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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东都汴梁闲话回忆录-第1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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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热血突然来潮兴起了回当媒婆的意思,怎料想牵线牵到最后竟然以此种奇异的方式迸空,这世道还能有更尴尬的事发生么!

    是什么?展昭眼神一深,拉长着语调问我,嗓音比往常时候都要低哑,他垂望下来的瞳眸里,或许是因角度或阴影的关系,好似有着点点的光。

    我只能硬着头皮说:我、我只是觉得,丁女侠和你挺般配的,就这样错过,实在有些可惜,所以所以才

    说还没说完,便见展昭神情一凛,那目中的荧光已是隐伏了下去。他蹙着他两道墨般的长眉,双眼一瞬也不瞬地望着我:你想撮合我和三妹?

    见我张口不语,他将手从我手中抽了开,深深看了我一眼后,转身走回床边,竟迳自回头继续收拾起了他的东西来,好似有些不太想理我了?!

    是个傻子都能感受到他当下是真有些不高兴了!可这淌水都搅进来了,我也只能继续硬起头皮干脆跟他坦白:其实嘛,展昭你完全可以不用顾虑太多的。丁女侠她不是一般的女子,你那些顾虑于她而言或许不成问题。既然对她有意思,何不便放手一试呢?

    展昭猛然转回头来,却是皱眉望我,一脸奇怪:我何时对三妹有意思了?

    诶?可是你——你每次看到我跟她在一起态度就怪怪的!

    他蹙眉更深:无甚好可是,展某对她并无他想,你莫要在那瞎猜测。

    诶?可是错过这下次要再找到个条件和你如此相配的人就不容易了耶!你真想继续打光棍下去么!

    展昭整个转回了身:便说莫再道可是。何况三妹她对我估计亦无这方面的意思,你还是莫要再往此事里边参和了。

    诶?可是!!你俩是官配耶?!这样子好吗!!

    展昭朝我走了过来,状似莫可奈何般叹了一口气:小春,我的亲事用不着你来操心。你便无需再如此多事了。

    ——这头牛!

    我急了:可、可你们——

    他又将手按到了我顶上,再叹了一口气,不同于方才那回的手劲,此次只是轻轻地压了一压,目的在阻断我欲接续的说词:你还是专心养好自己的身体便是,莫再想这些旁事了。

    顿了顿,又道:快些痊愈,好快些回开封府来。莫要再让人挂心了,可好?眼里的神色却在一瞬间柔软了下来,里头波光粼粼,似有万千光彩。

    (一七一三)

    我已经不记得自己当时是怎么从那间房里走出来的了。

    只记得出来时整个人晕乎乎的,把刚刚在着急什么都忘光光了。耳边只剩下他那一句快些回开封府来,莫要让人挂心,可好?可好可好的回响,衬着他那双波光粼粼的深瞳反复在脑内做回播,心跳怦怦怦的,急跳得好像刚跟人比完一场铁人三角回来一般夸张。

    ——这种像是学生时代去参加歌友见面会、结果完全无准备就被抽中上台与偶像拥抱完后回来的澎湃心情是怎么回事?!

    ——原来继欧阳大侠之后,在下于不知不觉间也把展昭拿来当成偶像崇拜了么?!

    ——原来我在潜移默化之中已经被赵虎那个疯狂粉给侵蚀到这般的地步了么!!!

    (一七一四)

    总之不管在下当时内心是如何震荡,隔日一早,展昭仍是照他的原订行程出岛往开封去了,完全不了解自己曾给他朋友带来了怎样一种回忆疯狂青春的效果。

    临别之际,五鼠皆来相送,彼此在现场一阵话别。

    该说该注意的事,前一晚他大抵都对我说过了,那日他只复叮嘱我得小心保重,莫要一人随意出岛,之后便搭上了岸边的小艇,消失在一片烟波浩渺的水色里。

    碧波涣涣,水面拢着轻烟,望着他所搭乘的船影渐行渐远,彼时的我,竟,竟是已生出了几许,类似想念的情绪。

    一定是因为,前一日那番歌友会的后遗症异常,还未完全平复过来的缘故吧?

    (一七一五)

    今日身体略感不适,回忆录停笔一天。

    本想镇日宅居家中放空休憩,无奈打自回京以来,在下过于徜徉于久违的京城美食丛林,日日巡礼,以致于一直忘记去采购些以防万一的预备粮食回来囤积,导致家中如今竟是粒米皆无

    于是在床铺上从昨晚挣扎到今日晌午的我,在受尽低血糖的折磨之后,只好忍着不适向饥饿低头,草草更衣下床,拖着疲软的步伐出门觅食。

    走至旧曹门街角,差点与一妇人相撞,妇人旁的青年连忙将她护在自己身后,略带防备地瞅我。

    我睁大眼一瞧咦,这名妇人,不正是先前曾有过几面之缘的、展昭那八卦中的老婆吗?她身旁这位举止亲密护犊意味十足眉清目秀的老兄是谁啊?

    不认识,不过脸长得好眼熟

    妇人似乎也认出我了,讶异过后紧紧攥着身前男子的衣袖,喉间发出一声慌张的低吟。

    ——然后?

    然后我腹上忽感一阵剧痛,再睁眼人已经躺平在床上了。

    (一七一六)

    马逼这是怎么一回事!!

    老子是在光天化日之下被人给揍趴了吗?!

    这天子脚下该有的社会治安咧!!!

    (一七一七)

    腹中隐隐作痛,新痛迭着旧痛,起身的瞬间好像被人放出一排赤兔马在肚里奔驰似的,让人有一种打从丹田底想呕血的冲动!

    这开封周边果然是在下的事故多发地段

    不就一日贪懒嫌闷没穿内甲吗,就这么倒霉?立马中奖!

    我看我待会可以去城东市集里找王老五买张赛龟券了,搞不好今日龟五号有望能爆冷门

    话说回来,这房间怎地看起来也有些眼熟啊?今天看人看物都很眼熟,莫不是自己的眼哪里出了问题吧?!

    门房打开之际,瞅见门后那道有些模糊的身影,我才蓦然惊觉啊,此处不正是那已久违许久未曾再踏入来过的、人称汴梁之星的展昭的房间么!

    (一七一八)

    推门而入的人正是展昭。

    相隔两年多未见,今日相近一瞧,他剑眉星目,一张脸隽逸温润一如往昔,只是身上似乎又多承载了几分历尽诸事的沧桑,眉眼间的坚毅明亮仍在,人看着却是清减了一些,想来这两年的工作份量仍是不曾减轻过。

    他今日身上却未着官服,只是穿着一身日常的蓝衫,配上他常用的月牙头带,一推门见我已是清醒,匆匆步来床边,眼中复喜还忧,很有几分激动,口里却是细细的关心问候,言行举止间竟未见出分毫久别后该出现的生分,仿若我们之间并无横亘上这空白的两年多的时光,也彷若当初我那一番尴尬出走的情况并不存在。

    原来,他已经办完了事,回到京里来了么?

    我坐在床上,心中不禁懵懵地想。

第154章 一四七章 这重逢的姿势好像不太对() 
(一七一九)

    原来他已经回京了?

    我坐在床上,懵懵地想。

    身上的不适感已被道道涌上的思绪所盖。当年因着自己一时冲动,留了封潇洒的短信就出城而走,跟谁都没打招呼,尔后一去经年未再回来虽然期间并不曾断了报平安的短信,可想来自己当初的那般行为,对他而言可能还是有些不周到,如今乍然就这么和他面对面在下还没做好心理准备怎么办?!

    展昭?

    我有些胡涂又心虚,只好问:我怎会在你房里?怎么是怎么回事?

    展昭被我这么一问,面上顿现愧疚,张口又止,支吾了一下,才道:是大嫂她将你误认为歹人的同伙,大哥情急之下,才会

    才会怎样?我用眼神示意他快讲。

    他艰难地叹口气:才会抽棍打昏了你我当时人在远处,阻止不及,只来得及飞石打去棍上的力道,便见你扑面倒下去你现下感觉如何?可需我先去请一趟公孙先生?

    我听完:

    方才那位妇人身边的仁兄明明是四周空旷两手空空,他从哪变出的棍子行凶?双截棍荷荷哈咿藏在身上吗蛤?!

    哪里又来一个武林高手!

    (一七二〇)

    不,先等等,我——我刚刚听见什么?!

    (一七二一)

    等等,你方才说什么?我慢半拍惊觉,大哥?大嫂??你何时又有一个大哥了?这两年结拜的?而且那妇人不是你的老婆么,何时又变成你的大嫂了?你们之间连孩子都有了耶?!

    只见展昭的脸色骤然就像浓墨入砚般黑了三阶,沉下嗓子道:展某何时娶亲,又何时有孩子了?此些话是谁跟你说的?

    街、街上的人都这么说啊。我被他看得心虚,赶快撇清不是自己在造谣。

    他盯着我,眼里有几分威压:旁人这般说,你便这般信么?

    难得久别重逢,我这一重逢是不是就踩到他的雷区了?

    当然不不是。我期期艾艾地解释:我我只是,之前在大街上见过她和你不是,是见过她。好险差点说溜嘴,让他发现我遇上他竟没出去打招呼,后来又见她被安排在开封府内院,还在你的房前出现,而且怀中的小儿还长得跟你好像叫人怎能多少不发动些脑补。

    即便如此,那又如何?展昭嗓音似乎又沉了两阶,好像在忍抑着什么情绪。

    我立即没立场地回他:也不如何!

    马逼这都过去两年多了怎么在他面前说话的骨气还是没能见长!

    顿觉苦逼不已的我,已经直接依着习惯先向绯闻主角低头忏悔: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闻鸡起舞随人家人云也云,我目光如豆太过浅薄了

    顿了顿,忍不住抬起头偷瞄他:亲大哥?

    眼前这原本还放着冷低压的人蓦然被我这一问岔了神,愣了片刻,才点头道:嗯,亲大哥。

    难怪我那时看得脸熟呢,回头一想不是跟你有点像嘛。我恍然大悟。

    是么?展昭却少见地有些发怔,我们像么?

    我点头:像。眉眼口鼻间皆有几分的相似呢,连身形都是差不多。

    是么?展昭无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眼中情感有些复杂,总的来说,还是高兴多上一些吧。

    不过展昭的亲大哥不是听说在他丁点大的时候就失踪了嘛?怎会在二十年后又蹦出来了?

    我从他口中问来了事情经过,顺带知悉了他这阵子不在开封的原因,及他那则传得满城尽知的桃色诽闻由来。

    展昭道自家大哥先前之所以失踪,乃是因同展父出远门回程的途中遇上了流寇打劫,展父因此丧命,他大哥则从此生死不明。

    实则他大哥那日是落入了河中,沿河漂流一十八里,直至流出了边境才让人给救捡了上去,却因头部受到重创而狗血失忆,这二十年来对过往记忆持续空白,所以才不曾找回到家里来,一直留在北地,与救起他的一对无子老夫妇一起生活。

    展家大哥一直到前年,才在边境与一名同样流落至北地的汉女成了亲,成亲有年便得一子,美娇妻白嫩娃,敢情正是苦尽甘来春风得意的时候,命运却横生巨变,连同当初收留他的老夫妻与妻子,举家让人诬陷成一组杀人的共犯结构,一个嗜血的杀人魔家庭,遭人举报让官兵讨上门来抓人。当时展家大哥与娇妻嫩子因外出逃过一劫,可家中的老夫妻便无此好运,当场便被人拖去官府大牢内做强迫性的观光住宿了。

    展家大哥与妻子回来以后,花了好些工夫才弄懂自家是叫人陷害了,却不明白平日安分守己地过活,不曾与人结怨,又有何人会想陷害他们一家至此?

    此一疑问在他埋伏于官府附近蹲点想办法、乍然见到一名陌生又熟悉的面孔时彻底顿悟了。

    过去近二十年都无法想起的过去,在乍然见到这一张脸的时候,竟忽然便如开闸的海水般全数涌了回来,他的记忆在此一瞬间,竟是不药而愈地康复了!

    所以说人脑是个多么神奇的部件,淤堵了十几二十年的东西,竟只用一张图片放映就能解决掉问题,连支针也不需要扎,当真叫过去替他看过失忆症的那些老中医们情何以堪。

    至此展家大哥方理清了前因后果,并知晓自己与父亲当年遭遇上的根本并非是什么普通随机的流寇,而是让人收买专门来抢他们的亡命之徒!勘破这层真相的关键,便在当初流寇说溜嘴的一句把琴交出来的曝光话上!

    话说展爹当年从河间府附近搜罗来一张上好的梦幻名琴,想带回家讨擅琴的展娘欢欣——这本是一种男人的浪漫、一件贴心无比的好事!坏就坏在展爹回程顺道拜访了一位朋友,与其聊到兴头上时曾将此张梦幻名琴拿出来与他友人观赏了一下,无想因此将杀身之祸引上门来。

    展爹的这位朋友是个爱琴成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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