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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狼王坟-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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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圆之夜吧。”

    这只是袁士妙的猜测,因为王双宝在复活之前每月十五的晚上必做那个北高加索山上的梦,而狼人和吸血鬼又同时对圆月那样的迷恋。

    “这味道真的可以传到中州吗?”这几天梁小慧有点鼻塞,嗅觉不敏感。

    “野狼可以闻到十几公里外的血腥味道,吸血鬼比狼更灵敏,再加上是特制的味道,一百多公里也不是没可能。”袁士妙解释。

    “你们说,贾斯汀如果还在中州,他会不会也闻到这些味道?”梁小慧犹不死心。

    “刚说过不管了的。”王双宝递给她一个眼神。

    “说说不行吗?”梁小慧撅着嘴。

    “后天就是正月十五了,”天色渐暗,外面传来孩童们燃放烟花的声音,何清正像是自问自答,“到时候我们要如何应对呢?”

    “明天再去趟谢成功家。”袁士妙断然说道。

    “去干什么?”梁小慧第一个跳出来。

    “去找找看,”袁士妙下炕穿鞋,“能阻挡阳气的绝不是一栋房子,要么是什么古怪的阵法,要么就是什么邪祟的东西!”

    既然无力与西方的妖魔为敌,那就要作好自己的事情。袁士妙已然打定主意,在离开兰沃子村之前,一定要把村子的风水格局恢复原状。

    临近正月十五,一到晚上村子就格外热闹,有些按捺不住的孩童会把早已准备好的烟花四处燃放,整个村子里弥漫着一股火药的味道。

    晚饭前,王双宝去村东头梁小慧家的超市里购买了一箱子烟花爆竹,直把梁大柱乐得嘴巴都咧到脑后,同时也忽略了早出晚归的女儿。

    “师傅,买这么多够吗?”王双宝把烟花放在炕上,“不够我再去买去。”

    “魔术弹、大喷花、小蜜蜂”袁士妙饶有兴趣的逐一翻拣着,浑像一个不足十岁的小孩儿,瞬间惊喜道,“嘿,还有二踢脚啊,好多年不见了!”

    “这是用来干什么的?”见此情形,王双宝小心翼翼的问。

    “烟花嘛,当然是用来放的。”袁士妙很开心。

    王双宝却一头黑线,他本以为这些东西是用来降妖除魔的。

    “师傅,我们真的不管那些事了吗?”王双宝趁师傅心情好,又问了一嘴。

    “不是不管,”袁士妙放下手中的烟花,无奈道,“是管不了,小慧理解不了,你也理解不了吗?”

    “如果”王双宝鼓了鼓劲,“如果有太平经注呢?有了那些太平要术上的古道法,是不是就能管了?”

    “那也要时间修炼的。”何清正将烟花箱搬下去,又放上炕桌,“既然是古道法,当然修炼不易,可不是拿来就能用的。”

    “娘,你们龙虎山也没办法吗?”王双宝帮着取筷放碟、端菜舀汤。

    “唉!”何清正重重叹了口气,“降妖除魔本来是龙虎山的本份,当年老祖天师张道陵一脉相传,可到了近代天师府也是断了传承;即使不断,道法修为与以前也是没法比的。”

    “天师府?和正一道不是一回事?”王双宝给师傅斟酒也不忘疑问。

    “本来是一回事,”何清正解释着,“正一道源于天师府,后来有了许多分支,其中最重要的一支就是正一道;而天师府就相当于正一道和其他分支的祖庭,当然其实是各管各的,井水不犯河水。”

    “哦?”王双宝似懂非懂,“那天师府有特别厉害的吗?”

    “有啊,天师府的张稀荣,和你马师伯年龄相当,修为很高。”何清正给儿子夹了口菜,善意的提醒,“你别想了,吃饭吧。”

    如果不是这口菜,王双宝本来还想问如果假马清一和张稀荣两人之力,是否能与邪神该隐斗一斗的。

    但是这口菜堵住了嘴,也打消了他的念头。

    “太平经注到底去哪了呢?”王双宝自言自语。

    “我感觉梁尧至少是知情的,”袁士妙呷了口白酒,“甚至梁友富也是知情的,好好的怎么能不翼而飞呢?”

    “那个洞是不是吸血蝙蝠掏出来的?”王双宝异想天开。

    “有可能,”袁士妙点点头,夹了颗油炸花生米,“也有可能是野猫或者老鼠什么的,可那和太平经注没什么关系,只是扰人视听罢了。”

    “啊?你是说村长在撒谎?”王双宝不敢想像,一向正直的村长竟会说假话。

    “撒谎谈不上,”袁士妙摇摇头,“依我看来,天棚上的那个洞的确是那天掏出来的,很难说是不是有人指使的,但是书早就不在那里了。”

    “那会在哪里?”王双宝听得一头雾水。

    “不知道。”

    袁士妙心中有计较,解铃还需系铃人,这事还得找梁友富一问究竟。

    “轰,轰,轰”

    村子里不知谁家放起了礼花弹,那一颗颗发亮的炮弹发射上去瞬间炸开照亮了夜空,一朵朵美丽的花朵绽放开来。

    “这谁家放的?”袁士妙望向外面,似在村中心位置。

    “应该应该是村长家放的吧。”王双宝猜测着。

    “嗯,差不多。”何清正也如是说。

第48章突然死亡() 
烟花的出现,打破了黑暗的统治,炫丽、夺目;虽然只是一瞬,却能在心里留下永恒。

    还有两天才是正月十五,来自村长家方向的礼花弹也只是放了几颗而已,随着夜晚的深入,山村很快恢复了旧有的宁静。

    晚饭后,王双宝独自一人来到了村长家的附近,果然见到一帮小孩围在他家门前,嚷嚷着让再放几颗。

    “没有了,没有了!”梁尧在门口做着赶鸡撵鸭的动作,“剩下的后天晚上放!都散了,散了!”

    孩童们悻悻然的散去了,王双宝终于出现在梁尧的视线内。

    “尧哥,这么阔气啊,放这么贵的烟花。”王双宝热情的迎了上去。

    “哪能和你比哟,”梁尧的话酸溜溜的,“你攀了高枝,怕是要飞上天了吧。”

    几天不见梁尧,没想到他的态度又变了,看样子袁士妙的名片效应已经过去了。

    “怎么没见梁茂、梁盛?”王双宝察觉出气氛不对,便换了个话题。

    “走了。”梁尧丝毫没有聊天的兴趣,拿起礼花筒就要回家关门。

    王双宝耸耸肩,没想到碰了个不软不硬的钉子;这个梁尧确如师傅所说,阳气不纯,略带邪气。

    夜渐深沉,路上已鲜见村民,当然谢成功走后,再也没见到那些游荡的鬼魂。也许是因为最近村民家的白事多,新晋阴阳先生谢忠三业务又不够熟练,正事还忙不过来,就没心思搞那些乱七八糟的了。

    “双宝,大晚上的你到处瞎溜达什么?”阴影里有人和他打招呼。

    “原来是六叔啊,”王双宝认出此人是村里的民兵连长,谢家豪的父亲谢仓法,“您这是巡逻呢?”

    “随便看看。”谢仓法闻言自然而然的挺直了胸膛,其实一个民兵连长在村里转几上圈当不起“巡逻”这样的字眼。

    “哦,那您忙,我回去了。”王双宝客气的道别。

    “哎,不急,”谢仓法放下架子,脸上堆起了笑容,“着啥急啊,也不冷,陪叔聊会儿。”

    王双宝吃不透谢仓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村里人都知道他爱算计人,平时里都躲着他。

    “聊天?聊什么?”

    “随便聊呗,抽烟不?”谢仓法递过一支烟来。

    王双宝本想不接的,但想起师傅经常有意无意的点上一根,竟也接下了,小心的吸着。

    “六叔,上次那些狼你们录下像来了吗?”

    “录啥呀,那天要么没录清,要么没带手机的,要么忘了的,一群废物,”说到这儿,谢仓法就气不打一处来,最先发现狼群的人是他,最失望的人也是他,“你小子什么时候学会的抽烟?”

    “呵呵,”王双宝装得很老练的样子,半认真半开玩笑的说,“小时候跟家豪学的。”

    “对了,”谢仓法言归正传,“我们家的家豪这两天是怎么了,吃着饭突然就笑喷了,问他他也不说,动不动就傻笑。我听说他在二爷家值班时你去的最多,你知道吗?”

    “不知道。”王双宝摇摇头,一脸的真诚,“我去就是看看二太公,再就是陪他说说话,也没发现他很高兴啊。”

    “哦?”谢仓法狐疑的看着王双宝的脸,“会不会这小子在二爷家发现了什么宝贝,偷偷给藏起来了?”

    “啊?”王双宝没想到谢仓法歪打正着,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他是您儿子,会不告诉你吗?”

    “这个可难说,”谢仓法重重的吸了一口烟,“这小子从小就和我不是一条心。”

    “不能吧?”王双宝乍一抽烟,熏的头晕脑涨的,“您最好还是问他,问别人也没用。”

    “嗯,”谢仓法扔下烟头,用脚捻了捻,“我二爷可是有宝贝的,我知道。”

    “哦?什么宝贝?”王双宝愣了。

    “没啥,逗你玩的,”谢仓法嘿嘿笑了笑,挥手告别,“天不早了,回去歇着吧。”

    没想到谢仓法话只说了一半,王双宝无可奈何。

    要说谢林生家的宝贝,除了二十个大洋,还有九节杖和细方铜棍,可是这些东西要么藏在炕洞里数十年,要么藏在圈墙里近百载,谢仓法都不可能见过,那又会是什么呢?

    王双宝就这么想着想着,走回了家。

    “估计还是金银珠宝之类的东西吧,”袁士妙作出了自己的判断,“像九节杖、细方铜棍这些东西一般人不会当成宝贝的;这就和盗墓一样,盗墓贼总是惦记着有实际价值的东西,而把一些有历史价值、文物价值的更贵重的东西要么给丢弃了,要么无意中破坏了。”

    “这么说,谢家豪可能真的得到了什么宝贝?”

    “不好说,”袁士妙实事求是,“一个大学生得了四万块钱一样会美上天的。”

    “嗯,也是。”王双宝点点头,这就像他回家时带了六万块钱的感觉是一样的,感觉腰板都是硬的,走起路来总想着跳起来。

    远远的又传来了放鞭炮的声音,听上去不像是提前庆祝元宵节,倒像是放阴炮。

    “又有人过世了?”何清正皱起了眉头。

    人老了最怕这种声音,可自从腊月三十开了头之后,似乎止都止不住。

    “双宝,去看看。”袁士妙挥了挥手。

    鞭炮声是从村南头发出来的,离得近些还能听到隐隐的哭声;只是那声音略显低沉,在苍凉的夜里更显得凄惶。

    “六叔,怎么回事?”拐弯的时候王双宝迎面又遇上了谢仓法,“是谁家?”

    “谢成河家,他大老了。”谢仓法顾不上闲谈匆匆而去。

    谢成河是村子里的老文书,他大谢宝金是拥军模范,已经八十四岁了,身体硬朗,没想到突然就没了。

    王双宝再走近些,就看到许多老谢家的人进进出出;在谢林生走后,谢宝金就是谢家一门辈分最高,年龄最大的了。

    “家豪?”王双宝眼尖,一眼看到谢家豪从人堆里出来,“你啥时候来的?”

    “我刚来一会儿,”谢家豪拉着王双宝走到个没人的地方,“怎么样,成京给你什么价?”

    “一样,”王双宝没想到这个时候他还会问这样的问题,“我暂时不想卖,看看再说。对了,老人家是怎么老的?”

    因为王家从未与村子里的人通过婚,也就无法准确的以辈分称呼。比如王双宝与谢成京、谢家豪这些人称兄道弟的,但对与他们同辈分的谢成河,因为年龄和当过兵的关系,王双宝通常称呼其为“三叔”,还有谢成功也是类似的情况;所以在谢家豪面前只好称呼谢宝金为“老人家”。

    “没病没灾的,”谢家豪看上去一点也不伤心,“晚饭吃的好好的,还喝了盅酒,突然就死了。赤脚医生说是心梗。”

    “哦,”王双宝点点头,“对了,刚才我碰见你大了,他怀疑你在二太公家找着了什么宝贝,这两天老是笑的合不拢嘴。”

    “嗯?”谢家豪警惕起来,“不就是那十块洋钱吗?你怎么说的?”

    “我说不知道啊,”王双宝泰然自若,“对了,你那洋钱藏的好吗?”

    “好着呢,根本不在家里”谢家豪正在得意,突然惊呼一声,“不好!”

    说完他拔腿就跑,只留下了不知所措的王双宝。

    “这都是怎么了,一惊一乍的。”

    王双宝摇了摇头,又看了看谢成河家里仍然是人出人进的,便不想进去添麻烦,掉头回家。

    “谢宝金?”何清正不敢相信,“下午我还见他在屋山头晒太阳抽旱烟呢,怎么说走就走了?”

    “说是心梗。”王双宝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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