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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东都汴梁闲话回忆录-第2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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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活该当初要被女人甩!!

    被甩的变态观赏足够后开口了:你是聪明。却仍不够聪明。

    他从容慢悠,彷若闲话:我若真想用毒,又何必费诸般气力,将那狄青引诱离去,甚或待控制住大军之后,方来下毒?用毒难免有人幸免,倘若叫他们回去通风报信,激起同忾与民愤,反倒不美。

    他目光渐若冰寒,平静道:我要让此支大军静悄悄地消失在战场上头,一名兵士皆不能走脱出去。

    有股阴冷的东西从背脊处爬了上来。我发觉自己从方才起,便不敢向他问他若控制住镇南大军后,在明日将下令让他们前往的西南间地,究竟是个何等样的地方而到达那地方以后,他又想对军队们做些什么?怕自己这半个害群之马会无法承受。

    可彼时终于无法再逃避,便是颤颤着唇舌,也只能开口问:你你想拿这支朝军做什么?张口竟声细如蝇。

    此子似乎甚爱看我惊惧态样也许是因我总在他面前矜持着不肯示弱,是故每每将人逼到再矜不住的时候,便会特别有成就感?

    他挑眉看我,目中又显狭惬,张口道:据此营西南十五里外,有一葫芦谷,乃少人知晓之入襄之径。

    伸手似欲往我颊边靠,激得我惊恐甩开,他却是不恼,反倒勾一抹唇,继续将我围困在帐柱边角,开口:去年地动之际,谷尾坍方,使谷。道形成袋形,自此有入无出。我派兵驻守谷口,不准闲杂人等通行探看,是故纵使周遭居民,亦不了其内状况。自然,更不曾将此事上报与朝廷知晓。时至今日,尚无任何外人知悉,原此处山口,已然成为了一天然死地。

    他几乎是贴来我耳边,故意压低声音慢道:你道,若我让朝廷的镇南军自外口而入,待到全军入内后,派人封死谷口,令两壁上埋伏之人,滚石流油引火落箭,再一一诛杀所有能侥幸逃冲上山壁之落网者当场再是本领通天之人,可还有命能翻出山崖脱走,将里头的消息传带出去?

    他直起了身,扶了因脚软而踉跄的我一把,话语中笑意从容:何人能料想得到,原本一支声势浩大的军队,便要此般悄无声息地,让人埋葬在襄州偏道谷底的沙土与灰烬之下?待到开封那头惊觉不对之时,我军早已越过颖昌,大军直逼近畿。京里便是反应过来,亦已于事无补了。

    我颤抖地推开此人假好心搀来的手,简直不能忍受他的碰触,竟羞耻沦落得像坊间话本内所谓的小白女主一般,只能动口放虚话:青大哥他会赶回来的!你这计划才不会成功!

    你对自己师兄,倒有信心。显然这种作为于事没半点作用。赵从恪的面上从容依旧,唇畔仍有微扬,可眼神却若霜冰:只是你以为此计一下,我可尚有可能,会令狄青等人活着回到军营里来搅局么?冲霄十层可与下九层不同,设计之初便未留活路,乃绝对杀阵,机关一动,便是十死无生。纵乃李香之后,亦难能有回天之力。无论是你这位隐密的三师兄狄青,或者与之交好的展昭、白玉堂二人,甚或那彻地鼠韩彰此些一齐前去救你的人,你是一个也莫想能见到他们活着回来了。

    他们会回来的我压抑心中惶张,瞪着他不肯退缩,将一句记忆中曾从自家师父老挂在嘴边过的话,一字一句作强势般说了出来:天下之大无有我无痕雪李氏破不了的绝阵!

    ——好大的口气。赵从恪微眯起眼,终于肯承认那狄青,是你无痕雪门下的人了么?只是我从未曾小觑李氏门人。自从知晓那白玉堂落下的一角铜网阵之图解,乃出自你所画后,更是如此。

    他伸手扯开了我的手,寸寸收紧:你以为我为何要引朝廷军在州界前扎营?因若想从此处单骑快马入襄,必经一条最快路径。该处虽非如葫芦谷一般凶险的死地,可却有一段坡间地,两坡上可埋伏弓手百人,从下无法发觉。我已命人在那布署人手,以防襄州城处有其万一。

    我那条骨伤尚未完全痊愈的胳膊被他扯得生疼,他波澜不兴的眼中泛起冷嘲之意:是故,纵使狄青人等,真能如你所愿,从冲霄楼中破出生天,可当他们发觉空跑一趟,急行而返之时,却不知营中已为大变,毫无防备地经过上述之坡间地时,若是一时四面八方,箭若雨下

    他寒森森地望着惊恐极了的我,说出的话犹如蛇蝎毒魔:你以为届时纵有武艺本领再高强之人,若御猫,若你师门之八卦迷踪步皆还能逃出一个,万箭穿心的下场么?

    我彷若听到晴天霹雳,觉得自己一时间好像失去了所有能支撑的意识茫然无措,恐惧已极,整个世界好像都要片片崩解坍溃,连立站皆是昏眩,再无可供攀抓的浮木。

    哭了?他用另一只手抹过我的眼下,道:此时便哭,尚为时过早。

    他面上一片淡然:若狄青等人真能活着离开襄州城,我便带你至营外那片坡间地上,去送上他们一程。届时你再流泪,亦是不迟。

    我从茫然地眼中找回焦距,望着他道:为什么?我不明白。为什么你要告诉我这些事情?

    他道:不是你自己执意,要同我问个明白的么?

    我摇晃地摇了摇头这才是最叫人不明白的地方。

    纵使此人向自己说的许多事都已无碍大局可他这么个脾性看起来便是捉摸难测的人,为何会耐着性子与我解释说明这么多事情,几乎快到了有问必答的程度?

    总不会像我先前吐槽的一般,真是个人后有曝露欲的话唠吧?

    你为什么会想告诉我这么多事情?

    他似乎听懂了我真正的疑问,却是沉寂了半晌。良久,才勾着嘴角,冷笑道:无想到此种时刻,你问出的,竟是这般一个问题么。

    便是因为已经来到了这种快再无所谓的时刻,才敢问出这么种像是会有恐怖解答识相最好别问的问题啊。

    面前赵从恪嘴角的笑意渐渐抹平:以后你跟着我的时间,总是长着。让你了解阁内作为,我军目的,亦无不可。

    他松开抓住我胳膊的手,抵去腰间的剑柄上,彷佛在说什么理所当然的事情:知晓了其中关节以后,待一切事了,也好让你绝了些旁的心思,莫再去想那些走脱的念头。

    我:

    我觉得自己有幻听。

    我觉得当下悲怆的情绪已经让自己都产生了幻听。

    马乃娘的他理所当然地说谁会要跟着他?你说清楚地知晓了这一切试图颠覆国土屠杀友军暗杀朋友的来龙去脉以后,是哪种筋烧坏被雷打到都趴待趴待的奇葩才会想要跟着他混啊蛤?!这人有毒!!

    不以为然?赵从恪冷盯着我:莫非待此间诸营军士,与自己的师兄友人,皆间接因为救你而命殒之后,你还以为自己能回往哪里去?

    ——我就算去当苦行僧修行三步一跪五体投地地去朝拜赎罪都不会投靠个罪魁祸首去!!

    我觉得本行将崩溃的自己都因心中这股消弭不下的愤怒而要重新构筑起立了!

    我瞪着他,咬牙切齿:为什么要让我跟你,便因为我长得像你女人邱香?!

    马的找出邱香鞭尸一百年!

    你有此般容貌,亦属你的造化。否则,你以为自己如今何能以如此健全姿态,立于此处与我说话?邱香既在你们帮助下脱逃,留你代她赎罪,亦是理所应当。

    ——哇咧还真就承认了?!

    ——摔!!‵′)┴┴┴┴┴┴

    马逼个理所应当!

    去乃马的是我造化!而且你眼前人现下这般跛脚萎手的模样还能叫健全么?!

    能来道雷劈死这自以为皇族出生便上天下地唯我独尊天上二十八星宿都会为奉承他而绕着他旋转的大头症患者吗?!!

    马的再能忍就不是个凡人!!

    我觉得自己的理智有点裂了。

    二〇九八)

    恰逢彼时,有人从帐外传来意欲通报的声音,获赵从恪应允后踏入帐来,拜见完长官后瞅了我一眼,便要上前来对赵从恪附耳告事。

    赵从恪走开几步,半回过身在听那下属述事。我看着他的背影,心中忽然涌起一股杀意,自在襄阳城的院墙下,看见武影使将手上那把冷光凛然的长剑刺入展昭手臂中后,第二次在心底生出一股这般想亲手杀去某人的杀意。

    如果这个人死了

    如果他死了,那么他的部下们会不会就此退去,他谋划的那些阴谋会不会能就此消散了?

    我觉得自己接下来的几息间什么都没想,因为待自己回过神时,手中自旁侧架上随手拔起的、权作凶器的旗尖已被人夺走,那入来告事的下属已横刀于我脖侧,将我压制在地上。

    一旁赵从恪手里正拿着一柄夺来的旗尖,衣襟处有一道裂痕,面色阴暗深沉。

    手脚伤处上的疼痛,这才后知后觉般袭涌了上来。

    晕眩中我只听到赵从恪似乎是冷着笑道:看来狄青一行,确实如

    作者有话要说:…………以下接续正文…………

    你所愿,从冲霄楼中走脱了出来。如此也好。

    一股大力将我从地上拽了起来:我便让你有机会亲自替他们殓尸,收一收心去。

    说完拽着我出外吩咐了几声,不久后便聚集上一小队人马,在黑夜中悄然出营,入旷后方上马疾行,直奔往南方坡地而去,路上尽报埋伏布置诸事的安妥。

    营外北风呼啸,我颠簸在他的马背上,倒看整个天幕里的星辰,仿佛都要如沉铅般殒坠了下来。

    作者的话:

    众人要出来了喔。

    这章快冲六千字啦!而且明天还有更喔!

    好久没这么冲过噜,快快来摸摸称赞下安平啊哈哈!*/\*

    ~今日跑马灯~

    感谢水和的火箭炮!亲的评论看得安平炒鸡开心的哈哈哈!大感动抱抱~么么哒!(づ ̄3 ̄)づ~

    …………读心术剧场…………

    赵从恪的心声:先把人吓得半死,而后再来慢慢收服。此乃精神取胜法也,应可收事半功倍之效也。

    瞎掰记者评论:都曰狗急还会跳墙,这人一看就知道是个没谈好过恋爱的!啧啧,智商高有什么用,注定个情场输家!‵′

第245章() 
。。;

    二三六章:这种在箭雨中跑马的密技

    二〇九九

    那是拂晓前最黑暗的时刻,月落星沉;曙光未出。尖锐的北风张狂地呼啸嘶吼着;天地间都像泼洒了浓墨一般沉重。

    赵从恪口中的坡间地之东西二侧有缓坡,中央为一两百多来步宽的浅道;坡上百草枯衰,由于近日无雪;望过去黄秃一片。纵使坡度不高,可于寒严腊月立足坡顶;凛冽的北风却也能吹得人弯腰。

    西侧坡背黑压压的一片人影;想来东坡亦是如是,立满背弓的兵士;各个小心潜伏于遮掩的土石之后;看起来皆是抖擞精炼;随时能蓄势待发。

    他们皆身着宋军服饰;可听自路上赵从恪与身边人的对话与应答中可知,埋伏与此处的这一批人;实则却皆是早便潜伏于这坡地附近,于明面上该随大军退去的襄州本兵。

    他们每个人悄息敛声地隐伏于坡背后时,从下纵是张目极望,也几无可能察觉到他们的存在。更遑论有天色帮助;将一切杀意都掩盖在沉厚的黑暗里,山坡上除呼吼的风声以外,竟是安静地吓人。

    此地的伏兵,果真如赵从恪所言乃事前便已布置;想来本于此处守望的哨兵必然已遭不测。

    伏兵的头领乃一近于不惑样貌的男子,身材精壮,面容粗犷,气势打扮瞧来似名将领,惟赵从恪身旁之人俱以刘影使称之,身分为何,思想即知。

    此处明显已是八公草木,使我内心如铜锣急鼓,坡上风寒迎面,衣下却已涔汗浃背。

    我死盯着南面土地的尽头,彷佛天地间再没有旁物,只有自己怦怦的心音相伴。心中只愿只求,求这大千世界里所有有灵的神佛,莫要让自己珍之重之的人们,莫要将自己,都陷入进这一道万劫不复的劫难里来,不管用何原因,别让——别让他们,走这一条路回来——

    黑云压坡坡欲摧。

    极东微白之时,那名被唤作是刘影使之人的身旁,一名附耳在地的兵士忽然有了反应,手势一打,众兵随即提弓戒备,转瞬气氛便剑拔弩张。没多久后便可闻数匹马蹄声响从遥远处哒哒地亮起——纵使声响细微,可听在彼时的我的耳里,却如同放大的钟鼓敲击,声声皆颤在心口之上。

    不管来人为何,我挣扎地想冲上山坡顶头,挥臂狂呼,警告任何人都不要入到这条通道来,却被压制在山石上动弹不得。奋力想张口呼喊,可被点了穴的嗓子,却无论如何皆无法发出声来。

    我彷若听见了天穹将向自己崩塌下来的声音

    昏暗中,几匹马影终于出现在众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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