野有你好受的,要不要我好好的招待你一顿?”骂毕,黑猫温驯的在她裤腿上磨蹭撒娇,没有了先前的凶狠跟敌意,她这才对我认真的端详一番,手指也没有闲着,一下一下有序的掐算。

    “川儿,你告诉奶奶,刚才来的路上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第3章 农村禁忌() 
在农村有很多这样那样的禁忌,老一辈口口相传,要小一辈儿的人就像背书那样牢牢记住。

    特别是我们黄泉镇,禁忌好像比别的地方多,多得让我记不住。老妈骂我没心没肺,就是不喜欢记这些鬼神的东西儿,所以屡次犯错。

    就像刚才,二奶奶摆放两副碗筷,一副是她自己用的,另一副不用说就是她死去老伴二大爷的。偏偏我就动了二大爷的筷子,活该我被吓得只差没丢了魂。

    更严重的问题好像不止这些,二奶奶的猫跟普通家猫不一样。

    听人说,她的猫能看见人肉眼看不见的东西。

    猫扑向我,意味着有脏东西跟我来她家里了。

    二奶奶一番骂之后,那脏东西离开,猫也变得乖巧温驯没有对我凶。

    二奶奶肯定要问清楚我来的路上遇到什么事。

    我不想多事,就隐瞒了救人的事。其实是想保护那女的,避免谣言不胫而走对她起到伤害的作用。二奶奶是仙婆,来她这里的人多了去,万一这事说出来就不好了。

    听我说没有遇到什么事,二奶奶站着不动,翻白眼,手指掐动,嘴里嘟嘟哝哝的不知道念叨些什么,就让我今晚上别回去。

    在来的时候,我也有打算在二奶奶家住一晚的,因为大槐树下那条路,是黄泉镇远近闻名的阴阳路。路这边是活人,路的尽头是死人,因此而得名,但凡是黄泉镇的人,在没有犯糊涂或者特殊情况下,在夜深人静的时候都不会去那地。

    我从二奶奶家回去,那条路是我唯一也必须经过的路径,二奶奶不让我回去是情理之中的事。可刚才的情景——我突然冲动的不想留下来,想回家去。

    别看二奶奶一把年纪,做起事来不会比年轻人差。麻溜的收拾碗筷,然后给我准备洗脚水,让我洗洗睡觉。

    “奶奶,我想回家。”

    二奶奶听我一说,面色一沉,狠声斥责道:“川儿听话,今晚上你不能回去。”她把今晚上三个字说得特别重,然后不管我去了厨房。

    说实话,我不喜欢二奶奶。她对人很凶,逮谁骂谁,我亲眼看见她骂人,骂得那人有想要钻地缝的念头。

    在后来老妈告诉我,这就是二奶奶难以跟人接近的原因。

    她骂的人,多半是不肖子孙,对老人没有孝心。死了哭哭啼啼,许久以来心里愧疚,屡屡噩梦缠身就来找她化解,还有赌博为了想赢钱来找她要发财符的。

    整个黄泉镇,也就是我跟她有缘,她看着我长大,还是亲自把我从娘肚子里接出来的。

    二奶奶不是接生婆,她不会随便接生的。老妈生我的时候好像是有别的原因,必须要她亲自出马来搞定。

    是什么原因,大人们从没有告诉我,二奶奶也没有告诉我。所以我心里一直很好奇那件事的真相,一个普通的小娃子出生,何至于要一个仙婆出手来接生。

    二奶奶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也不知道害不害怕,总之我害怕了。屋里出奇的安静,屋外夜虫子的叫声,被风吹毛竹发出的响声淹没,再也听不见其他动静。

    我心里毛毛的,手臂麻酥酥的汗毛一次次竖起,寒意嗖嗖,冷不丁的好像有人在我耳畔吹气那种,感觉特别森冷。

    猛然想到二大爷,我不敢回头看,尽可能的不去想那些怕人的东西。

    厨房里有灯,二奶奶在忙活,我可以趁机溜走,注意打定站起来,可想到大槐树下那条路,我心里就发憷。慢吞吞的走进那间专门为我准备的小房间,想回家的念头越发强烈。

    我坐在小床上,满脑子都是回家的念头,正襟危坐中暗自想;也不知道二奶奶在忙些什么?二奶奶家的坐落在一大片毛竹林中。夏天蚊虫多得伸手一抓就几个,冬天冷风呼呼的吹,毛竹拍打窗口发出的响声,跟鬼敲门似的。

    所以我来二奶奶家,要不是天黑,我是坚决不会住下来。

    二奶奶家房子不多,套间平房,我记得有一间房,自打我知道以来一直上锁的,好像除了二大爷就只能是二奶奶进去。

    我听老妈说,这间屋是二奶奶家的禁忌房。

    我在怎么跟她投缘,却也是外人,所以是不能随便去禁房的。

    起身出去,厨房里黑咕隆咚的,没敢去。也没有看见二奶奶,暗自奇怪中,不知不觉走到那间上锁的房间门口。

    很奇怪,破天荒的一次门上没有锁。

    二奶奶在里面?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蹑手蹑脚靠近门,想贴近门听里面的动静。

    门忽然从里面开了,二奶奶满是皱纹的脸,很突然的从门缝中探出“川儿乖乖的去睡觉,无论听见什么动静,都别起来。”

    我靠二奶奶搞什么鬼,吓我一跳。尼玛!要是胆小的不定就撒腿跑路了。

    我大气不敢出,点头就像鸡啄米,也不知道二奶奶看见没,她很快的缩回头我已经跑进小房间了。

    不能回家,继续呆下去也不是办法,怎么办?怎么办?我急得团团转,后悔下午出门的时候,没有把老爸的棒棒机带在身上。我就那么卷缩的姿势,衣服也没有脱,灯也没有关,就那样子倚靠在床上迷迷糊糊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被一阵吱吱呀呀的声音惊醒。声音是从那间禁房传来的,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真好想知道二奶奶在那屋里做什么。

    当下我再次小心翼翼靠过去。

    门上依旧没有锁,并且在我不小心碰了一下的时候门静悄悄的开了。

    屋里黑洞洞的,吱呀吱呀的声音却在此刻戛然而止。

    这个时候要说不害怕是骗人的,我本来是想转身离开的,屋里却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声——我站住在原地,看向二奶奶的卧室,房门紧闭,没有灯光,应该是睡着了。

    那么禁屋有什么东西在搞出动静?我有想到会是二奶奶饲养的海狸鼠,前一段时间不是时兴养海狸鼠吗?所以在这种奇葩的思维下,我毫不犹疑的推开了门。

    推开门才发现屋里是有灯光的,是蜡烛亮光。蜡烛火苗摇曳,空气里有一股子纸钱焚烧余留下的味道刺鼻呛人。就在我推开门,那吱呀吱呀的响声再次响起。

    我寻声看去——妈呀!一声怪叫,我撒腿就跑。

第4章 百鬼围家宅() 
我是拼了命撒腿狂奔出二奶奶的家,那个时候不知道怎么来的勇气,总之是一鼓作气的跑。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跑动的视角度颠覆了眼前的景物。

    脑子里不断浮现二大爷那深陷眼眶那对绿幽幽的眼眸,跟青色的面孔,以及一股子刺鼻的尸臭味。他就在二奶奶的那间禁屋里的逍遥椅上,那吱呀吱呀的声音,就是他坐在上面发出来的。

    周围的夜虫子,也因为突如其来的动静停止了鸣叫。只有风扑打在路边植物上,轻微的摇曳颤抖,我的一颗心砰砰狂跳中,没有放慢脚步,鼻子上全是汗,额头、脖子、包括身上都被汗水打湿了。

    二大爷死了,埋葬在后山他们家的坡地上,这是整个黄泉镇都清楚的事,我老爸也参与抬棺材的行列中去的。可他的尸身怎么还在家里?越想越害怕,双腿直哆嗦,跑的速度明显减慢。

    忽然我的眼睛定住,在那棵大槐树下,有一个佝偻的身影,手提照黄鳝用的煤油灯,颤巍巍的朝我跑来的方向张望。

    看背影,不是二奶奶还能是谁?

    这大半夜的,二奶奶来大槐树下干什么?现在我好像没有时间来管她干什么,应该是继续往家里跑才对。

    可没想到,我跑过去,她转身看着我。

    “川儿。”

    我从没有如此害怕二奶奶过,这次是真的怕了。怕得差点尿裤子,我战战兢兢地答应一声,双腿不听使唤的朝她走过去,不是朝她走过去,是朝大槐树走过去。

    以我现在走的方位跟角度看,二奶奶跟大槐树融为一体黑糊糊一团,只有那深陷在眼眶里的小眼珠子发出绿莹莹的光。一步一步走近了,煤油灯火苗在风中摇曳,在闪烁不定煤油灯火苗的照映下,二奶奶的样子,狰狞凶恶,看着跟鬼差不多吧!在她的脚旁好像还有血糊糊的什么玩意。

    我定睛一看,不由得一股寒气直逼脑门,一条死狗,一只大公鸡,脖子上还有血,二奶奶手上也是血。我急急后退,口不择言“你你吃这些?”

    然后——我记不得是怎么离开大槐树的,总之跑到家门口,几乎虚脱了。

    老爸听见门口有动静,加上我们家大黄摇头摆尾嘶嘶叫唤,他急忙起来看是我,大惊失色问“川儿怎么了?”

    “二奶奶她她是。”我觉得还是不能马上说出来,因为看见那些东西时二奶奶好像没有吃,我看到她干瘪的嘴上没有血。

    我本来想说她是怪物,可是在老爸听来就变成了二奶奶她死了。

    老爸乍一听急忙对里屋喊道:“老婆子快起来,他二奶奶出事了。”

    我老妈最信奉鬼神,也最崇敬二奶奶。听老爸这么一说,老妈二话不说,拿起强光手电就要去看二奶奶。看他们这样,我急得不行,急忙解释道:“二奶奶没有死,二大爷的尸身在屋里。”

    虽然在这个年代已经实行火葬很多年,但是在农村,特别是我们黄泉镇,多的是空置坡地。所以火葬在我们这里行不通,大多数村人们在去世后都是土葬。

    土葬也就是棺木装尸体埋葬在深坑里。

    老爸老妈被我的话吓住,他们面面相觑中,一再强调没有这回事。因为二大爷埋葬的时候,是他亲自去抬棺的,而且亲眼看见二大爷就在棺材里。

    “川儿你是不是看走眼了?”

    我敢肯定没有看错,二大爷埋葬时候穿的衣服,还有那塌陷没有肌肉组织的面部,跟翘起的山羊胡须。我摇头说:“没看错。”为了慎重起见,老爸跟老妈商量好,去找来二蛋老爸,还有狗娃老爸一起去查看。

    二奶奶家的坡地,距离我们家不远,只是那山路在夜里走很难。路上多的是那种长刺的葛藤,葛藤铺天盖地到处爬,用很多种除草剂都没有效果。

    也有农户割来喂养牲畜的,有人说牲畜阿的屎里面有草节,人们把畜生的粪便浇灌在田里,就是帮助野草传播种子,在后来就没有人割这种葛藤喂牲畜了,可是葛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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