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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东都汴梁闲话回忆录-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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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怪当初白玉堂会被你激得离家出走

    我突然有点同情起这白玉堂来了。

    彼时我看着眼前的蒋平蒋兄,心下默默决定以后该对这毒舌王恭敬一点,千万别让他找到机会对自己发难

    (四一〇)

    先是白玉堂气死人不偿命、再是卢夫人霸王龙,最后到蒋平毒舌王,这陷空岛的风水,养出得人怎都如此剽悍

    这么说起来,乍看之下温厚纯良的老大哥,陷空岛的领主卢方卢庄主虽然听说爱哭,背地里该不会也是一位深不可测的狠角色吧虽然听说爱哭?

    这世界太黑暗了,拜托不要来污染我纯洁的心灵。

    (四一一)

    说起来,白玉堂一张机车的嘴巴,是不是就跟他四哥的言教有点关系

    (四一二)

    当时在回汴梁的路上,我曾于偶然间问起白玉堂,说这卢家庄的地上该不会到处埋满了像我们那日踩到的那种可以直通地下水牢的机关陷阱吧?你们岛上的防盗系统做得未免也太周延!

    他先是桃花眼飘移了一瞬,而后作平静状道:喔,你踩的那洞是我几年前一时好玩,学着二哥挖的,是挖了五六个吧,平日那边少人经过,所以弄完就给忘了,我还不知晓那儿底下半夜竟会淹水呢。

    说罢,以为在下耳背,还小声附加上一句话:而且爷从来没想过,在这岛上,竟有人会落入到那种初级的圈套里面

    (四一三)

    虞春,你要冷静!!

    跟他生气就输了!!!

    (四一四)

    顾虑到我的身体状况,当时他们选择走的是平缓的水道。我们沿着运河一路北上,途经扬州,中间转接一小段陆运,从泗州入了汴河,并自西京洛口分水入京城,多花了几日时间。

    (四一五)

    回程路上,我偶然间在展昭随身行李内瞥到一个眼熟的蓝布包,好奇下便用手指捏了捏,确认其中包裹者系何物以后,脑中忽然灵光乍现。

    于是我开口向展昭借了那蓝布包来,他虽是不解却未阻止我,倒是旁侧的另一人被我这一连串举动引了过来。

    此为何物?白玉堂盯着我手上的蓝布包发问。

    哦这啊?这是开封特产的好东西,花钱也买不到的。无想到展兄竟还揣着没吃呢!

    说罢将布包解开,里头露出了几张黄圆圆的大饼。

    一旁展昭听我这么说,双目不可置信地微微瞠大,瞅向我的眼神好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不就是些饼吗?看来寻常得很,有甚好稀奇的?可白玉堂正在专注和我喇咧,并没注意到展昭脸上异样的神情,还真是天助我也。

    你不知道?我眯起双眼,摆出一副你不懂这东西有多美好的模样,正所谓大智若愚返朴归真,外表看来越平凡的东西里面蕴含的学问才越大。这饼的风味独特,在开封远行用的干粮界里独树一格,无饼能敌,包准一吃便惊为天人,终生无法忘怀。

    展昭在旁欲言又止,神色略有迟疑纠结。

    而且,我高深莫测地伸出一根食指在他面前悠晃,以吸引他的注意力,免得他望向展昭那边瞧出破绽,这饼可是干粮界里的隐藏版菜单,非经熟客预定,一概向隅!

    白玉旁满脸狐疑:此物真有如此珍稀?我瞧着不像。

    不然给你一小瓣,你自己尝尝不就知道了?我剥了一块绿豆糕大小的饼递到他面前,不忘叮嘱:省着点吃,这很珍贵的。

    他抽了抽眼角,接过我手上那块只有一口分量的碎饼注:看在下多有良心,边道:这么小块是能品出何味道?又不是何鱼翅燕窝一类物,小虞儿你也太少见多怪了吧,八成是你夸大其辞

    嘴里虽然这么说,但他手上的动作也没停下,正所谓好奇杀死鼠,只见他手指那么轻轻一抛那口碎饼便以抛物线的方式全数完美地落进了他的口中。

    展昭在我挤眉弄眼的暗示之下,无声喟叹,最终选择了沉默,并未加以阻止。

    四一六

    是啊,说起来,当初我从马汉手上接过这些饼的时候,他也没有阻止我呢。

    这展昭,别瞧他外表看起来好像纯良善好的,其实有时候还真挺黑的!

    四一七

    白玉堂:噗—————

    四一八

    啊好令人不怀念的一幕啊

    每个人吃下这东西的第一反应,还真是一模一样

    (四一九)

    呸!这是什么鬼东西!

    白玉堂在旁干呕不止,抖着手将囊中清水一口气灌去大半,反应比当初的我还夸张!

    (四二〇)

    啊这种终于圆满了的感觉是什么?

    能让此人吃上鳖的感觉怎会如此舒爽!

    (四二一)

    怎样,是不是风味独特,无饼能敌,一吃惊为天人,终生无法忘怀?我笑得很纯良:我从头到尾讲得都是实话,可没呼弄你半句呦。

    某人灌完水后一抹袖子瞪向我,气得发抖:小虞儿你你竟敢匡爷爷我?!说着已一把揪住我衣领,眼看眼中雷霆就要发作!

    刚刚没算好脚跛的时间差,来不及跳到展昭身后避难,就这被他抓个正着劣势既已成形,也只好赶紧另谋他策。

    我立即大咳特咳装弱不禁风,暗示他此时实不宜对在下敲打跑跳碰——在下是病人嘛,现有优势不用白不用。

    正咳到第四声,没想到不小心真岔了气,顿时将喉肺未愈的哑痛给激活了,一时之间,我真正咳得天崩地裂、撕心裂肺、全身颤抖,喘得像个接近风中残烛的破风箱。都说有泪不轻弹,可在下已经被逼得泪眼婆娑了谁快来救命

    展昭连忙上前扶住我,帮我说话:五弟,虞兄病体未愈,经不住刺激,他也是同你开开玩笑而已,五弟大人大量,切莫跟他计较。

    你还好意思说!你这猫儿早就知晓,还帮他一起匡五爷我!莫以为你受着伤,五爷我就不会动手。白玉堂桃目圆瞠,气坏了,干脆抽刀直接向展昭攻去。

    老天,这艘破船哪经得住你们这种高手折腾!

    我一急,咳得愈发剧烈,心肺好像都要炸出喉头了。

    呕呕

    (四二二)

    我说在下这是不是要挂了?

    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挂,这种奇耻大辱的死法怎么可以发生在我的身上?!

    这烂梗连搞笑漫画都不会采用了啊!!

    (四二三)

    最后在下当然没因为这么愚蠢的理由而去领便当,不然此篇回忆录就是正港的鬼话连篇,可以拿去烧了。七月半再见,南无阿弥陀佛。

    只是自此以后,我也再不敢随便假咳了。

    假咳不是病,呛起来要人命。

    ——希望大家引以为鉴。

    顺带提一下,这次咳完我还比较有真到了鬼门关前走一遭的感觉。

    不骗你们,在下在呛得正凶的那一瞬间,好像真偷窥到阎罗殿的大门了,朱门金铆大红匾,看起来颇气派的

    (四二四)

    话说展昭和白玉堂当时被我那阵惊天动地的真˙呛咳给唬住了,随即中断了彼此间的打情骂俏过来看我。

    展昭皱着眉,将手抚上我后背运力帮忙顺气。白玉堂则阴晴不定地看了我几眼,收刀回鞘,反手将水囊递至我的跟前,待我咳势稍缓,便哼了一声,转身寻了个船舱的角落落坐,兀自假寐生一股无法发泄出来的闷气去了。

    见到他那副模样,我心里不禁升起了一抹小小恶作剧后的愧疚感

    不过因为它小小的,所以没两下就被我抛诸于脑后了。

第30章 番外 之一 虞春笔记:前尘往事篇 (上)() 


    那年,我大学毕业,找了一阵子工作,待遇不好的不想要,待遇好的轮不上我,正觉得21世纪真是给驴活的世界,竟让人只能在累死或饿死中二选一,大学毕业生活生生地被贬成廉价劳工,生命简直充满抑郁!

    这么想着经过书局橱窗,展示柜里刚好摆了一本西藏自助旅游书,色彩鲜艳夺目。

    反正也是闲着,我转而踏进书局拿起那本书粗略浏览起来。读着读着不禁想到这西藏不是少时自己曾在心底默默列入这辈子一定要去一次的地点之一吗?那一瞬间犹如当头棒喝,有闲惟有现在、梦想尚未实践,此时不去更待何时?

    我立马拿书到柜台结帐,回家做了三礼拜的功课与锻炼、死拖活请地和我前两个哥哥借了一笔钱,背着merrell的登山大包包就这么踏上了往西藏的旅途。

    来到布拉达宫,被它的庄严壮丽所震摄,清澈强烈的日光将红白堡垒映得汕烂,这座日光城市彷佛举境沉徉于神圣金晕之中、翩然独立在这浊浊尘世之上。

    穿越宫墙来到山后的宗角禄康公园,着名的龙王潭中心砌了座三层阁楼,听说专供龙王像。我入内双手合十虔诚祈福,随后在园区潭边找片树荫随地而坐,想好好欣赏感受一下这宁静悠远的气氛。

    眼前古柳蟠生、水清林幽,碧空如洗,与布拉达宫的白、红建筑一齐映照在碧绿的湖面,上下一景,盯久了不禁令人萌生出如置幻境的错觉,那两景相交之处彷佛是入口,邀请人通向某个未知世界。

    这片山光水色实在太美、对比起回去要面对的现实实在太残酷,我不禁在心中想着,如果时间能就此停住、这趟旅程能别这么快结束就好了。

    一阵微风掠过,倒影在轻波中缓颤,反射的粼光让我眯了眼

    奉劝大家身处神圣之所时最好不要随便胡思乱想或感慨人生——尤其当你才刚从一间庙里拜完拜出来的时候——不然后果可能会很严重!

    蓦地睁开眼。

    奇怪?自己何时睡着的?

    还没纳闷完我就愣住了。

    举目所见,这里没有蓝得纯粹的天空、也没有清澈耀眼的日光,更不见龙王潭那一池碧波浩渺的潭水。

    只有蛮山遍野的白雪,静静倘落于林间,一望无际,绵延三里不止。

    二

    我就这么穿越了,来到一千年以前的宋朝,被一名独居深山的老者捡到,就这么被他收留下来。

    我花了半个月才接受这事实。

    这老者一点儿也没老人样,虽然他爱把年龄当秘密揣着,但据观察估计应该也是位近百的人瑞。这老头满头白发身子却敏捷又硬朗,一张容光焕发光泽十足的频果脸不知要让多少现代女性扼惋,就是性子太为老不尊了些,随性过头,一想到什么就立马付诸实行,有时候实在像幼儿园里的小恶魔一样,让人很想一脚踢开

    当我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在林间飞来飞去又一掌轰倒一只山猪的时候,才惊觉原来自己竟遇到传说中的武林高手了!

    回神时,只听他道:好徒儿,既已点头,为何还不叫师父!

    我就在糊里胡涂中认了师父。

    臭老头在拜完师后才敢跟我说他以前的职业是小偷。

    大概我眼神里鄙夷的意思太过明显,他抖两下胡子不服气又开始撒泼嚷着什么你师父当年可是江湖上一则无人能敌的传奇,怎可与寻常偷儿相提并论!之类的话。

    好吧!您老的职业不是小偷而是神偷,但干得不都是翻墙的勾当?本质相同啊!

    我只在心里唠叨,鉴于眼前之人的泼劲,没想自残地将它付诸于口。

    拜完师隔天,他拿了两个缝满铁砂的布袋套在我脚上,神气地下令一天十二个时辰无论吃饭睡觉上茅坑都不准拆下,每天还要照他教的呼吸步伐跑一时辰。

    我反问那沐浴时该如何?他老脸就红了,扭扭捏捏地拧着下摆含糊地说为师尚未思及至此,容他好好想想

    我当下鸡皮疙瘩掉满地。

    虽唤他作师父,可除铁砂布袋外他真没再教过什么与武林神功或爬墙技术扯上边的东西给我,倒是整天带我在山里和他秘密宝库间倒腾,间或带我下山和赃友们聚会–—喝茶聊天兼销赃。一年下来,他神偷本领我是一样不会,但鉴定宝物和销赃的手法倒是学了不少。

    说起来他蛮宠我这半路出家的徒儿的,从没计较我没大没小不尊不敬偶而还翻翻白眼的态度,知悉我奇异的来历以后还能坦然接受没当作妖怪一掌劈了为天地除害,当时只觉可惜,没能请动他带我走一趟西藏。

    不过也罢了吧。毕竟他年岁已高,实在没理由让他走这一趟远行。

    那段日子现在回想起来过得也算自在舒心,可惜只持续了一年多,第二年过完年没多久,师父就突然走了。

    那日清晨,他盘坐石上调息,如同过往三百多个日子一般。

    忽然他睁开双眼看着我笑,眉眼弯弯白丝飘飘的模样竟十分慈祥。

    他道:好徒儿,你能否归乡尚属未知,不应因之纠结停滞,年轻人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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