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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东都汴梁闲话回忆录-第2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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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甩了甩头,方才饮下水后,混沌的思绪终于清明开,只是身体仍不免有些乏乏。

    耳边听孙璜还在将彼时的情况陆续道来:狄将军与包大人奉旨平南乱事,二人相得,战事上合作无间。上月中见对方一显出空隙时便大举攻城,自此镇南军一路告捷。只是北路军却是告了急。是故南阳一战平定后,听闻包大人便被朝廷调派至北路坐镇。如今的镇南大军,便是由狄将军统领大局了。

    啊所以包大人现下不在营中?

    我一阵懵:还想找组织团聚一下,见见久违的大家是否安好啊。

    懵完忍不住问:那孙兄可知展护卫他人呢?开封府的王校尉与马校尉呢?他们也都一道跟着包大人走了?好像感觉有点寂寞,或孙兄在此处可有见上过一名模样俊秀的白衣侠士,或一名蓝眼高壮的侠客?

    孙璜一概摇头:不甚清楚。只是好像曾听人说,曰展护卫此时当似是在另个军营其余诸人,后来皆不曾于军中见过。

    我瞅着眼前一番尘仆仆貌的孙璜,忽然又来一阵头痛,忍耐了过去,才想到似应回头来问问面前人的情况,便道:那孙兄呢?孙兄怎会也出现在此军营之中?

    孙璜叹了口气,道:此事说来话长

    便将他之前在开封府被包大人找去问过话后,心中如何担心其失踪已久的友人周兄、是故决意回周兄的家乡再仔细探听上一回看看,接下来如何在路上衰遇起事的叛军,而与一些百姓被俘虏受困于叛军手中、如何碰巧让打来的狄将军救下、如何庆幸先前托我之福在狄宅与狄将军吃过一顿饭的关系,使狄将军一眼便认出他来。尔后如何说服狄将军将他暂且留在军中,方能安全地与军队一齐往襄州来的经过皆与我说了。

    孙兄那位友人周兄的家乡,竟也是在襄州城么?先前于开封府问话的时候,怎听孙兄说过那位周兄甚少谈论自己来历,是故并不清楚他的家乡何在?我不免狐疑地问。

    孙璜面露苦笑:在下此亦为猜测。因曾有数回与周兄巧提及襄州一代的风情,周兄总能侃侃而谈,是故在下方想,他的来处,会否便与襄州有如何的因缘如此纯为揣测之言,当初又怎好向包大人禀告?虞兄可能理解在下的顾虑?

    孙璜这人的样貌,虽不如展昭与白玉堂二人俩那般万中无一到堪称登峰造极阶层的地步,却也称得了一句清俊雅秀,是会让人愈瞧愈觉得耐看的类型。

    想他为人平素一向客气谦逊,一副和气软大哥的模样,可不知怎么地,彼日在军帐中直面瞅视着他,却莫名觉得面前人一双儒雅眉眼里,似乎有什么威势一般的压力存在,叫人难质疑一切从他口中说出来的事。

    于是我不知觉已点头附和了他的话:是,毕竟为无凭无据之事,我确实能理解孙兄当时的顾虑。

    其实我之前却觉得他方才说的一段话里,好像有哪里怪怪的来者。

    可在对上他的目光之后,突然又觉得这些都不大重要了。

    脑中霎时彷佛有两片如来神掌在左右挤压,一边要我莫须想太多其他事情,另一边又隐隐觉得自己该多想一点。头一时便疼得厉害,害我一度以为是不是身上之毒将发作,直至闻到一股淡淡莫名的香气

    闻着还觉挺熟悉,似乎才在最近闻过相同的气味,第一时间便想到了薰香料去。

    有哪个装逼的天兵,会想在军帐里放出这种东东哪!

    不不,这帐听说好像是自家青师兄的帐,自家师兄当然不会是装逼的天兵。

    虽然青师兄的衣着有时也不免会以云师兄所赠的香方薰过,不过一遇行军打仗,却是一律不衣饰香物,免去有何特别情况或行动之时,会因气味暴露了行踪。

    所以这香他是特地点来给我用的?安神催眠吗?

    重点是帐中并没有瞧见熏炉香柱一类的物事啊?

    莫不是桌上点的那盏灯,竟是盏精油灯?!

    咦,油灯?

    油灯亮着?现下是夜晚?

    二〇八三

    孙璜看出我的不适,已靠上前关问:虞兄,你怎么了?是否有何处不舒爽?

    我却问:现下是,什么时刻了?

    脑中的疼痛却渐如战鼓一般阵阵袭卷上来,后头甚至疼得我忍不住按上了头,低低吟了一声出来。

    大约是寅时下虞兄?孙璜虚扶着我不无担忧,你怎么了?!虞兄?!

    寅时下时辰这么晚,青大哥他怎会无在帐中休息?他人在哪里?我是有些不舒爽,孙兄你,你能不能托人去找一找他来?

    孙璜顿了一顿,方道:狄将军今夜似乎有事,日一落便离开了,是故方会托我来帮忙看顾你。不过将军曾道,若有事便去寻他的一位副将说着满面愁容,那在下这便去请托帐门外的军爷,去与这位副将报上一声,寻一趟军医过来替虞兄看看可好?

    我听着他这一番话,脑袋中正在层层相互倾轧咬噬的乌云,却像是忽然被道电闪雷鸣劈了开,清明趁这一瞬间挤钻奔流进了这道狭缝里来,方才哪里隐隐奇怪却不能多想的地方,转眼全都豁然清楚了起来!

    浑沌的脑海里一句句闪过方才与孙璜谈话的内容:昏黄的灯光、奇异的淡香头疼得愈加剧烈,眼前之景彷佛行将被绞碎,却不能在此时停止思绪,让那好不容易破开的清明又被层层的云霭复去,否则总觉得会遗漏掉十分关键的东西。

    识海中翻卷撕搅,间隙一条思路豁然明亮——我忽然便想起自己,在近期内、究竟是曾在何处闻过身边这一股奇怪的淡香了。

    在下亦不知虞兄因何在此只是今日忽得狄将军传召,请托在下看顾于你,方知晓原虞兄竟也在营中。

    在下此亦为猜测如此纯为揣测之言,当初又怎好向包大人禀告?

    猛然意识到方才谈话中究竟有何处不对揣测之言,如何不能与包大人禀告?

    当初包大人请孙璜过府询问之时,曾巨细靡遗地问过有关那名赤玉佩的原主人、也便是孙璜称周兄之人的事。并嘱咐孙璜事无大小,有关者尽需直言陈报。叮嘱至此,孙璜那时即便不确定这名周兄乡从何处,可为何提也不曾提过此人对该时诸事所指的襄州十分相熟?

    还有,行军打仗求机密与速度,青师兄与孙璜仅因我之故而有过一饭之缘,其后再无过交集,其间能谈何等深入的信任?孙璜终究只为一般平民,即便在难民中被青师兄认出并顺手搭救,可青师兄身为一军之帅,公事上向来十分谨慎,又怎可能轻易带上这种不相干的外人跟军南下?

    更遑论还让他在这军营主帐之中任意出入走动!

    纵然青师兄带上他可能另有用意,可师兄他了解我的底细啊!

    青师兄明白他后辈身分下有与人近身之不便处,对此甚有比在下自己还保守古板的礼教坚持——

    上回光在他宅中与孙璜独处了小片刻,便遭他破门拎出小训斥了一顿,这般的青师兄,又怎可能托这于他而言并不相熟的人入得帐来,彻夜贴身看顾于我?

    纵他自己分神乏术,或许勉强派名亲信、或许不得已找名信任的军医过来,派谁都不至于让个对他而言尚不知深的人,到他后辈的身边来担过夜照顾的看护啊!

    二〇八四

    惊疑不定,脑中翻腾便益加厉害,难受得我都抱团半屈倒在了床上。

    孙璜见状像是大惊,更近身来观望我的情况。

    只是此人更一靠近,周围那股令人熟悉又令人脑沉的暗香,却益加绵密,使他近身后还不及开口,便被我使力地推开了去,踉跄两步撞去旗架才止步,形容有些狼狈,面上不掩惊诧。

    他疑惑不已:虞、虞兄?你,你怎么

    ——你是何人!我却忍不住打断他喝喊。

    孙璜错愕半晌,一副摸不着头绪的模样:虞兄?虞兄怎么了?在下何人在下孙璜呀?

    他犹疑了一会,尔后抚平齐整了自己的袍摆后,小心地走回了床边:虞兄是否乃因方睡醒,是故尚有些不清醒?既是身体不妥,在下待会便出帐请一趟军医速来。虞兄现下还是先躺回床上,好生休息,暂且莫再多胡思旁想些杂事了!

    我敏锐的雷达在这段话中,委婉听出了:此人睡到都脑筋错乱又兼身子不爽俐,才在说这些胡言乱语,还不赶快闭脑钻回被窝里再睡一觉,看神经是否能睡回正常,莫再做这些无谓奇怪的思想活动与态度,否则该时该刻恐怕此处便要诞生出一名疯人——受托来顾人却将人顾成疯癫颠,在下真是手足无措!的鄙夷意思。

    只是在一瞬间却恍恍然地觉得此人的话里话外皆十分有道理,为不可质疑的金玉良言,理当奉为圭臬。自己果真乃睡昏了头,前面所觉的违和之处,都是自己多想而莫须再去深疑,只要乖乖照着眼前人所说的话闭脑去睡觉,何事都莫需再思想便好!

    眼见一条好不容易清明出来的思路又将阖上,身体也不再抗拒他想再度搀过来的双手,严密气味中一声烛花爆裂的脆响突地惊破空气,也猛然惊回了

    作者有话要说:…………以下接续正文…………

    我当时的神识。

    我当下只觉毛骨悚然,一把甩开身旁人的手,将此人重新奋推回去了旗架边下。

    因心中恐惧,愈看他愈发恐怖,忍不住又惊又疑地问:你你究竟是何人?你身上这怪味是怎么回事?

    简直像吸多了它,便要搅乱人的思考,甚或让人根本想弃了思考!

    古生代型的迷幻剂么!!

    作者的话:

    周兄是孙璜之前口中那位将那块原属于武功郡王府中的赤玉佩,寄放在自己这处后就失联的朋友喔!

    …………读心术剧场…………

    虞春的心声:这年头大家都在流行双重身分,讲真的,户政单位已经形同虚设了吗?

第241章() 
。。;

    二三二章:千面儿郎就是你下

    二〇八五

    孙璜错愕地立在旗架旁斑驳的阴影里面,帐内烛影摇晃;映着他的面容明暗不定在心理效果的加成下;颇显有几分的阴诡。纵使此人该时面上的神情是如何地讶异无辜,却都已无法止住我心中已勃发警觉起的战栗。

    虞兄意指何事;在下实在不懂?在下身上有怪味?

    孙璜蹙了蹙眉,随后略一犹疑;微微抬袖内敛地嗅了几嗅,然后一脸缅然地道:虞兄莫非是指唔;随军条件不好;在下身上是有些不太好闻。唐突了虞兄,望虞兄见谅。在下待会便找个地方稍微洗漱下;暂时莫靠近虞兄便是。虞兄虞兄不是累了么?夜尚深沉;虞兄还是莫再想事;快快躺下来安置罢。

    ——这一句话就说得人肩上霎时就像真扛上了十万斤的疲倦;真的昏昏欲睡!

    我当即陷入精神分裂的边缘里拔河——

    残存的理智不断告诫自己莫能再听此人口中所言、莫能再信此人口言之语如此反复强调了无数遍,脑中持续叫嚣着顺从他!顺从他的一派声音终于被压制了下;人格统合成功,云开雾散,意识彷佛终于脱离了一层翳蔽的霾海。

    我满额薄汗,梗着脖子撑在帐中的便床上;瞪视着眼前这名已然成为陌生的熟悉人,满心只剩下戒备:我再问你一回,孙璜你你是谁?你是——五影阁中的什么人?!

    五影阁?阴影中的孙璜却愣上一愣,随即面貌严肃;正经得毫无破绽:那传出乃怂恿襄州兵变的幕后主使?虞兄为何欲将在下看作他们党羽?此事非同小可,并非儿戏。虞兄为何会此般误会在下?

    他严肃又认真地盯着我,目光难以理解中亦觉遭受冒犯,正诚挚地想向我要出一个答案。其神态之凛然,都要让人怀疑自己是否真错怪了他。

    可思绪云开雾散后的我,已想起自己究竟曾在哪处,闻过与他彼时身上一般相似的淡香了。

    ——淡香确实是源于他身上来的,而且来源绝非是什么他口中多日未洗漱成就的另类飘香。

    那是在半月前,我以为自己做了个赵从恪夜半突然现身抽风翻阴沟,遭虞氏神掌拍落招牌面具,不小心放了脸出来遛风的惊魂梦的隔日,清醒后便发现房中混有一种无名的香气未散透,只因气味极淡,而后又无何种特别的问题发生,是故便让我忽略了过去,无太放在心上。

    毕竟当时砧板上的肉一块,烦恼太多,有什么意义呢?

    以致直至刚才以前,我都没能即时想起是在何处与它似曾相识

    我复杂又防备地瞅着眼前的男子,脑中一幕幕闪过的是过往曾与其相识来往的历历经过。

    这名清癯儒气的男人,初见时虽病弱却不失风骨,虽穷困却毋忘气节。其才识谈吐,连包大人与公孙先生皆曾交口称誉。甚至经展昭与青师兄先后粗探过其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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