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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东都汴梁闲话回忆录-第1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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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外传来一阵哈哈的笑声,清朗如玉石相击,好似能冲开高空万里的晴云。

    随后便见一道熟悉的人影出现在窗纸后,一如既往不知礼仪,以一记行云长腿扫开了半掩的窗扇纵进屋内,脚落定后振了振衣袖,伸出他那如玉般修长匀称的手指,夹起自己鬓旁的两绺青丝一顺,才潇洒地松下了手,扬起眉朝我打招呼。

    呦,小虞儿。

    方才这般落屋的系列形象雕琢得臻近完美,装完全套逼的他彼时才向着我湛然一笑,脸上已满是那独属于他的亲昵笑意:你这回倒是长进了啊,还未见上人面,倒已能先认出我五爷来了。放心吧,你五爷这回是正经从大门拜入的,正巧在门口遇上将出门的狄将军,你房间何在,还是狄将军亲自报给我知晓的呢。

    他白玉面容上的这一笑宛若牡丹晚开,细碎的余日残辉侧映在他这张冠绝群华的脸上,竟泛起了点点的莹光,那眉眼间流动的水意与风华,简直明白昭示着此人已往九天玄女的道路进化而去,风骨愈来愈像人间妖孽。

    我望着这名人间妖孽,听着他说的话,心里颇有些吃味。

    为啥这小子进青师兄家门竟会懂得要依礼拜门入来,可每每进我家门却那般随便?

    为啥他在外头都依礼进来了,一来到我房门口却还要坚持特地绕道改用这种费时又费劲的失礼方式进来?

    这小子果然是青师兄的粉,就知道在青师兄面前装正经么?!

    这家伙可是连出入开封府都不曾这般规矩过的人啊!!

    他一定是看到刚好要出门的青师兄,才想着那便趁机上去搭讪的吧?!

    是吧?一定是这样的吧!!

    白玉堂嘻嘻笑完后,微眯起了他那一双勾人润泽的桃花目,若有所思般打量着我片刻后,哈地一声,又勾起一侧的唇畔笑道:哈,之前见你还一副瘦皮猴的模样,无想到一阵子未见,你看来倒是又补回来了不少,愈发像颗球一样了!不错、不错。

    边说还边伸手过来拍了拍我的肩,感受了一把我发福后的身躯。

    我握紧了桌上那个破洞的茶杯,觉得快控制不住自己将这破茶杯砸往他脸上的冲动!

    马的老子去一趟留庄村回来还瘦了一点你知道不知道啊!

    你大爷的还说谁愈发像颗球一样了!!‵′)┴┴

    所以说人长得再好看有什么用?!配上这张贱嘴再好看的人也不顶用了啊!!

    对面这位发出一番人身攻击宣言的人,却像浑然不觉自己言语有何错处,迳自往我桌案旁一靠,侧头瞧了一眼桌案上的东西,便问:你方才在作甚呢?唔,抄缮机关图解?原来你还有继续在研究此种学道么?咦,?此阵是倒是未曾听闻过话说这张图纸上批注的字挺端正的,怎地唯独上方这三字写得如此拙劣?啊,跟隔壁这张图纸上的字一样不端整

    (一九〇八)

    彼时在下正在研究的纸图解,是早先向自家青师兄请教一个道听涂说来名曰的机阵解法时,青师兄就着我对此道听涂说来的各项相关描述,思量过后所画出的几个可能的原理结构,拿来给我讲解用的教学纸。

    原版教学图纸上的批注自然是出自青师兄的手书,可上头被白玉堂讥为拙劣的三字阵名,和另一张的誊写过来被他讥为不端整字的图纸,却是在下自己一笔一划地书写出来的

    (一九〇九)

    所以这白玉堂铁定是故意的!

    他哪里会不认得我的字迹!

    这人从方才开始就一直在找机会趁机嘲笑侮辱他的朋友啊啊啊!!‵′)┴┴┴┴

    (一九一〇)

    当时的在下被他左一句字拙劣、右一句字不端整弄臭了脸,挥掌就想拍他,可惜只能一如往常般落空,结果还是只徒然内伤了自己而已。

    白玉堂朝我哈哈一笑,倒是没怎么把这些攻击放在心上,躲过一波攻势之后,主动靠上前了来问:不过此张图上的机阵结构,看来倒是凶险得很。小虞儿啊小虞儿,士隔三日,刮目相看。原你竟已能研究到如此高程度的机关阵了么?

    最气的就是这种你拚了命人家还没当过一回事的态度了啊有没有!

    彼时的我是咬牙切齿地瞪他:你只看一眼便知道凶险?而且我不能研究,难道你便可以么!

    白玉堂长眉微微一挑,面上立刻便摆正出了一种高人氛围:小虞儿啊小虞儿,你可莫要小看了你白爷爷。五爷我少时好歹也跟着人学了好数年的奇门遁甲机巧之术,莫是我要寒碜你,若叫你这杂学的自修了这一、两年便追过去,那五爷我还拿何颜面去见我的阵法师父去?

    我瞥了瞥他,好奇心有些上来了,便问:你的阵法师父是谁啊?

    他抿唇朝我一笑,桃目聚花,嘴角含春,姿态之艳艳,让在下好像又重见到当年他时时不忘带在身后的那片飞花背景板复兴起,便听他道:告诉你其实也无妨

    只听他拉长着语调,脸愈发与我靠近,直到吊足人的胃口,他那精致的五官也离我只剩咫尺的距离后,才猛地站直回身子,挑着他那一双桃花目欠揍地说道:可惜我这阵法师父生性低调,叮嘱我需得保密师承。师命难违,我还真没法与你说。

    我:

    可以申请剧组把这货丢出玉门关外喂沙尘暴吗?

    跟这家伙相处,简直时刻都在苦其心志锻其脾气准备承受大任啊有没有!

    我开始有了一种在面对白玉堂时,是否应拿起心如死灰之态度应对的自我怀疑,其实对付此人一开始就该拿出入定老僧般无波无澜的心态应付才对啊!否则永远都只有自己被气死的份!!

    由于在下实在不想再被此人拿来当作茶馀饭后消遣娱乐的对象,便果断地将桌上那份誊写版的图纸折了几折塞进他的怀里,迅速结束了这个话题:好,你是神秘高人之徒,你好厉害,我研究有问题你研究没问题,那这就让你拿回去再好好研究个够好了!

    白玉堂见我就这样将图纸往他胸口一塞,却是微愣了下,尔后有些迟疑地道:小虞儿,你这莫不是气昏头了罢?

    他抽出那张纸并不收下,反有些诧异地瞅我:此图中内容,乃你师门之物,我方才仅瞥去一眼,尚不好多看你如今却这般轻易便将它给了人?你是傻了还是胡涂了?倘若李老前辈地下有知,知门内竟出了你这般不肖小徒,随便将派内秘学塞与旁人,岂不得气得回来将你教训一顿?

    谁傻了还是胡涂了啊!这人就不能别说话三句不离人身攻击的吗!

    我气了,将图纸胡乱推回了他手里:这纸图是后来才请教人画出来的,算不得我们师门秘籍中原有之物事!想来画出此图的人,估计也不在乎多个你看!你爱收不收随便你!

    方才那话不过是句玩笑话呢,瞧你,这般大的脾性。他见我瞪大了眼又要发作,很快又勾了勾唇,先我一步说道:好了,既然你如此说,又这般大方,那五爷我,自然便却之不恭了。多谢赠图。他端正地拱抬一手,我确对此道甚有兴趣,这便拿回去好生研究,待研究完了,再拿来归还于你。

    姿态从雅不说,重点是其中让我感受到了几分正经的意思,弄得我刚被撩起来的一腔愤慨也不好意思再发出来了。

    不过不过他复又拉长着语调想说话,一双桃花目意有所指地往桌案上另一张原版的图纸瞥。

    不过怎样?尊驾又有何高见?我没好气道。

    他挑了挑眉,举起手上的一方图纸,认真地跟我说:不过我手上此份图上的字好丑,看起来甚为费力,能不能商量与你置换,桌案上字体较为端正的那一幅图?

    我:

    ( ̄皿 ̄)

    ——马逼这白玉堂简直是不将人气得吐血三升就不肯罢休的是不是!

    我忍不住怒道:——你给我拿回来还!

    ——狗咬吕洞宾!

    ——我还就不想白送你看了!

    我气得扑上去想抢回他手上的图纸。

    那可不行,哪有才送了人的东西便要讨回去的道理?气人精白玉堂才出手就抓死了我扑动过去的手,嘻嘻笑道,两颗晶莹露出的虎牙像一对上好的白玉,平白为这名徒有外貌秀美内心却欠揍到无边际的男子添了几分少年可爱的气息。

    便听他操着那如玉石般清爽的嗓音又道:放心吧,爷钻研完后一定记得回来指导你,到时你有何不懂之处尽管问,爷决不嫌弃你!

    我:( ̄皿 ̄)

第194章 一八五章 走窗来的消息都非好消息() 
(一九一一)

    白玉堂最后说的这句话简直瞧扁人!说得不免让生性镇定的在下又失控暴动了一回导致一刻钟后我俩在窗旁的茶几处入座时,我还止不住一副气喘吁吁的样貌,全是因方才运动得太激烈的缘故。

    每回与此人碰面时除了淬炼理智翻江倒海锻炼忍耐度以外,还几乎都得被逼得经历诸如此类一番的体力活动,真的是好为辛苦!

    擅长激怒人的罪魁祸首一派悠然地端着茶盏,优雅地靠坐在茶几旁的太师椅上,品尝着一盏清透的菊茶,沏盖闻香,口啜甘露,说着他此回来开封的缘由,一副华贵公子爷般的形样儿,对比起他对座大汗淋漓的在下,实在是令人心中久久难以平衡!

    这家伙此回还真就是单纯来找展昭玩儿的!

    根据此人的言辞表达可知,这白玉堂应是闲了数月未能跟猫较量,便觉得技痒手痒浑身都不舒爽,因此便踏着达达马蹄找来开封府,想来会一会他的武中知音了。

    可惜他的武知音颇忙,几日前才又被派出公干,上开封府扑空了的他,在喝完茶听我说完展昭往襄州去的下落以后,难掩些许失望的表情,却是很快又打起了精神,招我附耳过去,摆出一副情报头子的作派,装作慷慨的模样,施舍一般地道:唉,没办法了,既然猫儿人不在此处,那五爷我,也便勉为其难地,将此一消息,同你说一说罢。

    由于他彼时的语气实在是太勉为其难、态度实在是太高视角俯瞰了,顿时便让在下产生了一种披上一件破衣揣了个破碗、沦落到哪大户人家门前乞索的既视感,强烈刺激到了我骨子里对人性尊严的扞卫与坚持——

    于是我朝他翻了个白眼,九十度将头扭偏过去,拿耳朵看他,以一种不屑的态度回应他这一番施舍。

    他却这般与我说道:唉,莫闹。要与你谈正经事呢。

    我:

    叫谁别闹?

    到底是谁在闹啊!!

    不知这两字很能戳人的神经线么!!

    见我闻言回头与他瞠目而瞪,这白玉堂倒是忍俊不禁地笑了,开口:好罢,不逗你啦!是真有正经事要与你说,你暂且便先莫与我置气了。

    瞧他说得一副好像真是我在无理取闹的模样!

    我不由得恼羞成怒道:——你到底想说什么?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唉,说话何必这般粗俗?他听我出口成粗倒也不恼,展开腰间一把紫木题字留白风的绢扇于胸前轻动,开始拿乔,五爷我近来打听到了些消息,想着小虞儿你该也会有些兴趣,才想着便是不见展昭,也可与你说一说才是。

    我面无表情看他:你究竟想说什么,能不点缀上前缀词地直接说出来么?

    与此人说话,常觉累感不爱,全身好疲惫。

    便见对座白玉堂微眯起眼,唇畔浅笑,折扇轻探了几探,目中却已渐渐无了嬉闹之意。

    见他如此,我不禁也正起神色问:究竟怎么回事?

    他轻垂下长睫,拿掌中字扇晃了两下,彷佛在思量什么,过会才开口道:其实,自上回在苏州让人将你劫去后,我便吩咐下岛上的通路,一直暗地注意着那从你们那处听说的,称作甚五影阁一类组织的消息。可惜这群人以往一直藏得颇深,于过去的江湖之上,几乎皆未曾显露过踪迹。

    说着,搧扇的动作略为停了一顿,复又轻晃起来,飞扬的眼角一抬,锐利地睇向了我:可,便在上回他们一把火烧去那座囚禁你的庄院之后,无隔多久,却似无意再掩藏自己的势力,五影阁一名,竟渐次于江湖中流传开来传出的倒非是何等坏名。便说上月武林的比试大会上,无端出现了一名无人识得的高手,便是自称乃五影阁内之一名高姓影使,一路过关斩将剑指魁首,最后若非由德高望重的南宫老庄主出了手,以内力胜之,说不得今次的大会,便真会让此名不见经传不知来历的新人夺了魁去。

    如今江湖上,正对此一新起之势力谈论得沸扬,以致许多年轻小辈对之起了兴趣,不少有投靠拜门之意,甚至听说了他们已经收留上了一些慕名而去的武林人手白玉堂的目光愈发锋利,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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