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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东都汴梁闲话回忆录-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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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了一想,便没忍住地问出了口:我看起来不像个男人吗?

    纯粹是真诚求教的疑惑语句。

    只见云师兄眉间皱纹瞬时一深,落下来的视线顿时变得好像在看哥吉拉——沉浮闪烁,意味难明,瞅得我莫名其妙。

    相识时间过短,这读脸观心的默契还没培养出来,我只好疑惑地瞅回去,希望能获得一些提示,让在下能从他那张情绪不显的脸上研究出些蛛丝马迹来。

    当时云师兄离我只有一步的距离,无庸眯眼,即可清楚瞧见他细部的五官相貌:高眉深目,轮廓刀削斧凿,确实不似中原之人。双目狭长,标准狐狸眼型,可惜眸波太过清冷,完全不带媚态,反而透出几分不食人间烟火的氛围

    这师兄不愧是长年隐居在山野的人,昆仑山的仙人气质都让他具现出来了,看起来竟有一番得道高人的氛围!

    昏黄之中,云师兄的面色显得有些苍白,与旁侧一脸小麦肤色生气蓬勃的青师兄相比,有上几分病容,两相比照之下,一个如夏阳般光灿,一个却如冬水般沉静,可两者皆光辉漫身,一旦站出,轻易都叫旁人忽视不得。

    可同样师出一门,在下这六等星往此二人旁边一立这对比出来的效果简直不要更寒碜,真是一个好生残酷的世界,在下相认起来的心情真是好生复杂。

    (一一四四)

    云师兄当时面对我真心求教的疑问,只是不着痕迹地往青师兄那瞥去一眼,随即便敛收了目光,神情又转平静无波。

    罢了。他淡道,你们皆先入座罢。

    我:

    这种就像是说随便啦不管了就放给它去好了的语气,怎么觉得好像在哪里似曾相识?

    (一一四五)

    落座之后,云师兄同我介绍了当时房中另一名白袍男子:姓韦名风,简而言之,他是云师兄的知己好友兼家庭大夫来者。

    由于云师兄的介绍实在太简短了,青师兄忍不住帮我做了补充,曰眼前这位韦风其实是一名大人物,乃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一代名医,绰号阎王愁,即指其医术精湛有回天之力,病患一旦到其手上连阎王都要发愁——愁收不到人。

    韦神医早年便与云师兄交好,八年前更是随云师兄一齐隐遁世外,蜗居山中度日,八年未曾出手为江湖中人治过一星半点的疑难杂症,以致江湖皆盛传其早已亲身去了阎王殿试验阎王见上他会不会真的发愁。

    殊不知这位神医虽然离了江湖,却未曾中断过悬壶济世的工作,几次流传民间的重大疫情得以受获控制,幕后多少其实都有他的手笔在内,实在居功至伟。

    我听完表示:

    此等传说中神医级的人物,竟然被云师兄就这么拐去当个人大夫使用?

    强!在下的这些师兄们实在是太强大了!

    (一一四六)

    不过说起来这位韦神医年岁究竟有多大了?

    不管而立还是不惑都各种靠邀啊!

    啊等等凭他的江湖履历表推算也可能近知天命?

    这世界上的黑洞实在太多了,有些事还是莫要太过执着于真相好了。

    有时候无知也是一种乐天与和平哪!

    (一一四七)

    互相引见完后,韦神医朝我浅浅一笑,算是打过招呼。他身上的严肃之气因那微绽的嘴角散去了几分,看起来倒是平易近人了一点点而已。

    说实话,眼前韦神医的面貌并不算突出,就胜在目光清亮,周身安定的气息,有着经世事磨粹过后的不动与沉稳。

    他与云师兄给人的感觉有几分相似,看着都隐隐散发出一股远离凡尘的仙气,只是对比之下,云师兄身上的仙气乃清冷版的,而他身上是庄穆版的。只能说不愧是八年来朝夕以对的好伙伴,两人站在一起的画面十分搭配,就像从同一个男子团体里出来的,果真会凑在一起的都是同类!

    正感叹之间,便听见青师兄一旁玩笑道:是故往后便是遇上何不治或难治之症,大可皆先莫急莫慌,记得登门找师兄。有韦前辈在此,便是万事皆俱惟欠东风这可是道求不来的东风呢。

    如果可以,有哪家人想去求这种东风啊?

    韦神医淡淡瞥他一眼,无嗔无怪,倒是云师兄斥了他一句:尽说浑话。此种东风哪能求欠?几年未见,说话仍是这般口无遮拦。

    青师兄笑了,道:师弟在外行止,可一向戒慎谨严。这不是在师兄面前,才敢稍微肆意一些么?云师兄,好久不见,近来身体可好?

    云师兄点了点头:无碍。叙旧稍缓,先入正题吧。

    ………………

    批注:

第□□章 这是一个小小小小小世界() 
(一一四八

    一场恳谈会后,我才发觉到自家的两师兄早八百年前就知晓近来外头出了个冒牌货在四处帮本门派呼蜂引蝶打广告,就等着最后水淹金山寺——只是此二人自小受同一位不知天高地厚的脱边师父摧残长大,有道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们脑中大事警戒线的标准和平常人甚有差距,因此虽早早得了耳闻,基本上却都没怎么将这件事搁在心上过,美其名曰以不变应万变,实际上根本就是懒得抽出心力去搭理人家。

    哪知此冒牌货犯案并不只为贪财或心血来潮,见没正主出来举发他,行事益发不知收敛,导致事件愈演愈烈,这两回下手的对象甚至破坏了神偷无痕雪一向非不义之财不取的座右铭,真是打算来抹黑本门派的名声。

    原本此冒名劣行传出去若众人不信便罢,可如今舆论走向却偏有将山寨货的行为硬拗成是正牌货作为的趋势,云师兄身为无痕雪第四代传人,懒得理事是一回事,却义务需维护门派声誉,这才不情不愿地踏出他蜗居八年的深谷出山了解情形,却还未决定好到底需不需要出面来处理这滩污水。

    他与韦神医出山后先顺路去了几处冒牌货曾出现犯案过的地方,打探情况,打听到洛阳地方之时,恰巧遇上日前去助友人处理后事的青师兄,当时各有事忙,只有稍谈,便约至汴梁再详会

    这不,他们俩入京后的头一回碰面,便这般巧地让我给赶上了,因此才上演了一出同门大团圆的戏码,也算是师父在天之灵保佑,省得往后倘若走在城内的街上错身而过,届时同门相见竟不相识什么的,那得有多悲哀。

    阿弥陀佛。

    两名师兄在一头将前由阐述得顺当,可我忽一细想却觉得哪不对方才在青师兄家门谈之时,青师兄既正打算来赴同门之约,怎地不和他现场的另一位同门直说,直接带我一齐过来便好,反而是先尝试着赶人回家?这分明有排挤人的嫌疑!

    面对如此质疑,青师兄尴尬地笑了笑,说他怎知我早知外头出了一冒牌神偷之事,他此次是来和云师兄商讨对策的,这不是不想将我卷进麻烦事里头么?毕竟师父压在我这位小徒弟头上的遗愿,是当个只需吃喝玩乐无忧无虑度日便好的纨裤来者,这等事情还毋须要让在下知晓来烦心。

    我:

    又是以此类爱之故瞒之的说法来掩盖自己搞小团体的歧视行为。

    可我确定自己当时从这位师兄的眼神中,读出了类似反正告诉你也帮不上忙又何必多此一举告诉你更平添麻烦之类的潜台词!

    在下忽然觉得好悲凉人生在世,武力值不够,就永远打不进团体核心!

    (一一四九)

    不过悲凉归悲凉,在下一边还是将傲沧庄里发生的事情和他们老实说了。重点描述与冒牌货的第一类接触,有关他外观维妙维肖的模仿,以及展昭对他轻功路数的点评,顺带探问师父究竟是否为假低调,实则交友满天下?

    云师兄赞扬了展昭一句南侠眼光不错后,一脸平淡地肯定了咱们自家师父果真只是假低调的事实,跟我坦言师父确和蓬莱仙翁孟笑天注:白玉堂师及南岭剑豪陆冲注:展昭师皆有交情,直至过身的前几年还曾有过联络。无想我竟与此二位前辈的徒弟也有了交集,这天下是小。

    附带一提,他说这些话时的口十分吻平淡,跟在表示喔,今晚我们吃面不吃饭的话题一般轻描淡写,令人对这一番对话的内容真是分外生不出真实感,听着好像在听瓦子里的人唱戏。

    其实不是天下太小,而是咱们的师父老触手太广吧?

    我默默掩面,决定以后行事一定得更低调再低调——否则没准哪日碰到个像白玉堂那般的圈内人,莫名被捅穿底了还不自知啊!

    (一一五〇)

    看二位师兄彼此将情报交流得差不多后,我向他们提起了冒牌货此回竟想染指南清宫的消息,并将那张预告帖的内容与他们说了。

    云师兄听完皱眉,出现了自见面以来最强烈的情绪反应——

    他不高兴,他好像有点生气。开口低沉地道:师父曾对外誓言,无管玉座治世如何,无痕雪一脉,五十年内,不取皇家之物。此事江湖尽知。如今离五十年之期尚有三年,人云亦云,将那冒名之人视作真身,若此子往南清宫取物,在外人眼中,岂不等同要令我师破誓?

    方才于寒暄时还是一副不着边态度的青师兄,此时也已正经起神色,问云师兄道:不知师兄如今打算如何应付?

    云师兄垂目思索:若再任那冒名之人胡来,恐将损及师父之名。如今,怕是非得出手拿住人,澄清其间真假不可了。

    云师兄说出这般决定之时,我注意到一旁的韦神医墨眉似乎浅浅一皱,眸中有现反对之意,却未发出声来打断插话。

    其实他这一整晚下来几乎都像是个旁观者一般沉默,从没主动开口加入或介入我们三人的同门聚会,简直是某种传说在大小宴会中都必会出现的壁花。

    后来我才从青师兄那里得知,韦神医之所以不加入讨论,原来乃出于对我门无痕雪一派的尊重。纵使他与云师兄交情很深,也未主动介入过好友门中的事务,即便当时他以云师兄个人大夫的角度,对云师兄准备亲自出手的打算并不以为的时候,亦是相同。

    更何况我猜以他对挚友的了解,自是明白师父在云师兄心中的地位,此事涉及到先师名誉,云师兄又怎会轻易改变主意?

    乖乖,莫名有种默默支持无悔付出的既视感哪?

    莫怪乎常言道:每个成功男人背后,必定有一个伟大的男人?

    唔在下这句俗谚是不是背得好像有哪里怪怪的?

    罢了,不能书无考证之言。这便当在下没写过这句话吧!

    看我这就拿起毛笔划掉这行字

    (一一五一)

    总之那夜在福华客栈的高级客房内谈会谈至后来,云师兄表示不能任那冒名之人损害师父名誉,决定重出江湖阻止冒牌货的行为,韦神医表情虽不以为然,可并未出声阻止,倒是青师兄听完后,面色不太赞成。

    青师兄不免担忧:此人处心积虑,大张旗鼓冒师兄之名行事,怕便是想诱师兄出面。师兄若真便如此现身,恐怕反而是遂了他的意愿了。

    云师兄十分淡然:遂了便遂了。区区欺世盗名之辈,又能耐我如何?

    我:

    这些高手们的身上,为何都总有股上天入地唯我独尊的气息? ̄ ̄;

    青师兄俊眉深拧:可师兄你的身体

    我身体无碍。云师兄直接便打断了他。尔后思量一会,道:举凡欲引我现身者,原因莫过于三。一是有欲得之物于我手中,二是有难得之物欲借我手得,又或者三,乃有机关险地欲托我破解

    也有可能,是想找师兄你帮忙设计机关险阵。师兄可莫要忘了,在如今的武林里,师兄你可是这方面的翘楚。青师兄补充了一句道。

    云师兄敛目沉默,半晌后清冷开口:经你今日这般一说,倒让我想起一事。约莫于两年前,曾有一男人寻上我,曰要求一份机险无比,无人能破的机关塔图纸。被我拒绝后,换欲以武力相逼后来让我困在了山前的阵里,最后不知道怎么样了。

    机关塔?青师兄愣了愣,随即惊诧过来:竟有人能寻到师兄你们的下落与住处?

    也不算让他寻到。云师兄道,那人找到的地方,离我等隐居的山谷尚有几座山头。不过确实也是这八年来寻得最靠近的一批人。也因如此,当时我一时兴起,才会蒙上面出去同此人见上了一面。

    言至此处,云师兄略微一顿,视线向我:春儿方才道于傲沧庄中,曾见到那冒我名之人,瞳色乃翠绿能模仿至如此程度,估计,便是那时露的馅罢。想来也只有此种可能了。

    我愣愣望向云师兄的眼睛,瞳眸中泛着点点幽绿光芒,在光线昏暗的夜晚观来,其实乍见下仅会让人以为是灰褐之色,远远不及那夜我在傲沧庄中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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