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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东都汴梁闲话回忆录-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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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一九)

    怎么回事?银娘子走后,展昭用一种温水煮青蛙的眼神瞅我。

    没什么,我就是突然不太想吃肉而已。

    实在没脸把自己对那自家乡中听来、与这客栈同名的另一间客栈背后传说的故事说与他听,那大漠上飞扬的旗帜,那经典不败的江湖传说,还是让它烂在自己心里就好了,别拿出来神经人了吧。这里可是丁香树下呢,地理位置上也完全不合啊!

    方才是何人于路上说他饿得可以吞下一只羊的?

    饿过头就不饿了嘛

    展昭左眼写着不信,右眼刻着胡说,整体表达为我就听你再掰啊。

    他奶奶的!老子不发威,你便当我是病猫是吧!

    便在这令我冷汗噗噗流的时刻,隔壁桌的一声怒吼打断了展昭钝刀般的拷问,只见旁桌两名大汉忽然拍着桌子就地就大吵了起来,动口不够还兼动手,其中一人顺手抄起桌上的茶壶朝他朋友就是一记暴投——可惜准心太差,目标物站着没动都没能砸中,那只偏离轨道的茶壶最后竟反而正正往我脸这方向砸来!

    其实在下于小时同友人玩闹之时,曾在学里间获封过个叫躲避球王的封号顾名思义,挺擅长闪避飞球,反应神经着实还不算太差,是故彼时区区一个远投的茶壶,怎么难得倒在下自幼练成的闪躲功力?

    于是当时我见情形不对,将脚尖一垫,马上准备想闪身躲避,哪里料到却被突然出手的展昭往反方向拉了一把,最后整个人撞到了他的胸膛上面

    匡啷一声脆响,他举臂横挡着我的头脸,飞来的茶壶便应声碎裂在他这条胳膊上头,我除了肩膀撞得有些疼好在没鼻着陆以外,其它被他护得周全无大碍,倒是他袖上湿了一片茶渍,还让碎片在手上割出了几道口子这样一个低难度的暗器,他竟然挡得如此勉强?!

    我惊呆了。

    这位在枪林弹雨暗器网中都可以挥挥衣衫来去自如的非常人,居然不是轻巧接杀下茶壶,反而是自己上前给茶壶撞,甚至被茶壶的碎片给弄伤了?

    ——莫非他又是哪里受伤了没调养好在强撑逞强,方才才无法即时将那一道初级的攻击给完全避开?

    ——!你、你怎么样了?!

    我紧张地抓住他的手上下左右一阵急瞧,恨不得有双透视眼能现场为他作个全身检查只为看他有无其他隐藏的伤势,绝对没有分毫破廉耻的意图!

    他却是莞尔一笑,拍了拍我的手,道:无事,你莫须担心。

    我不相信!

    无事怎可能被这壶弄伤?这东西连我都有把握避开了更何况是你!

    (九二〇)

    唉呦!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回事?!砸店了是吧!各位爷,要打去外头打!奴家做得是小本生意,可禁不起你们这般折腾哪!

    银娘子气呼呼地从后堂处冲了出来,真是饶具胆色,竟直奔向闹事的桌子,张口便是一顿喝斥。

    展昭示意我稍安勿躁,视线停留在大汉和银娘子的身上,神情竟是端上了几分严肃。

    那头佳人出场,大汉的眼神立马有了变化,具体来说就是从火焰变成红心,顺道嘿嘿嘿地伸出咸猪手在银娘子身上吃了好几下豆腐,嘴边讲着些不着边的鬼话,充分演绎出一个合格的猪哥该有何模样。

    银娘子不知是忍辱负重还是乐在其中,丝毫未见有不悦不说,反而欲拒还迎,有一搭没一搭地把他们的毛都给梳顺了,主持功力堪称过人,现场转眼化作一片春意荡然,完全不复见方才的暴戾气氛。

    而刚刚事发时便躲到了墙角去的那名商人呢?早和他的伴当溜回房里去了,连个影也没再看到。

    只见展昭微微皱起了眉头。

    (九二一)

    确定展昭除了手上新增的几道小划伤以外,确实没有其它隐疾之后,我怀着疑惑望着桌上的饭菜,内心踌躇,真真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那大漠上矗立的旗帜实在太过深刻,虽说地点不太对,可戒心总没法消停呢!这些饭菜闻起来是没有奇怪的味道,可于心难安啊。

    偷瞥一旁连吃饭时都将腰背挺得笔直的展昭,骨节分明的长指提着筷子,优雅起箸,优雅开吃,举止卓然,一看就知道是个家教优良的孩子。

    既然他神色一如往常,这桌饭菜应该是没问题吧?

    秉持对他这个老江湖的信任,我开始腹徘自己草木皆兵了,店名重名什么的都是巧合而已,没根据的脑内幻想是该停了,没看除了店名以外,时代地点没一个对得上么!

    如此自我说服一番,心下顿感稍安,瞬时便觉饥肠辘辘,于是也再不顾忌,扒起饭碗便开吃了起来。

    (九二二)

    待吃到个段落,见银娘子捧着一壶酒款款走来,媚眼秋波,盈盈魅笑,又是个桃花乱开的模样,却是想为方才堂上骚动致歉,曰:惊扰客官,还望见谅,这酒就做免费招待,请客官多多担待。

    这不挺会作生意的嘛!

    放下成见的在下对此一客店的印象顿时好转,有种丈母娘看女婿的感觉,愈看愈加顺眼,不禁庆幸起今夜有宿可投,可安枕床榻睡个好觉,说起来亦是一件幸事。

    当然,若能一人一间房便更加完美了。

    彼时,银娘子立在桌旁,一张脸笑得艳若红莲:客官,您莫看这酒虽有些浑,可却是本家珍藏的好酒。味浓醇甘烈,奴家通常只拿来招待熟客呢,今日就当是惊扰爷们的赔礼了,还望爷笑纳,莫计较方才厅上的失礼。

    展昭将手轻轻一拱:娘子客气,如此,我等便却之不恭了。

    说罢,展颜一笑,瞬时春风顿生,若有暖风阵阵拂面,满室开花,落英纷飞,实在令人双眼好生撩乱。

    这背景,这特效,加上他黄金四十五度角的抬头侧望,星眸含春望,飙出的杀伤力有多惊人就甭提了。瞧瞧那被直面打中的银娘子,没看她人当场就傻了么?

    想当初展昭往那开封墙头随便一站,即便只是眉间一蹙也会迷倒百千男女老少的,如今这种经典角度的近距离接触,加上他那自带背景的春江花月笑没当场将人电晕都算是他手下留情了,此种攻击的霸道程度又岂是一般性向正常的女子所能抵抗?即使是历经风月的章台录事也未必能幸免于难,更别说眼前这位一开始便犯花痴的风流人了。

    我摇了摇头,为又见此人无心害人之举唏嘘不已。

    不知眼前这位心被邱比特之箭射中落马的女子的芳心,往后还有没有摆脱这一刻的迷局,重愿回归于平淡品味的一日?如果没有,这一辈子就得当剩女了,现实真是好生残酷。

    唉,这展昭啊展昭,人形兵器了有没有?

    我说他身上这另类武器的杀伤力是不是太狂悍了点?简直像六魂幡一样会吃人魂魄啊!

    (九二三)

    彼时我见银娘子猛烈深呼吸了好几次才勉强找回心神来,回过神后红着脸抿着唇,低下头便要给展昭斟酒,那模样竟娇羞得如同一名未经世事的小女儿一样。

    瞬间将风骚豪艳女打成黄花小闺女,不过是某人一颦一笑的功夫,这能力如何不叫人敬佩?只见展昭伸手挡了挡酒壶,骨节分明又带有薄茧的纤长手指,恰好与人家雪白纤巧的柔荑重叠了上,两相接触的那一刹那,把人家的脸逼红得跟颗熟成的辣椒一般,看得我都要脸红了。

    望着银娘子彷佛都快烧出白烟的头顶,在下心中不禁顿时萌生出一种在观看老套爱情八点档的既视感就不知道这出戏走的路线到底属于花系列还是琼瑶系列的了。

    展昭那头在愣了一下后,才缓缓用一种欲语还休的姿态将手姗姗移开

    我:

    欲语还休=留恋不舍=想吃豆腐?!

    虾米?!!!

    我在这头震惊得不能自已,那头展昭正不紧不徐地开口,嗓音沙哑低磁,听来竟比方才应酬化的态度要软化了上了许多:不敢劳烦银娘子伺候。我等待会饭毕回房之后,尚欲于休息前闲聊畅饮一番,届时若能有此美酒相伴,岂不更为快意?此壶酒,还是让我等带回房后在细品罢。在下会记住银娘子此份助兴之情的。

    言谈之间,他那双光华流转的眸子始终定定地落在银娘子身上,眼里星光璀璨,隐隐含笑,低调奢华的光芒简直要闪瞎周围人的眼睛!

第六三章 开大地图必踩的隐藏点() 
(九二四)

    在下当时目瞪口呆地看着某名据说是进退有度坐怀也不会乱的正人君子疑似主动放电勾搭人的画面,觉得世界太玄幻,惊悚地久久不能自已。

    这这位爷的脑袋最近是不小心给门板夹过了吗?

    还是终于开窍发现人不风流枉费他那张好皮囊?

    亦或是因为斋戒太久终于闷坏了所以想破戒吃点荤腥了?

    ——那我今晚是不是该回避滚到柴房里睡去?!!

    (九二五)

    ——原来进门时你堵住我美人扑袭时又拽走我的目的,都是为了不让人跟你抢美人的目光好让你之后再有机会化被动为主动么?!! ̄口 ̄

    包大人,这人是谁我不认识,咱们开封府的展护卫半途被妖精给换走了怎么办?!

    啊?什么?子不语怪力乱神?

    呃,那么,我之前听说江湖上有一人称黑妖狐智化的易容高手,易容的功夫堪称乃微妙精湛出神入化,如果不是被妖精截胡,莫非是被

    九二六

    还是别蠢了吧。脑补得有下限,补到变成脑残就有点不好了。

    (九二七)

    我内心无限感概

    与他认识都有三年了,三年前在牢狱中初识的那名眼神清澈正直的翩翩君子,三年后却在此地从容老练地,用着看似无心却有心的碰触,吊着女子在勾搭?

    买尬快来个人来告诉我这一切不是真的!

    (九二八)

    在下一时间有了种吾家有儿长成外星人的感觉,看着眼前的展昭,心境真是复杂得难以言语。

    看来身经百战的银娘子在展昭一颦一笑的撩拨之下,照样被电得不知阴晴圆缺今夕是何年,直至失魂落魄地将我们领进客房后,看她那迷离的眼神,估计是还没能清醒过来。

    在此先为她默哀三秒钟。

    而学坏了的展昭电完了人后却并不打算负责,前脚才进房门,后脚立即把门一关,碰框一声直接把佳人阻在了房门外,面上却不复见方才的神情,只有一种甩开麻烦后的放松,实在是好没良心。

    可是他的轻松只持续了一瞬间将酒壶行囊宝剑等物搁置在桌案上以后,他又凝肃起神色,竟是就着客房内开始四处探看了起来。

    (九二九)

    你你在干嘛?自以为发现兄弟庐山新面目的冲击太大,在下脑速暂时有点瘫痪,一时间没跟上他的状况。

    展昭只随口回了一句:山野之店,常有虫蛇之物会入到屋内,歇息之前,还是稍加巡看一会,较为妥当。口气堪称诚恳,可态度异常敷衍。

    我觉得奇怪,却又说不出哪里奇怪,只好道:要看还是待会再看吧,该先处理一下你的伤口

    彼时展昭恰好巡看到床榻周围,正翻起床单弯腰探看床底,闻言回头对我笑了一笑,道:都是些小伤,不要紧的。还举起手给我看,瞧,甚至未流多少血。不过擦伤而已,不包扎亦是无妨。

    我没好意思跟他说,其实自己是想趁机看看他是否真没有隐瞒的伤情没外报来者。

    我不放心:可是

    莫担心,我的身体自己明白。几道小擦痕而已,尚称不上伤呢,毋庸大惊小怪。安心,是真不碍事的。他起身走过来,将我推至桌边坐下,小春,你便暂且歇会,其馀诸事,待我巡看完毕再说,可好?

    说完便暂不理会我,继续巡探起客房,翻床板掀桌底,动作轻巧,竟似连一个角落都不打算敷衍略过。

    劝告不给力又真瞧不出他像有事的我,只好百般无聊地盯着烛火,兀自发起了呆来。

    (九三〇)

    屋内灯火茕茕,展昭于房内瞎巡的当会,屋外却开始落起雨来,雨声淅淅沥沥,由小扬大,逐渐打透了窗花纸。

    盯着窗上潮湿变色的纸膜,在下再次庆幸今晚恰好能投宿上此店,不用露宿山野,不然现下泥泞一片的,得有多狼狈?

    可如果能一人一间房就更好了。

    我不禁又在心中咕囔上了一回,感叹世事真是难两全。

    跟这种万人迷同房,真心觉得压力好大。这件事回去若给张龙赵虎他们知晓了特别是赵虎!就不知又要被怎样围剿了。

    胡思乱想一番,听着窗外风雨淅飒,眼皮却在不知觉中,感到愈来愈沉愈来愈重

    奔波了几日的疲劳累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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